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师面无表情,只是点点头。
“二少爷,他会做的事情多了!不只煮饭烧莱,他也会制作大麻!”
“你让他参与?”
白立行的质问,今男人惊慌不已。
“二少爷,我以后不敢了!”
“你在哪里找到他的?”
男人战战兢兢的回答:“他也是个瘾君子,就是因为吸毒才会被饭店开除,我刚好路过,听见饭店的大厨在骂他,就这么把他带回来了。”
白立行看了厨师一眼,心中有些疑惑,他正欲开口询问时,突然发现四周的人摇头晃脑的,眼珠子像球一样在眼眶里打转。
一阵晕眩感袭来,他突然发现自己也有点头晕,眨了眨眼后缓缓将头抬起,厨师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黑洞般的眸子盯着他不放,白立行突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厨师搞的鬼。
正当他这样想的同时,厨师很快地拿起先前剖乳猪的长刀,冲着他奔来,长刀往上一丢,反手握住高举,像秃鹰猎食般地冲着他的心脏刺下一刀——
幸好白立行只吃了一片乳猪肉,神智还很清醒,一个闪身,刀子只划过他的手臂,不过因为那是料理刀,利得很,不仅割破了他身上的牛仔上衣,也在他的手臂上划下了一道极深的伤口。
“谁派你来的?”
白立行捂住伤口,鲜血从指缝间汨汨流出。
厨师没有回话,只是高举手中的长刀,招招致命地朝白立行攻来,白立行左门右躲,厨师手上的刀亮晃晃的,刚才切乳猪时残留的汁液顺着刀锋滴下,他的表情阴森恐怖,冷厉异常。
突然一个闪身,刀子落下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旁的人突然冲进两人之间,挡在白立行身前,他的背瞬间被划上一刀,鲜血立即染湿了整个背部。
“水!”白立行怒吼一声。
水突然从昏厥中醒来,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后,立即冲到一旁的柜子前,以蛮力扯开链子锁,从里头拿出枪枝,还丢了一把手枪给白立行,两把枪同时对着厨师开火,厨师身手敏捷地闪过,一个跃身从窗口进出。
水追了上去,又开了几枪,只见厨师回头冲着他冷笑几声,随即往崖边跳下。
“二少爷!”
见敌人逃了,白立行虚软地躺下,火还趴在他身上,背后的鲜血流个不停,他早已因剧痛而晕了过去。
水赶紧扶起火,将他扶到一旁的沙发上。
白立行撑着桌子站起身,摊开手看了看满手的鲜血,眉头微皱,嘴唇发白。
“看看他们有没有事。”
白立行将手枪随手一扔,扶着桌子在椅子上坐下。
水走向倒在餐桌旁的人,一个个仔细检查。
“全死了。”
白立行望着窗外的万里晴空,突然放声大笑。
“那家伙竟然能在这里卧底这么久,只为了等我来。”
“二少爷,我马上去查那混蛋是哪个帮派派来的!”
“不用了。是御,黑水年扯白家的后腿这么多年了,还需要查吗?”
“那么要派人狙击黑永年吗?”
白立行虚弱地摇摇头。
“不用了,他儿子还在我们手上。”
屋外的人在听见屋里枪声四起时便已往这儿赶来河是为时已晚,他们一进门只看见同事们全死在餐桌旁,而他们的老板手臂上却满是鲜血,一旁还倒着一名高级干部。
所有的人立即提高警戒。
白立行撑着沙发扶手起身,水立即搀扶着他。
“火伤得不轻,先帮他止血吧。”
水立即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拿起剪刀剪开火背上的衣服,发现他果真伤得不经;水立刻将药水倒在棉花球上,棉花球一沾上火的背,火便被这灼热的感觉痛醒。
“痛死了!”他还是改不了喜欢哇哇大叫的个性。“你轻一点!”
“如果不是看在你救了二少爷的份上,我才做得理你。”水拿起新的棉花球沾药水替他擦拭伤口,可是越擦他越觉得奇怪,为何火在衣服里面还要再穿一件白色纱质的内衣?不,是一层层的白色纱布……
“二少爷!”水唤来白立行。
白立行看了一眼,眉头皱起。
“喂!我快痛死了,你还要不要替我擦药啊?”火无力地闭着眼睛咆哮。
“先替他擦药。”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简映雪好梦正酣,突然被一阵奇怪的声响惊醒,立即弹坐起身,揉揉惺讼的睡眼。
她突然感到十分不安,抓紧胸前的被单,往事历历在目,她惊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随手抓起床头的台灯护在胸前。
当白立行让水扶着出现在她眼前时,简映雪心中的害怕才消失,但她随即被他那副虚弱的模样吓坏了,尤其看见他手臂上包裹着层层纱布,她慌张地跳下床,冲过去扶住他。
“SAHAUD!”她难过地低咒。
坐上床,背后靠着枕头,白立行无力地睨了她一眼。
“我说过了,不要再让我听见你骂脏话。”
简映雪立即以中文再骂一次:“混蛋!”看见他受伤,她难过极了。“你如果真的那么不要命的话,干嘛不直接塞一把菜刀给我?我很乐意帮这个忙!”
看他受伤她好难过,最难过的是,这个伤居然不是她弄的,她多想砍他几刀啊!
他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拇指抚过她的眼睫,拭掉她眼眶里的泪水。
“我受伤你很难过?”
她赌气地挥掉他的手。
“当然难过!”她吸吸鼻子。“我难过的是,居然没有在你受伤之前先赏你几拳!你居然把我一个人丢在饭店里好几天,请问你,你以为自己是在丢行李、丢弃儿、搁垃圾吗?”
他封住了她的唇,不想在肉体受创的时候,精神再受折磨,最快的方法就是封住她的唇,而他也很乐意以这种方式让她闭眼。
推不开他不停往自己身上压下的身体,他的大手正捧着她的头,让她想逃都逃不了;最后,她的责骂在他性感的薄唇中化为轻哺,两人双双倒向大床。
许久后他才放开她,这次,不是因为她不能呼吸而暂停,而是他没有力气再吻下去,整个人倒在她身上,脸搁在她的颈侧,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来减轻身体的疼痛。
“你没事吧?”
她发现他的大手横在她的肚子上,让她动弹不得,也不能坐起身子察看他是死是活,水更是八百年前就退出去了。
“喂!你是死是活……好好好,我知道你还活着,别喷气啦!”她遮住脖子。
他将俊脸埋进她的肩窝里,上半身贴着她又软又香的身子,稍事休息。
许久,简映雪终于受不了了。“喂!你起来啦。”
“就让我这样躺着。”
他用没受伤的手,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两人之间毫无缝隙。
“不要!你快起来。”
“为什么?如果你怕我吃了你,那你可以放心,今晚我没力气这么做,虽然现在这个机会很难得,但我很累了,过几天吧!过几天,我一定要吃了你。”
如果他今天没受伤,那几年前的那件事就会再重演一次?
白立行的话令简映雪瞪大双眼,屏气凝神不敢乱动,许久后她低头一看,只见白立行似乎已经睡着了。
她捏捏他好看的脸——一没有动静?
真的睡着了?
她大大地吁了口气,此时瞌睡虫又跑来找她,她想换个舒服的睡眠姿势,换来换去却发现最舒服的姿势竟然是抱着他!
仔细一看,眼睫紧闭,他似乎熟睡了,简映雪吞口口水后才抱住他,盯着他的脸,越看越觉得他这张脸好看到令人感到罪恶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这么精致的五官?而且看多久都看不腻!
对了!以往被他欺负得没地方躲,不趁他受伤时报仇怎么行?伸出手指,狠狠地捏住他的脸颊,放开——被捏的地方马上红了起来,她再次动手……
“你不睡吗?还是你希望我替你唱催眠曲?”
白立行的声音突然传来,她惊诧不已地放开手,整个身子僵硬得像块木头,他却将放在她腰上的手缩紧,她的身体与他贴得更紧了,紧到能感觉到他身下炽热的欲望……
她慌乱地闭紧眼睛,甚至不敢乱动。
“放轻松一点,不然我会以为自己正抱着一块木头。”
她气极了,狠狠咬住他的耳朵。
“色胚!你要我别像块木头一样,那你得先管好自己的小弟弟!”他都起了反应,要她怎么安心?
他居然扯开虚弱的微笑,大掌住她丰满的胸脯一罩。
“啊!”她立即倒抽了口气。
“这样才是色胚!”
他的手往下摸去,越是往下移,她倒抽的气息越大口,当他的手覆在她温暖的私密处时,两人的气息已经明显混乱了。
她赶紧挥掉他的手。“不要动手动脚的!”
白立行睁开一只眼,虚弱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又闭上。
“那么你就好好的睡觉,否则就算我受伤不能‘做’,我也有办法让你在我面前赤身裸体。”
她倒抽了口气。
知道他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她只好乖乖就范,安分地任由他抱着。
第九章
朦胧间,简映雪听见一阵细微的交谈声,时而细语、时而怒斥,吵得她完全不能睡觉;眨眨眼,撑着床起身,下了床,裸足踩在套房里的上等地毯上。
她揉揉眼往门外走去。
“好吵喔!”
她眨了眨眼,金木水土…火呢?
“你们在开会啊?”
坐在单人沙发上的白立行一手支着额头,脸上没了惯有的微笑,手臂上沾着点点血迹的纱布提醒她,他昨天是受了伤回来的。
“现在几点?”
他用着有些沙哑的声音回答她:“还很早,你再去睡一会儿。”
她揉揉眼睛,摇头。
“虽然很想睡,可是太吵了。”
他朝她招招手,她竟然乖顺地朝他走去,在他的大腿上坐下,他的手指抚过她的眼。
“那么我们小声点,你再去睡。”
“不要。”她又揉探眼睛。
“不要揉眼睛。”他拉下她的手,不想她再去“蹂聒”那对美丽的眼眸,他索性将她的柔荑握在掌心里。
他们亲呢的举止,仿佛将其他四个人都当成隐形人了。
首先受不了的是水。
“二少爷,我们是不是得先离开?”
白立行冷眼望着坐在角落,头垂得低低的土。
“你下次再这么做,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吧?”
低着头的土,很重地点点头。“知道,二少爷。”
“怎么了?”
简映雪被他冰冷的语气吓着了,她有点害怕地想离开他,奈何他握住她的手,她逃不了。、
“没事。”他对水命令道:“水,你去照顾火。”
“是。”
火?他也受伤了?简映雪摸摸额头。
所以说,白立行将她像块木头一样摆在饭店里好几天,就是为了和这些人去找别人火拼?
很好,太好了!
简映雪低头思付,不知何时,金本水土几个人已经离开,房间里只剩下她和白立行。
此时,她还坐在他的大腿上。
“很抱歉,把你吵醒了,你要不要再回去睡一下?”他的语气轻柔,不似刚才对那四个人凶巴巴的样子。
“你把我像只金丝雀一样关在饭店里,二十四小时派人监视我,我去哪儿他们就跟到哪儿。结果,你会这么做完全是为了逞能,跑去找人火拼?”
“我是去视察公司。”
“公司?你在新加坡有公司吗?什么公司?酒家还是宾馆?”
他微笑以对。“你很生气?”
“废话!你试试被人关起来,哪里都不能去,看你火不火!”她气急败坏地嚷道:“如果来这儿是为了找别人火拼,你干嘛费尽千辛万昔把我绑到这里来?让我过自己的生活不是很好吗?”
其实,他在害怕。
那天签约时,他便发现蒋捷对她很感兴趣。
他花了十几年的时间等待她,绝对不能在此时放弃,任由别的男人得到她。
然而能她和蒋捷疏离的方法只有一个,将两人分开,最好能让他们一辈子都见不到面。
他陡然将手在她的小腹上。“肚子还会病吗?”
他的动作令她倒抽一口气,随即红着耳朵拍掉他的手。
“不要动手动脚!”她捂住耳朵想跳下他的大腿。“放我下去!”
他放在她腰上的手一动也不动,像害怕失去她一样,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她有点被吓到了,他是怎么了?
“对不起。”
“对不起?你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他深深叹息。“你会中毒都是我的错,我没有好好保护你。”
她瞪大眼睛。“你是说……我会中毒是因为你?”对往事的恐惧再度占满心头,她奋力挣开他,跑到离他最远的角落。
白立行一句话都没说地看着她,对于她极欲与自己撤清关系的举动,感到有点恼火。
“你说话啊!”她抱紧身子。
“对!你说得没错,是因为我你才会被下毒。”
她想也没想地直接往门口冲去,才跨出几步,她便被他从身后抱住,整个人被圈进他强壮的扭抱里。
简映雪不停地挣扎,转身握拳打他,但却因此被他握住粉拳。
“你听我说!”
“不要!”
情急之下,他的脚不着痕迹地一拐,她立即往后跌,两人顺势跌躺在地毯上。
她喘嘘嘘地瞪着他,他却用身体压住她。、
“我会保护你。”
“我不相信你!”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他而受到攻击,他做了什么?
他只会在事情发生后不停地对她说对不起而已,而她却依旧处于危险状态。
面对她坚定的表情,他知道自己必须做些什么事,才能挽回她的心,将她从恐惧中救出来。
简映雪伸长了手,以眼神示意白立行。
白立行靠着枕头坐在床上,俊颜有些苍白,一脸平静地看着她。
抿紧了嘴,她将手里的杯子晃了晃,往他身旁一摆,顺便将白色药丸奉上。
“要不要吃随便你,反正痛的人又不是我。”。
她转身想走到角落去,手腕却被他拉住。
“你的同情心什么时候搞丢的?”
“对你?”她吸起嘴,摇头。“我没有同情心。”
他的手稍稍使b,她整个人便拉进他怀里,俏臀正好压在他火热的欲望上。
“放开我!”她拼命挣扎,但越是挣扎,身下的感觉越强烈,她明显的感受到他灼热的欲望正抵着她的柔软……“色狼!”
仰头看着他的俊脸,目光很自然地使移向他一再侵犯自己的薄唇上,简映雪有股冲动想张口咬伤他的唇。
指腹轻画她白皙无暇的脸颊,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爱怜,温柔的眼神中充满了滚浪爱意。
她愣住了,不明白这次回国后,他为何一再对她展露出这种表情。
在他眼中,此时安静地偎在自己怀里的她,像个天使一样,他喜欢这种安心的感觉。自己对她的情感,他很明白是从何时开始的,只是他不明白她为何要抗拒他呢?
“你到底要不要吃药?”她转话题,希望能将他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