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会被他K?”华衍君还是不放心地问着。
“放心,有我在他不敢对你怎么样,况且小渝与你又那么好,要是他敢对你怎么样,只要和小渝说一下,他就吃不消了。”杜伯宇已经开始在想好友吃瘪的模样。
“好像是哦!”也对!小渝好歹才是我真正的好姊妹。
“不过现在你必须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华衍君不明白还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
“你可不可以帮我煮宵夜,你从中午以后就心神不定,连晚饭也没煮你知道吗?我现在好饿哦!”杜伯宇抱着自己的肚子叫着。
“活该!谁教你亲我,让我想了快一天,头都快想破了你才来解释,饿死你活该!”华衍君嘴巴虽然这么说,还是从他的怀里跳下来,走至冰箱前,拉开门,看看里面有什么可以吃的。
杜伯宇很高兴她能够知道自己的意思,并且和自己有一样的想法,也许这就是缘分。
这么多年来想追求自己的人不少,可是几乎每个人都只是一时的迷恋,终于在他决定要退出演艺圈的时候,让他找到一个不把自己当明星,甚至以为他是个同性恋还喜欢上的人。
他希望这段感情能持续下去,让她真正爱上他,而不只是停留在喜欢的阶段。
自从杜伯宇向华衍君告白之后,两人的感情如胶似漆,一天比一天甜蜜,连“传承”的工作人员都在为此猜测,但没有人敢证实,因为在公司里从未见他们俩单独进餐,也没见过他们俩手牵手,虽然两人的办公室只有一墙之隔,但也没见过谁在谁的办公室里逗留,且各自还在自己的办公室办公,甚至连利用电话谈私事的情况也没有。
可是他们之间就是有一种亲密的气氛存在,这一点“传承”的工作人员大家都可以感觉得到,毕竟能在“传承”工作的一些记者们,敏锐度还是不可忽视的。
这个传言尘嚣甚上,只有一个人不知道,那就是当事人华衍君。
她会不知道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她只专心在她的工作上,根本不管周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再来就是打她进入“传承”工作之后,她就觉得演艺圈有太多假象,所以只要有任何传言到她面前,她都会自动地把耳朵关上。除了杜伯宇告诉她的几件事之外,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八卦消息她都认为是假的,至于剩下的百分之二十还没到她的耳朵就已经沉寂不见了。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以在这个圈子生存呢?当然除了她是杜伯宇的助理以外,就是因为她不知道八卦的消息所以她不会乱说,既然不会乱说就不会得罪人;更重要的一点是别人怎么亏她,她都不会生气,理由也很简单,就是她也把那些话当成是假的,既然是假的有什么气好生?
对于华衍君这点“特异功能”,杜伯宇倒真的很佩服,因为这竟然可以让她人缘好得不得了,演艺圈内有许多人还把她当作“知心好友”,向她诉苦,因为不用怕她会说出去。只要有人问他们和她说些什么,她的答案就是“聊天”两个宇,若有人再追问,她就反问人家,除了聊天还能做什么?久而久之,大伙也就知道从她这儿是问不出什么所以然的。就连杜伯宇问她,她也只说那些是假的,有什么好听?还反过来问他,有没有什么真的事让她知道,他真的是觉得啼笑皆非、无言以对。
如同往常一般,华衍君仍旧坐在助理办公室里认真办公,不过里面还坐了几个闲磕牙的人。
“小许,你小老板的女友最近不是刚上演“割腕记”吗?怎么你不用替他去探视一番?”吴莉萍顺手丢了一根薯条往嘴里咬着。
“还说呢?不晓得是哪个宣传人员把消息传出去,让我那个小老板伤心的说要去陪她,我才能在这儿与你们喝茶聊天。”许心志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
“拜托!众目睽睽之下哪需要宣传人员去说。”江晓朱白了许心志一眼。
“那医生检查的结果有没有什么大碍?”吴莉萍只是因为好奇而询问,而非关心在问。
“还好!不过医生说怕会有徽菌感染。你们也知道,那把指甲剪是我那个小老板常常拿来剪脚指甲的,谁晓得他是不是有香港脚。”许心志还自曝自家老板的小隐疾。
“你们太缺德了,怎么这样说人家,人家好歹也努力了这么几年,也是有影迷的,尤其是你,许心志,她还是你的小老板娘,你还这么说,你不要工作了是不是?”林琼莹厚道地说。
许心志只是耸耸肩,嘴巴里塞满了麦当劳的汉堡。
“你不用替他担心,他不知死活就让他去吧!,阿弥陀佛——”江晓朱还向许心志打躬作揖。
“阿君!你休息一下,你的蛋堡快被小许掠夺了。”吴莉萍见许心志伸手要拿桌上的火腿蛋堡,赶紧将它抢了过来,顺势还打了他的手一下。
“小萍萍,会痛耶!”许心志故意嗲着声音,还揉着手。
“臭小许!不准你再叫我‘小萍萍’,被你这么一叫就真的‘太平’了!”吴莉萍吼着。
华衍君一放下笔就听到许心志与吴莉萍在那斗嘴。“他们两个怎么了?”她接过江晓朱递过来的可乐。
“还有怎么,莉萍气小许每次都叫她‘小萍萍’,让她真的都快变成众所皆知的‘太平公主’了。”江晓朱打趣地说。
“我看不仅‘太平公主’,再说下去可能就变成‘长平公主’了。”林琼莹见许心志与吴莉萍斗嘴的模样,想来离自己所说的相差不远。
果不其然,马上听到许心志说:“我是‘四郎真平’没关系,但你要是从‘太平公主’变为‘长平公主’就真的没药医了。”
“许心志!”吴莉萍咬牙切齿地吼着。
“喂!你们两个克制一下,这里是大家公认的‘非战区’,谁要是破坏默契,永不准踏入一步。”江晓朱义正辞严地宣布着。
“去!”其他三人异口同声啐道。
华衍君只能摇摇头,看着这几个宝贝蛋。
“阿君,你到底有哪些事要做啊?那么忙。”吴莉萍瞄了一下华衍君桌上的公文。
“是啊!亏你还是伯宇的‘传言恋人’,他还这样对你,真是不仁道。”许心志替她抱不平。
“什么‘传言恋人’?”华衍君嘴里吃着鸡块,口齿不清地说着。
“大伙儿都说你和伯宇在一起,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江晓未张着好奇的双眼直盯着华衍君。
“真的呀!我每天都和他在一起,没错啊!”华衍君觉得奇怪,这有什么好问的,办公室都连在一起,住也住同一栋楼,不是在一起是什么?
四人皆感无奈地面面相觑,根本是鸡同鸭讲,这个话题没有人再继续问下去,因为答案一定是一样,就是没答案。
华衍君则丝毫不受影响,继续吃着自己的火腿蛋堡。
“阿君!”许心志隔着玻璃窗喊着。
华衍君挑了挑眉,表示什么事。
他只是用手指勾一勾,要她出来。
她见许心志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也只有走出办公室,问他要做什么。
“这是老莱子拍到伯宇的消息,你看一下。”许心志拿出一叠相片给华衍君。
她拿着相片,看着上面的人物背景,一直觉得有种眼熟的感觉,想了半天才发觉,相片上的房子就是杜伯宇的房子,也就是她现在住的房子,而上面那个人就是自己。
“这不是伯宇的家吗,”华衍君指着一张特别清楚的相片说着。
“没错!这是伯宇的家,不过照片上的那个女的满面善的是不是?”他试探性地问她,其实他已经确定上面的人是她,只不过想听听她怎么说。
“什么面善,你都已经知道是我了还故意要套我的话,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这种人。”华衍君异常平静地说着,可是明眼人都知道她是忍着满怀怒气不发作而已。
“阿君,你不要生气,我只是想确定一下,我没什么意思。”许心志抱歉地说。
华衍君放下照片,语气平缓地问:“小许,那你现在要怎么样,就让老莱子去报好了,反正我也没差。”
“阿君,你不生气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谁说我不生气,我现在非常生气。”她淡淡地说着。
“可是……你刚刚说让老莱子去报好了,你没有差……”许心志支支吾吾地说。
华衍君斜睨他一眼说道:“我最讨厌那种明知故问的人。”
许心志终于弄清楚华衍君在气什么。
“那天你们几个问我的时候,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是你们自己不信,又不是我骗你们的,我很生气你今天还故作神秘来问我,真是卑鄙。”她有点不悦地说。
“阿君,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我只不过是无耻一点,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好不好?”他先自行请罪免得华衍君一气之下不理人,要是少了这样一位朋友还真的是大损失…
华衍君原本就不讨厌许心志,只是今天这件事让自己不愉快,不过看在他打恭作揖地赔不是也就不再追究。
“你就为了这件事叫我出来?”华衍君认为应该不是只为了相片的事。
“其实最主要的是有关伯宇和你的事。”许心志忧心地说。
“为什么?”华衍君不解。
“你整理伯宇的资料时,难道没发觉少了一段时间的剪报?”他提醒的问道。
华衍君想了想,对喔!在他出道第三年至第四年间,少了好几个月的剪报。
“为什么呢?”她直接问原因,不想再浪费口舌。
“因为曾有个女歌迷说自己是伯宇的未婚妻,还怀了孕,并且硬说是他的孩子,结果其他女歌迷得知消息,闹自杀的闹自杀,闹办公室的闹办公室,还把伯宇的剪报撕得乱七八糟,结果就少了好几个月的剪报,有些是被撕破,有些是在混乱中被偷走。”他一想起当时的情况,简直可以媲美民众暴动。
“那的确很恐怖。”华衍君想像着整个体育场的人都涌进办公室里,相互杂踏,甚至有可能会造成人员受伤。
“岂止恐怖,还出了几条人命呢!”他至今仍心有余悸地说着。
果然被她猜中,华衍君不禁觉得偶像名星对于歌迷、影迷的影响实在很难去预测到底有多大。
“那他事后也有与几位女明星传出绯闻,怎么不见有任何状况出现。”她还记得曾见过几次杜伯宇绯闻的剪报。
“那是因为在那次骚动后,伯宇就对外宣布,若再有人捣乱,他就退出演艺圈,而捣乱的人,不管男女,一律诉诸法律行动,从那以后,伯宇后援会的会长都由他自己挑选,还负责一些时候的秩序维护。至于那些绯闻,他都会亲自告诉他们真相,包括上次刘语湘的事也一样,只不过你刚接东东的工作,可能有些事你还不知道也没经手过。”许心志仔细地诉说着。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渊源,也难怪有报纸说他不喜欢女歌迷、女影迷,原来是怕招来无妄之灾。她心想。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华衍君感到纳闷。
“因为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不管伯宇对你是真的抑或假的,我想大伙儿都不希望你受到伤害。”他语重心长地说着。
她看了一下四周,这才发觉到还有三双关切的眼睛直盯着自己,她没想到,原来他们是为自己好,而不是想套新闻。华衍君感动得眼眶都红了。
“阿君,我们都希望你不会被这个圈子给污染,永远保持自然、纯真之心,如同晓朱说,只有和你在一起我们才能自由自在地聊天、倾吐心事。我们知道这个圈子很多事情都是假的,不管是为了宣传,或是弄假成真也好,人与人之间总还是会有戒心,唯有你,大伙只要到你办公室就都很有默契的知道在那里是最不用防备的,没有人敢违反这个不成文的规定。”吴莉萍看华衍君红着眼眶,赶紧上前安慰着。
“谢谢你们!”华衍君不晓得自己该说些什么。
“别客气,不过老莱子说下次到这里来,他不要再吃蛋塔了,他想吃你在相片里提着的那种蛋糕,看起来还满好吃的样子。”许心志打趣地说。
“他若敢吃,当然没问题。”华衍君拍胸脯说着。
众人就在许心志的办公桌上拿着相片糗华衍君,一会儿说她腿太粗,一会儿说她衣服太丑,一会儿又说她头发该去染色,吱吱喳喳地让人以为那里是个小型菜市场。
“哗——”
望着窗外下个不停的雨,杜伯宇一点也不觉得下雨天有什么诗情书意可言,尤其是在台湾的梅雨季,湿热的天气让人是开窗也不行,不开又太热,只有吹冷气才是唯一让人感到舒适的方法。
玻璃帷幕外的人群,一个个快步行走,即使衣裤已经半湿了还不曾减缓速度,因为他们只要一停下来可能湿的部位会更多。
忙着拍片的他已经数日没回家了,心里颇惦记着华衍君,不知她是不是忙得没时间吃饭、休息。
其实要解这相思之苦的方法很简单,只要打通电话回家或至办公室,就可以听到她的声音,知道她在做什么。不过杜伯宇知道自己不可以如此冲动,在这个圈子里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在盯着,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感情他可不愿意就这样被破坏了,“人言可畏”这四个宇他可是体会很深的。
“杜先生,我们再拍一个镜头就可以做Ending了。”场记兴奋地向他报告着。
“嗯!”杜伯宇轻点了一下头,因为此刻化妆师正在帮他补妆。
“杜先生,怎么这几次拍片都没见到你的新助理?”化妆师拿着眉刷正刷着杜伯宇的眉毛。
“她有事在忙着,所以我让她不用过来。”他闭着眼睛说着。
“听说她今年就毕业了,是不是?”化妆师拿起染发膏挑染着他额前的几撮头发。
“嗯!”杜伯宇淡淡地说着,对这些人的消息灵通再次感到佩服。
“年纪轻轻地就能当杜先生的助理,看来能力不错哦!”化妆师将围在他身上的防尘衣拿起,算是补妆完成。
“还好!年轻人总是要多磨炼磨炼。”杜伯宇不置可否地说着。
开玩笑!四周不知有多少个记者想打君的主意,他哪会傻得露出口风。
“杜先生,可以拍了!”导演在场中喊着。
杜伯宇起身走至场中,将最后的镜头拍完。
结束之后,收道具的收道具、收摄影机的收摄影机,杜伯宇也走至休息室去卸妆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