「他不会知道的。」今天全大漠的族人都来了,就算大王发现她不见,也无从找起。
「但是,万一大王找到我们……」
「他找不到!」一巴掌甩出去。
「可是,这里是大王的地方……」
「就因为是他的地方,他才更找不到,就算后来知道了,等他找来,这女人也已经是我的了!」什么珍宝?他就不信得不到!
「但……但是……」
「闭嘴,去一边守着,不准任何人接近这里,妨碍老子的好事!」
「是,族长。」来人只好走出去。
君滟模模糊糊地醒来,后颈一阵痛。
「嘿嘿……美人,我来了……」
一阵涎笑声惊得她立刻张开眼。
「你……是你!」那个想用一百头羊换她的粗鄙男人!
「就是我。小美人,乖乖地顺从我,我保证会对妳很温柔……」说着,他扑向她,不管这里只是王宫里庭院的一角,打算就在这里得到她。
「不要!」君滟来不及跑,整个人被他压住,她吓白了脸。「放开我,你敢对我无礼……走开……啊!」
一声丝帛裂开的声音,她的外衣已被撕开。
「住手!你以为你在做什么?你不怕北川杀了你吗?放开我!」君滟扭动着,激烈反抗。
「住口!」听到「北川」两个字,他怒火大发地甩出一巴掌,君泼脸颊一阵辣痛,唇角当场溢出血。
「别以为提他的名字就可以吓住我,我就是要玩他的女人!妳最好乖乖顺从我,别自讨苦吃!」一手制住她两只手臂,他扯破她衣物,看见露出来的凝白玉肤,忍不住更加兴奋。
「美!实在太美了!比任何女人都美!」北方女人他玩得多了,皮肤通常粗糙,没有这么白、这么细,像是掐得出水似的。
「住手,你走开,救命--唔!」呼救的嘴被捣住。
「别费力气了,没有人会来救妳的……」光是看见她的肌肤,就令他兴奋不已,立刻解开自己裤头--
君滟一惊,张嘴就咬他的手,他受痛的一缩,君滟立刻把握机会,用力推开他,翻身就要跑。
「该死的女人!」竟然咬他!他怒火大发,一把扯住君泼的衣襬,就将
她扯了回来。
「啊--」君滟跌倒。
「本族长看上妳是妳的福气,妳竟然敢反抗一简直不知好歹!」他一把捏住她细颈,一手扬起就要再甩下一巴掌。
君滟脖子一痛,抬手就要捶他,见他扬起手,忍不住害怕得闭上眼--
可,那巴掌却没有甩下来。
君滟张开眼,眼前一花,只觉得一阵劲风扫过,捏住她脖子的手臂突然
松了,然后,是一阵痛苦的哀号。
「啊--」
君滟倒抽口气,面色刷白,差点晕过去。
他……他的手被砍下来了!掉在她面前……原本扬起要打她的另一只手,则被一只鞭子缠住,痛嚎声不断。
一件披风包裹住她细肩,将她整个人由地上提抱起来,搂入怀中。
北……北川……
她惊魂未定地望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双手颤抖地抓住他衣襟,呼息紊乱。
「所有参与的人一律处死,其余乌族之人逐出王宫!」北川孤星冷酷地道,怒意勃发。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
「谁敢求饶,就先割舌,再处死;至于乌亮……」眼神扫向那个在地上哀号的男人,「替他止血、去势,丢进水牢里,看住他,不准他自尽,他别想以死求得解脱!」
说完,横抱起君滟,北川孤星旋身立刻转回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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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卧房,北川孤早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怒意难褪。
如果沙那没有随后观视、如果他再慢一点找到她,她将会……
北川孤星从没有这么愤怒过,当他看见君滟衣衫破碎地被人掐住,立刻毫不犹豫地出鞭,再一刀砍掉那只掐住她的手臂,一脚踢飞乌亮!
他没料到乌亮会色胆包天地在他的王宫里动手,就一点失误,却差点让她遭遇……
北川孤星紧紧搂住她。
幸好,幸好他来得及救她!幸好她还完整地在他怀中……
「北……北川……」她细唤的声音带着哽咽,虚弱得差点让人听下见。
「滟儿。」他略微放松手臂,让她能够抬起脸。
「我……没事……」她想安抚他,可是,自己却还在颤抖着。
看见她一边红肿的脸、泛着血痕的唇畔,他差点有股想冲出去把乌亮大卸八块的冲动,但是,她的神态令他不得不抑住那股血腥的冲动。
「不是你的错……」感觉得出他的愤怒,她低道。
不是吗?
他先将她放在卧榻上,然后转身到柜子里取出一瓶药液,倒在她脸上红
肿的地方,刺痛的感觉随即被一股冰凉缓和。
「这是什么?」
「水晶参液,是外伤的圣品,对伤口的复原极有帮助。」甚至可以不留下任何疤痕。
「水晶参液?我没有听过。」想必应该是很稀有的东西。
「这只有在东北的深山才有,自然的参液要百年才能结成。」
「让我用,会不会太糟蹋了?」这么珍贵的东西……
「妳值得用最好的。」
水晶参液不愧是外伤的圣品,才刚点上去,她的脸已经没那么痛了,虽然外表看起来仍是红红肿肿的。
上好药,他将药瓶放在一旁,侧坐在床沿。
一身为大王,广场上还在聚会,你这样走开可以吗?」她轻问,被他握进的手,悄悄反握住他。
「无所谓。」他望着她,像在考虑什么,而后,伸手将包住她的披风解开。
君滟吓得颤抖了下,眼神回望着他,克制着自己不去反抗。
翻开披风,她身上的衣服已残破不堪,这还不打紧,最让北川孤星狂怒的,是她白皙肌肤上被掐出的点点瘀痕。
「该死!」他轻柔诅咒。
君滟再也忍不住,低咛一声,扑进他怀里,双肩抖颤,咬唇忍住呜咽。
他收臂,同时紧紧抱住她。
她没有出声,可是胸口上的一抹湿意,让他知道她哭了,她的泪,无声地染湿了他衣襟。
如果她大哭大喊,那还好一点,但她太压抑了,反而令他无法不担心,却也说不出什么漂亮的安慰话。
该死!该死!该死!连他自己都无法完全抑住狂怒的同时,他怎么能够安慰她?
他心里怒咒连连,恨不得把乌亮再抓出来鞭打,用尽一切能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酷刑,但是他不敢在这时候离开她。
不敢哪!世上居然有他北川孤星不敢做的事!?怀里紧拥住她,他深刻明白,他最不能承受的事,就是失去她。
然而,君滟到底不是没经历过危险、没见过世面的单纯女子,她曾经掌政十年,在惊吓过后,她渐渐平复了情绪。
「北川,你要了我,好吗?」她语音低哑,却坚定。
「滟儿!?」北川孤星震惊。
「要了我。」她望着他。
「不行!」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她才受到惊吓,需要的只是安慰,但他要的,不是这种乘人之危,而是她的心甘情愿,否则他早就可以要了她,不必一再苦苦克制。
「不是因为今晚的事,我才……这么说。」她知道他在想什么,「如果不是你受了伤,在拔营的前一夜,我就会把自己给你;今晚的事,是意外,的确吓到了我,可是,我不会因为这样就把身子随便给人。」今晚的事,充其量只是加重了她的决心。
「滟儿……」他低唤。
「我是认真的。」她双手平放在他胸前,神情已不再惊惶,恢复了惯有的坚定。
「妳该知道,这次妳不能再中途反悔。」他黑眸更加深黝,因她的话,添上一抹异样的激狂。
尽管她的脸上仍有着伤痕,双眸因为流泪而泛红微肿,但,那仍灭不去半分她的美丽,以及他想要她的欲望。
「我不会。」她搂向他颈后,脸蛋埋了进去,语音带着脆弱:「北川,要了我,我不要身子被别人碰到、不要把身子给别人,我的身子,只给你。」
「成为我的女人,是一辈子的事,就算我死了,妳也不许有别人!」他缓缓笑了,放她平躺的动作含着极端的独占欲。
「你不会死!」她低叫。
他只是浅笑。
「为我卸衣。」他双手撑放在她两侧,占去她上方的空间。
她心头微动,伸出手,解开他腰带,再一颗一颗地打开绑系的衣扣。他的上衣敞开来,露出坚实的胸膛。
君滟不觉抽口气,羞得别开脸,不敢再看。
他再度低笑,挺身将上衣脱下,丢到一旁,然后俯身含住她唇办,慢慢深吻她,没有强索和急切,但每一个撩拨,都含着深深的欲望。
君滟呼息瞬间低促起来,身子不觉发热,自有意识地微微拱起迎向他。
他往下吻,敞开披风,褪除她身上残破的外衣,不急着解下最后一件兜衣,反而像在逗弄似的,抚着边缘的雪白凝肤,引来她微颤微缩的身体反应后,再以唇缓缓吻遍。
这样的「折磨」是双向的,他气息愈见粗喘,仍努力缓抑勃发的欲望;而她低喘吁吁,不觉低吟出声。
「北川……」她伸手想搂住他,然而柔软的小手一碰触到健壮的胸膛,随即又像被烫着似的立刻缩回。
「抱住我。」他抓住她的手,搂向自己身后,抚弄她的动作逐渐狂野,引发她身体敏锐细致的反应,察觉到自己不受控制的贴向他,她瞬间红了双颊,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别怕我、别害羞……」他笑着,含住她耳垂,一手悄悄挑开她颈后脆弱的抹带,随着一连串往下的吻痕,吋吋拉下她身上仅余的兜衣,他的吻在她心口边徘徊一下,轻吮出一个个印子。
「噢……」又刺又麻的感觉令她颤抖了下。
他忽地覆住那敏感的蓓蕾,君滟差点惊跳起来!
第八章
即使已经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可是听得再多、知道得再详细,都不如自己亲身经历来的震撼。
君滟怎么也没想到,男女之问……他和她……居然是这样……
他几乎吻遍了她全身。卧榻上,他坚实强壮的身躯毫无阻隔地轻覆着她,而他不只吻,更多时候,他是看着她、瞧着她,不必做什么,光是那眼神,就已足够她全身泛起红晕,羞得无法再与他对视。
比起他最初的激狂、总不时强迫她接受他亲近的急迫,此刻的他显得一点也不急躁。但……他这种眼神,却比真正触摸她更加露骨,让她想遮掩自己,却又觉得多此一举,无措得令她想一把拉起被褥,蒙住他的眼!
彷佛知道她的感受,就在她真的快抓起棉被时,他得意地笑着低头再度吻住她,然后动作开始狂野起来。
「北川……」她忍不住伸手抚向他的脸。
北川孤星一震,因她主动的碰触,整个人自制溃决,他更放肆地抚弄她的娇躯,轻探着她的娇柔,而后不再隐忍、不再逗弄地占有了她!
「啊--」她轻叫出声,随即被他吻去。
在他强悍的气息中沉沦,任激越的感受散了又聚、聚了又散,一整夜不曾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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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视女人为无物的大王一怒为红颜,驱了乌族、废了现任乌族之长、改立前乌族族长庶出之子为族长,并且下令在三年内,乌族人未经传诏,不许进都城,违令者处以死刑。
这项王诏一颁布,引起各族的一片震惊,可是大部分的族群却一致感到高兴。
乌族在十六族中也算强势,而前后两任的族长好色名声早传遍各族,有时候更过分地强抢其它族女,一些比较弱小的族人是敢怒不敢言,现在乌族被驱,几乎人人幸灾乐祸,可见得乌族有多令人厌恶。
当然,也有些族是采取观望态度,更甚的,是暗自估量算计。
「想不到,只是一个女人,却可以令北川孤星珍视到这种程度。」奚族帐里,一名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身穿华丽的奚族服饰,边啜着早茶边道。
自古红颜多祸水,看来,北川孤星也逃不过美人关!
「能令北川孤星珍爱若此的,也不是一个平凡女人,她的确有一张美丽得让男人痴迷的脸庞。」配合上娇小玲珑的身形、雪白凝脂似的肌肤,无一不精致、无一不动人。
「山儿。」美妇顿时警觉。
「母亲不必担心,女人与江山,孩儿分得很清楚。」奚长山一眼看穿母亲的心思。
「你能记住是最好,记住,女人随时都有,但是奚族的千秋霸业,却只有你能建立。」
「我明白的,母亲。」这些话他从小听到大,都能倒背如流了。
「奚族不能永远屈居人下,现在就是一个崛起的好机会。」奚夫人再道。
以往,北川孤星几乎没有弱点--说几乎,其实是根本没有,他骁勇善战、智谋过人,征战十六族的霸业几乎毫无阻碍就完成了,全北方沙漠之中,没有人能够成为他的对手。
但现在不同了,他的弱点出现了,要算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比起对付文武全才的北川孤星,绝对要来得容易!
「的确是个好机会,但要怎么下诱饵,却是一个难题。」
经过乌亮的事,北川孤星一定会将她保护得更加严密,现在恐怕连要接近她都不容易,再加上前一次行剌失败的事,北川孤星只会更加防范,让人无可乘之机。
「我们不需要太费工夫,只要能够将北川孤星暂时引开她身边,那我们就能针对她下手,再用她来引北川孤星上勾。」
说得真容易!
「母亲,妳认为要从王宫里带走一个人那么容易吗?」更何况,她待的地方必定是北川孤星的寝殿,戒备森严。
「山儿,你似乎不太想对那个女人下手?」奚夫人瞇起眼,觉得儿子的态度相当推托。
「我只是不想贸然行事。」奚长山替自己倒了杯酒。「母亲,妳该知道有些事一旦开始,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事关奚族的存续,我怎么能不小心谨慎些?」
奚夫人脸色这才和缓了些。
「那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打算也没有,先观望。」奚长山笑了笑。
奚夫人一脸忍怒。「山儿!」
「母亲,这件事我自有打算,妳就别操心了,专心参加聚会就好。」奚长山其实已有腹案。
「我可以不过问,但你保证会行动?」奚夫人缓了口气。
「我保证。」奚长山点头。
「好吧!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奚夫人这才回自己的营帐,准备用早膳。
奚长山走出帐外,在庭园一旁伫立,折下一朵刚绽的梅花。
清新淡雅、自然动人的花蕊吐着芬芳,让他想起昨夜看见的那张绝美容颜。
太娇贵的花朵,无法在北方这种环境下生存,北川孤星,你的倾城名花够坚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