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你知不知道你对我的吸引力有多大?”
他微微移动了下身子,感觉到两人的身体越发贴合,沉睡的yu\wang\又再次抬头。项君行抬起大掌,轻抚着她的黑发,闪过一丝怜爱之情。
太神奇了--
这还是第一次,她的出现非但打乱他的理智,也打乱他的心神,更让他的条理和沉稳全部烟消云散。
他心头涌起一股陌生的感觉、感到热血沸腾久久妩法平静,全身所有的细胞都呐喊着要她、要她……不问理由、没有原因,他发现自己再也无法放手让她离去。
项君行暗笑自己的激狂,大掌抚摸着她赤裸的雪背,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再次绷紧。低下头他找到她的樱唇,想要像王子给公主那样,给她一个甜甜蜜蜜的吻,吻醒已经沉睡许久的她。
但睡梦中的初晴对他的举动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并未如他所愿地睁开眼睛,甚至连身体都没有动一下,丝毫没有任何反应,让项君行不由得皱起眉头。
“初晴,醒醒!初晴!”
项君行开始猛烈摇晃着她的身体,却发现无论用了多大力气她都没有反应,眼前的情景不仅让他大惊失色,内心更升起一抹不安和恐惧。
他惊惶失措地坐直身体,将初晴拉起来轻摇着,却发现她仍是垂着头闭着眼,丝毫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
“初晴,快点醒过来,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初晴?!”
狂喊着她的名字,项君行第一次涌出紧张与担忧的不安心情,忐忑不安地观察着她的反应。
“该死的,你不会是昏迷了吧?!”
耙耙自己的乱发,项君行担忧地起身,在飞机缓缓在他公司的顶楼停下之后,他快速地搭专用电梯下楼,来到停车场,火速地将她安置在后座,一脚猛踩油门,直往最近的医院而去。
哦,可恶!
他一定是不小心弄伤她了,她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还陷入昏迷。
真该死,为什么一遇上她,自己就不懂得要如何克制呢?
早知道她是这么的脆弱,他一定会好生呵护着她,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才是。
砰的一声,他懊恼地敲砸起面前的方向盘,在他一连串的动作和疯狂飙车的期间,位于后座的她,却没有丝毫反应或发出任何声响,让他在担忧的同时,更加心痛不已。
你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
一路上项君行紧皱双眉默默地祈祷,还不停大声呼喊她的名字,然而到了医院后,她紧闭双眼的样子,却让他恨不得一头撞死。
抱起她快步走进医院,项君行大声叫来医生和护士送她进急诊室,进行全面的检查。
直到玻璃门在他的面前关上,他的双手仍然止不住地颤抖着。
紧张、自责、担忧、慌乱--这些情绪同时涌上他心头,让项君行一贯的理智荡然无存。
“她不会有事的。”项君行拧眉吁了一口长气安慰自己。
但三十分钟后,他的忧虑变成激愤,他忍不住恼怒地瞪着刚从急诊室里走出来的医生,大声地咆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一直没有醒过来?她有什么病,还是哪里不对劲?”他心急如焚地问。
“这个……”医生搓着手,显然被项君行急躁的样子吓了一跳,他清清喉咙然后才说:“我不知道是不是先生您误会了什么,那位小姐一切正常,没什么事,她只不过是睡着了,根本没有病!”
他疑惑地看向一脸担忧的项君行,不禁感觉到额角冷汗直流。
他有点怀疑,从面前这男人恐怖的表情看来,如果自己说那位小姐有事,他会不会当场砍了自己?
“她只是--睡着了?!”
项君行挑眉,对这样的答案感到错愕不已,这怎么可能?
“是的。我敢肯定这位小姐的身体一切正常,她只是睡着了而已。”医生再次重申。怎料项君行却不再理会他,砰的一声挥开急诊室的大门,如一阵狂风般消失在门里,医生不禁摇头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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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君行抚去初晴脸颊上的薄汗,心疼地看着她安详娇憨的小脸,无论如何没看到她清醒,他这颗心仍然悬在半空,没有完全放下。
“你真的只是睡着了吗?”
有人睡觉可以连睡三天三夜,中途不醒过来,不用吃饭、喝水、上厕所的吗?虽然离奇但答案显然是有。
连续七十二个小时,项君行就像是一只濒临崩溃的暴躁动物,没了一贯的优雅与冷淡,吼得医院所有的医生护士一再出来保证,初晴是千真万确地睡着了。
虽然时间长得超过一般正常人,但是她的心跳、呼吸、脉搏一切都非常正常,没有昏迷也没有哪里受伤,健康得不得了!
为了让她睡得更舒服,不喜欢她清新的味道染上医院的消毒水味,项君行为她办理好出院手续,抱着仍沉浸在酣甜梦境中的初晴,回到自己位于纽约市中心的公寓,还请来众多的看护细心照顾,深怕她有个什么小闪失。
终于,在第四天早上到来,床上的小女人苏醒之后,所有的医生护士-被项君行吼过的人们--无一不感谢上天,奔走相告,收拾随身的医疗用品逃之夭夭。
初晴迷迷糊糊地睁开爱困的双眼,看到的便是众人喜出望外、差点跪谢龙恩的表情。
“咦,哪里不对劲了?我一定是没睡醒,要不然怎么会看到这群奇怪的人。嗯嗯,一定是这样。”
初晴在床上舒服地翻个身,就打算再甜甜地补个小眠。
“可恶的女人,你敢再睡着,看我不立刻掐死你!”
冷冷的威胁从她的耳边传来,那熟悉声音里一抹紧咬牙关的克制,让她的瞌睡虫一下子跑光光。
“项君行,你在我的床边干嘛?”她睡得胡里胡涂的,但还是在第一时间睁开眼看清面前的俊脸。
项君行双眼布满红血丝,狠狠地怒瞪着她。新生的青色胡渣在他俊朗的下巴清晰可见,平时戴着一副眼镜看来精明与斯文的他,现在怎么看都觉得颓废不堪。
初晴不禁觉得全身发冷,生怕这男人一个不小心会真的掐死她。
“很好,你还认识我,我是不是要感激涕零了呢?”项君行冷冷地发问,俊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尽管脸色难看,然而看到她终于如他所愿地醒来,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放松了心情,一连三天的担忧与焦急终于烟消云散。
“我为什么不认识你,你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好像很累的样子?”
初晴好心地发问,看看四周陌生的环境,疑惑的问。“这里是哪里啊?我们怎么会在这,发生什么事了?”她摇摇头,还没清醒过来,现在仍然胡涂得很。
“你欠我很多的解释,林初晴。”项君行咬牙切齿地起身,巨大的身影站在初晴的面前,带给她极大的压迫感。
幸好她终于醒了,不知道她怎么这么会睡,这三天来她很少翻身,昏睡到天昏地暗、雷打不醒的样子,让他既觉生气好笑,却又担心不已。
只好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她每一个细小的异常反应,都让他忍不住跳脚,甚至还造成了全公司员工的灾难。
现在见她醒来,他终于可以安心了,这个小女人,彷佛有种无形的力量,让他发疯似的,完全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又会做出什么让人错愕的事。
“在我印象当中,好像刚刚才跟你解释过了啊,还有这儿是哪里,我们不是住在七星帆船酒店吗,怎么看起来不像啊?”
初晴抓抓长发,瞪大眼睛,努力想问个清楚。
第6章(2)
“这是我在纽约的公寓,你没有来过这里当然会很陌生。”
放缓了语调,看清她小脸通红初醒时的娇憨模样,一抹火热的力量在项君行的身体里猛然窜起,他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人儿,根本无法移开视线。
“咦?”初晴略一偏头,毫不掩饰地打了个哈欠,完全清醒过来。“我怎么会来你纽约的家呢,还有我们是怎么过来的,杜拜的拍卖会怎么办,我们还有事情没做完吧?”
她从床上坐稳身子,活动一下僵掉的脖子,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恶狠狠的目光所为何来。
“远扬的系统又遭到攻击,承泽打电话叫我回来处理,所以我们才会提前回纽约。至于杜拜那里,拍卖会顺利举行,我们此次的合作也非常成功,接下来的工作,林集团会派其它负责人过去善后。
这些都不是重点,我现在要知道,你怎么那么会睡,一路上无知无觉地睡来美国后,又接连着睡了好几天,你究竟哪里不正常?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头晕吗?还是感觉哪不对劲?”
项君行在初晴的床边坐下,抓过她的手,蹙起眉将她从上到下审视了一遍,虽然心中有数,但他还是想从她的口中得知她的感觉。
“我又睡得不醒人事了吗?”
初晴有些脸红,看到项君行担忧地点头,她才怯怯地开口。
“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如果平时工作一多,我一连工作个几天几夜也不用睡觉。工作完后再连续睡个几天,睡到昏天暗地连雷都打不醒。
我家人都习惯了,所以他们在我睡觉的时候,通常都不会叫我,因为根本就叫不醒。”
他在担心吗?
初晴抬起头看见项君行眼中的焦灼,她的心微微地拧痛起来,为他眼中的关爱和紧张而感动,却又为他的憔悴和担忧而心疼。
“你是说你这个样子已经很久了,你家人都习惯你这样一睡就睡上好几天,怎么叫都叫不醒?”
项君行惊讶地挑眉,不敢相信面前的小女人有这样的习惯。
“对啊,我从小到大就是这个样子,而且我睡觉的时候很奇怪,不用吃饭喝水上厕所。刚开始全家人都很担心呢,因为我一睡着就醒不了的样子,真的很吓人。
可是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我睡着的时候如果没有天大的事情,他们都不会来吵我,因为我根本叫不醒,让人很无力。等到我睡饱了、睡够了,自然会自己醒过来,谁都不用叫,我就自己神清气爽,补眠成功了。”
初晴的嗓音带着一丝刚刚睡醒的沙哑,听到项君行的耳里,则完全成为另一种诱人的甜美性感,他伸出手搂住一脸娇笑的初晴,激动地在她的耳边轻轻低语。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我不点头同意,不准你再睡成这样,我再也不要为这样昏迷不醒的你担惊受怕。我以为你受伤了,以为你生病了,以为你出什么意外。
初晴,你知不知道,你的昏睡让我多么措手不及,我在飞机上是多么地自责,让你在我的眼皮底下出了事,却没有能力唤醒你,没有力量保护你,甚至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项君行道出他毫无保留的忧心与紧张的情绪。
她终于醒了,他又可以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的笑容,而不是只能傻傻地看着她沉寂在一个人的世界里,他却是无能为力。
“傻瓜,你做什么要自责呢?这又不关你的事。你知道我的生活习惯就好,再有下一次我又不小心睡着,你也可以不用再担心我了。”
初晴感动地偎进项君行怀里,为了他的体贴,也为了他的关爱,忍不住红了眼眶。这个男人啊,他真的是对她用了心,令她无时无刻都能感觉到他的爱和火热的激情。
“不要,我不准。”项君行低哑地喊出声。
他捧起她的小脸,让她看清楚自己黑眸中的专注与热情。“我不准你再逃进那风平浪静的沉睡世界里,我不准你再置我的呼唤相哀求于不顾,我也不准你只顾着自己做着美梦。我要你的梦里有我,我要随时随地和你在一起,我不准你不理我,也不准你再吓我。”
他无法想象,如果再来这么一次,他会不会就此崩溃疯狂。
她沉睡不醒的样子,让他觉得,彷佛她随时都会在他生命里消失般,而这也正是他最害怕面对的事!
“你还真是个专制又霸道的沙猪男,为什么我以前都不知道你这么固执呢?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你,如果下次我又不小心睡着了,你就叫醒我吧,我愿意和你在一起,不管用什么方法,你都让我在你清醒的时候,陪着你一同清醒。在你沉沦的时候,让我也跟着你一起沉沦吧。”
陷阱也好,圈套也罢,她都认了。
初晴紧紧抱住这让她心动的男人,感动地泪盈于睫。
他逮到她了,他终于还是找到她了。
这个男人,不仅逮到了她的人,也一步步地用自己的方式猎走了她的心,她不知道还需要多久,她的心便会全部被他吞噬干净,一点都不剩。
“如果下次你再不醒过来,我就用自己的方式唤醒你,到时候你可别哭着说我欺负你就好。”
平复了自己紧张的情绪,项君行露出一抹坏坏的笑容,吻了吻初晴的小嘴。
她红润的脸颊和微乱的发丝,无一不点燃他体内那股熊熊火焰。
“你自己的方式,什么样的方式?”
被他的眼神盯得心里毛毛的,初晴有种羊入虎口的危机感,他所说的“自己的方式”,不会比二姊一脚踹她下床更可怕吧。
“我会让你知道,惹到一个欲求不满的男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亲爱的,如果你以后还是学不乖,我一定会用这样的办法惩罚你。”
项君行露出一个狐狸般的算计笑容,俯下头吻住初晴微张的小嘴。
她的唇甜蜜又充满光泽,她难道不知道,每次他看到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就忍不住热血沸腾吗?
“唔,嗯……”
禁不住这强烈的热情,初晴忍不住shen=吟出声,美目中升起了一抹水雾,生涩地回应着他的吻,成功地挑起项君行的yu\wang\。
再也受不了诱惑的项君行,一边啃咬着初晴雪白的颈子,一边快速褪去两人的的外衣。
“我已经放过你一次了,没有理由再放弃一次,我今天要吞掉你这颗可爱的小太阳,让你彻底成为我的女人。”
项君行在初晴的耳边说着最美的情话,他吻遍她的全身。
这个男人的气息太危险,在他的深悠注视下,她觉得自己就像无辜可怜的小动物,没有办法做出任何的反抗动作。
项君行坏坏的一笑,深邃的黑眸闪过一抹火热的悸动。腰身一挺,破坏掉那层柔软的阻碍,让初晴在惊诧之余不禁痛叫失声。
她在他紧拥着的怀抱里痛哭失声,泪水一串串地打湿了脸颊,也毫不留情地打痛了项君行的心。
他皱起眉,心疼地想抚去她的眼泪,却发现掌心下的泪越聚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