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会怕嘛,不过就像是在看无剧情的A片,不足为奇,不足为奇……"
什么A片啊,她根本不看A片的,这么养眼刺激的镜头,还是第-回看到,对她采说,这已经够让她喷鼻血了。加上,男主角是展鹰扬,她实在很难忍受,更想拔腿跑去。
但,认输不是裴家人该有的作为,她现在有点明白哥哥去希腊前对她说的那些话的用意了。
当他听到她要采美国读书,就意味深长的说:"可不要哭着跑回来。"
看来哥哥早知道她会遇到什么困境,更知道了她小小心底在想些什么了。
"快去做啊!我等着观摩呢!"
真是见鬼的!
展鹰扬低咒一声,心底则在想着,难道他真的要在她面前表演成A片?
他的动作突然迟缓,脚下好像被钉子钉住动弹不了,更糟糕的是,他这样嗅着她的发香,身体竟然起了一股莫名的骚动,反倒是前面那个波霸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了。
"还不快去?!"裴又宁挣扎了一下,却换得他如雷咆哮。
"不要乱动!"他依然勾着她的颈项,身体的反应实在的让他自己害怕,刚刚她一挣扎,他的男性已经挺得直直的了。
"干嘛?"
"亲爱的,你干嘛和那个丫头蘑菇呢?到底要我等多久啊?"
"今天不做了。"明明欲望饱满,但他却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想碰床上的女人。
"什么?"美人面目顿间狰狞起来。
等待好久,好不容易才让展鹰扬点头,前来看她,现在被裴又宁一闹,他又打退堂鼓,美人不依地叫,"那你要我怎么办啊?我不许啦!"刚刚的热吻,已经让她跨间热潮泛滥成灾,她想到下腹都发痛了,怎能就此打住?
裴又宁忽视美人投来的杀人目光,迳自抬头对他说,"美人说不许喔。"
"那是我的事情。"
展鹰扬快速的捞起地上的衣服,一一穿回身上,他确实是个标准的衣架子,每一寸肌肉都让人看到垂涎,连她看到了都忍不住脸红心跳到快要失控的地步,难怪美女要捶胸顿足。
"走了。"展鹰扬又拎起她。
"这样不太好吧?"她只能干笑,不能自主地脱口而出,"你好残忍……"
"闭嘴!"他恶狠狠的瞪着她吼叫。
"亲爱的,我需要你……"美女追上来苦苦央求。
"改日再联络吧。"
"那我怎么办?"
"宝贝,有很多种方法可以排解,委屈一下哕!"展鹰扬拍着她的脸蛋,笑着转身走出大门。
这样的结果虽然是裴又宁乐于见到,但她心底仍不免要升起一点罪恶感,"可怜!"
"闭嘴!"是谁惹的祸?他瞪着她的眼神写的清楚明白。
她,就是罪魁祸首。
"她简直就是个大麻烦,有她在,我无一安宁之日。"忍无可忍,展鹰扬再度向他的顶头上司抗议。
"有那么严重吗?"电话那头,雷鹰报以好笑的回问。
记忆中的裴又宁是个活泼的小女孩,当她突然出现央求他,无论如何要说服展鹰扬让她住进他美国的房子时,他还在想,虽然两人差距挺大,而且她又是暴鹰最讨厌的小女生,可是也该让暴鹰好好的定下来了。
那时裴仲耕说:"硬把这两人摆在一起,只怕会两败俱伤。"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有能耐可以让暴鹰受伤,虽然有点不该,可雷鹰却打心底想看,陷人情网的暴鹰会有什么反应,所以雷鹰接受了裴又宁的请求。
果然每一分每一秒,裴又宁都可以把暴鹰挑衅得斗志高昂。
这已经是一星期内展鹰扬第三回向雷鹰抗议,大叫不想再管她的事情,要雷鹰想法子把那小妮子弄走。
"暴鹰,这回那小姑娘又做了什么事情让你暴跳如雷呢?"雷鹰气定神闲,完全把话筒那端的埋怨看成了有趣的戏码,他则是个戏台下的旁观者。
"她……"展鹰扬欲言又止,那种丢脸事情怎么可以说,若是被传扬出去,他的未来都难逃几个好兄弟的调侃。
"怎么了?"
"没事。"
"没事的话,我就无法帮你忙了,她好歹是仲耕的妹妹,收留她一阵子,应该是当兄弟的你做得到吧?"
"她太难缠了,或许我可以帮她安排住进学校去。"展鹰扬依然努力的想要摆脱裴又宁。
"暴鹰,住宿对一个留学生并不是最好的,有你在一旁照顾她,我们都比较放心。"雷鹰善意的提醒,"万一出了什么事,你我对仲耕都不好交代。"
"问题是我都自顾不暇,工作已经忙到焦头烂额,我还得分神照顾她。""她已经成年,应该会照顾自己。""我倒觉得她像个小孩。"
路过的管家汉克听到展鹰扬的抱怨,瞧了他一眼,忍不住说:"我倒认为是两个小孩。"
每次展鹰扬和裴又宁吵架,管家都在一旁看得很清楚,如果说裴又宁长不大,那么死不相让的展鹰扬就可以算是返老还童了,两人可以为了一点小事情吵得天翻地覆,旁人却看得哭笑不得。
"汉克,你不讲话我不会把你当哑巴的。"
他送给管家一记白眼,才令他乖乖走回厨房。
话筒那端,雷鹰笑说:"别把怒火出在汉克身上,若把他赶走了,我看你再也找不到更好的管家了。"
"是,我会把您的谆谆教诲谨记在心的,我们还是回到正题吧,那小妮子……"展鹰扬滔滔不绝地举出各种理由,试图说服老大让他将裴又宁扔出去。
"你要我失信于人吗?"
一句话就把展鹰扬堵死,他知道雷鹰在黑白两道的信誉……说到做到,失信于人等于叫雷鹰把名誉丢在地上给人践踏。
"大哥当我没说过好了。"他知道自讨没趣,也知道自己不能太过自私,"也许我该请仲耕劝劝那小妮子。"
"短时间内你大概联络不到仲耕。"
"意思是……我还要承担监护人的责任吗?"他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按奈不住的怒火。
"暴鹰,就当是帮帮兄弟的忙,这真的不为过。"
"是,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抱怨,但那丫头要是学不乖,我就只好用我的方法来整治她了。"惹恼了他,她没得好日子了。
雷鹰哈哈大笑,"既然交给你,就请随意,仲耕也会这样说的吧?那我这个外人更是汉理由多嘴。"
"那我就不客气了。"嘿,煎煮炒炸随他意,裴又宁死定了。
他的语气让雷鹰有些担心,"可别给我闹出人命。"
"大哥尽管放心,死罪不至于,活罪就难说了。"展鹰扬回以大笑,似乎已经胜券在握,就这样,再联络了。"
挂上电话,展鹰扬露出一抹邪佞的笑,骨于里嗜血的因子找到了目标,裴又宁把他惹火了,后果她得要自行负责。
第二章
纽约是民族的大熔炉,闹区挤满了各种肤色的族群,表面上似乎看不到所谓的种族歧视,但事实上却不然,白种人有与生俱来抹灭不去的优越心态,想在这个白人世界中争出鳌头,就真的要有几把刷子了。
展鹰扬不仅仅只有几把刷子,他的能力让那些优越的白种人跌破眼镜,在短短的时间内,让雷鹰集团挤上了美国十大排行榜,而他也在一夕之间登上最有价值的单身贵族。
因为他年轻,做事有魄力,以及全身充满女人难以抵挡的魅力,他所到之处总是目光追随,不幸站在他身旁的女人统统要受到超级电光眼伺候。
那是忌妒的眼神,可是裴又宁觉得自己被忌妒得很无辜。
她才要忌妒呢,因为展鹰扬眼中根本没有她的存在啊!
他只会压榨她,无视于她的辛劳。
像现在,她才刚刚下课,就要她工作,她不禁大声抗议:"我还是学生耶!"
"你以为天底下有白吃的午餐?"
"什么白吃的午餐?"讲的真难听,"你若要向我收伙食费和住宿费,我可以给你,干嘛讲白吃?"她家又不是穷到付不出伙食费。
"我不要钱。"
"你不要钱,却要我替你工作?"她挑高眉头看着他,压榨她会有优越感吗?什么心态啊?不过话说回来,这回是他主动提出让她能靠近他的机会,她不是该庆幸运气不错?怕他后悔,她立即说,"好,好,好,工作就工作。"
"转变得真快,为什么?"刚刚还一个劲抱怨,现在却答得那么顺溜,叫人不免心生疑窦。
他安排工作给她,用意是在于防止她到处乱跑闹事,而且最近他惹上了不太该惹的人,对方会有所反击,她是他唯一不放心的人。
不放心?哎!曾几何时,他也会这样绑手绑脚的?
真是好笑得很,在黑社会的日子,他砍人时从不眨眼,他何曾在乎过谁的死活?他身上的刀疤像是一本记事本,每一道都是辉煌历史。
好吧,不提当年勇,但是现在他依然是黑白两道通吃,没有谁敢不卖他面子,就只有眼前这个小不点。
他不要麻烦,更要杜绝麻烦,给她点事情做,让她安分守己,这就是他的目的。
"给我老老实实的看,我会叫人教你,等你看完,我要听报告。"他丢给她一堆帐册后扬声警告。
"哇!我又不读商业,给我看这些干嘛?你公司里面有的是会计吧?"她喊叫着,对一个没商业天份的人来说,那堆帐册是酷刑。
"我说过,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而且你刚刚也答应了。"
"我有吗?"看到一桌子的档案夹,她已经开始后悔了,可是,瞪着她的眼睛那么凶恶,让她缩了缩头,认份却又不认命的嘀咕,"看就看嘛,天底下没有事情可以难倒我裴又宁。"
"呵呵,真是骄傲,那我就等着看成果了。"展鹰扬笑着起身,抓起椅背上的外套穿上。
看他似乎打算出去,裴又宁慌忙起身追问:"你去哪?"
"我有个约会。"
她杏眼圆瞳,难以置信,声音拔高了好几度,"丢我在这里工作,你要去约会?有没有搞错啊?"
"没错。"展鹰扬捂住了耳朵,以防止耳膜被她的尖叫声荼毒。
"我不干!"
"淑女,记住你自己说的,也请注意你的措辞。"他冷眼提醒。
去他的淑女气质,她只知道他在剥削劳力,然后自己要去逍遥自在,裴又宁气的大吼:"要我替你工作,你却去逍遥自在,想都别想!"
"那就只好请你回台湾。"
"为何我要照办?"
"因为这是我和老大的协议。"展鹰扬奸笑着。
"不可能!"她吃惊的瞪大双眼,"雷大哥不可能出卖我。"
"老大不介意我安排工作让你提早学习管理公司,而你既然执意住在我的管区,就得照我说的去做,在合理范围内,你若不肯合作,我就可以请你回台湾。"展鹰扬耸耸肩,意味此事没有讨价还价的空间。
"哪里合理?"一点都不合理,这分明就是他要摆脱她,自个儿去风流逍遥的借口罢了。
"合我的理就是理。"展鹰扬邪佞地笑着,"请问,你要不要住在我家?"
"我当然要。"那是她来美国的用意,若是不赖在他身旁,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可是-想到自己要忍气吞声,心中就非常不快o
"那就乖乖工作,我约会后会来验收成果。"他拍拍她粉嫩的脸蛋,狂妄至极。
望着他离开的背景,裴又宁不禁暗叹,他眼中依然无她,似乎该放弃他比较妥当,但是天生不服输的个性,她打定主意就绝不轻言放弃。
爱拼才会赢!但是,她兴趣不在此,看着一堆商业帐册频频打哈欠,最后,抵挡不住瞌睡虫热情的招手,她,呼呼去见周公。
睡梦中,裴又宁被噩耗惊醒,她匆忙赶到医院,一路上,她的心脏紧张到几乎快要停止跳动,深怕展鹰扬会抛下她。
车子一抵达医院,她连冲带撞地冲进病房内,却听到几个人嘻嘻哈哈打成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她以为展鹰扬挂了,吓到全身直冒冷汗,没想到眼前所看到的并不是她所想像的情况。
病房内,展鹰扬正和女人在打情骂俏,一旁站着几个他的跟班,不停对他打趣,谈笑风生的场面,一点也看不到她所听到的"噩耗"。
"你怎么跑来了?"看见她,展鹰扬也有点意外。
"汉克说你被放冷枪,我……"吓死这句就省略了,裴又宁看见他-手搭在一个女人的腰上,另一手正搂着另一个女人的肩膀,担忧长翅膀飞了,取而代之的是火气上扬,"如果没有死,就不要乱传噩耗。"
"你这丫头真不可爱,我被枪子射穿了手臂还不够,你还想要我翘辫子啊?"展鹰扬忍不住数落她。
为啥两人一见面就是针锋相对?她不明原因,裴又宁单纯地认为这是展鹰扬看她不顺跟,但她又为什么呢?明知道和他越是针锋相对,他越不可能对她有好感,但她却只能用这样的方法和他相处。
爱却不敢说,的确非常不可爱。
"艾里亚,凯瑟琳,你们先回去吧。"展鹰扬推开身旁的两个女人,自顾躺回病床上。
"我留下来陪你。"艾里亚嗲道。
凯瑟琳怕会被排除,也忙偎向他央求,"也让我留下来好吗?"
"不用了,我的私人小妹来了,她会送我回家。"
私人小妹?
说的是她吗?
真是有够他妈的混蛋,一刻不压榨她,他大概很难过吧?!
"大哥,真的不用我们护送?"
"现在对方肯定认为我四周围都是人手,不会贸然行动,你们可以先回去休息。"展鹰扬一派悠闲,一点都不像刚被人放了冷枪的样子。他出生入死惯了,她却第一次看他受伤人院,在人作鸟兽散去后,积压的担忧与恐慌-旦释放,泪水就像少了螺丝栓,失控的往脸举上一直下滑。
没料到她会哭,展鹰扬吓得手足无措,"你哭什么啊?我又没死,真死了再来哭也不迟啊!"她一直盯着他看,心被莫名的恐惧给揪着……裴又宁十八岁时,看见一段影片,那是展鹰扬故意拍下来向裴仲耕炫耀第N次挂彩的简短影片。镜头内的他,衣衫零乱的敞开着,指着一道二十公分长的伤疤说:"这是这次的战利晶,辉煌的记事。"透过影片,裴又宁看见一双野兽的眼神,好像越是受伤,野兽战斗的意志越是高昂,而她就这样莫名其妙陷入了他非刻意所张开的情网,傻傻的往里面跳,而且越跌越深无法自拔。
她以为自己一定可以习惯他的打打杀杀,可是现在看来,她的心脏还是不够强,还无力支撑那些突如其来的冲击。展鹰扬不了解她的感受,只以为她被吓到,他下床倾身摸着她的头,安抚道:"好了,别哭了,大家都叫我九命怪猫,根本没人可以要得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