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是她的最佳军师,她什么都听老娘的。夏晓波把毕业纪念册放下后,便赶紧去准备她的追男仔计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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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海滨打开门,眼睛往房子里面梭巡一逼,但是偌大的客厅空无一人。
关上门,走进客厅。她走了吗?
他没力的坐在沙发上,难以解释心里莫名的失落。
客厅安静,忽然,听到楼上传来一阵声响。
夏晓波还在?!他迅速的站起身,心脏比平常快速地跳动着。
但是,她在他的房间干么?他不是早上才警告她不准乱动他的私人物品吗?周海滨三步并两步的跑到楼上。
走进自己的房间,他往发出声音的方向走去。
夏晓波大开着浴室门,身无寸缕,做出种种老娘教的撩人姿势。
周海滨的脚步黏在浴室门口,她背对着他,窈窕的身材曲线毕露。
她的双手抚摸着曼妙的胸波,他感到胸口一阵紧缩。
她转过身,看到他发直的眼睛,心里大乐不已。先前还认为她发育不完全,现在脱下衣服让他看就知道了吧,她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要先装出惊惶失措的模样,然后再拉着毛巾遮遮掩掩,要表现出女孩子的娇羞,记住,毛巾不要那种毛茸茸、擦身体的大毛巾,那种会盖住太多春光,要那种小小、薄薄的毛巾,才能让自己诱人的娇躯若隐若现,遮上盖不住下,遮下又盖不住上,男人看到女人像只受惊的小白兔时是最容易兴奋的!」老娘在电话里如是说。
张圆着眼睛、张圆着嘴巴,夏晓波伸手想构一条洗脸的短毛巾,手太短,身子再往前移一点,一个箭步,脚板却踩到洗背用的刷子──
「啊──」她尖叫,砰地一声,整个人背对着天花板,趴伏着摔倒在浴室的磁砖上。
周海滨原本还在目眩神驰中,看到眼前这一景象,马上仰天大笑。
太好笑了!实在忍不住,她跌倒的样子实在很滑稽。周海滨向后退,坐在床沿猛笑,肩膀抖动个不停。
好痛哦!夏晓波抬起脸,觉得自己的鼻子撞得好痛,身子也撞得好痛。
听到他的笑声,她生气的站起身。「有什么好笑的!」人家的手痛死了!
他手肘支着膝盖,笑脸埋在手掌中,闷笑声还是不断从指缝中流出来。
「喂!有什么好笑的嘛!」她很痛耶!
「真的很好笑啊!」他笑到肚子有点痛。
「不准笑!」夏晓波觉得好糗哦!
他彷佛听不到她的话,依旧是狂笑不停。
「哼!」她用力的跺了下脚,然后飞也似的冲上前,将他扑倒在床上。
「妳,妳干什么?」他笑得连气都不顺了。
夏晓波噘着嘴,疯狂的亲吻他,她的吻落满他的脸上,一双手捧着他的俊脸,胸部则用力地向下压在他胸口上。
「喂!」他转头逃避她的吻,但是她的吻就像狂风骤雨般地猛落,让他无法可躲。
昨天陪老娘看了一整晚的A片,她约略知道如何让男人投降的方法,她还沾有水珠的身体不停地在他身上磨磨蹭蹭,企图要引燃他的欲火。
老天!周海滨感到下半身的血液全集中在一处,在她的逗弄下,他男性体内的动物本能不断上扬。
「好了,别闹了!」他拚命的深呼吸,不让自己陷入小女孩制造的情欲陷阱。
「我要跟你上床……」夏晓波咬着他的耳垂,还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
多柔软的少女乳房啊……周海滨觉得自己真的快迷失了。
不行,不行这么做!让她进门已经够麻烦了,要是再跟她发生关系,那这辈子不就完了!
「我的身体好热哦!」连夏晓波自己也开始呼吸不规律了。
他都流汗了!周海滨握住她的肩头,猛地推开她,从床上跳了起来。
「干么啊?」她欲求不满的大叫。
她觉得身体在瞬间变得好陌生,又热又饥又渴,她此刻只想贴近周海滨,彷佛他是食物、是水一般,能解决她的饥渴。
「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周海滨爬着头发,在房里转来转去。
「不要跟我说这些啦!」她一点也不想冷静。
「我是在跟我自己说话!」他转过头来对着她大声说。
「好难过哦!」她坐在床上,一脸泫然欲泣。「我们上床好不好?」
「闭嘴!」周海滨用棉被包住她。
她扭动着身体。「我很热耶!」
「妳现在到浴室冲冷水。」他抓起她,把她推到浴室里去,反手拉上门。
「人家不要冲冷水啦!」她猛力敲打着门板。她的身体像躺在火柴堆上煎熬,能救她的只有一个男人,就是周海滨!「我好难过……好空虚的感觉……呜……好热,我好想要你填满我……」她努力背着A片里的台词。
「闭嘴!」妈的,他脑海里一直浮着女人最美、最诱人、最娇艳欲滴的那朵秘花。「妳听我的话,去冲冷水!」那他怎么办?周海滨紧紧抓着门,就怕她打开门出来,但是,他勃起的欲望就快撑破了裤子。
「你就跟我做爱嘛!跟我做爱啦!」夏晓波在浴室里面哭叫。
他很想……不行!不能想!这一做下去,下场很可能无法收拾,会很惨!千万、千万不要被一时的冲动给害了。周海滨努力在心里头催眠自己。
「我对妳一点感觉也没有,我不想跟妳做爱!」他硬逼着自己低沉有力的说,好象在念一道魔咒,不断重复。
「骗人!」A片里的男主角经过女人方才那样的挑逗后,都会像一只动情的野狼,撕扯着女人,让女人求饶不止,她那些手法都是从昨晚恶补的A片学来的呀,老娘还说周海滨一定会爱她一遍又一遍,可是结果怎么会变成这样?通常是男人去冲冷水澡,现在是他居然推她来冲冷水澡?!
「我对妳一点感觉也没有!妳的身材这么烂、这么平,跟我平常上床的对象差那么多,我是不可能对妳有冲动的!」他一次次的低声说道。
「放我出来啦……」
突然,床头柜上的电话响起,周海滨挡在门前没有去接,录音机运作,传来许久未曾听到的声音──
「海滨,是我,芝青,嗯……好久没见了,出来喝一杯好吗?我现在人在以前咱们常去的酒吧,等你,不过……午夜前还不到的话,我就先走人喽!拜拜!」
「芝青……」他火烫的身子渐渐冷却下来。
「救命啊!再不放我出来我会死啦……」浴室内的夏晓波还在闹。
身后这桶小火炉太烫人了!为免自己热昏了头做错事,周海滨以最快的速度飞奔下楼。
门打开了!夏晓波从浴室里冲出来,却听到楼下传来好大一个关门声。
她就这么光着身子下楼。
「懦夫──」
第五章
美人单独坐在酒吧里,通常都不会寂寞。
冯芝青不知已拒绝了多少上前攀谈的男人。
怎么今晚会突然这么想他?
她坐在窗边,手里的马丁尼已是第四杯了。
而她面无表情,像平静无波的湖水,窗外的车灯在湖上交错过一道又一道光影,还是引不起阵阵涟漪。
也许是今晚跟那个有钱的大老板分手了,她才会这么强烈的想见海滨吧!
可这也真够怪的了!海滨并不是个专情的男人,跟他交往的时期,他也是瞒着她跟别的女人交往,后来,她真的是伤透了心,才决定跟他分手。
一个曾经让自己痛不欲生的恋人,怎么会在分手后还对他念念不忘呢?
想不通啊……冯芝青拿起酒杯,唇齿轻轻的咬着杯沿。
有人在她冥想的当头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冯芝青还以为又是前来搭讪的男人,可是定睛一看,正是她今晚最想见到的男人。
「怎么突然找我出来?」周海滨稀松平常的扬着嘴角。刚刚一路飚车过来,风从窗户不断急速地贯进车裹,让他冷静了不少。
「想见你喽!」冯芝青如湖水一般的脸庞起了波纹。
「真的吗?」他的眉一高一低,十足的怀疑。「从实招来。」
「我跟莲华酒店的老板分手了。」
「是吗?」他扬高两道眉。「那真可惜了。」
「他让我发现他有别的女人。」她澄净的眼睛凝视着他。
「他犯了个天底下大部分的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周海滨耸了下肩。
「为什么?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是唯一不是之一,有这么难吗?」她专注地望着他。
周海滨努了下嘴,然后撇唇轻笑。「也许妳该给他个机会,男人有时只是不甘寂寞才偷腥,未必是爱上了别的女人。」
「我要的是诚实。」
「就是心里真的有妳才会瞒妳。」
「我希望他专情。」
「我说过了,男人出轨未必是因为爱上别人。」
她喝光杯里的酒,眸子里轻盈的漫雾。「你是在替你自己讲话吗?」
「我是在帮很多人讲话。」接过服务生送来的酒,也是马丁尼,周海滨饮了口后说道。
冯芝青又向服务生要了一杯酒。
「芝青,妳在社会上闯荡了这么久,金牌的房屋中介经纪人,年收入百万,妳与形形色色的人接触过,我以为妳会变得更圆滑、现实,没想到妳的灵魂还是居住在王子与公主的城堡里。」他想起了家中的夏晓波,那样的女孩才会住在梦幻的浪漫城堡内,怎么都已三十而立的前女友,还会有如此他认为幼稚可笑的想法?
「你永远都是那么的自我,自以为是的论断一切。」冯芝青冷笑。
「我不否认自己有时过于独断了点。」也是因为这个不知是优点还是缺点的性格特质他才当上法官的吧!
「海滨,荣华富贵、名利权势对女人来说是其次,其实女人最需要的是一个爱她、疼她的男人。」
「这倒不一定,」他在法院接触过不少案件、不少人。「有些强势精明的女人比男人更贪财爱权。」
她叹了一口气,「至少我是那种需要一份真爱,才能活下去的女人。」冯芝青在心里轻轻告诉自己,灭了那个小小的希望火种吧,周海滨绝不可能给女人天长地久的海誓山盟。
「难怪妳会这么不快乐。」她的心灵太空虚了。
「你想都没想过,一生只爱一个人吗?」
「天方夜谭。」
冯芝青把新点来的马丁尼又喝光了,她有些醉意,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我要走了。」
周海滨看着她,没说话,也没去扶她。
「我买单。」她拿起搁置在桌上的帐单,虚浮的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对着他蒙眬的笑笑。「恭喜你升上法官了!」
「妳怎么知道?」他刚才什么都没说吧!他有一丝讶异的看着她。
「我向朋友打听的。」他们俩曾经共有的朋友。
她一直在注意他的消息吗?周海滨坐正身子,与她四目相对。
「拜拜!」她朝他轻轻地摆摆手,歪歪斜斜的走向吧台,结完帐,又歪歪斜斜的走出店外。
周海滨想了一下,然后离开座位,追了出去。
冯芝青正要伸手招出租车,半举起的手却被他压下。
「我送妳回去。」
「不用了!」她笑着摇摇头。「我坐出租车就可以了。」
「妳醉了,我不放心。」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我都三十岁的人了!」她嗤之以鼻的笑道。
周海滨低头深深的凝望她一眼,二话不说,把她拉向自己的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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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语,冯芝青只是看着窗外,周海滨则是专心地开着他的车。
车子停在她家楼下时,她还是偏着身子,头靠着车门,呆呆地望向车窗外头。
周海滨双手离开了方向盘,转头看她。「妳家到了!」他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一直住在这里,」她转过头来,幽幽的说,「没有搬过家,你却连一次也没有来找过我。」
他盯着她泛泪的眼睛,旧时的浓情蜜意在此时翻滚起来,他今晚勉强压下的欲火又熊熊燃起,他凑过身去,用力的吻住她的嘴。
冯芝青毫不推拒,双唇与他如胶似漆的紧贴,她双手伸入他发中。
肿痛的欲望吶喊着解放,周海滨想到今天看到的少女胴体。他真想吃了她,那女孩的身体,青涩而优美,是他未曾探触过的领域,不知跟身边这副成熟丰满的女体有何不同。
两人像是触动了情欲的钮,无法抵抗的彼此抚慰、厮磨,不去细想两人是分手情侣的尴尬身分,此时此刻,只想感受焚身的欲火燃烧彼此,填补黑夜的空虚,来得到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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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徐阿娇抱住丈夫的颈项,向后一倒。
「老婆!」夏泰然双手搂住妻子的腰,做出电影「乱世佳人」海报的经典画面。
就在两人的唇嘴快要黏上的时候,夏晓波突然破门而入。
「老──娘!」她破声大叫。
「啊──」徐阿娇跟夏泰然被这轰天的女高音吓到,两个人跌倒在地。
「老娘!」夏晓波冲进家里,双手抓起她的衣襟。「妳教的方法一点也没有效!还敢说自己是什么催情教主、销魂圣手!」
「我是呀!」
「是个屁!」夏晓波用手比着膝盖及手臂上的瘀青。「妳看!」
「晓波,怎么会伤成这样?」夏泰然扶着女儿起身,心疼的说,「被人打吗?是谁?」
「都是老娘害的啦!」夏晓波怨怼的瞪着她老娘。
「孩子,」徐阿娇把她拉到一旁。「妳是不是给他做得太激烈,滚到床下摔伤的?」
她转了一圈眼珠子。「做?做什么?!他丢下我,我一个人可怜兮兮的擦红药水!」
「不可能!」徐阿娇直呼。
「怎么不可能?!事实就是如此!」夏晓波瞪着她。「在看A片的时候,妳不是拍胸脯跟我保证的吗?说他一定会让我累得三天下不了床……结果呢?!」
「妳们在说什么?」夏泰然低沉的声音在母女俩身后响起。「娇娇,」他叫着老婆的昵称。「妳居然让女儿看A片?!」
「性教育嘛!女儿今年都十八岁,算成年了!」徐阿娇缩着脖子看向老公。「人家十八岁的时候,不就跟你有了晓波吗?」
「那次是失误。」他不在乎在女儿面前跟老婆卿卿我我,因为他觉得这有助于女儿以后的夫妻生活,但是母女一同看A片的话,说他是老古板也好,夏泰然真的觉得太过了。
「是我让你太忘情了对不对?」徐阿娇倚在老公怀里撒娇。「所以你来不及做防护措施?」
「真是够了!」夏晓波从中分开他们两个。「你们两个要什么时候做都可以,最重要的是,让那个男人肯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