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纬微微一笑,又望向潘唯真。
她满脸问号,见他笑望着她,她连忙挥挥小手,「我没骗人啦!你们讲的我真的都听不懂,真的!」
「妳不必再强调妳有多么少根筋了,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聂永臣无奈的捏捏她的腰。
这时,傅纬瞧见聂永庭出现在主屋的走廊上,他笑着上前摸摸她的头,温柔的嘱咐道:「好好照顾他,还有妳自己,好吗?」
她呆呆的点点头,他便大步走向主屋。
许久,她才想起有件很重要的事忘了跟他说。
「别看了,他又没我帅,想流口水对着我流就好。」聂永臣轻敲她一记。
「谁流口水啊?」
「难道是我错怪妳了?那么我们回去继续吧。」
「继续什么?」
「妳以为告白说完就算了吗?我要收利息,谁教妳让我等这么久。」
「你土匪呀,我没钱付你利息的。」
「谁要钱啊?笨蛋!」
他在关上门时轻咬了她一口,引来她银铃般的轻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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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傅先生一直要你别用那能力,真的可以不用吗?」潘唯真对这件事十分在意。
聂永臣故意左右瞧了瞧,才倾向她小声的说道:「偷偷告诉妳,我已经三年没用那能力了。」
「少来了!我才亲眼看到你这样、这样!」她学着他左手腕朝上,手指微微绕着圈。
「什么时候?」
「就在林小姐勾着你的手的时候。」她没好气的说道,想到那个画面就让她不舒坦。
「妳还是有观察能力嘛,怎么神经会那么粗呢?」他一脸不解。
「喂!」她恼了,说得好像她多蠢似的。
「我所谓三年没用,是指开会时他们问的事。」他漾开笑容,拍拍她气鼓鼓的脸颊。
「耶?可是他们都……」
「对,他们都认为我是算过了才给他们答案的。」
「那你的明牌哪里来的?」
「财经分析、网络什么都查得到,功课做得愈多,数据愈齐全,判断也愈正确。」
「原来傅先生说人定胜天是这个意思,呵呵……太好玩了,那些人却以为得到天机,个个乐陶陶的信以为真。」潘唯真好乐,她真的很厌恶那些想不劳而获的主管们。
「其实是差不多的,我曾经做过实验,找到答案后再以能力验证,在我的努力下,精准度愈来愈高,我在经过一年无误差的分析后,停止使用能力替红玉集团作决策,而它一样欣欣向荣,获利率甚至一年高过一年。」
其中傅纬居功厥伟,而那些老顽固却迷信天机,真该打屁股。
「原来如此!不对啊?你会生病表示你还是用了,不是吗?」
「我算了别的事。有些人的贪念像个黑洞般,把什么都吸进去了。」
「什么意思?啊,你们刚刚为了林先生的事……」她连忙学他也左右瞧了瞧才小声的接口道:「你指的是他吗?」
「妳虽然反应慢,倒也不笨嘛。」聂永臣有趣的摸摸她的粉颊。
「我实在搞不懂你们这些有钱人在想什么,都这么有钱了还不满足?」她噘着嘴心疼的看着他。那些人的贪心害苦了他,实在太自私了。
「贪念会腐蚀人心,想得到更多的欲念啃蚀着他的心志,终至无法自拔,最后只有走向不归路了。」
「他干了什么坏事吗?」潘唯真想起那天林彪一直提大陆投资的事。
「坏事?人多少都会干一些小奸小恶的蠢事,但凡事总有它的界限,超出众人能忍受的范围时,就是穷途末路的时刻了。」
「聂永臣,现在的你就很像你的那个祖先,活像个大学究似的,打完禅机又开始哲学讲座了。」见他有些落寞,她故意取笑他。
被她亦褒亦贬的话弄得有些窘,他再次露出孩子气的一面,拿着抱枕压住她。「妳这张嘴真该封起来!」
「哇--会死人哪--」
「妳哪这么容易死?再挖苦我试试看!」他故意将她的短发揉乱。
「我才没取笑你咧!我若说你和聂西一样变成自大狂,那才叫挖苦好不好?大学究耶,没几个人有这能耐的。」她拉开抱枕,顶着一头乱发辩解。
「哼!」
「别哼了啦,虽然你在公事上没用,却还是得不停的算,人心隔肚皮,各怀鬼贻你没听过吗?算完这个还有那么多人,根本防不胜防嘛!」
「妳以为我那么闲呀?若把每个人都算一遍,我大概早挂了,应该说,某些警讯会自动浮现。」
「自动浮现?你也太神了吧,这样一来,岂不什么事都逃不出你的法眼了?」她故作怯然的看着他,搓了搓手臂。
「妳少扯了,哪有那么夸张!」他翻个白眼,戳了她的额头一记。
「是吗?那样你会不舒服吗?」
「自动浮现的迹象并不会让我不舒服,不过那些都很模糊,像林先生的事,我是在收到警讯后,观察他果然有许多异常的举动,才开始调查他的。」聂永臣斜靠在躺椅上道。
「印象中红玉集团是个拥有深厚根基的大集团,而且人才济济,没道理变成这样呀?」她坐到躺椅前的地板上,好奇的问。
「我也很不解,也许该怪我吧。」
潘唯真懂他的意思,心疼的望着他。若不是他拥有这么可怕的能力,那些人该会脚踏实地的打拚才是。
「太过依赖我的特殊能力绝对不是件好事,林先生就是最好的例子。幸好我们第三代里有不少年轻有为的家伙,不然人家说富不过三代的事恐怕会成真。」他的指尖轻轻画着她的脸颊。
「那样也好啊。」他就不必再受苦换得天机了。
「妳不怕我变成穷光蛋?」他探身啄啄她的红唇。
「怕什么?了不起我养你嘛!我是专业的护士耶,才不怕失业呢。」她爱恋的抚着他的容颜。
「呵呵,那我以后就全靠妳了。」他的大掌覆上她的玉手,心中满是感动。
「真的会变成穷光蛋啊?」她的眼里闪耀着期待的光芒。
「呵呵……谁知道?我又没算过。」
「说得好!就是这样,以后就算天塌下来也别用它了。」她认同的点点头,然后又探身瞧了他耳后的印记一眼,才幽幽的叹息。「有它在,你很难安心过日子吧。」
「妳总算说句公道话了,有它在,我的身体就离健康很遥远。」聂永臣故意一脸落寞。
「别这么说嘛,你只要别用它,像现在这样就很好呀。」
「可是我还是背负着红玉的前途,因为有它在,我随时会接收到『天机』然后就要处理,之后就这里痛那里痛,那苦楚妳最了了,唉!一想到那无止尽的煎熬,我就提不起劲哪。」
「你痛哪里我揉哪里,我会陪你的!」
「真的?妳会替我按摩?」
「当然了。」
「会抱着我睡?」
「嗯。」
「会跟我玩亲亲?」
「为什么?」
「转移我对痛苦的注意力呀!」
「喔。」
「替我洗澡?」
「你都爬不起来了,还洗什么澡?」
「洗不洗啦?」
「洗,当然洗!」
「妳说的喔?」
「是啦、是啦!」想到他发作时的痛苦她就心疼得不得了,只要能减轻他的痛苦,她真的什么事都肯做。
「OK,那走吧!」他这下子又活力十足了,拉着她就往卧室冲。
「去哪?」
「洗澡呀!」
「啊?你又没发作,洗什么澡?」
「我有说是发作时吗?」
「耶?」
「笨!是妳说的,发作时我爬都爬不起来了,还洗什么澡?」
「聂永臣,你玩我?」
他却咧开大大的笑容,他就是爱玩她,不行呀?
「今天绝对要让你尝尝我拳头的滋味,你别跑!」她抡起粉拳追着他。
「哈哈……别使用暴力,我会怕呀!」聂永臣开怀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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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永……咦,睡着啦?」潘唯真抱着主屋送回来的干净衣服走进他的房间,没想到他居然睡了。
她放下衣服,走过去替他盖上被子,望着他的睡颜许久,才在床沿坐下,微微叹口气。
「只有你们红玉的人才能许愿真不公平,我也有很渴望的事呢。」她探身向前,轻轻吻了他的脸颊,才起身将衣服收进衣橱。
聂永臣并没有睡着,他当听见她的话后,不禁张开眼。她渴望的究竟是什么事?
「咦,你没睡啊?」她回过头,就见他若有所思的望着她。
他微微一笑。
「那……」想起刚刚她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她开始浑身燥热。
「妳偷袭我。」他微笑着指控。
「耶,我只亲你脸颊,算什么偷袭?你还不是想到就抱着我乱亲。」
「乱亲?我哪一回是乱亲的?潘唯真,妳给我说清楚。」
「呃……那只是一种形容……」
「所以妳不仅偷袭我,还随便指控我,潘唯真,妳真是皮在痒了。」
「我……又不是那个意思,这有什么好计较的?」
「偷袭完又指控我,如今还想赖帐,潘唯真,从现在起妳最好封住妳那张嘴,再说下去,我可不保证不赏妳些小把戏让妳永生难忘。」
「你怎么……」指控的话差点又出口,她连忙捂住小嘴,就怕这土匪随便扣她帽子。
「不错嘛!知错能改,妳还有救嘛,过来。」他两手摆在脑后,惬意的瞧着她。
「干嘛?」她乖乖的走过去。
「给妳将功赎罪的机会。」聂永臣坐起身,环住她的腰。
「你可别整我。」她嘟着嘴,自然的将手摆在他的肩上。
「谁整妳啊?告诉我吧,妳想许什么愿?妳心中渴望的是什么?」他点点,她的鼻尖,早猜到她的想法,却渴望听她说出来。
「我……」
「我可是很听妳的话,都没用能力,妳可别逼我用喔!」他仰头啄了她一下。
「我说了你不准笑喔。」见他点头,她才小声的说道:「我只希望你能脱离它的控制,成为一个平凡普通的人,轻松的过日子。」
「平凡普通吗?」果然!虽然早已知道,但亲耳听见还是让他十分感动。他望向她,目光放柔了。这丫头心中全是他,他还有什么不满的?
「嗯,平凡普通,你不必被绑在山庄里,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许愿需要拿东西换的,妳拿什么换呢?」见她眼里写着愿望难成的落寞,聂永臣想让她恢复笑颜,于是又开始逗她。
「都好。」
「就算要全部的妳也行?」
「当然。」
「好,我许妳了!」揽住她的腰,他露出满足的笑靥。
「你又不是红玉,许我什么啊?」
「不需要红玉,我就能帮妳实现愿望。」
「真的?」
「给我一点时间,妳很快就会看到我许妳的远景。」
潘唯真愣住了,眼里有感动,有期待,有更多梦想成真的冀求。
「上来吧。」他掀开被子。
「干嘛?」
「大爷我许了妳的愿望,当然要收报酬啦!」
「报酬?」
「妳呀!妳答应用全部的妳换得愿望实现的。」
「你……我……」
「小姐,我说妳别老是这么少根筋,我喜欢妳,妳也喜欢我,妳也向我表白过,我们等于是男女朋友了,我可不打算当什么挂名男友,情人间该做的事我一样也不想遗漏,这很合理吧?」
「似乎是这样。」
「那就上来吧!」他的眼里写着赤裸裸的欲求。
「你要『那个』?这么突然?」她脸上充满惊讶与羞涩。
「哪里突然了?我们认识那么久,现在才做算晚了。」
「真的要?」
「妳不愿意?」
她呆呆的看着他,不清楚他是在说笑还是来真的,但因为是他提出的要求,她从来没有想过愿不愿意的问题,于是乖乖上了床。
聂永臣扬起嘴角,直到此刻才确信她对他真的是死心塌地,这么没道理的诱拐她也接受?他开始好奇了,这丫头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呢?
「现在呢?」潘唯真乖乖躺平在床上,脸红得像入夜前的彩霞。
「妳知道的,我的身体很虚弱,这种事听说很费体力,当然由妳主动比较保险,否则万一做到一半我太累,会死人的。」他则惬意的侧躺在她身边,继续拐骗她。
「那就别做了,又不是非做不可,我们可以一辈子都不做,你别拿性命开玩笑了。」她蹙着眉道。
「一辈子?还说我像老僧入定,我看妳比较像无欲修女吧!」
「我是说真的。」
「我也是说真的,妳可以忍,我可不行。」
「咦?」
「除非妳每分每秒跟我保持五公尺以上的距离,不然我会渴望,会起反应的,看得到吃不到,那比死了还痛苦。」他神情愉悦地以手指轻刮她的脸。
「有那么严重?我问你,以前你吃了几次?」这下子她确定他又在骗她了。
「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你该不会还是童子鸡吧?」她倏地瞪大眼。
「呿!有够难听的。」
「你真是处男?」她乐不可支的凑上前。
「不行啊?」
「那可麻烦了,我们都没经验怎么做?」
「妳果然很笨,人类的祖先们若和妳一样,早就绝种了。」
「喂,那你来呀!看你骂人这么有精神,我才不信随便做一做,你就会挂了咧!」
「这是本能,妳没听过啊?我若不是身体差,凭着本能我也会知道该怎么做,懂了吗?」
「是这样吗?」她实在很怀疑。
「妳到底要不要做啊?」他一脸不耐烦地道。
「这种事不都要在灯光美、气氛佳的状态下做比较好吗?」
「我觉得现在的灯光就很美了,至于气氛嘛……既然由妳主动,应该妳来营造才是。」聂永臣咧开嘴,等着她扑上来。
「唔……」她迟疑着。
「妳是要等我变成化石才做吗?」
「你很讨厌耶,人家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嘛!」
他倾身上前轻轻吻了吻她。「就这样开始如何?」
潘唯真噘着嘴,见他没取笑她的意图,才学着他轻吻着他的唇。
她生涩却纯真的吻轻易地撩起他的渴望,他情难自己的回吻着她,很快的想要更多。
「这样的气氛可以吗?」她微微喘息地望着他。
「还不错,妳该碰我的。」他贪恋的吮吻着她的颈项。
「是吗?」她小手微颤,探进他的衣襬,抚上他的身躯。
以前她一直认为他似乎弱不禁风,可是如今直接抚着他的肌肤,她才觉得被谁了,小手突然停了下来。
「别停……」被她乱摸一通的小手牵引出阵阵莫名的悸动,他瘩痘着嗓音低喃。
「聂永臣,你没我想象的那么瘦弱耶!」
「是吗?那妳岂不是赚到了?」他吻她的动作一直没停。
「所以你……」干嘛谁她啊?
「怎样?」他的吻顺着她线条优美的颈项移到她的胸前,他有些等不及了,拉开她的衣襟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