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太闷,在没有人打扰的情况下,她想理清头绪,却陷入胶着。
他这样陷害她,她怎么没有一丝恨意,反而心口像被利针狠刺了一下?
要是他真的喜欢她,为什么要这样害她?要是她真的恨他、讨厌他,为什么没有一丝恨意,反而有种像是被背叛的心痛?
「叩叩!」清晰的敲门声敲醒她沉思的心房。
「不是刚刚才送过吗?为何又要送一次?想害本公主洗到脱皮吗?」她开口就一阵火气,是因为唯一能见面的送水宫女坚持不肯和她说话。
敲门声还是持续不断,月芽不胜其扰,迈步到门前用力打开大锁,吃力拉开一扇巨门。
「干什么敲个不停--」看到门外之人,月芽双眼瞪大如铜铃。
「因为妳不肯帮我开门。」他堂而皇之地走进来,浏览四周后对她说:「这里的环境不错,小月芽一定住得很开心。」
现在只剩下他和她,所以他肆无忌惮地昵称她的闰名。
真没想到三天内第一个和她说话的人,是害她被关起来的人。
月芽余怒未息,仍气他陷害她。
「竹雪寒,谁准你直呼本公主的大名!」她一手还吃力地拉着门板,「我不想看见你,你给我出去!」
竹雪寒笑如花颜,不甚粗壮的手臂轻轻往门板一拍,月芽抓着门板的手就被震了下来,手骨微微疼痛。
大门被开上后,竹雪寒扣上大锁。
「小月芽,被关起来的滋味如何?哈哈,有没有特别想念我呀?」他一反平日的温雅,半调戏地轻笑。
「你……你住口!」被他一语道破心事,月芽又开始慌张。
这三天来,她想最多次的人的确是他。
不明白为什么,就是想到他。
「皇上特地让我来看妳,就是要我们好好培养感情,从今天起,我会来和妳好好培养感情。」
他一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扣在怀里,一阵雨吻落在月芽的小脸上、颈上,最后攻占她柔美诱人的双唇。
有了前一次经验,月芽应该懂得反抗才对,但这次她没有推开他的意思,反而任由他在她身上无止尽地索取一切。
感应到她的柔顺,竹雪寒趁胜追击,将她拦腰抱起,还依恋得不肯离开小巧的唇。
月芽细白的双手悄悄环上他的颈子,身体更贴近他,和口中的强舌狂缠。
她的身子腾空了一会儿,还不知道已经进入房里,待他离开她的小嘴,将她放在床上时,她才发现自己身在何处。
「啊,你……你出去!」是他抱她进来,她竟全无反抗,她怎么会这么淫荡?
「小月芽,是妳让我进来的--」竹雪寒邪恶地提醒她。
欺身靠近,趁她惊愕之际将她压在身下,大手强力撕开她的前襟,粉色亵衣成了最后一道防线。
「走开!走开!」他怎么能如此大胆!
「小月芽……妳的身体真美,我等不及要多看一点了。」
竹雪寒大力一撕,固定住亵衣的四条丝带全断,亵衣被扔到地上。
「不要!」月芽双手遮住胸前,已经不去想他为何如此大胆,现在满心想的是要如何捍卫自己的清白。
「为什么不要?这么美,就该让我看看!」
除了身上的反应,她心里也放弃拒绝。明知竹雪寒想占有她的清白,但潜意识里,她竟愿意接受他的占有……
是不是只有真心真意才会愿意呢?
月芽乖巧地躺下,手也不再顽强抵抗后。
从她回避他的目光、被他盯着时会脸红、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会冷言冷语,就知道她对他动了情。
既然是两情相悦,就没有逼迫这种事。
他的话像在催眠,月芽眨了眨眼,默认他的话。
若非他如此大胆,她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他……虽然厌恶他的人格,但她还是喜欢上他,为什么如此矛盾……
得到她的默认,证明她心里有他,他目的已经达成了。
竹雪寒放开双手,起身整理衣冠。
月芽也跟着起身,双眼还是茫然无神,玉指揪紧前襟,挡住一些外泄的春光,小脸还因刚才的快感满布激红。
「小月芽,我明天再来看妳,记得别穿这么多,不然要脱掉很麻烦。」竹雪寒心醉于她的美丽,再次弯腰轻啄她的唇,「小月芽,妳好甜。」
月芽这时才回神过来,似嗔非嗔地问:「你是来……羞辱我的吗?」
不然她为什么承认心里爱着他,而且任凭他摆布,卸下她的抵抗?
「当然不是。」竹雪寒扣住她的下颚。「我只是来解开妳尘封的爱情,我一直爱着妳,怎么可能羞辱妳?」
「那你为什么要害我被关起来?」听到他亲口说爱她,月芽声音有些哽咽。
「因为妳不乖,要惩罚妳。」他又啄吻她一下,邪美笑容煞是迷人,「乖乖听话就不会被罚。明天我会再来,我要走了。」
他放开手扭头就走。
月芽屈起双膝,目光还遗落在门口,心里起了期待,期待明天快来……
第四章
他说明天要来看她,让她等到天黑,都用过晚膳却还不见他来。月芽想见竹雪寒的心情随着夜风呼啸而变得烦闷。
这时的竹雪寒被芯妃召入殷嫣苑,同样也是心急如焚。但芯妃是他已经钓上的鱼,不把握住就白费过去花费的心力。
小月芽那边……他只好忍痛放弃。
握住瓷花碗的大手不自觉加重力道,都是芯妃!
「竹太傅,娘娘有令,请进到偏厅。」小翠不懂,娘娘明明就在偏厅等很久,为何也要太傅在大厅等很久?
「谢谢小翠,请妳带路。」他记忆力惊人,来过这里一次就记得所有婢女的名字。
「太傅……请跟奴婢来……」
偏厅里,傲然独坐的芯妃轻摇手中丝扇,等竹雪寒怀笑进来后,面上的倨傲加深,只以眼角看他。
「小翠,本娘娘和太傅有要事商量,妳退下。」
较之竹雪寒的客气,芯妃实在高傲,小翠略有怨色地出去,不忘关上门。
竹雪寒微笑站在门边,不见他有任何动作。
「你倒是厉害,骗了本娘娘和一群无知宫女,现在连月芽那个刁女都不放过!」芯妃再也伪装不下去,她将丝扇拍上桌面,开始发难。
「娘娘在说什么,微臣怎么听不懂?」那只是典型的吃醋反应,竹雪寒不将之视为大事。
但为这等小事,害他不能去见月芽,他倒觉得这才是大事。
「你会听不懂?哼!不用再骗我了,我派人跟在你身边,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昨天你进去寂沉筑私会刁月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她不愿嫁你,因此被皇上关起来,你为什么要去见她?」
竹雪寒为人深沉,表面虽不动声色,但心里已构筑好除掉芯妃的计划。
在还没取得月芽芳心之前,她很有价值,因为她是皇帝榻前的红人,能够帮他很多忙。可她太难缠,犯到他的禁忌,不如舍远求近,让月芽完成他的大计。至于她,就没有必要再留下了。
一向是他设计人、他当主宰,这个好妒的芯妃,敢干涉他的权力……荡漾妖彩的魅眸闪过一丝残酷。
不过他不急,因为现在还不是该翻脸的时刻。
「娘娘何必介怀?月芽公主都不愿嫁微臣,微臣怎么可能再去自取其辱?去见她,不过是顺应皇上的要求。唉!昨天见面,她可不留情了,口上不饶人……」那热烈的香唇,他到现在还忘不了。
「真的?」芯妃不及他的深沉,再一次跌入他的花言巧语里。「也对,那刁月爱摆架子,想必在寂沉筑也一样……她有没有伤害你?」忘了刚才怒意滔天,反倒关心起竹雪寒来。
「多谢娘娘关心,微臣无恙。」是她有殃。
等他完成部署后,她就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娘娘,这里是妳的雅苑,要是微臣待太久,怕会引来闲话,恕微臣先告退。」
「好吧,现在就让你走,但明天我会去找你。」
「微臣记得。」他记得,她付出代价的日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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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芽在阶上等了一夜,体力不支昏昏睡去,待朝阳耀目的金光射透薄薄眼皮,她双目刺痛地睁开眼,却只能干涩地半睁。
细嫩小手护住双眼,跌跌撞撞跑进房里,不慎摔倒在地,她摸索到椅子后,伏在椅面上伤心地大哭。
她等了他一夜,他竟欺骗她!
枉费她肯承认爱他,但他却不珍惜……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气他的心情仍未平复。
就在此时,竹雪寒打开没上锁的大门,进入唯一的房间,发现月芽瘫在地上、伏在椅上,小脸布满泪痕。
他立时心痛不已。
竹雪寒单脚跪在地上,健臂扶住月芽的圆肩,让她半靠在自己身上。
「小月芽,别生我的气,我只是临时接到皇上命令,进御书房批改奏章。」
解决完芯妃的小事,他又被盛渊皇缠住,进书房帮他改奏章,又陪他说了一晚上的话,回房调整内息后,他才能来见她。
「你骗人……放开……我不想听你说话……」她虚弱地想推开他。
娇弱又受尽委屈的模样让他更加心疼。
他拦腰抱起她,不顾她的不愿意,将她安放在床上。
「小月芽,告诉我哪儿不舒服?」
他摸摸她的额头,感觉温度没有异常,但她却一直躁动,似乎被什么事弄得难受。
他想了想,便脱去她嫩黄色的外衣,还有金边白绸裙,要检查她的全身,看她到底哪里不舒服。本是纯正的好意,却在见到大片霜艳的肌肤后,难以自制地扭曲意图。
魅眼中的欲光自纤颈移下,飘过罩着雪峰的纯白胸衣,在霜肌抢锋头下,纯白胸衣却显得近米色。
「小月芽,妳的肌肤好雪白……」
最后,他看见骨肉匀称的长腿,那简直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好美……」他由衷赞赏她的一切。
月芽双眼还痛着,当她知道外衣被褪去,只剩下亵衣、亵裤时,急得用双手遮住胸前。
「你干什么脱我衣服?!我只是眼睛疼……」她眼睛在痛、还在生他的气,他竟然占她便宜。
「妳早说我就不会脱了嘛!」
他自腰间取出青花小瓷瓶,倒了些凉液抹在她的眼皮上。
「小月芽,别睁开眼,不然眼睛会更疼。」
抹好药,他的手没有伸回来,反而盖上她的双峰。
「我们继续培养感情……」
「不要!你先说,为什么昨天没来?」害她等了一夜。
竹雪寒颇为失望,盖上瓶口后将小瓷瓶收回腰际。
「刚才不是说了,我去帮皇上批改奏章吗?妳应该要体谅我不能拒绝皇上的旨意。」
「嗯……」
他的声音太惑人,月芽相信了。
支起身子靠在床头,她想以后他成为她的驸马,父皇还会这样召见他吗?
她有点自私,想独占他,不让别人共享。
「小月芽,在想什么?」他轻佻地捏捏她的下颚。
「没什么。你……以后会天天来看我吗?」
她有点后悔那天在视明台上出言不逊,让自己被关入寂沉筑里,现在表明心意后,却不能自由的见他。
「何必局限在这里呢?只要妳肯,马上就能出来。」
此时,药力迅捷的凉液已完全沁入皮肤里,月芽缓缓睁开双眼。竹雪寒邪魅的笑颜展现在她的面前,那俊美风流的模样让她微露腼腆笑容。
「你希望……我嫁给你吗?」
小手无意识伸到他面前,竹雪寒大手一伸,紧握住她的小手。
「当然希望,五年前初见妳,就希望妳嫁给我。」他握着她的手,贴上他俊美的脸庞,感受小手的细嫩。
月芽自动靠向他,另一只手也抚上他的脸庞,美眸飘着迷惑。
「可是我过去一直对你不好,宫里这么多人喜欢你,你怎么会喜欢我?」
「小月芽……妳是个小傻瓜。」他双手探到她的腰后,将她紧搂在怀里。「我不喜欢容忍别人,但我爱妳,才会一直让妳。其实妳是带利锋的月芽,要爱妳定要先承受妳的锋利。」
「雪寒,我爱你。」她献上真心,吻上略薄的唇。
竹雪寒将她压在床上,边缠吻她的双唇,边脱去她身上仅存的薄衣。
「小月芽,妳真的好美……」
他飞快脱去外袍和碍事的衣裳,不愿错过一分一秒,又俯冲掠住她的唇,为迷情中的月芽缔造另一波快感。
一股侵透四肢百骸的快感不同于方才的涓细,来得更加激烈,自腰间开始蔓延,鼓动她全身每段筋骨!最后停驻在胸口,贯透她的背脊。
「啊--」
她紧咬银牙,又痛苦放开,将那阵阵蚀骨的快感化为叫喊。
他的笑容邪美,魅眼驰出欲火。
竹雪寒奋力一挺,揭起一阵欲求。
「啊--」
无比的剧痛自下腹强烈袭来,方才的快感一扫而空,月芽十指更加抓紧绣枕,力道大得关节泛白。
小脸上的红晕在剧痛的刺激下转成惨白。
「好痛……不要……」
意识到身下人儿哭成泪人,竹雪寒难掩心痛,吻净她脸上的泪。
「小月芽……对不起,是我太心急……别哭,我会慢慢来。」
他实行承诺,放缓力道,雨吻不时落在她惨白的小脸上,动作恢复温柔。
过了好一会儿,月芽被那温柔的动作挑开最深层的快感。举起双手不自觉地勾住他的颈子,因被那强猛而来的快感冲得如临云端,希望抱着他,才不会摔落在地。
他将她捧起来,缓缓改为坐姿,托着她的雪臀,让她的身体一寸寸紧拥他,月芽的娇喊就更加明朗。
在这初晨的美好时光里,寂沉筑回荡娇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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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雪寒算得很准,一切都脱不了他的掌握。
芯妃未到,他就已经安排好,先叫人潜入殷嫣苑,放好一切证据。接着,他在御书房时,利用皇上和他闲聊的机会,暗示皇上该好好放松身子。
皇上不知他有心暗示,自然而然起了找芯妃的心情,适巧让他看见男人的衣物散落在芯妃的房里,芯妃自然百口莫辩,当场关入大牢待死。
很简单的动作就能除掉芯妃,也没人会怀疑到他身上。
竹雪寒放下书卷,向伫立在一角的卓晋风微笑。
「晋风,爹将篡位这事交给我,有多久了?」
「回二公子的话,五年了。」
「嗯,正是五年!兵戎相对,不但会损失人力、物力,还要花上许多宝贵光阴。但要是用计谋,凭几个人,以五年时光就能取得天下。」他倏然站起,凝视着窗外巨阔的朝殿,「你看见了吗?那是百官晋见皇帝的地方。很快龙椅上的人就会被换掉了,到时你功不可没!」
「二公子的意思,是夺位一事快完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