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唤回他迷失的心与魂,他抬头一看,只见她摇着酒杯,笑容灿烂。
“这并没有什么不好。你知道吗?结婚了是爱的最高表现,愿意和自己喜欢的人,一同甘共苦、生死与共,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离弃对方,那是两个相爱的人和神的誓约。
一个人如果不断地对神发誓,却又不断地毁约,这样就像放羊的孩子,久而久之,连神都不想相信你了。所以,你不轻易去追求、发誓,未尝不是一种对的抉择。”
她的话温暖了他冰冷的心,他转头看向身边这个对爱充满期待的女人。
“爱很奇妙,是神赐予人最特殊的东西,每个人可以有很多爱,也有可能一点爱都没有,那是无法计算的,它蕴涵着无限的可能。
但它是相对的,一日你对对方付出犷对方就能感觉到,也会回应你更多,就像你如果对小优多付出点爱,我相信小优一定能感觉到,他也会不计一切地回应你。你和你的前妻只是因为心意无法相通而分离,你不能因为这样,就否决爱的可能。”
忽然,她回过神来,惊觉自己好像陷人了酒后乱言的状态,连忙转头看向他,却发现他正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瞧,于是她决定鼓起勇气继续说下去。
“也许我对你来说,只是一个很渺小的人物,但是。我知道小优事实上是很渴望得到你的爱的。他虽然早熟,却也还是个孩子,拥有一颗热情的心。
他虽然坐在教室里不肯和其他同学玩,却也要坐在看得见外面的窗边;只要门口有车灯闪过,他便会望向外面,却又会立刻装作一脸冷淡的样子。”
邢昊听到这,心里莫名地起了很大的波动,他忽地抱住身边的她,捷妮则因此吓了一跳。
“邢先生……”天啊!她的心脏跳得好快,她会不会在这时得了心脏病啊?
“叫我昊,这样的我们比较像夫妻,优很聪明,要骗他不容易……”邢昊仍紧抱着她不放。
“啊?喔,好的,昊……”她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捷妮,谢谢你……”
他将她搂碍紧紧地,舍不得放开怀中温暖的泉源,纵使现在小优并不在场,他们并不需要演戏,但他仍然不舍得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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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初晓,一花丛中弥漫着清晨的冷空气,水气散去之后,隐在山中的别墅逐渐显露,杜鹃鸟随风歌唱着早晨的来临。
屋中的人儿睡得安稳,一张大得夸张的欧式床铺上,睡着三个互相依偎着的人。
一阵风自窗外吹来,睡在最外层的邢优打了个小哆嗦,钻进了身旁杨捷妮的怀里,睡在中间的杨捷妮则下意识地抱紧邢优,挤入身旁的暖炉——邢昊怀里。
感觉到一股温热轻偎入他的胸膛中,他意识不清地皱了皱眉,微睁开惺松睡眸,一眼就瞥见他的怀中躺着两个睡得正熟的天使,正紧紧抱在一起。
看见如此温馨的画面,他在逐渐清醒的同时忆起了昨夜。他和杨捷妮干下好几杯酒,最后她不胜酒力地站起身,说要帮小优盖被子,结果一碰到床竟就扑上床睡着了。
他回到房间,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他怕移动位置会吵醒两人,只好在一旁躺了下来,于是他们三人就挤在这张床上睡了一晚。
幸好这床不是太小,不然他们肯定会有一人会睡到滚下去。
他微撑起身,一俯视着睡得安稳的捷妮和优,不自觉地露出微笑。他猛然发觉,最近他的笑容好像因杨捷妮而频频出现,而且没有任何的勉强和伪装。
也许是因为太阳已经晒入房间里,令扬捷妮感到有些刺眼,她的眼睛稍微眨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
“早安啊……”见状,邢昊毫不避讳,大刺刺地躺在她身侧不急着起身,还一派轻松地向她道早。
“早啊……邢先生?”
半梦半醒的,她有没有一看错啊?邢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既然起来了就不要赖床,还有,我说过要叫我昊。”
这下杨建妮真的被吓醒了,连忙跳了起来,但随即又怕吵醒还在睡觉的邢优而安静下来,她小声地用气音问道:“你,怎么会睡在这?!”
邢昊不慌不忙地伸了个懒腰,整整身上的衣服说:“你怎么睡上去的,我就是怎么睡啦。睡得好吗?”说完,邢昊还故意在她粉颊上啾上一个早安吻,吓得她差点跌下床。
强压下惊吓过度的情绪,她微微抱怨:“好?你还敢说,我的头都快疼死了,我还梦到一只大怪兽用大榔头在打我的头呢!你说会好吗?都是你啦,害我喝下好多酒,差点酒后乱性耶……”
“是吗?如果你会酒后乱性,那我会很期待……”他刻意暖昧地欺进她的颈项间,汲取她的馨香与温暖。
“你、你不要靠我太近啦!”她吓得和他拉出一段距离,“这、这样会让人家误会的!”
“喔?你忘了,我们就是要让人误会的吗?”邢昊眼角闪出一阵促狭的光芒,性感的唇撇出一抹得意的微笑,他将捷妮压回床上,因为他的力量远远大过于她的,她甚至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而且我们要骗的主角就在身边喔!”
他们一起望向睡得正熟的邢优,她的不安感却因而倍增。
小优,你快点起来,不要装睡了,再睡卞去你老师我就要贞节不保了!她在心底大声呐喊。
“等等,我可不可以……反悔?”这对她来说,是场超危险的恋情!
“不可以。”说着,他的俊脸已经凑向她。
“不要啊!我不可以……”
眼看着她的水嫩唇瓣就要沦陷——
“爸、妈早安,你们在做什么啊?”
在重要的关键时刻,邢优终于睡饱,睁开了水汪汪的大眼,没想到立刻见到这种刺激的场面。
“小优,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所看到的这样子,事实上……”杨捷妮急忙辩解,深怕他一误会,她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爸爸妈妈,我知道你们很久没啾啾了,可是这个儿童不宜观赏耶,那我就出去刷牙洗脸,你们不要管我,可以继续了。”
说完,邢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缓缓爬下床,还好心的帮他们俩关门。
“等、等一下!小优,不是这样的啊!你回来——”
卡啦,邢优果真又开了门探进头来,为杨捷妮点燃了一丝生机。
“爸爸、妈咪,先说好,我想要一个妹妹呢!不要生错了,请加油!”
说完,邢优便很有个性地带上门。
听着啪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两人同时愣在原处,脑中想的是,这小孩的头脑里到底装了些啥?
“好啦,现在连小优都支持我们了,你认为下一步应该要如何做呢?”邢昊率先反应过来,感谢儿子为他制造的机会,他当然要好好把握。
“当然是要分开来,去解释——”
话未说完,邢昊却已贴上她的唇,撬开她的贝齿,给她来了个超刺激的热吻。
他挑动着她灵活躲窜的丁香小舌,企图引燃她内心那股未被人点燃过的热潮。
“呜—”他竟然又吻了她!而且还是这么火热的吻!
但不久,捷妮便被邢昊吻得意乱情迷,从退怯到接受,她慢慢地陷人他的陷阱,双手不自觉地抚上他的背脊。
他越吻越深入,许久,他才终于停下动作,缓慢地离开她坐起身。
他看着她因情欲而迷蒙的美丽眸子,看着她娇弱无力地低喘着,完美的胸线也跟着在他眼前起伏着。
该死!要不是用了最大的意志力踩了煞车,他搞不好就会在这要了她!这是怎么一回事?”遇见她,他的理智好像随时会失去控制。
杨捷妮慢慢回过神来,“你……怎么可以这样?这和我们昨天说的不一样,要是被小优误会了传到学校去,那我不就……”
“不会的,优不是那么多嘴的小孩。”邢昊用双手抹了抹脸说道。
“这不是重点吧!重点是、是……”她的吻、她的感情,怎么可以这样随便地就付出呢?
“是什么?”邢昊从双手里抬起脸看她,却见到她泪流不止,让他讶异极了。
“你还好……”
他抚上她的脸欲关心她,杨捷妮却一把甩开他的手,怒声大喊:“你怎么可以这样?!”
“呃?”邢昊因她的举动愣住了。
“我又不是那些禁得起被你抛弃的女生,我不要被人这样对待,你不知道有些女人的感情是很脆弱的,心是很容易碎的……”说着,她哭得更厉害了。
“对不起……”邢昊一把将她揽入他的胸怀中,内心充满了罪恶感和怜惜,“对不起,真的……”该死,他真的伤害了她。
杨捷妮一听,不但没有停止哭泣,反而越哭越厉害,邢昊的胸膛很快地就湿了一片。
“好了,不要哭了,我说笑话给你听好不好?要不然说鬼故事?还是……你不要哭,要我说什么都好!从前有一个小朋友,他叫小明,然后他……”从未安慰过哭泣的女人,邢昊手忙脚乱地起来。
“我不要听小明啦!无聊!呜……”
“那换别的?”
“不要!我不要——呜……”
他简直要被她的眼泪逼疯了,他从来都没有被女人这样征服过。
这是他几十年来的人生中,首次体认到何谓不知所措。
第七章
“杨老师,有你的快递喔!”一位老师突然从外头跑到教室里,叫唤着正在教学的她。
“我的?”杨捷妮好奇地回问。
这很奇怪,她很少有私人邮件是寄到工作地点的啊!
“这么急吗?要我现在去?”她在上课耶!
“对啊,快递员说要本人签收才行,快去吧!”那位老师催促着她,替她接下课程。
“好。”这让她更好奇了,向同事道过谢,她连忙跑向门口。
来到门口,早已等在门口的快递员微笑地问:“请问是杨捷妮小姐吗?”
“嗯,我是。”
“这是你的快递,请签收。”他从后车厢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递到她的手中。
“好……请问这是谁寄的?”怪了,今天也不是她的生日,怎么会有人特别寄东西给她?
“里面有卡片,也许看完就知道了吧。谢谢,我先走了。”拿过她签完名的收据,快递员便开车离去。
快递离开后,下课钟声正好响起,她于是直接回到了办公室。
她看着礼盒,原本想中午吃完饭再拆开它,不过,好奇心实在是可以杀死一只猫,考虑了一下,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动手拆了它。
将外层淡紫的包装和蕾丝缎带卸下后,里头出现的是一个玻璃瓶,而玻璃瓶里头是一朵鲜红的玫瑰花。
看见这样的礼物,她除了讶异和惊喜之外,也开始思索着这会是谁送的。
她很快地在包装底部找到了一张烫金的卡片。
希望这朵永不凋谢的玫瑰可以带走你心里所有的不愉快。
为表送我对你的歉意,希望你可以答应今晚和我一同用餐。
邢昊
哼,他以为这样就能安慰她受伤的心吗?他不知道她为了这件事她哭了多久吗?她在心里忿忿的想着。
“哇!是谁送的啊?好漂亮喔!”回到办公室的几位老师,见到这么美的礼盒打纷纷大声赞叹此物之美。
“这我看不像是普通的玻璃耶,有点像琉璃喔……”
“我好像有听过这东西,这里面是真空的,花放在这里面是不会凋谢的喔!哇!这东西一定不便宜……”
“好好喔!我男朋友绝对不会大手笔去买这东西送我。”其中异位老师不禁哀叹道。
“对啊,我家那一个更别提了。”
“好漂亮……捷妮,这是谁送你的啊?男朋友吗?”
“呃……”这下她可真的说不出话来。
“哇,你男朋友很浪漫耶,还把东西送到这里来,羡慕死我了。”
“是吗?哈……”她还能如何?干笑以对吧。
她趁机悄悄地藏起邢昊举她的卡片,小脑袋中开始思考着,今晚是否要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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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香榭’是一间颇具规模的高级法国料理餐厅,它位处于台北近郊,颇受好评,平时若没有好几天前先预约订位,是无法在此用餐的。
除了精心设计的道地法式菜色外,在餐厅的装演设计上更是别出心裁地展现了强烈的巴洛克风格。现场悠扬的乐声不绝于耳,提供给在此品尝美味的客人十足的享受。
但今晚的岁月香榭却不同以往的高朋满座,而只有一桌客人。
邢昊特地将这时段包了下来,只为了能安静地和她一同共进晚餐。
餐厅墙上的古钟敲响了七点的钟声,门扉也一同有了动静。
杨捷妮探了探头走进来,她好奇地走过长廊,一进到主餐厅时使发现邢昊己经在等她了。
“你来很久了吗?”杨捷妮拨着方才洗好吹好的头发,怕它们会不听话地乱翘。
“一会儿,不过你倒是很准时。”身为一个生意人,准时一贯是他不变的习惯。
“老板都写道歉函来了,我敢抗命吗?”杨捷妮淘气地哼了一声,小巧的水唇嘟得老高。
他着着眼前经过特别打扮的她,身着一袭粉桃色洋装,白细的足踝上是系带高跟鞋,衬托出她典雅秀丽的气质。
服务生帮她调整了座位方便她入座,坐定后的她,一双水眸不禁升始东张西望起来,“好奇怪,这间餐厅人好少。”
“是不错。”他不否认,静待她的下文。
“那你都只靠上一代的财产,还这样花,有一天就算是金山也是会吃光的吧!”
“你是想说,我是靠上一代的钱,才能有现在的规模,对吗?”
“我的确是这样想。”她点点头。
“我不否认,我若没有我父亲的财产资助我运转邢昊财团,我的确无法引出更多的资金。“
不过,就算我不向我父亲借,我也是得向金融机构借贷,与其如此,何不利用现有资源呢?更何况,我早就已经将借出来的钱连本带利还给他了。”
“那这里也是你赚钱的来源之一啰?”她纤纤细指向下指了指。
“你说得没错。”
“是吗……”她低头咀嚼着,不再多说。
“你对我的家产很有兴趣?”他不动声色地问。
“没有,我是对你花钱的方式感到好奇,普通人花钱,一定是省吃省用,如果是你们啊,可能花钱跟撒钱一样吧。”
“我不否认,我花钱的方式的确比一般人夸张许多,但我赚进来的却比我花出去的多了不下数十倍,我想,这就是我和别人不同的地方吧!”
“我不喜欢。”她咽下一口美味食物,闷闷地说道。
“是吗?”笑容在他的俊脸上展开,他用认罪般的口气说:“那我以后钱少花一点,用省一点,这样总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