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扁的那支。」
汪仲耕在一串钥匙中翻找,结果发现所谓扁扁的钥匙最少有三支,他没耐性的把钥匙晃到文巧黎面前,再度询问﹕「哪支?」
「这个!这个!」肯定句后头却又加了一句,「应该没错,呵呵。」
很明显他问了个白痴问题,对一个酒醉的人问问题,那也是很愚蠢的一件事情,而他都做了。
认命的把钥匙一支接着一支插入钥匙孔,用最愚笨的方法找寻真正的答案,总会给他找到正解的。
最后,门终于如愿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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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当汪仲耕把她放到床上时,她傻笑着道谢。
「别谢了,快点睡吧。」
喝醉酒的女人果然有点像笨蛋,庆幸她不是那种会在喝醉后使用暴力的女人,傻笑这点还有点可爱,她笑的时候会露出一颗小虎牙,两颊还会轻轻的凹陷成浅浅的酒窝,挺漂亮的。
除了可爱,喝醉酒的她眼神变得更迷蒙了些,看起来比平常多了点温柔女人的韵味。
在汪仲耕仔细的端详着她的时候,文巧黎也努力的看着他,双手依然紧攀着他的颈项不放。
酒给了她一些胆量,勇气也倍增了,她近距离的观看他,并大剌剌的称赞着,「你的眼睛好漂亮。」
「嗯,谢谢妳的赞美。」不只是女人爱听好听的话,男人也是,尤其是出自自己有感觉的女人的嘴巴,听起来更是受用无穷。
「你的唇很性感。」看着他丰厚的唇瓣,她深深的吸了口气。
体内的情绪似乎在变化,心跳也莫名的加速了起来,她如是,他也亦然。
「还有吗?」
「嗯?」他的问题令她诧异。
「我的好应该不只这样吧?」
「当然…….不只…….」
「那就继续说啊。」看她脸红,他的笑意更加深了些许。
原来心动的感觉是如此的、如此的令人如沐春风啊!
「继续说啊。」汪仲耕再度催促着。
在他的鼓励下,文巧黎继续探索着他的优点,「你的鼻梁很高,你脸部的轮廓很深也很有型,你的……胡子会扎人。」
她轻触到他的下颚,虽然他的胡子刮得很干净,可是仍隐约可以感觉到扎人的刺痛,和女人细致的肌肤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她的轻触在汪仲耕身上起了极大的反应,他全身不由自主的绷紧,下半身开始急欲突破障碍。
这种甜蜜的折磨令他无法继续保持冷静的姿态,压低了身子,他把她整个困在床榻之上。
「你要做什么?」贴紧的身体让她感到不安。
「该换我说了。」
「可是……」
「安静听我说。」
在他的要求下,她努力让自己安静下来,可是身体的接触仍让她的心跳无法正常,甚至有愈趋激烈的现象。
汪仲耕拂开她额前的发,笑说﹕「妳的眼睛很美、妳的嘴唇犹如樱桃般鲜艳欲滴,妳的呼吸好急促,还有……」他故意停顿看她的反应,随之把身体整个贴向她,「妳的心跳好快。」
他在挑逗她,非常明显。被他困在床榻,她完全屈居下风,一股不服输的冲动在她脑海中快速窜升,她的手受到大脑的驱动,大胆的把他更拉向自己,贴上他的唇。
这倒是让想要主导一切的汪仲耕愣住了。
她的吻很笨拙,显然是个初学者,但这个发现却反而让他更加兴奋异常,他不愿意继续当个被动者,积极的参与这一场TOUCH游戏,并且转变成主导者。
他很快的拿到了主导权,带领她探索着只属于成年男女的情欲世界。
「放轻松。」他诱哄着。
「不行,我做不到!」
「那就不要做好了。」他也不喜欢趁人之危,尤其是男欢女爱这种事情,不是你情我愿的话,对任何一方都会造成莫大的伤害。
可是一听他说不做了,文巧黎却又冲动的开敢双腿把他困住。
她的反射动作让汪仲耕莞尔一笑。
「要做吗?」
「不知道。」
「那要我走吗?」
「不要!」
好矛盾啊!
「来不及了,现在妳喊停我也不停了。」男人必须作出自己的抉择,此时此刻他不想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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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你骗人!」
「我骗妳做什么,如果妳不信,可以想想A片里面的女主角,她们看起来像很痛的样子吗?」
「不像。」
「那就是了,一回生、二回熟,懂吗?」
文巧黎有点醉胡涂了,汪仲耕又说得头头是道,她想反驳也找不出话来。
身体下的是自己喜欢的女人,汪仲耕即便是柳下惠,也忍受不了这种甜蜜的酷刑。身子一压,他直接把火热的欲望抵在她的腿间,一举冲破难关,直捣神秘的壑谷。
「痛!」文巧黎被撕裂的痛楚震醒,瞠大的眼眶中沁出了两颗泪珠。
「乖,等下就不痛了。」汪仲耕低下头,把唇印在她的眼睑上,替她拭去了眼眶中的泪水,再缓缓的移到她的唇,与之交缠,也同时吞噬了她随之的所有呻吟。
「还痛吗?」
他的温柔让她渐渐的忘却了身体的痛楚,取而代之的是激情的甜蜜。
发现她已经不再排斥他的存在,他才开始奋力的在她的体内冲刺,随着她的呻吟叫喊,男性的自信更是受到了鼓励,当然,夜还很长,他们有的是时间浓情蜜意。
他会努力,让她知道,他有多么中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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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光线从窗缝照射了进来,一夜的鱼水之欢令两人都疲惫的熟睡不起,直到一阵电话声响,才把文巧黎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从床上坐起的她下意识去抓床头上的闹钟,可是按了许久,那铃声依然断断续续的响起。
终于她整个清醒了,因为看见赤裸着身体躺在她床上的男人背影。
「哇!」她吓得跌到床底下。
她的尖叫声吵醒了汪仲耕,他翻了个身,眼睛没睁开却先抱怨,「别吵!」
还叫她别吵?她没报警就算客气了,或者该拿把刀把他给宰了才对!
当然她没有那么激动,只是认真的想在脑中找寻曾经发生过的记忆,她终于找到了蛛丝马迹。
她昨天和嘉嘉出去喝酒,她多喝了两杯,但是意识还算清楚,她还记得他替她开了大门的锁,抱她上楼,帮她开门。
然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才让她真正吓到!
她诱惑汪仲耕,她竟然大胆的挑逗他?!
这下毁了!
「呃……可不可以麻烦你闭上眼睛?」
「可是我想看着妳。」汪仲耕坐起身,靠着床头柜,棉被只遮住了他重要的部位,其它全赤裸的暴露在外。
一大清早就看到这样养眼的镜头,会流鼻血的啦!
文巧黎红透了脸蛋,尴尬的解释着,「请你忘记昨天的事情,那是个误会。」
「误会?」实在是很奇怪的比喻,女人应该是很重视贞操的,就算不重视,一个处女遇到这种事情,大概也会惊惶失措才对。
可是,她却告诉他这是个误会啊?
「对,天大的误会!请你无论如何都要忘记!」文巧黎用力的点头强调,并且抓起散落一地的衣物,遮住了胸前和下半身。
平常她也会赤裸着身体在房间晃,但基本上那是在无旁人的状态下,此刻,她的下半身还传送着激情过后的轻微酸楚,腿间似乎还留着他奋力过后的温热。
光想着,她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又起了丝丝怪异的情愫。
「英雄,你妈咪要对我始乱终弃。」
不知道何时英雄竟然爬上床榻,还躺在汪仲耕的怀里,此刻他正抱着牠抱怨哭诉。
「你不要胡说八道好不好?你明知道我昨晚喝醉了,这……反正你也没啥损失嘛!」损失的该是她才对啊,就算有人要为曾发生过的事情哭泣,那也该是她这个丧失了贞操的处女。
「怎么可以这样说,男人也有处男情结的好不好,昨晚是妳挑逗我的,所以妳当然该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你说对不对啊?英雄。」他问着怀里的狗。
「不要问狗这种无聊的问题啦!」
汪仲耕眼睛一瞥,「那我问妳啊,妳要不要负责呢?」
「不要!」她斩钉截铁道。
「英雄,你的妈咪不负责任,你比她好,至少你没有抛弃小美。」
他的指控简直就是无理取闹,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她活像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够了!你到底要怎样,说吧!」
「再来一次。」
「你去死啦!」文巧黎气愤的抓起床角的一个抱枕,狠狠的摔向他。
早知会是这种结果,反正他也只是说说而已,「等我想到答案再告诉妳。」
「喂!」
「我得回去换衣服了,不然办公室那些女人又要乱八卦一通不可。」汪仲耕飞快的跳下床上毫不遮掩的在她面前穿起衣服来。
上帝的杰作就在眼前,她突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大方欣赏,还是该含蓄的闭上眼。
唉!烦哪!
第五章
汪仲耕在追求文巧黎,这在办公室已然是公开的秘密,为了让事情变成已成定局的状态,汪仲耕每天鲜花不断。
「喂!拜托你别闹了好不好?」手捧着刚送来的花束,文巧黎又变成了办公室同事取笑的对象。
「什么时候请喝喜酒啊?」
「没那回事啦!你们不要瞎猜了!」
偏偏当事人不在场,她想骂人也找不到对象可以骂,这里她最小,加上主任看她的表情很不友善,害得她不知道跑哪去躲藏。
「说真的,小汪啥都好,就是不会理财,以后嫁给他,最好叫他把薪水袋都交给妳保管比较妥当。」
「张姊,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啦!」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可是这堆人压根没把话听进去,甚至有些同事直接把她和汪仲耕看成一对情侣。
眼不见为净,她捧着足以遮住她视线的一大把花束准备走回自已的位置,结果却不小心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人。
「对不起!」
她的对不起声浪后,却传来一个问题,「喜欢我送的花吗?」
厚!罪魁祸首总算是出现了!
她直接把花塞到汪仲耕的怀里,没好气的瞪着他说﹕「拜托你不要做这些无聊至极的事情好不好?」
「无聊至极?会吗?女人不是都很喜欢男人送花?难道我搞错了?」汪仲耕脸上露出紧张的神情来。他看起来是很认真没错,可是当她发现众人都在等着看戏,她就很难对他好声好气的。
「我和其它人不一样,送花给我也打动不了我的。」
「那要怎样妳才会考虑和我交往呢?」
想起张姊的那番话,她随意找了个借口,「很简单啊,我不喜欢一个不会理财的男人人右要我考虑和你交往,至少你也要存个上百万给我看看。」
「上百万?」这女人的心还真容易满足啊,一百万就有安全感了吗?一百万都不够他买一部进口跑车呢。
可是想起现在自己的角色,他知道每个人都觉得那是个天方夜谭。
「对,最好要有一百万以上的存款,好了,如果你还有订花,麻烦你去退掉,你要是每天把花钱省起来,每个星期还可以存个几千块吧。」
「是。」他突然变成了宠物狗,对主人的命令唯命是从了起来。
「小汪,一百万不难,要有面对挑战的勇气。」够义气的同事拍了拍汪仲耕的臂膀,替他打气。
常当汪仲耕食客占便宜的同事则哼着气说:「小汪,算了吧,那种死要钱的女人不要也罢,将来讨了那种女人当老婆,你可有得苦头吃了。」
这也算是男人的真心话吧,婚前养自己,婚后养一家,婚前薪水随他花,婚后领薪水回家要报帐,对某些男人来说,男人是真的命苦!
「啊,对了,小陈,你好像还欠我一万块,小王,你说这个月要先还给我两万是吧?」他念头一转,笑着看向一旁的几个同事。
这一提,有人紧张了,慌忙的找着借口退开。
「早跟你说过,借人钱容易、讨钱难。」一向中规中炬的李老摇着头说﹕「你加油吧。」
「谢谢。」一百万,小CASE啦!
问题是,要骗过众人,他还得想想该怎么让一百万变成天大的难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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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戏也要演得入木三分,所以他还很认真的找了几个死党出来想要问些好点子。
他话语一出,就有人开始狂笑了。
「佟彦祖,你笑什么笑啊?」
「笑你追个女孩也要这样大费周章,女人嘛!不都是一向招之即来,怎么这会儿这么认真了?该说你愚蠢吗?」
是啊!若换作以前,女人的确可以招之即来,但是招之即来的女人太过无趣了,加上很多因素,他还是喜欢找个单纯的对象。
会被死党笑,他也早有了心理准备。
「你要笑就笑吧,不过快点告诉我要怎么应付这一关。」
「仲耕,你知道民间很流行跟会吗?」
「听是听过,怎么了?」
「你就去跟个会,这样一百万就很容易解决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听完蒋建烨的建议,汪仲耕忍不住鼓掌叫好,「真是太谢谢你了!」
「你不是当真了吧?」侈彦祖斜睨着他,脸上挂着一副很受不了的表情。
「我当然是当真的啊。」
「你不怕那个女孩给你带来衰运吗?听说她是个倒霉鬼耶!」他跟他们公司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也有耳闻。
「不许说她坏话。」汪仲耕冷冷的瞪了眼好友,没好气的说﹕「你根本不认识她,自然不了解她有什么优点。」
在他眼中,文巧黎是个很有爱心的女孩,虽然她有点恰北北,又死要钱,可是看见困苦的人也会适时的伸出援手,他就是被她这一点感动的。
「是,你说的都是理,反正情人眼里出西施,就算她是根草,你也会当她是个宝。」
「你就是看她不顺眼是不是?」
接收到汪仲耕杀人的目光,佟彦祖耸耸肩,说﹕「我只是个局外人,哪有资格看她不顺眼,只不过是想要提醒你,看似单纯的女人并不见得真的单纯。」
「彦祖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
「你们到底想说什么啊?」
「我们只是担心那个女人偷偷调查过你,如果真是那样,她可就不单纯了。」
「不会的!小黎不是那种人,她蛮经穷到连一顿牛排都吃不起,哪有多余的钱调查我的身世。」
「最好是那样啦,如果不是那样,你可不要怪我们没有事先提醒你。」
他知道他们是出于好意,所以自然不能怪罪于他们的逆耳忠言。
「谢谢你们,我深信自己不会看错人。」拍了拍侈彦祖的肩膀,他笑说﹕「你们等着看我抱得美人归吧。」
这句话令一旁的两人相顾不语。
他们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就可以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