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真觉得你会得到?」他说遇要当一辈子的「伴」……心缩紧了。他说这些话的神情……好认真,像是剖了心的。
他的眼光深印入她心中。「不是我,是我们。我这些年老惦记着妳。我走的时候,妳才十三岁,我已经十五了。我很早熟,也许是没有家的关系,我对我想要的东西都很执着。那时,喜欢和妳日夜相伴的感觉,但如果妳不是妳,而是一个乖乖的、平凡的女孩,就算青梅竹马,我还是不会动心的。」
「我那时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十三岁以前啊,记忆中蹦蹦跳跳的,和一个「扒手」玩伴到处冒险,只记得闯过的祸,不太记得那个总是替她担下来的大男孩……
想起爷爷老说她是个「晚开窍」的笨天才,难道就是说她太晚熟、太迟钝、太不够敏感?
「那时的妳,和现在一样,是个真性情的人。必要的时候天大的谎也说得脸不红气不喘,面对人生却从不欺骗自己。」
「你说我是双面人呀?」嘻,他说得好象不全是好话,听起来却真贴心。
「妳是颗小星星,是星星,就有很多面、很多角的。」
好感动喔,奇怪,没有一个字是甜言蜜语,自己怎么心中软绵绵的要化出水来了……
第五章
她忍不住赏了他一个吻,低下头压住他的唇,轻轻地,学他上次那样,摩搓着他的唇瓣。
「小……」趁他开了口,伸舌进去吓吓他。
喝!他真的吓到了,攫住她忽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她气差点没了!用力推他的肩,他才稍稍撑起了重量。
AA 被吻得……好彻底!他一吻再吻,一个接一个,她的唇都麻麻的肿胀起来了,还有她的颈……咦?什么时候他移到那里去了?
她不知不觉头往后仰,突出了整个颈线,挺起了胸。他急喘一声,一手拨开她借来的套装领口,露出她挺起的一个红红的乳头。
「我有没有告诉过妳……我爱死妳不穿胸罩的习惯?」
「没……没有……」她停住了呼吸,不知他下一步又是……
他用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了那个蓓蕾,没有用上任何力道,大拇指动了,揉了揉顶端。
「啊!」她颤抖起来,胸口吸不足气,上上下下地抖动,扯动他的手指。
为什么这样轻的抚触,却是这样激烈?被压着不能动下身,可是她好想动啊!
他的眼光让人不敢正视,他的手在抖,放开了她最敏感的那一点。
A0 嘶!他忽然就撕裂了她那件借来的上衣!
「萧雨!」不知怎地,她一点也不在意,兴奋却加倍了,她放开死命揪住他后颈领子的手,改抓身旁的毛毯,让出前胸所有的空间给他。真想被他整个吞掉,这个想法会不会太疯狂?
他颤抖的大手移到另一边的凸起,摊平手,甩粗粗的手心擦过那变硬的珍珠,她闭上眼,挺起胸去和他相擦。
不够了……越来越强的刺激,却是越来越深的饥渴……
「……不要等了!我不要等了!」她叫道,放开皱成一团的毛毯,插入他发中,把他拉近……再怎么近都不够啊!
他的眼中全是火,已经烧得无天无地了,他撑起身来,一手快速地除去她的窄裙,她蠕动着身子帮他,一脚把衣物踢得远远的。他的衣服更麻烦,但他行动效率惊人,身子没离开她多远,仍在几秒钟之内褪尽。
又是那个……老天!没有衣物阻隔,他的下体更……烫!更惊人的粗大!真庆幸压着看不到,否则她一定会连眼珠子都掉出来的。
「你……我真的能……」
他似乎懂得她在问什么,撑起身体,只用那一个最火热的部分,摩挲她下部的毛发……
*天!天!天!她真的会心脏病突发!
「只要妳够湿润,只要我够小心……可以的。」
湿润?天哪,忍不住就张开双腿,湿湿的那一部分,主动地索求那份坚挺,想吞下他……
「小……」他的声音是从咬紧的牙缝中挤出来的,坚挺的顶端已经被她主动纳进了,好紧!很难进去,她还在没命地挺起腰,硬要更多的他……
「……等等!」
他竟抽身离开她,天杀的又怎么了?要害死她也不是这样!
「萧雨!」
原来他是要套上保险套,她瞪大眼。
「别这样看。」他呻吟了,她的表情是震惊、新奇,明目张胆的兴奋。
「你真的太……」
他打断她,没让她说完。「妳……呃,要我慢慢地,一点一点施加压力?还是要……要一下子进去,马上弄破?」
他根本就很难发出声音,还是勉强地问着话,而且也无心修饰了。
弄破啊?
长痛不如短痛吧!她想也不用想。
「一次解决吧!忍一下就行啦!」她下令。等?谁还等得下去?她现在就全身都在痛了,是忍不住想要满足的那种痛啊!这痛不也是痛?
他咬紧牙关。「忍着点了……」
他长驱直入!
天哪!说不痛是假的!她狠狠拉下他,咬住了他的下唇。痛死了!要痛一起痛!
他好象一点也没注意到下唇被她咬破,他的下体痉挛起来,她的下腹在烧,体内的他也是在烧……灼痛啊!被穿刺的感觉……被烙印的感觉……被胀破的感觉……
「小……流星?」他已经没声音了,听起来像哑巴在学说话。
「还好!还好!还活着!」她大力吸气再吐气,重复了好几次。「还好啦,抱歉咬了你……」下体肌肉开始在放松了,痛到了极点以后,慢慢地痛感只能降、不会升,人体天生的适应力,很奇妙的。
「妳咬了我?」他有些困惑。
「呼!真不是盖的!」她嘘了一口气,试探地收缩一下肌肉,他叫出声,她僵住了。「怎么了?你也会痛?」
他呻吟着埋进她颈间。「天可怜见,请再多给我五秒钟的忍耐力,至少等她的血止住……」
他在咕哝些什么啊?已经不太痛了嘛!等什么呢?她现在已经知道昨天体验过的那种极致,是如何销魂的滋味,她的身体还想再次体验……
她的幽谷深处自动收缩了,他全身猛烈一颤,连她也一并带动。
「萧……」她试探地将双手移到他绷得紧紧的后臀。
他嘶吼出声,再也无法忍耐,开始原始的冲击,又深又缓,越进她深处越有力,那尽头的一挺……
她尖叫,不再是痛。谁还感觉得到痛呢?那种刺激连痛感也压不过的呀!电流又疯狂窜入,震荡全身,但当他退回去,她不能忍受他几乎退出她的幽谷,下体没命地收缩着,像要留住他……
「……不要……不要……」
「不要……什么?」他停不下来,又向内深入。
「……不要停!」每次他深入,她就上挺,要不够,怎么也要不够。
「……不……不会的!我不会停的!」他每进一次,就呻吟一次,那种快感,会杀死人!
「……快了……就是现……」
就是这个!她的身体已体验过的--就是要再体验的--就是这个爆炸感!
她完全迷失了,连门上突然响起拍打声,也浑然不觉。
「流爷!走开!」萧雨的武术底子毕竟本能地收入外界的干扰,却是顾及不到其它。现在要他停,无非要他死!
隐约传来一声轻笑,门外又无声了。
是……爷爷?她浑浑噩噩,在乱流中喘息,摸不着方向。
他连节奏都没有乱,驶过了她的高峰,持续她的电流,要奔向他自己的极端。
「啊……啊……」她停不下呻吟声,为什么……和上次不同?身体的抽搐停不下来,快感仍然一波接一波……
他忽然停住了,不,是被狠狠地劈中!他从胸膛深处发出嘶吼,传递到她最深处,
在他抵达的地方--那爆炸点,被引爆了,他彷佛就要碎裂!
她被他的激烈反应吓了一跳。她自己的迷雾被冲破,贪心地看着他每一个不由自主的反应。他的面孔绷紧,咬住牙,撑在她肩侧的手紧握成拳,庞大的身躯抖得像抽了筋……
很吓人哪!但奇怪的是,这一刻的他,简直可以教人看得痴了--
哎呀!他忽然间倒下来,差点压死她了。
「死人!」忍不住骂出声。「你移一移好不好?」
他挣扎着,好几秒才又撑起身,抓着她翻了个身。
他是上等的床哪,压着他的心跳,隆隆的像雷声,急得像瀑布冲石……
好幸福的感觉,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全身虚脱,每一根骨头都酸酸的,那最疼的一点还是在疼,不理它。
「妳不会……」那个枕头发出了粗粗的声音。「又睡回去了吧?才刚醒来呢。」
「很难说。」摩搓着脸颊下的毛发。哇啊,他有胸毛,现在才发现?
「妳差点把我害死了。」他的声音有宠爱的笑意,破坏了那份抱怨的意味。
「这是赞美,对不对?」流星好得意地笑了。
枕下的心跳被笑声压过去,他笑声爽朗,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突然捧住她的脸。
「其实我如果慢慢来,妳也许会伤得比较轻。」他的表情写满了罪恶感。「我应该坚持慢慢来。其实我是知道妳会选择快点做,所以才问妳的。是我太自私了,怎么也忍不住。」
喔,是这样啊?「你老在吹嘘的自制力怎么啦?」
「全毁了。」他苦着脸。
她是疼啊!就是这一点记录了大部分女人的第一次吧。快感不一定有,落红的证据也不一定看得到,但疼痛却跑不掉,就算不同女人的身体敏感度不同,那份紧张、惧怕和不习惯,一定将所有可能的痛楚都加倍了吧。
很不像她,但是忽然想谢谢他。
「我很幸运。」
「幸运?」他凝视着她突然严肃起来的双眸。
「是啊!以前一直想着能躲就躲,但我自己知道,要一辈子当处女是不太可能的,光是我自己的好奇心就止不住。你想想看,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和一个陌生人做这个,也可能和一个很笨拙、没经验的,或一个丝毫不体贴的,或是存心虐待的那种男人,能和你,不是最佳的选择吗?」
他沉默许久。
「最佳的选择,是相爱的两个人。」
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她直眨着眼,不知怎么接口才好。
他好象不该是那种谈情说爱的型吧?记得爷爷说过他痛恨女人……用这么严重的字眼啊。
「爷爷为什么说你痛恨女人?」问出口了,才又不怎么想知道。太杀风景,也太不关她的事!「还是别提了!当我没问。」
他伸手,漫不经心地玩弄她软软的耳垂,她小小的一颤。
没期望他说什么,她正要问别的,他却开口了。
「凡是童年曾被母亲虐待过的男人,不是自己也变成虐待狂,就是惧内,再不然,就是一味地排斥女人--」他顿了一顿,「有点像妳排斥男人那样,只除了我们男人没办法完全没有女人。」
原来是这样啊……她想不出可以接口的话。安慰他吗?好象太迟了些。心里紧紧的,而且--
心慌起来了。
「不要做心理分析了,不好玩!」流星做了个鬼脸。「电影里就是这种时候最扫兴了!男女主角本来各自都过得好好的,一上了床就开始什么都不对劲,开始吵架、要这个要那个、胡思乱想,烦死了!」
他又来了,又用那种可以把人摸透的眼光盯着她看。
「我们会吗?」他问。
「会什么?」她从他身上爬下来,他没拦她,只用眼光追随着她,她不看他也感觉得到他的眼光。
「开始吵架。」
衣服不知到哪里去了,还是被单比较快,她一把揪过来包住身子。
「我不吵架,只会骂人。」
他不会觉得自己很赤裸吗?就这样直直躺在那里,遮也不遮一下。不但不遮,而且非常自然--是一种她不懂的自信,坦然于自己的身体,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羞于见人的。
男人都这样吗?不,她这方面经验不足,不能以偏概全。萧雨又不是一般的男人……这一点,她终于对自己承认。
随着她的视线,他开始……老天!他又……有感觉啦?!
他果然没有把自己的能耐夸大宣传。她眼神开始飘,不知往哪儿瞟才好,最后定在天花板上。
更糟糕的是,她自己包得密不透风的身子,居然也跟着不对劲起来了!开始发软、发热、发汗……
「萧雨……这不太好吧?我们才刚刚……耶!」
他叹口气。
「过来。」
身子不知不觉就听他的话,又挪回他身边。
他将她拉上身,好烫啊,他的身躯变得好烫。
「记得我说过,性爱的满足有各式各样的方法?」
「记得。」怎么忘得了呢?他说的每一句话,好象都清清楚楚地烙印在她脑中。
「记得我也说过,我欲望特别强?」
不太敢信任自己的声音,她只点了点头。
「今天,可能同时都会证明给妳看了。」
啥?心差点停止跳动。
「我有办法不再加重刚才弄疼妳的地方。来……」
他的手先定住她的腰,然后,滑到她后臀的浑圆柔软。
急喘了一口气,流星不自禁地闭上眼。自己好贪心啊……为什么从前想也不想的事,一碰上他却立刻上瘾?这究竟是什么道理?
他的手,带魔法的……
第六章
「终于决定要现身了?」
喝!爷爷坐在走道尽头的一张破椅子上,双臂交抱,脸上有着极诡异的表情。是怒火烧坏了脸上的神经吧?
「爷爷!」流星怯怯叫了一声,两三个不同的谎已经准备好了,无论如何不招,怎么也不招!不然,真是羞死人了!
嘿,等等,这一开始不是爷爷的主意吗?
她学着双臂一交,声音大了。
「坐在这里想吓人啊?当初是谁说要给我找伴的?是谁说要把我变成完整的女人?是谁……」
「流爷。」
肩上一只轻柔的大手,把流星的话有效地止住,她抬眼瞧萧雨。
「我们很快乐……真的。进度是快了一点,但我们的确是真心真意的。」
萧雨好象有些文不对题耶……快乐?她不懂萧雨为何会扯到那里去,但爷爷听了居然点点头。
「我是有点担心,不是不放心你,倒比较不放心星儿。」流老说。
什么?流星瞪大了眼。她从未见过爷爷如此正经,几乎是严肃内敛的面容。
「我怎么了?」她问。
流老叹口气,有半晌,岁月不曾多留的皱纹乍然浮现,眼角淡淡的感伤。
「妳也只有我这个至亲了,所以一直跟着我。我却没有想到,自己一生投入的使命,会给妳留下伤疤。」他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