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怀疑,他真的是慈祥和蔼的骆爷爷的孙子吗?
他的心胸是那么的狭窄,脾气是那么的易怒善变。
“记住就好!”他突然丢下报纸,站了起来。“把行李放好后,马上再过来这里。”背对着她,从口袋拿出烟盒,取出一根烟,他点燃了抽着。
“要干么?”盯着他的宽背,她没好气地问,这位大少爷的口气实在令她有够不爽的。
“我要你把我的练琴室打扫干净,地板还要上蜡。”
他吩咐她,又抽了一口烟,他的动作是那么优雅而性感。吩咐她做事是临时起意的,只是想阻止她和那个男生的约会。
什么?要她打扫?!
. “大少爷,你可能搞错了,我是管家的女儿,但不是你骆家的佣人。”她根本不必听他大少爷的颐指气使。
骆禹丞冷冷地旋过身来,他那双带着妒意的眸阴沉得吓人。
“只要是住在这间宅子里的人,都得听从我的吩咐,不管他的身份有多‘特别’。”他语带嘲讽。
“我没有必要做事,我又没领你骆家一分一毫的薪水。”他的表情令人厌恶,她多想冲上前撕掉他那张可恶的嘴。
“你不做也行,你手上那两袋行李就别提进偏房了,直接拿出大宅去,我这儿不收留不做事的人。”
“你……”实在太可恶了。宁筱筑一听,为之气结。
“我给你选择,要留下就做事,不肯做事就请出去。”他才不理会她那满脸的怒意。轻轻拨开额前浓密的发丝,他越过她,拾级上楼。
“我偏不做!”
她有一身的傲骨,才不会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她大声地说道,对着他那伟岸的背影。
骆禹丞略停下脚步——“下午两点我要练琴,到时候你如果还没打扫好,那么我会连你母亲的东西一并丢出大宅外。”
头也不回地丢下活,他快步上楼,偌大宽敞的大厅,留下宁筱筑一个人咬牙切齿。
* * *“潘子安,实在很抱歉,今天我有事情,不能出去。”在那之后,宁筱筑拨了一通电话给潘子安。
“实在很抱歉,我今天不能过去……”她歉然地说道,电话彼端的潘子安传来失望的叹息。
“你跟别人有约吗?”
“不是啦,我是有事要忙,今天恐怕是出不了门了。”都是那个天杀的大少爷,宁筱筑在心中咬牙切齿。
“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得上忙吗?如果你需要我帮忙,千万别客气,反正我今天很空,可以过去帮你。”
“真的吗?那太好了,你如果能过来帮我,那我就轻松多了。”宁筱筑好高兴,对于潘子安的热心欣然的接受。
“那我马上就过去。”只要能和宁筱筑独处,就算要他赴汤蹈火他都愿意,何况是帮个小忙呢?因此,潘子安兴奋地挂上电话之后,便匆匆忙忙地出门了。
* * *电话那头的潘子安问清了宁筱筑不能来赴约的理由之后,马上自告奋勇地前来大宅帮宁筱筑打扫琴室。
宁筱筑高兴得不得了,有人肯帮忙,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挂掉电话,宁筱筑奔回偏屋换上一件无袖短衫和短裤。婀娜的身段和雪白的水肤在那身青春的装扮下,充满致命的诱惑力。
把蓬松的卷发挽上头顶,露出莹白的玉颈,她边哼着歌,提着水桶和抹布,走进了位于楼下大厅左边的练琴室。 这间练琴室很宽敞,采光很棒,又有一套很棒的音响设备,如果用来跳舞、开舞会那有多好?宓筱筑环顾室内一周,心中如是想。 放下水桶,弯身拧干抹布,她开始慢条斯地打扫室内。这间练琴室没有多余的装潢,除了放置音响的矮柜之外,就只有一张双人座的沙发。 虽然格局简单,但打扫起来却不见得有多轻松,因为这间练琴室总共有三十来坪,要把地板擦干净、上蜡,还有擦亮三面落地玻璃窗,可是一件苦差事,起码要牦掉半天的时间。
可恶!她又没领他大少爷的薪水,干么得在这儿受他的气,任他使唤呢?!
该死的、天杀的、x X X……
跪在地上,宁筱筑心里一边咒骂骆禹丞,手上的湿布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抹着桧木地板。
呼!可真是累人啊!这间练琴室没有空调,使得她不过才工作几分钟而已,就已经满头大汗了。
宁筱筑从地板上爬起来,她的衣眼被汗水给浸湿了,那湿黏的薄薄布料紧贴她的肌肤,把她丰腴的胸部曲线暴露无遗。
宁筱筑没有发现自己现在的模样是多么地具有诱惑力。她站起身来略微休息——“宁筱筑,我来了。”潘子安站在练琴室门口,他看见宁筱筑正要蹲下身去拿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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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子安在看见她那性感的模样时,整个人傻住了,“宁筱筑,我……”他全身上下蓦然发烫,脸色发红,他的视线不知该往哪里看。
“你怎么了,感冒了吗?怎么脸这么红啊?”宁筱筑站在潘子安的面前,她关心地问道,潘子安那张脸实在好红。
“没、没……没有,我……我只是……想问你……
我该做些什么事?”很君子地把视线撇开,潘子安支吾地问道,手脚显得有点局促。
“你帮我擦地板。”宁筱筑开心地说,她把抹布递给潘子安。
“好……好的,我这就去擦地板。”
接过抹布,潘子安快速地冲进练琴室,蹲在水桶旁边,很专心地用力擦着地板。
宁筱筑也来到他旁边,她重新拧干一块抹布,蹲在潘子安的左侧擦拭着。
两人分工合作的成果不错,不过花了半小时的时间,就已经把地板擦干净了。
这时两人也已满身大汗,宁筱筑身上的薄衫更贴紧了,那性感丰满的身段令潘子安更加手足无措。
“潘子安,等工作全做完,我请你去吃刨冰。”宁筱筑挥去额上的汗珠,旋过身来,正面迎向潘子安,她表情娇媚地对着潘子安说道。
“好……好啊!”
潘子安简直是乐透了,他红着脸猛力地点头,一只手无措地搔着后脑勺,整个人被宁筱筑的模样和她脸上那妩媚的笑意给震呆了。
* * *一个男生傻愣地凝视着宁筱筑,那眼神是充满爱慕的。
当骆禹丞下楼来巡视宁筱筑的工作情况时,他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一个年轻男生用着爱慕的深情目光凝望着宁筱筑,而宁筱筑则用一脸如花的灿烂笑意回望着他……
天杀的!她的衣服全都湿透.薄薄的衣料紧紧地贴在肌肤上,把她那丰满身段表露无遗。
这样养眼的模样,她竟然毫不在意地让男人看到胸口燃起一把无名的妒火,骆禹丞寒着—张俊脸,用力地推开玻璃门,闯进了练琴室。
“你是谁?为何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进来练琴室?”
他的高大身躯闯进两人之间阻隔掉潘子安的视线。
“我……我……”
骆禹丞突如其来的气势太迫人,把潘子安吓了一大跳,骇得说不出话来。
“他是我的同学,是我请他过来帮我的忙。”他怎么突然杀出来,宁筱筑也吓了一跳。她看着他的宽背,大声说道。 “我有允许你这么做吗?”
她竟然邀男生来,想在这儿勾引那个男生吗?骆禹丞气极败坏地转过身,他面对她,在看见她那性感的模样时,狭长的眸子眯成细线,眼神幽黑而发亮。
“你没允许,但也没说不可以。”她应道。他那被黑发几乎覆盖住的眼神,好像要把她吃了一样。
“我现在就说不可以,你马上赶他回去。”骆禹丞霸道地下命令。他不允许她此时的模样落入那男生的眼中,他依旧杵在两人中间,把两人的视线完全隔绝掉。
“他是来帮忙的,我怎么可以赶他回去?!”宁筱筑不依。
“你不赶,那就由我来效劳。”她不要,那他就亲自出马把这个含情脉脉的男生给轰出去。
重新转过身来,骆禹丞表情凶恶的对着潘子安说
“回去,我这儿不需要临时工人。”他倨傲而不悦地下逐客令。
“骆大少爷,你太可恶了!你不可以赶他——”
他怎么可以用这种态度对待她的朋友,宁筱筑气愤地从他背后绕到前面来。
“站住,不准你移动半步。”
她才跨出两步,就被骆禹丞的手给挡住,他沉声喝住她,没有把脸移开,他那双凌厉的黑眸直视着潘子安。
“你……”他的声势实在骇人,宁筱筑顿住脚步。
“宁筱筑,我这就回去了,你不要和这位先生起争执。”潘子安被骆禹丞那张黑脸,还有阴沉的眸色吓掉了半条命,他想赶快逃离这里。
“要走就走,别罗唆一堆废话。”骆禹丞的声音好可怕。
“我这就回去了。”再被他那杀人的目光看下去,他肯定会没命。潘子安转身就跑出练琴室。
唉!好失望哦!他本来要跟宁筱筑单独去约会吃刨冰的。潘子安满心失望地离开大宅。
“潘子安,明天中午在老地方见,我请客!”突然,宁筱筑的声音从远远的背后飘来。
“好,明天我一定准时到——”潘子安停下奔跑的脚步,他旋过身去——骆禹丞那杀人的目光又向他飞射过来。“啊……我……”他的话顿住了。
明天你敢赴约,我就让你吃不完兜着走!骆禹丞的眼神传达着这样可怕的讯息。
潘子安脚步踉跄了一下,然后转身没命地跑开了“潘子安——”
他怎么跑得这么快?!宁筱筑想追上去,但被骆禹丞一把拉了回来,他把练琴室的玻璃门用力地关上。
第五章
砰!“不准离开!”
“你、放、手!”宁筱筑不停地扯着被他紧抓的手臂。
“不放!”他力气很大,使劲一扯就把她扯进怀里。
宁筱筑撞到他的胸膛,她软绵丰盈的酥胸和他坚硬的胸膛相碰触,这触感让骆禹丞的身体引起一阵战栗。
宁筱筑并没有感觉到他身体突然而起的变化,她仍在他怀中扭动着娇躯。
“别动!”骆禹丞声音紧涩地喝止她。
“我连行动的自由都没有吗?就算我是你们骆家的佣人,你也没有权力用这样可恶的语气来对我说话!”
由于实在气不过,宽筱筑更是故意扭动着身体,她丰盈的酥胸因为扭动而磨蹭着他的胸膛,那柔软的触感几乎将他灭顶。
他的下腹紧绷——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的身体有这样大的变化。
“我警告你,再动下去,后果你自行负责。”
“我偏要——”他越是限制她,她越要动。
“该死的,那就别怪我——”
宁筱筑早就气得失去理智,但下一刻,她的反抗便被骆禹丞给制住了。从骆禹丞的喉间吟出一声沙哑的低吼,接着他按住她扭动的上身,俯下唇,准确且用力地攫住她那张俏挺丰满的唇。“喝——”骆禹丞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呆了宁筱筑。
让他倒抽了口气。
该死的、该死的!他竟然碰爷爷的——情妇!
所有的感觉在瞬间消失无踪,骆禹丞猛地放开她的唇,用力地推开她紧偎的娇躯。他剧烈地喘着气,浓浊的气息不稳,他的温柔不见了,阴沉的神色再度回到脸上。
“你怎么了……”
初尝情欲,她还陷在迷离混乱的境界里。
“走开,穿好你的衣服,别再诱惑我!”他大声地吼着,那口气是那么嫌恶且伤人。“继续你的工作。”
宁筱筑猛然从迷离中清醒过来,她望着他那不屑的嘴脸,他的话是那么伤人,竟然控诉她引诱他。
这—切明明是他引起的,他怎么可以……
“骆禹丞,你实在可恶到了极点。”她看着自己被他扯乱的衣衫,颤抖着手把衣服拉好,羞辱的泪水在眼眶打转。“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怎可以讲这样的话来伤害我?!”
“如果不是你刻意引诱我,我也不会——”看着她湿红的眼眶,他的心狠狠一揪,罪恶感油然而生,他想向她道歉,但却开不了口。
不!像她这种爱慕虚荣,任何男人都能玩弄在手掌心的女孩,不配得到他的歉意。骆禹丞用力挥却心中的罪恶感,他凌厉的黑眸一敛,露出讥诮的目光。
“我根本没有这种意图!”宁筱筑大声地辩驳,她无法接受骆禹丞的指责,更无法忍受他那种眼光。“是你思想不正、行为不良!”她反控他,用手臂忿恨地抹去眼角的泪水。
“你的意图才是不良,穿成这样子,不就是想勾引男人。”他冷冷地睨着她瞧,脸色颇为难看。
“我爱穿什么服装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我是管不着,但男人嘛!对于女人的诱惑总是把持不住,你的穿着让我想人非非。”
“你——色狼!”她才不是故意要引诱他的,是他自己思想有问题!
“我如果是色狼,那你不就是行为放荡的流莺?!”
他冷笑,表情轻鄙。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在骆禹丞话歇的同时回荡在室内。
“收回你的话,否则——”她好气愤,气得全身发抖。他的话太伤人了,简直就是把她的尊严丢在地上践踏。
“天杀的,你竟然动手打我——”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有受过这种耻辱,她竟然敢打他耳光。“向我道歉!”他抓起她还来不及收回的手,紧紧钳住她的皓腕,目光凶狠无比。
“要我道歉,你等下辈子吧!”倨傲地扬起下巴,她一点儿也不屈服地说。
“马上道歉,要不然我扭断你的手。”他威胁她,钳制的力道加重了。
好痛!宁筱筑黛眉紧拧,痛楚写在脸上,却隐忍在嘴里。
“不要!”她大声的拒绝,微抖的声音却泄漏出她的痛苦。
“说!”她脸上的痛楚神色并没有让骆禹丞放松力道,他一定要她低头道歉。
“绝不——”就算他会拧断她的手,她也绝不道歉。
“说——”怒气蒙蔽了他的理智,他又加重了力道。
宁筱筑终于痛得无法忍受了,她大叫:“好痛,放开我的手——”眼泪不禁夺眶而出,晶莹的泪珠滑下雪白的颊,那娇弱的面容是那么令人怜惜。
闻言,骆禹丞清醒了,他迅速地放开了手,赫然发现她那白皙的皓腕上出现一圈触目惊心的红痕。
天!他下了多大的力道,竟把她的手腕拧出一圈伤痕。
“别碰我!”
“宁筱筑,我——”骆禹丞歉然地想拉起她的手审视她手腕上的伤痕,但却被宁筱筑硬声地拒绝了。
她的拒绝让他的身体一僵,顿住了动作。
“很痛吧!”他关心地问,心中有着不肯承认的不舍。
他睨着她,看着她的贝齿一直咬着唇,脸颊上纷乱的泪,想必在忍耐着伤痕所带来的疼痛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