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她的精神又回来,他立即把握时机。「要不妳这样想好了,上次妳对我用强,那这次换我对妳用强好了。」
朱雨黎格格笑了。「你现在这么惨,行吗?」
「子弹只是擦过左肩,没外表看起来这样严重,何况妳还可以帮我。」
「我帮你对我用强?有没有搞错?你现在还是重伤患者耶!你是摔坏脑袋了?不然怎么还满脑子想这种事?」
「黎,这是我唯一的心愿。」
「呸,你胡说八道!什么唯一的心愿,马上闭嘴,不然我生气了。」
「黎……」
「哎呀,哪有你这种人?受伤了还想……不怕让人笑话吗?」
「天知、地知、妳知、我知。如果妳敢告诉别人,我当然也敢承认。」
「你算准了吃定我?」
「我的确想吃了妳。」杨仲堪轻笑。
「可惜你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啦。」她笑嘻嘻地取笑。
「妳的语气真得意,算妳狠!来,扶我坐起来。」
「干么?」
「我躺得头好晕。」
「喔。」朱雨黎小心地扶他坐起。「好一点没有?」
杨仲堪在她耳边朗声一笑。「妳上当啦!」然后他将自己身体的重量往她身上一放,在朱雨黎的轻呼声中,顺利地让两人的位置换成他上她下。「这下子妳还敢嘲笑我不行?」
朱雨黎好气又好笑地指责:「杨仲堪!你耍诈,为了图一时之快,无所不用其极。」
「这是最后一招了,再不行,我已经技穷了。好了,现在不准妳再反对,我要索取我的奖赏了。」
他吻上她的唇,呻吟地轻叹。「好甜,人间美味……」
朱雨黎闭上眼,毫无保留地给予。
「我好爱妳……好想妳……想要妳……」他不断地亲吻着她。「妳真狠,居然整整一个月连通电话也没有,害我整天提心吊胆的,害怕妳是不是准备放弃我了……」
「阿堪……」
「说,说妳也一样想我。」
「我想你,好想好想你!可是又怕见你……」
他抬头,借着月光望着她的容颜。「现在还怕吗?」
她摇头,红了眼眶。「那坏蛋拿枪对着你时,我只想跟你一起去。」
「黎!」想起那一幕,杨仲堪顿时冷汗浃背。「千万不可以做这种傻事。」
「除非以后你也不许再为我受伤。」她谈判。
杨仲堪一怔,失笑地亲吻她。「妳真懂得怎么做生意。」接着又让她身上的体香与柔滑的肌肤迷得情难自已。「黎……我想爱妳……」
「嗯。」
「帮我。」
「好。」她不再犹豫,小心地让他仰躺,缓缓地褪去身上的衣物。
月色将她姣好的身段,映照出淡淡的光晕,杨仲堪着迷地呢喃:「黎,妳好美……」
朱雨黎羞赧地俯下身,主动献上自己的红唇。
「爱妳……」他吻着她的檀口,抚上她的娇躯。「我爱妳……爱妳……」
朱雨黎销魂地轻吟。
「黎……天,妳真热情……」
朱雨黎一触到火热的感觉,本能地想逃开。
「别,别现在……求妳……」
望着身下的男子因忍耐而冒出的汗水,朱雨黎疼惜地心软了,他在等她准备好,她怎舍得让他失望?
豪放也罢、不知羞又如何?她就是爱他啊!还管得了什么叫羞涩?她愿意把自己交给他,杨仲堪则为这奖赏忘情地低喊……
一阵神魂颠倒后,两人瘫软在彼此的怀中喘息。
「黎,我的表现还可以吗?」杨仲堪紧搂着身上的女人。
「现在才想到要担心啊?」朱雨黎埋在他胸膛轻笑。
「相信我,我平常绝对可以表现得更好。」
「你这保证好像是怕我不给你第二次机会。」
杨仲堪心中的忧虑被说中了,急急地亲吻她。「我们再一次。」
「杨『种马』,我有说你表现不好吗?」
「那几分?」
「一百分。」
「真的?」他立刻得意地眉开眼笑。
「嗯,不过总分是两百分。」
杨仲堪表情一僵。「我们再来,我一定要拿两百分。」
朱雨黎笑闹地闪躲,在不牵动他的伤口下,两人温馨地打情骂俏。
「底下有人吗?」上头传来扩音器的声音,使两人动作一顿。
朱雨黎立刻跳起身,胡乱地穿衣;而杨仲堪等她衣衫整齐后,才出声呼救。
「你疯了!」朱雨黎迅速帮他套上长裤。「让人看见你这模样,象话吗?」
「天……」杨仲堪因她的触碰情不自禁地低呼。
「杨仲堪,你乖一点好不好?!」她粗鲁地帮他把裤子穿好,不过上衣的扣子还来不及扣上时,救难人员已经下来了。
「有人受伤吗?」
「有!」朱雨黎脸色又窘又红,指指杨仲堪。「他受伤了。」
幸好救难人员没注意朱雨黎心虚的表情,他们忙着用无线电指挥联络,接着担架送了下来,众人一阵忙碌后,两人终于平安地被送进医院。
尾声
一睁开眼,杨仲堪便看见朱雨黎坐在他身边,正专心地看着手中的报纸,这画面令他胸口温暖,心有归属。
「我睡多久了?」
朱雨黎抬头,朝他灿烂一笑。「晚报都出来了,你说睡多久了?」
「妳头上的肿包还好吧?」
「医生说怕脑震荡,要观察几天,反正你也要待在医院,所以我就顺便陪你了。」
杨仲堪笑了笑。「过来一点。」
「干么?」朱雨黎坐上床沿,俯身靠向他。
他圈搂她的腰,亲亲她。「我想得两百分。」
「你真是够了!」朱雨黎笑着挣开他,戳他的额。「外面全都是记者,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吗?」
「那我们把门锁起来。」
「护士进不来不是更暧昧?」
「说得也是,那我们回家吧。」
「不行!」朱雨桐一进门,听见这话,立刻反对。他走到病床前,高高在上地睥睨两人。「你们两个,是准备让我累死吗?」
朱雨黎不好意思地吐吐舌。
杨仲堪则一如往常的不动如山。「难得让你表现,还抱怨?」
「表现什么?我得应付一群记者、警方、各企业的关心,还有小妹的粉丝群……拜托!这是社会新闻耶,上了报有什么好光彩的?你们倒好,关在这小房间里,还一副花前月下的卿卿我我?哼,昨晚我在马不停蹄地找每家饭店跟宾馆的同时,你们好样的,居然一起进了医院,要不是有人报警,这个时候也不知你是不是早把血流光了,而小妹或许也脑震荡昏迷不醒,让野狗野狼啃了、咬了,姓杨的,你是怎么保护我妹的?而小妹,妳不是命理专家吗?难道没算出妳昨天的劫数?」
朱雨桐口沫横飞地数落,杨仲堪与朱雨黎有默契地相视而笑。
「我昨晚猜测得没错吧?」他轻语。
朱雨黎噗哧一笑。
「还敢笑?」朱雨桐气呼呼地指责。
「哥,你想象力别这么丰富啦,现在哪有什么野狼?纵使是野狼机车也早就停产了。」
「别想转移话题,妳不是命理大师?怎么没算出昨天的意外?」
「拜托,我又不是神仙,人算不如天算嘛……」
「啧!都是妳的话,算了,我说不过妳。对了,仲堪,你爸妈待会儿会过来。」
「他们来干什么?」杨仲堪原本的好心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自己问他们吧!」
才说完,敲门声便响起。朱雨黎看见一个五官与杨仲堪相似,气质高雅的中年妇女走进来。
「妈,妳来干什么?」杨仲堪懊恼地说。「我没事啦。」
「我自己的儿子平时不回家也就罢了,现在受了枪伤还瞒着父母,你现在是怎样?准备跟我们一刀两断?」
朱雨黎见兄长转身离开,她也识相地准备溜走。
杨仲堪握住她的手。「妳陪我。」
杨夫人早看过儿子在记者会上,公开宣布与这位电视名主播朱珊珊小姐的交往新闻,而且这次之所以会受伤,也是为了护着她。
她知道儿子一向游戏人间,这回会因为一个女人搞成这样,显然用情极深,心想或许这个未来的媳妇能化解这对父子的心结也说不定,立刻长吁短叹地说──
「唉,我真命苦,丈夫不疼、儿子不爱,现在一个在门外等,连病房也不进来,一个却只想赶我走,也不想想我这个做母亲的怎么放心得下,歹命呦!」
杨仲堪青筋浮起,额角抽搐。
杨夫人满怀希望地看着朱雨黎,朱雨黎先是莫名其妙,接着慧黠地了然于心,天真地询问:「伯母,伯父在外面喔?」
杨夫人眼神里有着赞赏,但语气却可怜兮兮的。「是啊,说怕仲堪不想见他,所以不进来了。」
「哪会?阿堪,你会吗?」
「我……」杨仲堪正想承认,却看见她瞇眼警告,不由得将想说的话吞了回去。
她立刻挣脱杨仲堪的手。「那我去请杨伯伯进来。」
没多久,杨凯庆表情僵硬地被朱雨黎给推进病房,父子俩都尴尬地转开头。
「阿堪,你爸来看你了。」
杨仲堪轻哼,转回头正想冷言一番,却看见站在父亲身旁的爱人又露出「犀利」的眼神,话又吞了回去。
「你……」杨凯庆见儿子心不甘情不愿的态度就想发飙,但自己的老婆护在儿子面前,一脸恳求的表情。「唔……嗯嗯,没事就好。」算了,他最受不了妻子这楚楚可怜的模样,这次就忍一忍好了。
然后病房内一阵静默后,朱爸跟朱妈适时地进门。
杨凯庆恍若遇见救兵。「亲家,这么巧,你们也来看仲堪?」
杨仲堪与朱雨黎同时一怔。
「杨伯伯,什么亲家?」
杨凯庆一瞪眼。「妳跟仲堪的婚事啊,不是亲家是什么?」
「我又没说要嫁给阿堪!」
「黎,这种大事让长辈们处理就好。」杨仲堪乐得咧嘴大笑,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父亲的霸气也不是那么糟。
杨凯庆一收到暗示,立刻将朱家两老请出病房。「走,我们到楼下的餐厅商讨一下该怎么办这场婚礼。」
朱雨黎急着随后追了出去。「杨伯伯,我又还没答应──」
病房内,杨家母子相视而笑。
「仲堪,我刚刚瞧珊珊……」
「妈,她叫雨黎啦,珊珊是她的艺名。」
「嗯,我刚刚瞧雨黎对你一瞪眼,你马上有所顾忌,你向来谁都不买帐,居然也开始有罩门了。」
「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但自然而然就会想到她的感受,所以为了不想让她不高兴,只好忍下来了。」
「嗯。」杨夫人慈爱地望着儿子。「我知道你一直觉得你父亲太霸道,而我太懦弱,可那只是表象,因为我知道你父亲极爱面子,台面上让他,私底下他就会对我百依百顺;但你有偏见在先,我知道再怎么解释你也不相信,可现在你自己尝到爱情的果实,应该明白了『情』这个字没什么道理可言的,所以我现在要告诉你,你母亲是幸福的,这样会让你对父亲的不满少一点吗?」
「妈,我知道了,谢谢妳。」
「你该谢的人是雨黎,她才是改变你的功臣,快把她娶进门吧。」
杨仲堪贼贼一笑。「关于这一点,我决定全权委托爸处理。」
杨夫人也是一笑,那算计的表情居然与杨仲堪如出一辙。「嗯,他一定乐死了。」
「妈,我现在才觉得,最奸诈的好像是妳。」
「好说,好说,嘻嘻,你是我儿子,自然也不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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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雨黎胡里胡涂地经历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再度过了一个月甜甜蜜蜜的蜜月假期,回归到正常的生活后,才突然清醒自己已经是个已婚妇女。
她觉得自己好像还没做足心理准备,虽说杨仲堪待她极尽宠溺,但所有的恋家情结全部涌出,甚至连从小斗嘴到大的兄长,也突然变得可爱极了。
她很想见哥哥,于是来到中商电的大楼,一进董事长办公室,看见朱雨桐正忙碌着。
「哥。」
朱雨桐抬头。「小妹,怎么来了?仲堪不在吗?」
「我没去找他,先来看你。」
「真是稀奇,居然开始有良心了。」
「我一向都是流浪狗的保育人士,超有良心的,你别冤枉我……」朱雨黎走到朱雨桐的背后,靠着他的肩。「你在看什么?」
「一个跟出版社的合作案,项目递上来好几天了,我一直没看,待会儿对方要过来,得赶快恶补。」
「啧,临时抱佛脚。」
「去去去,去找仲堪。哼,我是流浪狗,那他就是宠物了,别来骚扰我的自由。」
「真没良心,这样对你妹子。」朱雨黎不在意地笑笑,走向门口,听见敲门声,顺手开门,看见一位有着书卷味的清秀女子,但令朱雨黎惊讶的是她脸上所显现的色泽……
再望向哥哥,见他一脸的笑,起身迎接来者,完全没有平时商人市侩的模样,那神情带着喜悦……
她有趣地转往丈夫的办公室,杨仲堪一见爱妻,习惯地就想索吻。
「等等,你先别吵我。」她拿出不离身的简易工具,坐到一旁,专心地帮兄长排命盘。
杨仲堪不习惯被忽略,可他这个小妻子却常让他吃瘪,于是他也如同以往的每一次,使出黏人的法宝,吻不到唇,那颈项也可以。
朱雨黎格格轻笑。「你别闹,我现在有重要的事。」
杨仲堪喃喃嘟喽:「有什么事会比老公的亲吻来得重要?」
「当初我哥故意在我们之间从中作梗时,你不是一直『怀恨在心』?希望有朝一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杨仲堪停止侵略,审视着妻子亮晶晶的双眸,兴趣来了。「妳的意思是……」
「没错,他的姻缘来了。」
【全书完】
编注:
*夏易蓉的曲折爱情故事,请看采花402《情人不上道》。
*朱雨桐的逗趣爱情故事,请期待采花近期的《佳人难摆平》。
后记
有人问我「苏柚」这名字是怎么来的?说到这事就彷佛翻开一本血泪辛酸史,不讲你不知,讲起来就话头长……
话说当初在投稿之时,早就想好一个美美的名字,等通知过稿后,我双手捧上笔名──「上邪」。谁知我家那编辑山大王,只是冷冷地看一眼,说了句「曲高和寡,再想」,六个字就将这个笔名甩上墙壁贴着靠边站,晒成字干。
然后我又端上第二个笔名──「端木采」。
「什么?端木柴?我还烧木柴勒,不行啦!再想。」
于是开始了我的命名恶梦……
「端木塘,如何?」
「不行,不够平易近人。」
「舞清影呢?」
「不要太文诌诌ㄚ。」
之后,我又写出了十几个笔名,最后自己觉得不好,全推翻了,头发也打结了。
「喂!」我建议山大王。「干脆妳帮我想想吧!」
「不行,这样妳对自己的笔名会没感情,自己想。」
说得也是,可我实在想不出来了,忽然盯上稿子里的一位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