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呀!谁来救我一把?」
这时候,站在公园角落里许久的安西扬,不禁难过了起来。
为什么他就是戒不了打赌的本性呢?
人家才激他那么一下,他就上当了。
已经有一个那么好的哥哥,他却一直一直的给他添麻烦。
这一次,赌输百分之十五股权的他,实在没脸再见老哥了。这都得怪李永生,是他利用小人的步数让他往坑里跳,说什么比大小,还说罗沙曼肯定会拿到最小的牌,结果呢,根本不是罗沙曼要那百分之十五的股权,而是他。
看到蒂芬妮与佐恩兄妹俩相亲相爱的模样,他后悔死那天干么要骗爱咪说,哥哥找他,而跑去跟罗沙曼打赌。
甚至到事后他才发现,罗沙曼根本没有什么不利于兄长的证据,都是他太天真了。
这会儿老哥一定很生气吧!
颤抖的捉着烟屁股,他决定要讨回这个公道。
只是,在他转身要去找李永生算个总帐时,身后的人影挡住了他的去向。
「哥……」
来人正是安西驹。
他看起来没有任何表情,也许是气极,也许是被他气到不知该怎么气了,但,就在安西扬以为他一掌举起是想揍他的同时,安西驹却拥住了他。
「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我相信李永生是有意带你跳进陷阱的。」
「哥!」拥紧他,安西扬颤抖的哭了起来。「对不起。」
「笨蛋,不是叫你别跟人赌了吗?爱咪呢,这笔帐我找她算好了。」
安西扬被这话给逗笑了。
而在不远处的蒂芬妮,则看到了两兄弟相拥的画面,她安心的露出笑容,然后不打算打扰他们,推着佐恩的轮椅,她离开了小公园。
她相信此刻的安西驹应该很开心吧!
只是,她到现在仍不明白,外面聚集的群众,目的究竟是什么?
第八章
李永生与安西驹争夺股权的事情越演越烈,代理院长丘斌对于此事不予响应,而安西驹仍然替神秘的病患诊治,医院罢工的事情,看来是没有结论。
电子媒体不时传来类似的讯息,但,安西驹仍不为所动的没有回到院长的岗位上,而他也不打算开除那些盲从罢工的护理人员。
「怎么样?看到这些,你还不想回来主持大局吗?」
从外面走进来的丘斌,显然对他还没打算接手的事,有点不高兴。
「回来?我哪有空呀。今天是蒂芬妮的生日,怎么样,一会儿也把慧宇给找来吧!告诉她,我替蒂芬妮办了一个派对,不过,我到现在都还没想到要怎么诱拐她下南部的方法呢!」
瞧他高兴的模样,他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医院的事吗?
「西驹,院长的职务是你当初用放弃职业赌徒的身分换取得来的,我不相信你真的不在乎。」
丘斌比谁都清楚他的事。
「好了啦,别再谈这些了,下午三点的班机,我替你跟慧宇订好机票了,记得别缺席喔,我现在得去对付那只金丝猫。」
「喂,你……」
丘斌还能怎么办?只好随他去了。
也许他有什么对策也说不定。
另一方面--
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的佐恩,这会儿又面临生死交关的一刻。
「怕什么?我都不晓得被她试扎几次了,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看到安西扬拍胸口保证的模样,佐恩更怕了。
「哥,别怕,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相信西驹很快会把你抢救回来的。」
看着一向开朗过日子,却不曾干过什么正经事的公主妹妹,有模有样的手持锋针,佐恩只希望自己能不自觉的昏倒。
不过,这攸关她的见习成果,如果他就这么退缩了,肯定让她丧失这段日子所见习的自信心,如此一来,西驹的心血,不就都白花了?
好吧,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紧紧握住凯赛的手,他希望自己受的只有皮肉之苦,千万别再发生什么令未婚妻担心的意外。
「准备好不吗?」
「嗯,来吧!」
「来了哟!」
而就在蒂芬妮准备扎下针的时候……
「咦?结束了吗?」
安西驹的及时赶到,让佐恩总算是松了口气。
「还没开始呢,你来干么?该不会是不信任我吧?」
蒂芬妮说得还有点不高兴呢!
「当然不是,我来是想告知妳一声,妳上次不是说想见识一下中医特考吗?我透过关系,可以让妳尝试看看,不过要搭飞机下南部,怎么样?搞定这场见习的初体验后,就来找我吧!」
这是安西驹唯一找得到的借口了。
「真的?!外国人也可以考试吗?」
蒂芬妮高兴到简直没法相信。
其它人则更是惊怪的大眼瞪小眼。
「相信我,别人不行,但妳肯定可以。」
安西驹说这话时,眼睛是看着众人的,而他们正替他的谎言捏了把冷汗。
「今天吗?」
「没错,下午四点的飞机。」
他还故意将时间约得比其它人晚。
「别太晚来,知道吗?」
「知道了。」
满意的点点头,他便要转身离去。
但佐恩的求救哀嚎声却立刻传来。
「西驹!呃,你难道不想留下来看看蒂芬妮的情况,替她打个分数吗?」
安西驹是很想留下来,但,蒂芬妮恶狠瞪来的白眼,让他立刻退缩。
「哦,不了,我还有事要忙,再说,那几个穴位,我肯定她很熟练,也许闭上眼睛都不会出差错。」
挥挥手,他便离开了。
而听到他的话,蒂芬妮则忍不住大肆的邪笑出声,惹得佐恩和凯赛的脸,全都扭曲变形。
「嗯,我想……我和西扬还有点事要做……王子,请珍重。」
「是呀,我们有『重』要的事要做,希望还能再见。」
爱咪和安西扬紧跟着找理由离开。
这下子,只剩下佐恩最爱的凯赛了。
虽然不想成为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比翼鸟,但是,凯赛实在很怕自己会承受不住未婚夫受到酷刑的模样,也只得无奈的开口。
「呃,佐恩……我差点忘了,你父亲要我先打电话回去报平安的,我怎么会那么健忘呢?」
连她都走了……
病房里,如今只剩不自以为专业的蒂芬呢,自信满满的守候着他。
看来,今晚的派对能不能参加,他已经没有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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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怎么会是在晚上进行呢?好奇怪喔!」
「一点也不奇怪,那是因为很多人平常都没空,只有晚上才有时间,所以为了体恤大众,才会选在晚上进行考试呀!」
虽然一路下来,蒂芬妮已经问了好几个类似的问题,但,安西驹总是能四两拨千金的化解她的疑虑。
看着机外的明媚景色,她的心情显然好得不得了。
她突地回过头告诉安西驹,「台湾真的好美,我很喜欢这里。」
他轻轻的握着她的手,回想过去的一切,他不禁嘴角挂着笑意。
「笑什么啦!」
「没什么。」
「才怪,你一定又在心里笑我。」
「真的没有。」
安西驹死都不会承认,他刚才真的是想到过去,利用见习当借口恶整她的事。万一被她知道了,这趟惊喜之旅,肯定泡汤。
而蒂芬妮虽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但手心传来他紧握的温暖,她觉得自己在台湾,找到了她不曾感受到的幸福。
而如果说台湾美,那么安西驹就是如此美丽的版图中,最令她着迷的那一块。
一个多小时后,飞机已经顺利的抵达小港机场。
他们手牵着手的下了飞机,蒂芬妮恨不得一刻也别离开他的身边。
直等到接送的车子驶到派对现场附近时,她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问:「怎么你都不问我替佐恩针灸的结果如何了?」
对喔,她不说的话,他差点都忘了,佐恩今晚还来得了吗?
「你都不晓得,我针都还没扎下去,他就已经叫得跟牛一样大声了,害得其它的护士还跑来看,以为发生了什么命案,真是不给面子。」
听到这里,安西驹不禁笑了出来。
因为在她结束针灸后,佐恩立刻打电话给他鬼吼鬼叫的,要他立刻换人,否则要转院。
想当然耳,金丝猫的技术还只能算是差强人意。
不过当安西驹反问佐恩,有没有因为针灸而感到不舒服时,他也只是支吾了半天,答不出话来。
名师出高徒嘛!他亲自调教出来的见习门生,会差到哪儿去?
所欠缺的,也只是经验问题罢了!
「你不问我吗?」
「我相信妳做得很棒,我这位名师可是对自己的学生很有自信的。」
听他大方的夸赞自己,蒂芬妮简直高兴得要飞上天了。
「我很高兴你这么相信我,那么以后当你疲累时,做徒弟的我,也可以为老师你扎上几针呢!」
闻言,安西驹立刻露出不必了的表情。
「你刚才不是对我很有自信的吗?」
「对呀,可是我还没那么累,叫丘斌给妳试试好了,我呢,只需做妳的男伴,好好的呵护妳就行了。」
他的解释让她满意得不再追究。
等到她喜孜孜的随他下了车,并挽着他的手臂进入一问黑漆抹乌的屋子里时,突然传来一声大叫--
「Surprise!」
电灯被打开时,蒂芬妮还楞了好几秒,直到脚底下有好多只小小的狗儿在那里乱叫乱舔她的脚,她都还没清醒过来。
「我的小甜心,快点阖上妳那张过于惊讶的小嘴。」
安西驹试着唤她回神,可是她实在太震惊了。
紧跟着,她所认识的人,全都排成一排,并且一一的亲吻她的脸颊或额头。
「吓着了吧!」
凯赛首先拥住她,并一直用指头指向安西驹,表明这一切与她无关。
「没想到吧!」
佐恩排第二,不过与他拥抱时,蒂芬妮得自己蹲低,配合轮椅的高度。
「奸诈的佐恩,居然没提醒我。」
「我可不想被针扎死,这都是西驹的杰作,行动不便的我可没力气干这事。」
他笑呵呵的说着,看着脸色有些憔悴的妹妹,其实有些心疼,不过呢,当她替他扎针时,他肉体的酸疼却比心疼更多。
「高兴吧,还说跟他没什么。」他调侃的说。
爱咪则上前替她戴上寿星的尖帽。
「小心掉入他的圈套,很多女人都被他用这一招迷得团团转。」
安西扬不改玩笑本性,用力的啵了她的脸颊一大下,惹得其它人嘘了他一声,爱咪甚至还踩了他一脚。
「生日快乐。」
丘斌夫妇也来了,他们是第一个送上生日礼物和祝福的,虽然只能用英语表达。
而到最后呢,才轮到安西驹。
他想躲过亲吻的动作,只可惜众人赶忙着起哄,要他们当众热吻。
只是,安西驹并不理会他们,反而是忙看着手表,然后急忙的走到门边,算准时间将门打开,替她迎接神秘佳宾。
而当门启开的剎那,别说蒂芬妮了,就连佐恩也被蒙在鼓里,只因为门外出现的,竟然是雷亚国的国王与皇后,也就是他们的父母?艾柏特夫妇。
接下来,自然是哭得淅沥哗啦的温馨场面。
幸好有小狗狗们的尿尿失控,还有些跌跌撞撞的趴在众人的脚上,而有些则莫名其妙的倾倒在沙发上,惹人发噱的景象,让他们拭去重逢的泪水,重拾欢笑的气氛。
而就在这个夜晚变得十分欢欣时,安家兄弟却悄悄的先后走出门外。
「哥,找我什么事?」
安西驹神情平静的看着夜空:心里却相当清楚自己的处境。
他知道狼狈为奸的罗沙曼和李永生,绝不会就此罢休。
「大家都这么高兴,难不成你是想跟我商量有关蒂芬……」
「李永生还有找过你吗?」
安西驹的话,让安西扬突然语塞。
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不可能会放过你这只大肥羊的。」
「上飞机之前,还在厕所碰到他。」他坦白的说,立刻露出一脸焦急,「哥,你看他会不会夺走爸的医院?」
安西驹燃起一根烟,然后轻吐着烟雾。
这件事情其实也不能全怪西扬,他跟罗沙曼的仇恨,本来就已经很深了,西扬的事件,不过是导火线罢了。
「哥……」
「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已经有了跟你相同的股权。」安西扬心里很急,因为兄长一直都是这副调调,完全好象跟这件事扯不上关系似的。
「若真是如此,他又何需搞那些罢工的花招?」
「我不懂。」
「你不懂没关系,哥懂就好了。」
安西驹踩熄烟头,然后将手轻搭在他的肩上,瞅紧他半天才笑说:「有件事,我需要你的帮忙。」
听到有他能帮忙的地方,安西扬十分高兴的点点头。
「不过,你得全部听我的。」
「当然,我能做什么?」
「把耳朵附过来,我要你这样做……」
就在此时,一直寻获不到安西驹的蒂芬妮,也从庆生的人群里,走了出来。
只是,她依旧没看到半个人影,就在她走到两人适才站的地方时,安西驹突然从她身后抱紧了她。
「赫!你就不能先出声一下吗?」
「当然不行,我最喜欢看妳受惊吓的表情。」
听到他的声音时,原本被吓到的蒂芬妮,立刻放松自己。
「真是的,人家特意来……」
「找我吗?才一下子没见,妳就那么想我吗?」
「谁想你呀,我是怕你又去做什么坏事。」她羞红了脸。
「我还能有什么坏事做呢?」
嗅着她的长发,安西驹闻到浓郁的花香。
「你老爱做怪,像今晚,不就是了吗?」
抚着她的细腰,安西驹不想辩解这个惊奇派对,因为那根本不算什么。
「妳这么急迫的找我,就是想来责骂我的吗?」
说话时,他的手也不安分的朝她身体上下抚摸。
蒂芬妮觉得今晚的他,有种侵略的气势。
「这哪叫责骂,我是在怪你。」
「是吗?」
他一把扭转过她,并用力的搂紧,紧扣在怀中,惹得她无措的微声呻吟。
「妳这么黏我,是不是想成为我的女人呢?」
「谁想成为你的女人呀!」
她故作不怕似的呵呵笑着,其实心里已经小鹿乱撞得六神无主了。
他的男性魅力,攫获了她对他的崇拜与爱。
「哦,小宝贝,妳真是柔软得叫人心动呀!」
在那身体接触的一剎那,蒂芬妮终于甘心沉沦在他的唇下。
那种甜蜜的包覆,让她不自觉的更贴近他。
而他自然也察觉到她已被挑起的欲望,于是连忙推开她。
「西驹……」
「听着,我有个更好的主意,想不想知道呢?」
她不懂那意思,但明白他的眼神在挑逗着她。
「做什么?」
蒂芬妮才问道,身子已被他的双手横抱怀中,然后,被放上一辆重型机车,并戴上安全帽。
重型机车以高速飘行,呼啸而过的风让她什么都听不见,唯有倚在他背上的温度,让她感觉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