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奖时间 可儿
来来来,再次到了开奖时间,在上本书序里开出了「心有灵犀」的前十名得奖者,这次再公布另十个名额。
方绮(台南)、陈宛甄(台中市)、蔡如娟(新竹县)、苏湘惠(彰化市)、潘韵春(台北县)、张惠苓(新竹县)、谢来春(台北市)、张郁婷(苗栗县)、许凯婷(板桥市)、杨千慧(台北县)。
以上十位可以得到《好色之徒》一书,可儿会尽快寄上书。
可儿从没办过拖上这么长的活动,幸好大大们很有耐性没被吓跑,真是太感谢大家了。
刚完成一个系列,本想休息一下,但是接到编大来电问起新系列的事,可儿很开心的将脑里构想说出,接下编大就顺口问:「何时交稿呢?」然后就见某女人呆呆的看了眼行事历后,报出个日期,好了,拍板定案,假期没了,写稿吧。
上个系列是现代稿,一向讲求均衡的可儿接下来就要开古代稿了,上回说三个女人和个酒保的故事,这次就换三个男人和个厨师,果然均衡吧。
暑假来临了,这个季节除了让可儿想到太阳大、天气热、想吃冰外,还有旅游,每年出国玩一回已经成为可儿犒赏自己的礼物,血液里全涌上玩、休假、我要旅行的渴望。不过说来可耻,可儿出国都爱跟团,享受被人服侍妥当的旅行,没什么冒险精神,现在可儿一直为自己打气,哪天有勇气和朋友到东京自助旅行时,就代表可儿出运啦,以后就可以常去东京血拚了,祝福可儿快点长胆吧。
也希望大家都能有个快乐的假期,下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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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天下间流传着一句话:没去过天下第一楼,枉来人间走一遭。
天下第一楼代表着珍馐佳肴、醇酒好茶,不是天下第一的美食不会出现在天下第一楼。
这天,三位少年不约而同的慕名前来。
最先走入天下第一楼的是个高大的年轻人,看来才十七、八岁的年纪,肩头宽厚、背脊挺拔,壮硕的体格像蓄满了力量,仿佛一出手就能劈天裂地般,神态傲然,后头跟着一群身怀武器的壮汉。
「易少主,请上楼。」早就收到消息的大掌柜快步来到贵客面前,恭敬地比个手势。
易子差脚步稳健的踩着楼梯而上,他们浑身散发出的江湖味让在楼里用膳的客人们只敢偷觑一眼,暗地里打听他是谁。
「他叫易子差,是『武功世家』的少主,他老子就是武林盟主,已在武林中崭露头角的他是所有人看好接替盟主之位的最佳人选,这个人是千万得罪不得的。」
明眼人传出话,马上让众人连那一眼也自动收回。
随着进门的是位斯文俊秀的男子,身旁围着五、六名仆人,他脸上挂着三月春风般的尔雅笑容,看得人全身舒坦,忍不住随着咧开嘴角,只是他却生了双太过晶亮的眸子,眼光所到之处仿佛任何秘密都无所遁形,精明得叫人敬畏。
「慕少爷,您的包厢在楼上。」另一位掌柜忙上前迎接。
这位大家就认得了,他是天下首富慕府的少东慕尉羽,虽然年纪还轻,不过已经开始接掌家业,干练的程度连商场老狐狸都要甘拜下风。
客人们才刚回神,门口又走进一位器宇非凡的贵公子,好个潇洒过人的青年才俊,举手投足间散发着雍容贵气,被一群精肃的带刀侍卫簇拥着。
天下第一楼的总掌柜行动快如闪电,贵公子两脚才踏入,本在柜台里的他下一瞬间便出现在寅公子身旁。
「公子,请。」他腰弯得头几乎要碰到地上了。
贵公子领着侍卫们闲适上楼。
大厅里静默了下半晌后爆出嘈杂声,从没见过总掌柜对人如此敬畏,简直比对祖宗还要客气,众人纷纷打听这位公子是哪号大人物,可惜就算是自封为京城地下情报头子的刘媒婆也含怨摇头表示不认识。
贵公子名叫宇紫天,就是不久前正式受封为太子的二王爷,将来要成为天下王尊的他,岂是平民百姓所能认识,如此就能理解明白他身分的总掌柜为何会这般的诚惶诚恐了。
天下第一楼一向会为当日光临的寿星在包厢外挂上红彩,相连三间雅房上的红彩拉住了易子差、慕尉羽、宇紫天三人的脚步,他们眉一挑,很有默契的互看了眼,惺惺相惜之情油然而起。
「既能同月同日生,愿意一起用餐吗?」慕尉羽微笑邀请道。
「有何不可。」宇紫天没有拒绝。
易子差点头。
于是雅房的隔问被撤去,三间并为一包厢,三人把酒言欢,发现他们不只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甚至还同个时辰,天下之巧,莫过于此。
巧合拉近了他们的距离,他们畅所欲言、无话不谈,认识越深越欣赏彼此,因此三人互许年年的这一日在此相聚共庆生日,不见不散。
这年,他们十九岁。
第一章
官道上,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向北疾驰,车前坐着两位健硕的车夫,马车上的小窗打开,隔帘被高高掀起,露出一张足以让人失魂的绝美脸蛋,但美人儿似乎心情不好,黛眉紧蹙着,粉色樱唇也噘得老高。
「小姐,妳都离开府里了,就别再生气了。」婢女小梅劝着主子。
「我这样像极了畏罪潜逃的犯人,实在太窝囊了。」娇脆的嗓音带着火气,傅月灵神色更难看。
「为了不让老爷难做人,也只好委屈小姐了,这是不得已的。」
「姓谢的混蛋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爹这招不但无法让他知难而退,他反会更加逼迫爹交出我和姊姊的,看他主导自己儿子亲事的无情手段就能知道,爹想得太天真了。」她看人肯定比心软仁慈的爹还准。
「小姐,妳和大小姐都是老爷的心头肉,老爷就算拚了命也不会让妳们被送入宫,妳可以放心啦。」
「我干嘛要爹为我拚命?」傅月灵丢给婢女一个大白眼,「若真面临那种情况,我宁可进宫,再狠狠的反咬谢混蛋一口,包准送他下地狱。」
「小姐,妳愿意进宫?」小梅惊讶的问道。
「笨蛋。」傅月灵不客气的重弹了下她的额头。
「好痛,小姐,奴婢说错什么了?」小梅捂着头哇哇叫。
不想理她,傅月灵盯着窗外景色叹息,一切都是她的错,那天要不是她心血来潮,没先打听家里有无客人,直接跑到莲花池,就不会和姓谢的混蛋打照面,也不会引来这些事了。
谢敬山为长冶县的县令,是个极有野心的人。
他可以为攀上权贵政要,而背信毁约休了指腹为婚的没落亲家,毫无愧疚,不过在他的计画里,将美女送入后宫才是最有效的一步登天之法,可惜他没生女儿,但不表示此计不行,他退而求其次打算当进献者,推荐佳丽入宫,只要对了皇上的眼,一样能对他的仕途有帮助,所以谢敬山一直以来都在各地寻找美人。
谢傅两家是世交,谢敬山常到傅家作客,但未出嫁的千金小姐都是养在深闺里,外人无法随意见到面,不久前,傅家新挖了座莲花池,傅老爷带着谢敬山看新莲池,没想到傅月灵也到莲池喂鱼,和谢敬山遇个正着。
那时,傅月灵看到谢敬山倏地睁大的眼睛,连下巴都惊讶的掉下来,她就明白自己做了这辈子最莽撞的事,傅家的麻烦就从那时开始。
此后,傅家几无宁日,谢敬山天天上门说服她爹将她和姊姊送入宫里享福,虽然他没见过姊姊,但是他认定有其妹必有其姊,姊姊肯定也是大美人,姊妹共事一夫,一起伺候皇上,肯定是桩佳话,也绝对能让他平步青云,利欲熏心的他已经有了强抢民女的蠢动。
爹看出了不对,强要姊姊和她立刻离家避一避,姊姊性子冷傲,还习得一身好武艺,爹担心姊姊冲动会找上谢敬山,便要二娘带着姊姊到洛阳娘家住段日子,而她因为患有哮喘痼疾,会固定到浮云庵清心养身,自然是被吩咐去浮云庵散心兼休养了。
即使她再不愿意,现在人都在路上了,还能回头吗?算了,就当是去祈福吧,希望老天爷快睁开眼,别偷懒,是败类就要赶快清除,别留下遗祸人间。
风吹得头有些疼,傅月灵离开窗子,倚入柔软的抱枕里,打算小睡一番,只愿睡醒一切烦恼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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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条健硕身影,在烈阳下策马奔驰,为首的男子神态轻松,似乎没将头顶上的毒辣阳光看入眼里,冷俊脸上甚至连一滴汗都没有,相较下后面紧跟着的两名护卫就显得有些狼狈了,满头汗水混着风沙,成了灰头土脸。
所幸接下的路转入了树林,绿荫挡住了燥热,凉爽扑面而来,易子差放缓坐骑速度,享受难得的凉意。
「白龙、墨虎,可要休息?」他看了眼随侍的护卫问道。
「不用。」两人异口同声回答。
「我想我还不是会苛待属下的主子吧。」易子差嘴角微扬,大太阳下赶路绝对不轻松,他功力深厚无妨,但对白龙、墨虎来说肯定是苦不堪言,两人却甘之如饴。
「少主,你当然不是了,你别说这话来折煞属下了。」心直口快的墨虎忙叫道。
「哈……」易子差笑出声。
「少主心情很好。」白龙听得出主子在开玩笑。
「我们慢步而行吧。」易子差让马儿缓慢前进,心情十分优闲轻松,因为知交相聚是人生一大乐事。
昨天是他的生日,也是每年一次的三人聚会,从十九岁起,到如今他们都二十九岁了,十年来,风雨无阻,无人缺席过,三人的际遇也有了很大的变化,他当上武林盟王,慕尉羽成为慕府历任以来最年轻也最精明的当家,宇紫天继承大统,成为一国之君,彼此间的情谊却如好酒,越沉越香。
他们私下也有联络,互相帮忙,但要三人齐聚一堂,一年里也唯有生日这天,三人代表了三方势力,也因为他们的好感情,让朝廷、商界、武林紧密相合,让天下社稷更加安定。
树林的范围不广,闲适的气氛只维持约一刻钟,就走到林子尽头,一出树林,四周气温立刻上升,暑气逼人。
易子差低喝一声,加快坐骑速度,驰骋一段路后,前头出现岔路。
「少主,你要去探望岳小姐吗?」白龙贴近出声询问,前方路口往南行五十里便是「岳山庄」。
「不用了。」易子差淡漠拒绝,轻甩缰绳,胯下爱驹放蹄快跑,一心只想快些回武功世家。
白龙、墨虎赶紧催促马儿追上。
三个月前,江湖上无人听过岳山庄,因为那不过是地方上的上财主,平凡的百姓,但自易子差与岳山庄的千金岳琳订亲后,如今在江湖上无人不晓得岳山庄。
好不容易攀上这门亲事,岳山庄对易子差自是殷勤巴结,不过易子差的态度却很冷淡。
对他来说,女人和男人一样都是人,没什么特别的,未婚妻就如同管家、护卫一样,不过是种身分表征,他只要求她能尽到自己应尽的责任,喜不喜欢不是重点。
易子差不认为自己无情冷酷,只是他的心思从来就不会转到儿女情长上面,他还有更多重要的事要做,即便岳琳已成为他的未婚妻,他仍没将她放在心上,自然是不会想探望。
成亲生子是人生必经的过程,所以他才需要女人,不关爱憎情感,他没兴趣玩爱情游戏,当然也不认为世上能有令他爱恋痴珏约女人了。
这念头刚闪过他的脑海,路的那头便出现了辆疾驶而来的马车,车夫驾车手法还算稳健,却对路况太过大意,车轮在下一瞬间陷入坑洞里,马车煞车不住,车身一偏便要倾倒,而离马车不远的他,就很「幸运」的成为泰山压顶下的倒霉鬼。
「少主,小心!」白龙、墨虎同声叫道,忙抢上前想护住主子。
这时,车夫的急吼也和车里传出的尖叫声混杂响起。
「别过来。」易子差纵身掠起,一手化出一道攻势逼退白龙、墨虎,足尖则大力踢在爱驹臀上,马儿吃痛往前冲,他随即落地,稳固下盘,气运双掌扶住颓倾的马车。
凭着高深的内力,硬是止住了马车翻车的命运,接着易子差使劲一送,砰地一声,腾空的两轮着地,马车稳稳的停了下来。
但是这一番折腾,让本是牢固的车门突然松开。
「哇——」随着一记尖叫,一道鹅黄身影摔出车外,往易子差撞去。
「啊……」傅月灵吃痛的闷叫,却不敢放松手劲,紧抱着撞上的「树干」,就怕要再跌一次,屁股受疼。
赶着下车的婢女小梅,摔得七荤八素好不容易站直身的两名车夫,以及跳下马急奔近主子的白龙、墨虎,大家都急着关切主子的情形,却都同时愣在当场,傻眼的看着那对男女以怪异的姿势,亲密的搂在一起。
「姑娘,请放手。」最先回神的是易子差,颊边隐约的刺痛让他微皱眉,凶器该是身前女子头上的金钗。
咦,树怎么会说话?傅月灵满心纳闷,接着察觉到自己抱着的「树干」竟还穿著衣服,而且颊边传来的不是粗糙冰冷的触感,而是温热光滑好象……好象是皮肤。
心一紧,傅月灵飞快抬头往上看,映入眼里真是张人的脸,还是张男人面孔,而自己就像猴儿一般,两手两脚紧攀在那男人身上。
她惊愕得一时间无法反应,只能张口结舌地瞪着他。
傅月灵沉鱼落雁般的姿色让易子差挑眉微讶,心跳快了一拍,不过自制力强的他下喜欢意料外的事发生,神情淡然的开口。
「姑娘,可以放手了吧。」
「可恶,登徒子。」他的话像火灼上脸,烧得傅月灵又羞又恼,冲动的扬手要甩他巴掌。
但易子差是何许人也,一个不懂武的女子怎能伤到他,他身影倏然后退,让白皙小手落了个空。
「骄纵跋扈,辜负了一身绝色。」他漠寒冷道,甩袖转身离开。
白龙、墨虎则有些气愤的看了她一眼,随即牵着马跟上主子。
傅月灵轻咬唇瓣,看着自己的手有些愧疚,若不是他的神情像在嘲讽她投怀送抱般,她也不会使娇打人,这是她第一次表现的这么不讲理,这么失常。
「小姐,是那位公子及时扶住马车,车子才没有翻倒,那位公子应该是好人的。」车夫阿强据实以告,不想让小姐误会好人。
傅月灵秀眉打结,心里懊悔的低吟,歉意再添一分。好吧,她会在祈福的名单里加上这位好心的无名公子,为他多念两部佛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