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又来啰——老爷插花篇 培文
谁知道一向号称写序快手的培文,居然被这篇序给难倒了。这篇序难产阵痛的时间,少说也有超过两个月了吧!食言的结果,我真的肥了,老头儿我最近胖了四公斤。
老爷说:“少假仙了!藉机买了一堆新衣服及裤子,还在装可怜!阿霓,别被骗了!培文只是在博取同情。”
天气转冷,今年的三月台湾特别不一样,下起了皑皑的三月雪,天晓得窝在棉被里看著霓姊的书,泡著一壶香味四溢的薰衣草茶,轻轻柔柔的抒情乐回荡著——天下一等一的享受啊!
三月适逢培文老头儿的破蛋日,在生日的前两天收到一束美到不行的花束,来自于可爱的蓝烟及小萍——清新的香水百合加上粉嫩的郁金香(老头儿的最爱),再点缀上娇小可人的满天星,那天收到花,真是令我兴奋到不行。
还有喔!居然有人买了霓姊的小说送我当生日礼物耶!而且是早期我买不到的书说!一整套耶!想一想,礼物买便宜没关系,重点是要送对,所以收到郁金香,及霓姊的书,真是合了老头儿我的胃口说!
哈哈哈!仰天狂笑三声……
翻著书的看倌们,是否依稀记得老头儿在上一篇序有提到三件事——
第一件事:把别人口袋里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
第二件事:把自己的观念、意见灌输到别人的脑袋。
第三件事:将别人的知识变成自己的。
坦白说,这是我以前待在外商公司上课时,讲师所说的,一直令我印象深刻。这不禁让我想到一件事——细心如你(你),当我们在拜读著霓姊的新书时,是否有将里头我们本来不知道的知识占为己有呢?并将之运用在可行之处呢?
为情所困的人可否在书中的对谈找到蛛丝马迹,为自己的感情问题破茧而出呢?
还在读书的学生是否可以眼尖到将书中的文法,以及起、承、转、合运用到自己的文学课中呢?
聪明的人应该可以举一反三的得到许多东西!
在书中,老头儿有学到如何带领下属、一些推理性的逻辑东西,以及好多老头儿以前不知道的知识跟常识。
或许我想得比较多一点,但我真的在字里行间见到霓姊的用心,以及编编的努力,更见到自己文笔不行的地方。
呵呵呵!说了拉里拉杂的一堆,可能有人已经头晕了吧!
嘿!没事!
霓姊的新书宝宝,我来啰……
老爷:“抱歉!不好意思!让大家伤了眼睛!我该带培文去吃药了!”
插花完毕。
楔子
抹上艳红色的唇膏与今年最流行的紫粉色眼影、用慕斯随意拨了下那头染成紫黑色的微鬈长发,再穿上粉红色露背短洋装,费凯儿满意的在镜子前转了圈,就这么蹦蹦跳跳地下了楼。
“凯儿,今天除夕,你还要出门?!”一位年近七十岁的老者嘴叼著烟斗,斜睨了她一眼。
“爷爷,除夕是你们老人家过的日子,还不是有一大堆人跑到国外玩吗?”凯儿噘起红唇,对他眨眨眼,“我也有我自己的节目。”
“什么节目?到处和男人勾三搭四!你知不知道报上都怎么说我费云?”老人放下烟斗,两道花白的眉倏而飙得老高。
“嗯……”凯儿偏著脑袋细想了下,“传统产业的开发始祖、钢铁业大亨……还有什么呢?爷爷。”
“你能不能正经点?”费云吹胡子瞪眼地,“大家都传言,我费云有个不安于室的孙女,浪荡淫媚,一个月可以换上十位男友,甚至一脚踏在好几条船上,凯儿……你到底在想什么?”
“爷爷,我这是及时行乐耶!谁知道下一刻我会在哪里。”她水媚的眼突地一敛,数秒过后又晕上丝丝笑靥,“如果我真让你丢脸了,你就当作没我这个孙女好了。BYE,DEAR GRANDFATHER。”
“等等,我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根本不明白现在已经没有哪户好人家愿意娶你进门了,难不成你一辈子都不想嫁人?”费云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嫁人干嘛?我这样挺愉快不是吗?再说爷爷你认识的那些什么世伯,他们的儿子不是博士就是硕士,要不就是总裁、总经理的,一板一眼、皮笑肉不笑,嫁给他们不无聊死才怪。”她扁著小嘴。
“你……这些以后再说,反正今天不准你出去,王嫂已经在准备年夜饭,少了你像话吗?”
“年夜饭?!天呀,我只想吃西餐,人家麦克在等著我呢!”费凯儿抚额轻叹,已经快受不了他这种食古不化的个性。
“麦克又是谁?”他厉目一瞠。
“他呀!我忘了是在哪儿认识的,PUB?还是舞厅?”她细长的眉可爱的一皱。
“你……”他拿起拐杖指著她。
“天,爷爷发飙了,我快逃吧!”凯儿调皮地对他吐吐舌尖,便一溜烟地跑掉了,开著跑车,过著她每晚不一样的夜生活。
“气……简直气死我了!”费云把拐杖往地上重重一点,这才缓缓吞下上扬的火气。
“老爷,别生气了,小姐她本性不是这样的,或许是一年前那场车祸伤著了脑子吧?”管家王叔赶紧上前安抚道。
还记得一年前费凯儿与未婚夫楚邑帆正甜蜜恩爱地打算去拍婚纱照,哪知道就在桥头等红绿灯时,竟突然冲来一辆计程车,将他们同时撞落桥下,凯儿被弹出车外,楚邑帆却因火烧车当场身亡。
凯儿被紧急送医后,在医院昏迷了三天,清醒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问:“邑帆呢?”
照顾她的王嫂忍不住掉泪,根本无法面对她的询问。
这时候聪明的凯儿茫然低问:“他是不是……是不是已经上天堂了?”
这句话更惹得王嫂痛哭失声,接著凯儿便在心痛神伤之际再次昏迷,这次她足足有半个月不省人事。更让人惊异的是,当她再度醒来后,她竟忘了楚邑帆是谁,而且整个人就像变了性。
原本温柔婉约的女孩如今已待不住家里,成天在外头与男人厮混。本来衣著朴素端庄的千金转而化身为清凉辣妹、冶艳魔女,就连她爷爷费云也是经过了半年才慢慢接受她现在这副模样。
“唉,请了这么多医生,怎么就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丫头到底是忘了楚邑帆没呀?”费云揉揉眉心。
“老爷,别太担心,我想再过些时候小姐会慢慢恢复的。”王叔只能这么安慰了。
“恢复了又如何?她还嫁得出去吗?本来有多少黄金单身汉追求她,她不要他们,喜欢上楚邑帆那穷小子,这下又把自己搞得名誉全毁,我看她这辈子是完了!就算真有人要娶她,看上的也是我们费家的财产,不是她的人。”费云说著便站了起来。
“老爷,你要去哪儿?”王叔立刻扶住他。
“去公司看看,本来我还指望凯儿,这下算了吧!她别把我的钱败光我就阿弥陀佛了。”他轻叹了口气,便上楼整理东西,而王叔赶紧嘱咐司机将车子开到厅外候著。
第一章
费凯儿坐在吧台前,看著手中那杯五彩缤纷的酒液,以及玻璃杯上一道红色火辣唇印,她的嘴角不禁慢慢拉高了。
“七彩火焰”是这杯酒的名字,正如同她此刻脸上的粉彩与身上的衣服一样,五颜六色中带著一股热力……那是一种属于青春的火焰。
“小姐,请你喝一杯,如何?”一位将头发染成金色的年轻男人坐到她身边,对著凯儿咧嘴说道。
凯儿瞥了他一眼,红艳的唇划开一丝笑痕,“我男朋友等一下就要来了,你不怕被狠K吗?”
“这……”年轻人左右张望了下,似乎被她的话给吓住了。
“哈哈——”凯儿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你真没种,随便说说你也当真。”
“小姐,你到底有没有男朋友?”他仍不死心。
“你是问昨天还是今天?昨天有,今天早上还有,可刚刚就没有了。”她甜甜一笑,轻眨的大眼睛给人一种好纯美的感觉,若不是她的服装与打扮太标新立异,人家还会以为她是个不经人事的小处女呢!
“你——”年轻男人一阵错愕。
“怎么了?”打开皮包,她拿出一根凉烟,点燃后优雅地吸了口,一对长扇般的睫对他轻插两下,“你是想接续他人做我的男友吗?嗯……没问题呀!不过我先提醒你,我一向不爱吃其他餐点,只吃法国菜。”
“法国菜?!”这很贵呀!
他有点被她的话给吓住,但是一颗心已被她的美给迷惑了,对于她的危言耸听可以暂时当作耳边风。
“你真愿意与我交往?”
“怎么?你还害羞呀!”凯儿吐了口烟在他脸上,“或是你早想好了晚上的节目,想与我一块儿乐逍遥?”
年轻男人眯起眼,这才确信这女人不过是个已经万人枕的花瓶,玩玩她有何不可?“好啊,那走吧,我们去乐逍遥。”
“行,但是得开我的车。”她妩媚一笑。
“呃……可以。”
“还有,这杯酒和刚刚的一些小点心就劳驾你去付一下啰!”她抽了张面纸,拭了拭唇。
年轻男人似有不甘,可到嘴的鸭子不想让她飞了,于是不情不愿地去付了帐。“OK,可以了。”
“嗯,那我们走吧!”凯儿背上VIVIENNE可爱小背包,雀跃又开心的先行朝外头走去。
年轻男子扯唇一笑,快步跟上。
到了她的小车旁,她往里头一比,“请。”
“那我就不客气,让美丽小姐载一程了。”男人说著,便坐了进去。
凯儿坐进驾驶座后便朝前面直行,“喂,你叫什么名字?”
“大家都叫我俊仔。”他笑了笑,看著她的眼神慢慢变得猥亵了起来,“小姐,你真的很漂亮。”
“是吗?”凯儿咧嘴一笑,“跟我有一腿的男人都这么说。”
“喔!”鄙夷的眼神从他的瞳心逸出,“你……有过很多男人?”
“没错,我认识很多男人。”她不否认。
“所有认识的都与你有过一腿?”这话问得很不客气。
凯儿当然知道这男人不爽了。唉……为什么男人都是一个样?自己风流是潇洒,女人媚浪却是淫荡!
“你现在不是正想与我有一腿吗?”她回头睨著他一笑,此刻她就像只过分活泼的小野猫,还有双利爪正准备抓向所有对她不敬的男人。
“我……”
“别说你不想,因为说了我也不信。”凯儿对他甜美一笑,车子慢慢朝山上开著。
这时男人才发现这条路似乎愈来愈荒凉,“你要去哪儿?”
“山上小木屋,很有气氛是吧?”她一手托腮,一手态意地操纵方向盘。
“小木屋?!”
“是呀!”她将车灯转成远光灯,“看见没?就是那里,挺不错的,待会儿你是想怎么玩呢?”
他勾起笑意,“看你了。”
“嗯,那好。”她突然煞住车,转身笑望著他,“那就在这里玩好了。”
“什么?!这里!”男人看了看,“木屋还在前面呀!”
“不,就这里。”她笑著走出车外,从车窗看著他,“你不是想与我有一腿?这里刚好,地方够宽广。”
他耸耸肩,“好吧,就看看你想玩什么?”于是推开门,他也同样走出车外。
这时候凯儿便走到他面前,双手勾著他的后颈,冷冷笑说:“现在你最想做什么?”
“当然是吻你了。”尽管在他心里这女人人尽可夫,不过秀色可餐倒是真的,他非常想跟她玩玩。
“那来吧!”她柔媚一笑。
眼看他就要吻上她,她的膝盖猛地弯起,狠狠地朝他的命根子一顶,痛得他大喊救厶叩。
“哈……我这一腿是不是挺有意思的?”凯儿弯起唇大笑。
“你这女人,简直变态!”他抚著下处,不停跳动好减缓疼痛。
“我变态吗?我看是你们这些男人变态吧!成天只想玩女人,却嫌她不是处女,呸!”她眯起眸,冷冷一哼。
才转身要坐进车里,哪知道那男人不死心地从她身后死命抱住她。“你想走……嘿嘿,等我玩完了再说吧!”
凯儿眼一眯,“好啊,我就让你真正玩完吧!”
从腰间抽出一把蓝波刀,她一个转身便抵在他颈间,反转过他的大手,“你以为女人全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
“你……你……放开我……”他已经吓得腿软。
“把衣服和长裤全脱了。”凯儿笑著说。
“什么?!”
“快脱,别废话。”她的尖刀往他颈窝更抵进数分。
“好好,我脱、我脱。”男人把衣裤全脱了,全身只剩下一件内裤。
凯儿则将他的衣服给绑成一束,往山下一掷,接著便笑容满面地开车快乐离开了。
“你这个女人,等著瞧吧,我绝对不会放你好过的。”男人紧抱著自己,发狠地对著她的背影咆哮。
凯儿咧开嘴角,丝毫不在意他的叫嚷,因为这种含怒带怨的声音这一年来她听得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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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费凯儿照例在晚餐前便溜出家门,过著外人眼中“淫浪”的生活。
来到PUB,她再次点了杯五颜六色的调酒,不一会儿她竟听见身后传来了众多脚步声。轻轻回过身,她看见昨晚那个被她整得很惨的男人找来了五、六位帮手,正狠狠地瞪著她。
“嘿,你来了,昨晚没在那儿冻坏吧?或者裸身跑去小木屋求救?”她居然丝毫不害怕的对他开起玩笑。
“你真不要命了,还敢继续来这个地方。”男人已经等不及想给她好看,手指一弹,身后几个男人立刻涌上。
凯儿还没机会反应,就听见另一个人开口了,“你们几个大男人这样包围著一个女孩,羞不羞耻?”
“你是谁?”他们同声问道,当然这也是凯儿想知道的。
她怔怔地望著对方,他有著一头及肩黑发,带笑的嘴角充满潇洒不羁的神采魅力,她确定这是第一次见到他,可为何心底那道被她刻意掩覆的伤疤会隐隐作疼?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得离开这里。”从外表观察他,他看似斯文,可展现在衣衫外的手臂非常结实有力。
“你开什么玩笑!今天我非得教训教训她,否则我阿俊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昨晚被剥光衣服的男人正想出手,店老板却适时带了人现身,“发生什么事?我只是做小本生意,千万别闹事呀!”
“我们只是想讨个公道。”
“家和万事兴,你们就别太拘泥了。”店老板与一干保镖立刻挡住他们的视线。
“我们走吧!”陌生男人朝店老板眨眨眼,便将凯儿给带了出去,直到一定距离后他才停下来自我介绍,“我姓莫,莫克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