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不是要让妳哭的,傻瓜。」靳严温柔的说。
映燕微笑的点头,但感动的泪还是不停滑落,无法控制。
渴望的人儿就在眼前,吐气如兰,泪眼婆娑,靳严的眸光转为深浓,逐渐拉近两人的距离……
映燕怔怔的看着他靠近,那愈来愈放大的俊脸,有种无形的压力与吸引力,让她愈陷愈深,无力反抗……于是,她闭上双眼……
他终于吻上她。
从手心传来的跳动,映燕发现到,他与她竟有同样急狂的心跳。
靳严灼热的唇熨贴着她的颈项、肩膀,让映燕觉得自己像团燃烧的火,已完全失去思考能力。而靳严的胸膛紧紧贴着她,是那么的契合、熟悉,彷佛彼此早有渴望,潜藏已久的热情都在这一个吻中爆发。
有人曾经说过,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来到这世上,就是要找寻一个适合自己的另一半,如此一来,人生才能拥有幸福。
而他们彼此都知道,他们的幸福,正掌握在自己手中。
「我爱妳。」靳严在两人结为一体时,在她的耳边轻轻低语,彷佛说几次都不够。
而映燕则是回以销魂的呻吟声,让靳严明白,她终于知道他的感情。
午后的阳光正炙,屋内的春光也带着异常的热度,持续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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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午的阵仗好吓人,老板急得都说不出话来。」映燕将脸埋在靳严的颈窝中,很轻很轻的说道,唇边有浅浅的笑。
「我只是担心妳。」靳严轻抚着她光滑如丝缎的背。「妳一直都住在外面吗?妳的家人真的不理妳了?」
「爸爸很气我解除婚约,不过妈妈一直都有跟我联络,等爸爸气消了之后,她会说服爸爸……」映燕闷闷的说,跟家人闹成这样,并不是她愿意的。
「不用等她说服,妳直接嫁给我,我来照顾妳。」靳严拥住她,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情深意浓。
映燕沉默一下,更加偎近他。
靳严一直对她很好,虽然很少说什么甜言蜜语,但他一向都很体贴照顾她,他的心意已不言可喻。一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她有多么习惯他的温柔,原来早在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爱上了他。
「愿意吗?」靳严虽然喜欢她偎着他的感觉,但是在还没得到答案之前,他仍无法心安。
「哪有人才刚开始谈恋爱,就叫人嫁给他的?」她娇嗔不允,虽说两人的情感暧昧已久,但这样就论及婚嫁,也未免太快了。
更何况……那种甜蜜的感觉,她还想再多享受一下,要是这么快就嫁了,谁知道像他这么惜字如金的人,会不会再也不跟她说情话?
「谁说我才开始谈恋爱?」靳严抗议。「我可是爱……」
映燕扬起眸,想看清楚他的表情。不过,靳严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紧噤口。
「说呀,怎么不说了?」映燕心急的催促道。
「说什么?」靳严把未完的话吞回肚子里。「妳希望我说什么?」
「就说……就说你刚才要说的话呀?」映燕瞪了他一眼,怎么他突然胡涂了。
「说什么?我忘了。」靳严装傻,只因为他突然发觉,他似乎还没从她口中听到该听的话。
「就说『我爱妳』呀。」她皱了皱眉头,一脸撒娇的模样。
原来,她也跟一般人没两样,想从深爱的男人口中听到这三个字。
「妳爱我呀?」靳严笑开嘴,一脸愉悦。
「不是啦……」映燕推了他一下,脸上有小小的不满。
「那妳不爱我啰?」靳严难得装出委屈的样子,让她一阵心疼。
「爱呀爱呀,我当然爱你。」她急忙说道。
只是,当见到靳严脸上得意的表情之后,她的脸顿时翻红。
她被设计了。
「原来……妳也爱我?」靳严的手指滑上她的脸,黑眸闪着火热。
「可恶!」映燕娇瞪了他一眼,不知道这个男人原来也有这么顽皮的时候。
只是这一瞪,她马上发现他的眸光不太对……
「喂,你想做什么?」这眸光太过熟悉,很像是不久之前,他眼中所流露出的渴望。
「妳觉得呢?」靳严勾起浅浅的笑痕,不安分的手开始抚上她的身躯。
「不行啦……」映燕羞红脸,推却着。
靳严吻住她的唇,抗议的声音转为低吟,房里,春意再起。
相拥的两人,情深意浓,爱情正在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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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严到面包店「逮人」的事件,被消息灵通的记者拍下,众人都知道这对「亡命鸳鸯」的后续发展──两人终成眷属,过得幸福快乐。
连续三期的周刊,内容都大肆报导这场恋情的来龙去脉,也因此造成周刊大畅销,几乎人人都知道他们的爱情故事。
「我们成了名人了。」晚餐过后,拿着黄老特地送上的热呼呼新版周刊,映燕笑着,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是呀。」靳严温柔的笑着,大手撩起她的发,凑到鼻尖。「他们把妳拍得很美,一副幸福的模样。」
映燕扬眸,瞋笑道:「你的表情看来有点骄傲喔。」
「我是该骄傲。」靳严当之无愧的说,他早知道能给她完整的幸福。
他弯身,送上一个轻吻,她嘤咛一声,也热情的响应他。
靳严的喉间发出低吼,血液因她的撩拨而轻易的沸腾。不过,他看了看时间,现在他还有件更重要的事必须先完成。
于是,他艰难的从她的唇瓣离开,气喘吁吁的抵着她的额头。
「有个人想见见妳。」他拉着她的手起身,往客厅里走去。
「谁?」映燕被吻得迷糊,澄眸迷蒙,只能由他拉着走。
一分钟之后,她的身体因为出现在客厅的身影而僵直。
「……爸?妈?」映燕咬着唇,几乎不敢相信。
赵父面无表情,只有黑眸泄露出淡淡的情绪;赵母的反应就直接许多,她一把冲过来,紧紧抱住映燕。
「好孩子,妳过得好吗?还好吗?」赵母拍着映燕的背,心疼溢于言表。
想当初事情一发生,老头子一气之下将映燕赶出家门,她可是担心得要死。
「我很好,妈,我很好。」映燕的泪涌出眼眶,一边紧抱母亲,一边回眸注视着父亲。
「爸,你的身体……还好吗?」映燕担心的问。
「都有胆不听我的话了,还担心我的身体?」赵父说话仍有怒气,让映燕难过得垂下头。
「老头子,都已经决定要原谅女儿了,还说这些做什么。」赵母心疼的拍了拍女儿,瞪了赵父一眼。
「爸,你肯原谅我了?」映燕松开母亲,来到赵父的身前。
赵父沉着脸,一言不发。
「爸……请你原谅我。」映燕心里难过,双膝一软,在赵父的面前跪了下来。
一旁的靳严皱起眉头,向前走一步,正打算将映燕扶起时,没想到赵父的动作比他还快。
「傻孩子!」赵父叹了一口气,再也藏不住心疼。
「爸爸那时会勉强妳嫁,是因为天语的条件真的很好,谁知道……你们彼此看不上眼,我当时一气之下,才会把妳赶出家门。不过,妳自己倒很争气,找到个适合的男人。」
「爸……」映燕红了眼眶,很高兴能得到父亲的谅解。
「既然是自己的选择,就要懂得珍惜,知道吗?」赵父拍了拍女儿的手。
「可是……公司的危机怎么办?」虽然很高兴父亲这么说,但映燕仍旧惦着父亲一辈子的心血。
赵父的目光移到靳严身上,老眸露出感激。
「这小子说,妳的父亲就是他的父亲,妳的烦恼也就是他的烦恼,所以,他已经把公司的债务偿清,并答应要教妳那不成材的弟弟一些经营理论,保证几年内公司的营运就会恢复正常。」赵父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在深谈过后,他知道这个男人是个人才,也是能照顾女儿一生的人。
靳严?!
映燕惊讶的回眸,迎上靳严认真的眸子。没想到,他竟然为自己做了那么多?彷佛这样做,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我说过,会给妳完整的幸福。」靳严望着她低语。
少了家人的原谅,他知道她的幸福仍有缺憾,所以,他尽他所有的力量,让她享有最美好的一切。
「靳严……」她哑然无语,感动充塞在胸口,涨得发痛。
靳严深深的凝望她,在眼神中宣示出他的认真与决心,只要她幸福,他愿意付出一切。
「婚礼要找个时间快点办一办,别再拖下去了。」赵父打断了两人的注视,那样的目光太灼人,叫他这个老爸有点看不下去。
映燕转眸看向父亲,俏脸羞红。
「会的,爸,我会尽快挑个好日子,把映燕娶进门。」靳严这声爸爸叫得十分顺口,简直霸道得可以。
赵父睨了未来的女婿一眼……不错,他欣赏这样的个性。
「我把女儿交给你了。」赵父欣慰的将女儿的手,放到靳严的掌中。
靳严点头,无言承诺一切。
「既然都决定了,我们该来挑个好日子。」感动到不行的赵母,像是突然醒过来,加入众人的谈话中。
「我得快点筹画筹画,要办喜事了。」她叨叨的念着,脸上满是嫁女儿的喜悦之情。
靳严低头凝着映燕,唇边带着满足的笑容。
「我不知道,你竟然为我做了这么多。」映燕咬唇,一阵感动。
「将来,我还会为妳做更多。」这是他一辈子的承诺。
映燕主动投入靳严怀中,紧紧的拥着他。
她何其幸运,能享有这一切!
映燕在心里告诉自己,她将会倾尽一生,照顾这个爱她、也是她深爱的男人。
星空闪亮,无言的承诺在空气里缭绕着,幸福满溢……
【全书完】
编注:
◎欲知谷天语与方芷晞的爱情故事,请看《花裙子系列》233──「情非得已爱上你」。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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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肩膀酸痛,连抬头都有困难,颈椎像是被三秒胶给固定似的,痛得不得了。我心想,这又是职业病吧。
记得起初开始写书时,就曾犯过一次痛,那时是手腕关节。医生说,是打字姿势不正确所引起的,建议我买一张适合打字的计算机桌。
手腕疼痛难当,工作始终不能顺利,不过在敷了药、换了计算机桌之后,症状果然减轻了不少,心中甚喜。
那时,我心里还庆幸的想着,原来职业病这么好解决。
只不过,小女子我欣喜得太早,事隔一年,另一波更加严重的职业病来袭,由肩膀到指关节的地方,不停的泛麻。
好了,这下问题严重了,由于这已经严重妨碍到工作,我不得不开始寻求解决之道。
就从刮痧开始好了。
找到一家保证能通血路、活络关节的老店后,我信心满满的坐下,相信师傅能替我解决。
半个小时之后……
老师傅拿来一片镜子,让我看看他努力的成果。
吓!倒抽一口凉气。
我被吓了一大跳。
我的颈后被刮出两道血痕,由肩颈延伸到肩胛骨的下缘,红通通的一整片,像是被皮鞭打到……
「妳的血路不顺,多刮几次,一定会有效果。」老师傅说。
我则拚命点头,表示受教。但是隔天,除了身上的血痕仍十分骇人之外,我的肩膀酸痛并没有多大改善。
疼痛难耐的我,准备开始吃中药。
一包包分量惊人的中药交到我手中,我的脸色变得有些惨白。
一直以来,我是个只吃药丸、不敢吃药粉的胆小鬼,乍见这么大一包药粉,我真的是连手都在抖呢。
小儿见到我对着药包发呆,很睿智的看着我半晌,而后做势要我蹲下,拍拍我的肩膀,唇角带着鼓励的笑容对我说:「要勇敢,咕噜咕噜几口就吞下去了,做妈妈的人要勇敢。」
「……」
真是无言以对,乌鸦满天飞。
想不到儿子竟然用我劝他吃药的话拿来堵我,还记得将主词给换掉,真不知道该偷笑还是苦笑,毕竟他的药用一汤匙就能喝掉,我的可是一大碗耶?!
没办法,为了维持母亲的尊严,捏着鼻子,还是给它灌了下去。喝完之后,我开始找糖果……
千万别笑我!没办法,我就是个对吃药很没辙的人,这时,我儿子又有意见了。
「妈咪,我吃药都没糖果吃,妳怎么可以吃糖果?」他满腹「不公平」的不平之气,由两颗闪闪发亮的黑眸传达出来。
「ㄟ……」这个小孩怎么这么难沟通?
我使了眼色,让先生把孩子带开,不要妨碍我找糖果。只是……这一幕,每天都得上演一遍。
药吃了一个礼拜,疼痛没减多少,我对着中医师抱怨,想试试有没有能立即解决疼痛的方法。于是,他请了复建师,开始替我按摩肩颈……
哇……真是舒服啊。
虽然只是暂时解决,但肩颈整个松开的感觉,真非一个「棒」字所能形容。
「小姐,很少见一个女生的肩膀,能僵成这个样子……」复建师边出力,边跟我聊天。他告诉我,我的筋已经从肩膀僵化到后肩胛,这个复建得维持很久,一直到我停止这个工作为止。
呵呵、呵呵……
我只是一径的笑着,管他要复建多久,只要现在能让我舒服一点就好了。
再一次印证,写作真不是人做的事。
或许……我该考虑一下中医师的建议,下回来针灸一次试试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