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床边,瞪着他好一会儿,他仍然无所觉,继续呼呼大睡。
现在怎么办?
也不知道他是真睡还是假睡,不如偷看看他内裤底下的庐山真面目吧!
意臻天生好奇,可是对于男性口中的宝贝,她一次都没见过。
因为家里实在太小了,她必须和姊姊窝一间房,根本没有私密空间可以看光盘,顶多看过几本不太精采的黄色书刊而已,而大部份的黄色书刊又都是拍给男人看的,角度取的自然都是以女性为主,所以直到现在,黄色笑话也不知道说过几千回了,却光是纸上谈兵,真正实战的画面怎样她还是得用想象的。
如今,好东西就摆在眼前,不看白不看,对吧?
她再看他一眼,确定人没有醒来,便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他裤头的松紧带,轻轻拉起……
突然,一只铁臂横过半壁江山,一把抓住她的皓腕--
「太心急了吧!辣妹,难道妳想用妳的嘴让它醒过来?」达佑慢慢的坐起来,浑身充满着慵懒的魅力。
「厚!你装睡!」意臻没有被抓包的心虚,反而指控他耍心机。
「我刚才是真的睡着了,谁叫妳这么会拖。不过妳推门出来时,我就醒了,于是决定装睡惩罚妳。」
「年纪一大把了还玩这种游戏,无聊!」
「是啊,这种游戏还是留给妳玩比较有聊。」
「聊什么聊?我们是来这里聊天的哦!」
「妳还真是坦白啊!辣妹。」他笑着露出白牙,将她的手拉到唇边,轻轻啃咬着她的手腕内侧,或用舌尖刷过。
「你要是不想的话,那我们出去看电影吧!我无所谓。」她楞楞的看着他的举动,只觉得身体一阵骚动。奇怪,他只是咬着她的手腕而已,为什么她全身都痒起来了?
随后,她只感到瞬间的天旋地转,然后整个人便躺在他身体底下。
「要关灯吗?」他问。真是个会挑战男人定力的丫头!
「不用。要我帮你穿小雨衣吗?」她反问。刚才没看到真可惜!
「既然妳诚心诚意的问了,那么……」
还没来得及说完,她立即出声打断他,惊慌的叫道:「想得美!自己穿。」
她只是想试探他准备了没有而已,毕竟连看都没看过,真叫她帮忙,她一定会手忙脚乱,万一不小心弄伤他,他不砍了她才怪!
「想不到妳这么不体贴。」他亲她一口,双手抚上她的大腿,「我以为妳很喜欢我的兄弟。」
「嗯,我想,有件事,我必须先说明。」她看着他的眼睛,表示她的认真。
「现在才想谈条件,未免太破坏情调了吧!」他的手停在她的浴巾下缘。
「不是那回事,只是,我是处女,你了解吗?」
这下达佑不得不严阵以待了。
他坐了起来,从头将她看到脚,发觉她现在的模样就像只待宰的羔羊,完全没有平常的随性与大胆,这表示--她是说真的。
「妳知道……我们……」他不知该如何启齿,「我们不是……呃,妳怎么会是处女呢?」他艰涩的问。
「问我这个问题叫我怎么回答?这是机缘的问题吧!如果你今天不能办事,我明天还会是处女。」
「可是,妳不是说妳有很多男朋友吗?」
「可是,他们都没能让我湿了底裤。」
闻言,他低声笑了起来,摇摇头,「罗意臻,妳真是个天使!」
「我喜欢你的笑声,好好听。」她痴痴的望着他赤裸的胸膛,有股冲动想靠在那上面,听他因笑声而震动的回音,就像她第一次在PUB见到他时一样。
「而我喜欢妳的小嘴,不管是它吐出的话,还是它尝起来的味道,都让人回味无穷。」他低头亲吻她。
这时候,不管她处女的事实是否会影响他的判断,或身为她第一个男人是否会让两人的关系复杂化,他都要定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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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一声而已,表现出来好像在撒骄,不是真的痛,呼呼就行了。
痛痛!两声,表现出来好像在骗小孩,口水涂一涂就好,不用那么紧张。
痛痛痛!这下真的痛了,不过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咬咬牙便可以撑过去。
痛痛痛痛痛……这下真的是「代志大条了」!
怎么会这么痛?筒直像硬要将萝卜塞进鼻孔里那么痛!
她一定裂伤了吧!初夜就这么痛了,不敢想象生孩子会痛成什么样,八成痛到晕过去!
「等一下!」意臻双手握住他的腰,阻止他继续深入,这是她第五次这么做。她一脸如丧考妣的样子。
「你还没全部进去吗?」她痛到眼泪都飙出来了。
「还有一半。听着,辣妹,让我一口气进去,这样妳就不用受苦那么久了。」达佑全身紧绷到不行,额上的汗水已经滴落,整个背全湿了。
「说得容易,痛的又不是你!不公平!女人为什么要经历这一关?」她躺回床上,一脸苦瓜的哭叫。以为对他的欲望可以帮助她减轻痛楚,结果现实与想象根本是两回事,前半场她的确很享受很舒服,可是后半场完全是种折磨!
「别哭了,我都被妳哭软了。」他低头亲吻她的红唇。她喜欢接吻,他则欲罢不能,结果亲到后来两人的唇瓣都肿了。
「真的吗?」她小心的收拢双腿,想感觉他是不是真的变软了。
「妳必须让我兄弟重振雄风,否则我们今天肯定半途而废,然后妳下次又要从头痛一次。」他这么说简直是威胁她。
「我不要!」她才不要从头再来呢!经历这种折磨,想从头来的是笨蛋!
下一瞬间,下腹传来一阵巨痛,全身有种被贯穿的感觉--
「啊--」这声惨叫又尖又长,简直像命案现场,「好痛!好痛!好痛!」她用力搥打他的肩膀。
「已经全部进去了。」他喘息着道。
她压根没听到他的话,只是边打他边哭叫着,「我不要了啦!不要做了啦!好痛!」明显痛到失去理智了。
他知道最困难的已经过去,暂且按兵不动,吻着她、抚着她,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可是她还是痛得哇哇叫,对他又是槌又是咬的。幸好症状慢慢减轻,到最后只剩下淡淡的闷声抗议。
然而,他已经忍了太久,随时准备爆发,最后却只能杂乱无章的冲刺几下,便鸣金收兵,草草了事。
唉!原本充满期待的性爱,结果因为扫兴的处女膜,弄得两个人一阵失落,真是始料未及。
意臻一动也不动的躺着,感觉下半身完全麻木,好像不是自己的,要不是脚指尖偶尔传来间断的抽搐,她怀疑自己已经变成半身不遂的残障同胞了。
半小时过去,她还是没有动,两人谁也不愿先开口,这情形好像两人吵了架,却不知道错在哪里一样。
又过了一会儿,意臻尝试挪动自己的大腿,翻身下床,又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才捡起地上的浴巾包住身体,往浴室走去。
胡乱的清洗了一下,她坐在马桶上,抱着头痛思--
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是期望太高,所以才会失落得这么严重?
也许她不该期望第一次就能享受到性爱的欢愉,但是以她的痛法,即使第二次、第三次,结果仍是相同吧!
天啊!想到必须再次体验犹那如刀割般的痛楚,她好色的本能完全消失了。
她心想,可能有好一段时间再也讲不出黄色笑话。
对了,他那边想必也非常失望吧!看他一句话都不说,说下定正在想如何安静的脱逃,连分手的话都不用跟她说。
正在苦恼的时候,达佑推门进来了,他倚在门边,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妳还好吗?」他问。
「还在流血。」她答。
「对不起,我没碰过处女,可能我处理得不对,妳才会痛得这么厉害。」
「哦。」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结果是一阵沉默。
「你很失望对吧!」她试着乎静的问。
「我知道妳也很失望。」
「哦。」她这声「哦」无疑是承认了。
沉默、沉默、沉默!
最后她开口说:「我要回去了。」
「我送妳。」他这么答。
结果,两人一路无语的结束了这一天。
第六章
隔天,达佑和哥哥见面,提到自己和意臻的情形,两个失落人像没了灵魂一样,躺在庄家豪宅的日光室里晒太阳。
「也许我们该请教一下爷爷,为什么我们两兄弟在感情方面都这么不顺。」达彦说。
「嗟!感情不顺的是你,我和辣妹还谈不上什么感情。」达佑反驳哥哥的话。
「如果你没放感情,又何必伤脑筋?就像你第N次一夜情一样,不满意就怪运气不好,摸摸鼻子走人!」
「她不是普通的一夜情,她是你女朋友的妹妹!」
「已经不是了。」
「你心里还认为是。」
「唉!其实我和意晨也有过类似的问题。」达彦感慨的说。
「哦?说来听听。」
「她非常怕痒,只要我的唇一离开她的,她就开始浑身不自在。」
「还好她没有痛得像杀猪一样。」想到意臻的惨叫声,达佑不觉敛起一对剑眉,还是觉得自己的问题比较严重。
「我们还没进行到那个阶段。」达彦继续说。
「啥?」达佑惊奇的转过去看他。没进行到那个阶段就要死要活的,这对恋人谈的果然是爱情,不是肉欲,跟他是完全相反。
「阿佑,如果真如爷爷所说,命运是无法抗拒的,那要是你是我,你还会花费这么多时间去玩爱情游戏吗?」
「为什么不玩?如果命运真的无法抗拒,到头来只是绕回原点而已,没有损失,就比如现在有两条路可以回家,而你又有充裕的时间可以利用,这时你想选择由高速公路直接回家,还是绕进游乐园尽情欢乐之后再回家?」
「你的意思是说,我和意晨就像在游乐园偶遇的游客,大家结伴玩一场后就各自回家?」
「我的意思是,你想把罗意晨当成家,还是游乐园?」
「我当然希望她是最后的家。」
「那就像我先前建议的,带她逃走算了。也许离开老滑头的势力范围,你们会发展出不同的结果。」
「即使我有这个决心,意晨不配合,说再多都是枉然,她觉得我们的背景及价值观相差太多了。」
「所以我说老滑头最狡滑了,他只要说几句,你们这些笨蛋就会照着他的规则做。等我三十岁生日,我要在他面前拉大提琴庆功,然后一把火烧了它,再到世界各地去旅行!」达佑发下宏愿。
达彦淡笑一声,久久不语。
「干么?笑得那么无奈。」达佑问。
「你知道吗?前几天我和爷爷又讨论起命理这玩意儿,他说,命是注定的,后天的一些因素的确会影响它,只是程度上不同而已。我现在终于了解他的意思了,你还认为自己真的战胜命运了吗?也许你才是深中爷爷圈套的那位,流浪,仍然是你最终的宿命。」
「靠!」达佑咒骂一声,坐了起来。
直肠子的他一直以为熬过二十九就算赢了庄老爷的预言,他没想到,过了二十九,庄老爷的预言才算真正开始。
老滑头明知他不适合安定的生活,也不是真正喜欢音乐;老滑头明知道他倔强不认输,一定会尽全力反抗,结果还批出那样的命--也许老滑头预言的真正用意是要困住他三十年啊!他怎么会笨成那样?!
「靠,被骗了!」他恍然大悟的暴吼一声,伸手抓住旁边的浴袍套上。
说不定什么「改变他一生的人」也是个烟幕弹,老滑头不过是为了要他过度在意,结果误人误己而已!
「你要走了吗?」达彦起身问。
「我去找老滑头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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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老爷并不在家,所以就算达佑想找他算帐,一时间也不能如愿。很快的,时间又来到意臻下班的时间。
今天要去找她吗?为什么不?免得她以为他又想落跑。他又不是没种的家伙,老做类似逃跑的行为,一世英名岂不毁了?
此时此刻,达佑已经不想去在意庄老的预言了,管她是不是改变他一生的人,他只想凭自己的感觉和她交往。
意臻今天没有平常活泼,达佑认定她是害怕亲热,这可能和昨晚的失败有关。
这么说来,好像他是强暴小女孩的大色狼似的。天啊!他是做错了什么?她已成年,而他只是按照两人的希望进行而已,为什么要有罪恶感?
吃完饭,两人依照昨天的计划去看了场电影,什么事都没发生,然后这一夜就结束了。
送意臻回到六楼的小公寓门口,达佑突然很不想就这样结束,好像他们已经遇到瓶颈一样,再这样下去怎么行!
「妳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太粗鲁了?」他开口问。
「粗鲁?」她瞟他一眼,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定义是不懂修饰,不在乎别人眼光的人吗?那我这个人也很粗鲁啊!你在嘲讽我哦?」
「不是,只是妳今天似乎不太开口说话,我以为妳还在生气。」
「哦。」
这时门内传来嘈杂声,意臻不觉皱紧眉头。
其实昨晚的事,她早已不在意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个成功的开始,但是伤口仍然需要休息。不过她的沉默确有原因,这件事发生在昨晚回家之后,目前效应正持续发酵中。
「里面似乎在吵架。」他看着门说。
「是啊!爸妈吵架。」她耸耸肩,努力表现得不在乎,但其实他问到重点了,「他们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奇怪,我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麻痹了,其实并没有。」
「这种负面情绪如果真的能习惯,未免太悲哀了吧!」这家人的问题还真多。
「我去你那里睡好吗?」她突然转头看着他问。
达佑刚才还在想这种紧张的关系不想个办法不行,想不到意臻这时竟然有求于他,真是天助他也!
「妳想谈谈吗?」他搂住她的腰,回身按下电梯。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那我就当作是在发牢骚好了。」她闭了闭眼睛,深吸口气,续道--
「昨晚呢,我妈突然说我姊是抱错的小孩,想不到我的希望竟然是让我姊给实现了,而我那个没见过面的亲姊姊是个从小被惯坏的千金小姐,我怕到时也要和她挤一间房,一定和不来的。好烦哦!」
「妳姊是抱错的小孩!」老哥一定还不知道吧!
「是啊!我妈还说要和我爸离婚,我是不反对啦,但是这样下来,这个家一定会更吵,我真不想回家。」
「妳爸妈干么离婚?」就因为抱错小孩?
「同一个原因。因为我爸觉得一个千金小姐不会赚钱给他花,所以他不想用我现在这个姊姊换她回来,而我妈则是怪我爸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