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跟女人之间是不会有纯友谊的,我不想再绕圈子,也不想看着你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我时间都不够用了,根本没空谈恋爱,而且我觉得一个人挺好的,无拘无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就是要吊他胃口,存心把他惹得心痒痒。
「你撒谎。」这段期间的相处,虽然她刻意保持距离,但他很肯定她依然对自己旧情难忘,否则大可拒绝得干脆一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推拒得不够坚决。
她瞪他,抬高下巴不服气地反驳。
「哪有你说了算数?我怎么晓得原来你是用这种心态跟我来往,你不该再来烦我,放开啦!」她不住地扭动挣扎,肌肤滑嫩的触感一再撩得他体内阵阵火热袭来。
「我知道你也喜欢我。」他一口咬定。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好不好?人家只是把你当普通朋友,」
「言不由衷的小家伙。」他轻笑,不想再浪费时间,用最直接的方式展现他的霸气,俯身印上她的唇,将她的抗议尽皆吞没。
睽违两年的吻既刺激又撩人,他意外发现自己对她竟如此渴望,这曾经是多么令他着迷的滋味呀!
吻她的感觉比从前更令人情牵意动,她的唇好软好甜,没有口红、没有脂粉味,是如此地美好。
而她的闪躲更挑起他的狩猎欲,他索性将她压在门上,双手捧着她的脸蛋,精准地覆住那不住闪躲的小嘴儿,尽尝那唇里的甘甜。月光被云层覆盖,她羞怯得令人爱不释口,由一开始的挣扎、闪躲,最后改而接纳他的侵入,法式舌吻在口中化开一波又一波的激荡,直要吞没了彼此。
就在他正要有进一步的行动前,她突然抓住那妄想伸进衣服里的手,另一手抵住他的胸膛,让纠缠的两人略微拉开一点距离。
「不要。」她秀眉轻蹙,紊乱的呼吸显示她也与他同样心跳剧烈,哀求的嗓音听来软侬醉人,嗔怪他的放肆和霸道,却又不是那么强硬,无措地流露出对他的情意,但又挣扎着不知该不该接受。
可见她也是心动的,不然就会坚持到底推开他,这个想法鼓励他得寸进尺,再度烙下深吻。
只有在两舌交缠时,才可以感受到看似慵懒闲散的他,其实骨子里是强硬而坚决的,绝不拖泥带水,要嘛就得到她,要嘛就放弃,暧昧的游戏他玩厌了,现在他只想抓住这个令人心痒难熬的女人,让她再度属于自己。
章玉娇闭上眼,明白自己已经成功征服他了,月光下的激吻,是她鲸吞蚕食他的心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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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子兵法第三十六条:
「多情的人,注定伤得最深,只有无情,才是最后的赢家。」
从那天之后,他们陷入了热恋,见面、约会、当街拥吻,享受每一个脸红心跳的时刻。
他为她痴狂,因为她是这么的多变,安静的时候,像飘着清香的淡雅桂花;活泼的时候,像是天上耀眼的太阳;体贴的时候,柔情似水;任性的时候,又像个爱哭的可爱小女人。
除此之外,她炒的菜色香味俱全,她说话言之有物,跟她在一起,他永远不会觉得枯燥乏味。
一天一天过去,不知不觉地,她已深植他的心中。他因她而欢喜、因她而忧愁,他在乎她的一举一动,脑海里想的、念的全是她……
「你爱我吗?」章玉娇身上充满了沐浴过后的芳香,嘴角挂着贵妃沐浴后的慵懒笑意,趴在邵瀚胸前,瞅着湄眼儿对他问道。
邵瀚躺在床上,一手撑在脑后,一手轻轻抚过她的秀发,欣赏她风情万种的动人姿态。
「你呢?」他挑着眉反问。
「是我先问的。」她不依地嘟嘴。
「你们女人啊,就喜欢把爱挂在嘴上,说了又如何,不说又如何?」
「不如何,我想听你说。」她撒娇着,一边伸出柔嫩纤细的手贴在他胸膛上,隔着衣物似有若无地挑逗。
邵瀚被她逗得舒服地叹息一声,发现自己越来越迷恋这个小东西,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女人可以相处三个月后,他还一点倦怠感都没有。
每天下班后,他就迫不及待立刻飞奔到她身边,只想把她好好拥在怀里。
这段期间,他们的亲密只止于亲吻,当他想更进一步时,她总是制止他,表明在这方面希望得到他的尊重,虽然他们曾有过肌肤之亲,但那是以前,当他们重新开始之后,新的恋情有新的规则,想碰她,得照她的规炬,依她的心情。
她让他明白,她有矜持,有尊严,除非到达某一程度的交往,否则她不会轻易交出自己。
她这么做,反而让他更珍惜她,甚至想讨好她。但偶尔当他欲火中烧时,依然会忍不住想多要一些,例如现在。
他抓住胸膛上的手,将她拉近,意图吻她。
「不行。」她另一手挡住他欺来的唇。「你还没说出我想听的话呢!」
「我可以用行动表示。」他促挟道,眼中闪过掠夺的光芒。
「不说吗?好。」她撤出他的怀抱,在把他逗得像干柴烈火在烧时却突然停止,无异是要他今晚顶着擎天柱不睡觉。
「不准走。」他命令。
「脚是我的,我爱去哪就去哪,现在,本小姐要离开了。」
她是故意的!他晓得。
在她宣布为了准备考试,一个礼拜不准见面、不准吵她、也不准碰她之后,好不容易得以享受美人在怀的温存,她突然要走,他当然不肯。
「回来!」
「不要!」
她娇笑着,和他玩起追逐游戏,展现她温柔的一面外不被驯服的刁钻,挑起了他狩猎的本能,发誓非抓住她不可,就算尚未得到碰她的应允,起码也要亲个够本,好解这阵子的相思苦。
他从身后一把圈住她的腰,将这可爱性感的小东西压在身下,在她柔软小巧的耳朵旁吐着热气。「看你往哪逃!」
她撒娇地睨了他一眼,嘟着嘴数落。「你欺负我,没关系,我明天就答应那位大传系学长的追求,他一定比你更懂得怜香惜玉。」
他不予置评,知道有很多男生在追她,尤其是那位大传系三年级的小伙子追得特别勤,他看过对方一次,既长得帅,又是个高大魁梧的运动徤将。但他深信她只是嘴上说说罢了,女人嘛,就爱要这一套,总希望男人吃醋,他一点也不以为意。
烙下吻,他现在只想让她氧气不足,完全不把她刚才的话当真,因为他深信这只是一个无聊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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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没多久之后,正当他们处在爱得水乳交融、密不可分的热恋期时,一件他想都没想过的事发生了,邵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
「我要跟你分手。」章玉娇淡淡地再重复一次。
邵瀚不敢置信,他被甩了?这个女人甩了他?
天塌下来都没有此刻带给他的震撼来得大,毫无预警的,说分就分,而当他质问原因时,她的理由更令他当场傻眼。
「我爱上了别人。」她道,语气平静,神情冷淡,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
邵瀚足足呆了好半晌,久久吐不出一个字,脑袋空荡荡的,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何反应,那感觉就像刚洗完一个舒服的热水澡,却突然被人当头浇了一盆雪水。
「对不起。」
仅仅给了三个字做为交代后,她越过他身边,毫无表情地离去,一如当初的他一样,只是这一次角色交换,被抛弃的人是他。
她,完全依照计划,在对方陷入最美好的热恋阶段之际,无情地离去,成了最后的赢家。
第七章
终于,她给了那家伙一个狠狠的教训,得到最后的胜利,总算出了口怨气,她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温云妮。
「想到他当时像天打雷劈的表情就痛快,总算也让他尝到被无情背叛的滋味了,哈!」章玉娇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得意地说道。
「这就是你要的?」
「是啊,我盼这天盼了好久呢,他自命风流,作梦都没想到会栽在我手里。」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这次是真的爱上你呢?」
「不可能,我太了解他了,这种人贪表相,一味寻求新鲜感,绝不可能留恋一个女人太久。」
「你才交往三个月就把人家抛弃?」
她不置可否地耸肩回答:「根据我的调查,他和每一任女友交往的平均时间不超过四个月,我当然要在安全期内先抛弃他,才不枉费我两年来的辛苦耕耘。」
温云妮深思着。「可是……从你叙述你们每次约会的情形来看,我觉得你们有聊不完的话题,还有他对你的好,听起来实在不像只是寻求一时的刺激哪!」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他。」
「我的重点不在于我了不了解他,而是我了解你,这段日子的交往,我感到你很快乐。」
「我哪有?」她反驳。
「怎么没有?你们每次约会,你说他喜欢听你谈未来的抱负,喜欢跟你抬杠,两人可以为一件事情辩论许久,总有聊不完的话题,有时还聊到晚上不睡觉。」
「那是因为以前他批评我幼稚,说我肚子里乏善可陈,我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努力补充知识和常识,跟他聊通宵,是为了让他知道我现在肚子里的东西多得很。」
「可是他常常给你惊喜,例如你一直买不到的绝版CD,他帮你买到;你说要找电影大河恋的海报,结果他也先帮你找到;你对饰品设计有兴趣,他就弄来两张义大利珠宝展的门票;你为了考试或上课来不及吃饭,他立刻跷班送吃的到你手上,还有好多好多类似这样的事情……由此可见他是个很细心的人,把你说过的话都记在心里,这一点很难得呢,像我老公就没这么细心,只要他别把内衣裤丢错换洗篮跟袜子搞在一起,我就阿弥陀佛了。」温云妮深有感触地道,因为她真的觉得邵瀚这次不一样。
章玉娇丝毫不把她的想法当一回事,哼笑道:「我不否认他的确是个魅力无边的男人,可惜我已经不是当年天真好骗的女孩了,才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他迷惑。这一切只是他追女人的手腕罢了,只不过比两年前更高明,而且我已经下定决心不做一个受感情左右的女人,他表现得再好,也不关我的事。」
温云妮打量她的神情,狐疑地问:「真的不关你的事?不管他如何伤心?」
章玉娇顿了下,邵瀚当时受伤的表情浮现在脑海里,那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她,好像……他真的很难过……
心里一个声音警告她不可心软,那是他应得的教训,反正两人现在互不相欠了,她所要做的就是好好念书、好好学习、好好规划未来才是,将不该有的心软抛诸九霄云外。
「对!不关我的事。」她语气坚决,很肯定地回答,什么劝说都不能改变她的想法。
「也不再见他?」
「对!」
「那烘焙屋的工作呢?」
「当然是辞了,跟他分手的隔天,我就打了电话向老板请辞。」
云妮叹了口气,轻道:「希望你不会后悔。」
后悔?笑话!她章玉娇敢做敢当,才不会为那花心的家伙后悔呢,搞不好隔没几天,那家伙身边就冒出了新欢……思及此,她内心深处小小地痛了一下,但她很快忽视它,只当是自己一时不习惯罢了,毕竟在短短的三个月就抛弃一个人,是她第一次经验。
一定是因为这样,她告诫自己,绝不要同情那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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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响了好久好久,久到让人以为没人在家,站在门外的何硕文,仍不死心地按着门铃。
他曾打电话去邵瀚的公司,对方说邵瀚请了好几天的假,偏偏这家伙又不接手机,照道理说这小子若是没死,不可能不跟他连络,最大的可能性是这家伙心虚逃到国外去,要不就是请病假在家睡大头觉。
既然没人应门,何硕文自动翻了翻门口的脚踏垫,果然发现了一把钥匙,早料到这家伙不改把备用钥匙藏在地毯下的习惯,从大学到现在依然没变,完全不怕哪天被闯空门把东西全部搬光。
打开门,一阵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何硕文眉头紧蹙,环视一室的杯盘狼藉和凌乱,情况出乎他意料之外。
久未整理,杂物乱堆了一地,连走路都有困难,他心情沉重地猜想,该不会待会儿在哪里发现一具腐尸吧?
在巡视过所有房间后,好不容易在沙发上一堆报纸和衣服堆里发现了邵瀚,他睡得像死猪一样,把报纸和衣服当棉被盖,掩没在里头,要不是听到浅浅的呼吸声,何硕文会真的以为他不在家。
「好小子!果然在家睡大头觉!」他把报纸、衣服拿开,摇着这个痞子,虽然奇怪他怎么突然变得如此落魄,衣服上都是酒渍,凌乱的头发好一阵子没理了,一脸的胡渣年久失修,身上都是浓重的酒味,但这些都不是他关心的事,他只想找这家伙算帐,
「醒来!」
「唔……」沙发上的人动了下。
「我今天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何硕文满腹怒气,当听见店里那几个包打听的女店员说邵瀚已经跟玉娇分手时,他二话不说就来找这家伙兴师问罪。
想当初邵瀚告诉他想追玉娇时,他曾警告好友不可玩弄玉娇的感情,但好友却说这次是认真的。
听好友这么说,他当然意外,不过确定他并非用玩玩的心情之后,也乐观其成地给予祝福。只不过短短三个月后,却愕然听说他们分手了,玉娇也辞去了在烘焙屋的工作!
会有这种结果,当然是邵瀚花心的毛病又复发,把玉娇给甩了,所以玉娇才会突然辞职。
何硕文揪住他的衣领,拉起这个喝得烂醉的家伙,斯文秀气的脸上难得露出愤怒的表情。
「装死没用,说!你对玉娇怎么了!」
「玉娇……」蓦地邵瀚一把拥住他,送上火辣热情的吻,奇怪的是,怎么觉得对方有胡髭?他隔开一点距离,看到一张严重抽搐的脸,在模糊之中逐渐成形。「咦?是你?」
何硕文捣着嘴,冲到一旁抱着垃圾桶狂呕。
「呕……呕……呕……」
「Sorry」邵瀚躺回沙发上,拨乱本就邋遢凌乱的发,丝毫不以为意,只当错把开水当酒喝,还打了个嗝。
何硕文本来想好好训一顿这始乱终弃的家伙,必要时揍他几拳,想不到气冲冲地来,却被对方不分青红皂白乱吻一通,害得他大受打击,一手颤抖地指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