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大手随即来到腿间勾挑着。
差一点,轩辕阴嫚就要发出愉悦的呻吟,但她及时咬住了唇,阻止自己出声。血丝霎时染红她的唇,无形中更添妖魅。
战无撤半直起身,迅速褪下自己的衣裳,然后再度俯身,以精壮的胸膛摩蹭着胸前的丰盈。
“我知道你很喜欢。”他着,薄唇弯起抹邪气的笑,并吻上的唇,尝着唇上的血腥。
轩辕阴嫚别过头,“卑鄙!”
“随怎么。”他稍分开两人间的距离,低头吻上她胸前的挺立花蕾。
“不,不要……”她双手用力地攀着他背脊,烙下一道道血痕。
“口不应心。”他将自己的欲望抵在她的腿间,“你要我,不是吗?”话起的同时,他捧高她的臀,让他肿胀的欲望精准地刺入她的体内。
这一次,轩辕阴嫚忍不住地痛呼出声。
战无撤停住动作,静待她适应他的存在。
泪水无声地滑落轩辕阴嫚眼角……
战无撤忍住舔舐的冲动,下身开始缓缓的摆动起来。渐渐地,欲望逼得他不再怜惜,恣肆地在身上索求欢愉。
轩辕阴嫚闭上双眼,不再挣扎抗拒,她明白那只是徒劳。
不多时,她疼痛消逝,下腹升起紧绷的抽搐。
当战无撤在体内释放自己的那一瞬,轩辕阴嫚亦达到欢愉的巅峰。
这一夜,战无撤反覆地要着她,直到两人倦极而眠……
翌日,轩辕阴嫚在战无撤怀中醒来,她立即翻身坐起来。
战无撤睁开眼,亦起身着衣,准备早朝。“希望你不会太累,待我下朝之后,咱们还有整的时间。”他眸光仍炽烈如昨夜。
“你下药,卑鄙无耻!”轩辕阴嫚恨恨地开口。
“你错了,我根本没在酒中做手脚。”他眸光坦荡。
“我不信!”
“不信的话,可以拿酒到太医那里验验,届时,你就会明白昨夜所发生的一切全是你本意,半点没有勉强。”语毕,他倾身在她唇上一啄,然后大步离开。
轩辕阴嫚动也不动,如泥塑般僵在床榻上……
他说的可是真的?
明眸缓缓落向桌上的酒壶。
忽然之间,轩辕阴嫚害怕起来。
真实的答案就在其中,可是……她却发觉自己并不是那么想知道。
第7章(1)
将军府在京城里是占地最为广阔的官邸,除了主仆常日起居外,将军府在平日更是战无撤操兵练阵的据点之一。
这一日清早,战无撤带兵排列阵式,远远地,轩辕阴嫚在仆婢的陪伴下来到大广场边。
这是自从嫁进将军府之后,首度在兰怡苑之外的地方露面。
士兵们对公主的美貌早有耳闻,只是向深居宫帏,根本无缘见。
如今这一瞧之下,惊为人,个个莫不瞧傻眼
战无撤循着士兵们的眸光回首,怔怔,随即回神吼道:“混帐,打仗之时若心有旁骛,唯的下场便是一命归西!现在,撤阵归位,每个人练刺枪击法三十遍。”语毕,他转身向轩辕阴嫚走过去。
“你来做什么?”他盯住,脸上瞧不出喜怒之色。
“将军府里有我这个女主人不能到的地方吗?”轩辕阴嫚矜淡的回答,眼底有微微的挑衅。
不知为何,每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忍不住地想挑战他理智的极限。
也许,正因他眼底那亟欲独占的倾慕太狂盛,所以不愿就此臣服。
她骄傲的心性不允许自己受制于个只懂杀戮的蛮夫。
战无撤盯住她,缓缓的回答:“没有。”顿了下,他接口道:“可是在我练兵之时,不希望有人来打扰。”
轩辕阴嫚微挑起眉,徐徐地问句:“打扰何人?是还是他们?”明眸扫过广场上的众兵,心底升起微微的不悦。
什么时候,竟由个众人争相荣宠的公主沦为旁人的阻碍?
“倘若只是想来刁难,那么请回吧!晌午之前无暇应付种无关紧要的麻烦事。”话甫歇,他淡扫眼,随即转身视察众兵。
“战无撤!”轩辕阴嫚冷冷地低喊。
打娘胎出世以来,她何尝受过这种气?三年前在虎阳山寨所受的侮辱再次袭上心头。难道,次做错事,便要用一生来偿?
当年她真是无心取他性命啊!
战无撤闻声并未回首,只是说道:“回兰怡苑去吧,别失了公主的威仪,让自己难堪。”
轩辕阴嫚怒意攀升,“别仗着战绩辉煌便可目中无人。”
这一次,战无撤回首瞧住她,“错!目中无人的是你。”直到如今,他仍会为她那有意无意的冷蔑眼神而痛苦。
即使成她的丈夫,在她的眼底仍没有他的存在。他知道。
轩辕阴嫚怒气翻涌,正欲出口回顶,却一阵气闷,当下眼前一黑,陷入昏迷。
战无撤心一惊,及时伸手扶住她。“快!请太医。”他下令,随即抱起轩辕阴嫚轻盈的娇躯,大步朝兰怡苑方向而去。
瞧着她苍白的小脸,刹那之间,所有的爱恨嗔痴已变得不再重要。
不多久,宫里的太医已抵达将军府。
“将军,太医到。”仆役入房通报。
“快请!”战无撤起身相迎。
“微臣见过将军大人!”太医入房后屈膝行礼。
“免礼,快瞧瞧公主得什么病。”向严峻的脸庞在此时透出忧心。
太医恭谨地走近床榻,然后接过婢由帘帐之后拉出的皓腕,开始诊脉。
半晌,太医面露喜色,开口道:“恭喜将军,公主有喜了。”
战无撤心头一震,直觉地问乐句:“当真?”
“微臣十分肯定。”太医停了下,随即又道:“由于公主身子较虚,气血难免不足,只要小心调养便可,将军大人毋需担心。”语毕,太医写下药方交予婢,嘱咐煎熬之法后随即离去。
战无撤揭开帘帐,坐在床沿,思绪十分紊乱。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战无撤心底的欣喜之情,正一点一滴地淹没心灵阴暗的隅。
也许,有了孩子之后,他与她之间的鸿沟不再是不可跨越的距离。
隔两日,玄姬王后驾临将军府,随行的还有尚书文朗玥。
轩辕阴嫚正坐在花园里,但见母后到来,十分心喜,赶忙起身相迎。
“儿臣参见母后。”
“平身,快平身。”玄姬伸手扶起轩辕阴嫚。
轩辕阴嫚刚起身站定,便瞧见玄姬身后的文朗玥。
“微臣参见公主。”文朗玥微微笑,屈膝福身行礼。
“平身。”轩辕阴嫚怔忡地回道。
三年多以来,是她头一遭再见到文朗玥,感觉上竟恍如隔世。
“无撤昨日进宫时,已告诉父王和母后有身孕的消息,父王十分的欢喜。”玄姬顿下,嘱咐宫娥放下手中的锦盒,“里是两年前胡人进贡的长白山雪参,如今总算派上用场。”
“儿臣谢谢母后。”轩辕阴嫚回答,神情却是不由自主地掠过丝淡极的彷徨,孩子来得突然,她压根儿没想过会怀战无撤的孩子啊!
切尽落入玄姬眼底,随即开口:“有孩子后更要好好的调养身子,身为母职,不可轻怠!”她意欲点醒个心性不定的女儿。
“是的,母后。”轩辕阴嫚眸光瞟向玄姬身后,有些魂不守舍。
玄姬何尝不知它心系文朗玥。
“有倦,就陪文大人参观下将军府,尽尽你女主人的心意吧!”完,玄姬走入不远处的石亭中歇息。
也许,让他们独处以会儿,对嫚儿未尝不是件好事。
初时,轩辕阴嫚未置一语,只是静静地走在文朗玥前头,两人来到府邸中唯的湖泊之前。
“对不起!”轩辕阴嫚回首,双眸直瞧住文朗玥。
文朗玥一怔,随即恭谨地回答:“微臣惶惑,不知公主做错了何事?”
“你难道不怪我怕成了别人的妻子?”
文朗玥这才重现温和的浅笑,“公主与将军的姻缘是美事桩,微臣岂有怪罪之理。”
“你不恨我?”
“微臣不敢,微臣只有衷心的祝贺公主与将军白头到老。”文朗玥落落大方的说着。
轩辕阴嫚瞧着他的眼、他温文的浅笑、他恭谨的态度……
为什么他一点伤怀之色都没有?是不是,他从来就没有对他投入真感情?
轩辕阴嫚绝色的容颜起恼色。
“你说,是不是从来没真正喜欢过我?不许骗我!”娇脆的嗓音中透着常日未见的丝脆弱。
由小到大,有哪一个人能不喜欢她?她一向是之骄女!
文朗玥迎上她一双动人心弦的明眸,沉默乐半晌回道:“微臣是奉旨与公主完婚。”以句话道尽他所有心思。
轩辕阴嫚的面色在刹那间变得苍白。
“我有什么地方不好?”她怔怔地问着。
“公主很好,是微臣配不上公主。”文朗玥婉转地回答。
他并不愿出言伤她,一切只能是两人无缘。
“朗玥,窝……”轩辕阴嫚咬住下唇,欲言又止。她多想告诉他自己喜欢他啊!
文朗玥心中一动,明了她欲出口之言,当下截住她的话,“公主,将军大人为国为民,以性命保卫疆土,是个铁铮铮的好汉,微臣相信将军一定比微臣更能带给公主幸福。”
“你真的这么想?”轩辕阴嫚眼前升起薄雾。
“微臣句句衷心,绝无虚假。”文朗玥坦荡地回答。
轩辕阴嫚黯然转身,闭上双眼。“文大人,你可以告退了。”声音不大,但足够他听见。
文朗玥躬身揖,退两步之后,才转身离去。
叹了口气,轩辕阴嫚睁开双眼,泪水并不如预期地盈满眼眶。
是她天性寡情,还是爱得不够?
粼粼波光映着无瑕丽颜,只有淡淡的漠然。
殊不知与文朗玥湖畔对话的翼幕,已落入远在另翼头的战无撤眼里。
粗犷的俊颜泛起一抹抹深沉的痛苦神情,随即隐于眼底。
回春堂是京城里老字号的药铺,平日抓药的客人很多,生意极好。
这一日,药铺里的伙计刚送走一名衣着不俗的美貌丫鬟,不由得怔怔地出神。
“阿顺,还杵着作啥?这儿有两张药单,快去依帖配药。”店家喝声,随即递来药单。
“老板,方才的丫鬟好面善。”阿顺搔搔头。
“啐!工作不工作,净瞧着漂亮姑娘,当心配错药材。”店家瞪眼斥责。
阿顺咋咋舌,接过药单开始配药。“哎呀,我想起来了,那位丫鬟是将军府里总管事的女儿,曾随总管事来过几次。”他的记忆向不差。
“哦,是吗?”店家沉默半晌,开口问:“那丫鬟方才配些什么药材?”
阿顺很快的将方才配过的药材复诵了一遍。
店家才听完,脸色遽变,立即朝店铺外走。
第7章(2)
“老板,您上哪儿?”阿顺忙问道,心中微微诧异。
走出铺外的店家停下脚步,折回店铺门口嘱咐道:“阿顺,收铺,今儿个不做生意。”话甫落,店家再度离去。
“老板……”
店家却是头也不回,消失在街道的另一端。不多时,他怀着颗忐忑的心,来到将军府大门外。
“什么人?”门外的侍卫喝道。
“是回春堂的店家。”
“想见府里的总管事。”
侍卫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之后,才说:“你且等着。”语毕,侍卫唤门房通报。
隔了很久,门房才让店家入府。
此时此刻,店家已如热锅上的蚂蚁,满面大祸临头之色。但愿一切只是他虚惊一场才好。
轩辕阴嫚怔怔地坐在桌前,双眸直盯住眼前玉碗里褐色的汁液。
这是亲它手开的药方子,目的是为打掉她腹中的骨血。
人说,虎毒不食子,直到这一刻,才明白个中滋味。
原以为她对战无撤的恨意足以令下定决心不为他产下子嗣,只是,临到下手时,却发觉自己的心竟起难言的痛楚。
莫非,她对尚未谋面的孩子已有难舍的感情?
怎么会呢?她恨孩儿的生身之父啊!
狠下心一咬牙,她端起面前玉碗,凑近唇边。
痛楚的感受波波袭来,在心口剧烈地翻搅着。
倏地,咬住唇,起身来到窗台边,将碗里的药泼出窗外,药汁迅速渗入泥地里。
隔会儿,如梦初醒,缓缓踱回桌边,将手中的玉碗搁下。
蓦地,房门大开,战无撤冲进房内。
眼一扫,他瞧见桌上的玉碗,忙走近桌边,瞧眼空碗之后,他面色遽变,黑眸中暴出怒焰。
“喝什么?”他把抄起的皓腕,将由椅子上扯起来。
轩辕阴嫚迎上他的眼,未置一语。既然没做错,就毋需开口解释。
面对他的暴怒,她不由得心生恐惧。记忆中,他从来未曾对如此愤怒,即使在虎阳山寨时也不曾。
“有什么可说的呢?”尽管害怕,它仍昂起头,力持平静地说道。
“你难道一点也不愧疚?”他面色铁青。
“我问心无愧。”她答,仍是面不改色。
闻言,战无撤额上青筋欲爆。“你不在乎?”他咬牙问道。
“我不知道该在乎什么?”她淡漠如常。
下一瞬,战无撤一个巴掌将轩辕阴嫚打倒在地上
你敢打我!”轩辕阴嫚抚着热辣辣的面颊,愤恨地开口。
“我是早该打醒你这个没有心的冷血女人!”若非药铺老板通报,他怎能得她知竟狠得下心除去自己的骨肉。
天啊!他到底做错什么?让她如此的憎恨他,甚至连自己的亲骨肉也可以不爱?
轩辕阴嫚直凝视他,然后缓缓的站起了来。“我并没有做错什么。”她一字一字的着。
战无撤紧盯住她,摇了摇头,口中发出苦涩而刺耳的笑声;紧接着,他一脚踢翻桌子,转身大步离去。
他原以为两人可以有未来,可是,她却亲手毁灭切!
战无撤的心像是已经死去。
轩辕阴嫚立在原地,动也不动地,如一尊泥塑……
良久,她才惊觉自己竟泪流满面。
究竟,她是为了什么而流泪呢?连她自己也不明白!
深夜,轩辕阴嫚独坐窗前,了无倦意。
“夫人,这么晚了,怎还不歇息?”丫鬟受召而来,微感诧异。
两个时辰之前是亲自服侍夫人入睡的啊!
“我怕睡不着。”轩辕阴嫚开口。
“夫人有什么吩咐?”丫鬟问道。
“将军人呢?”
丫鬟怔,讷讷地道:“将军他……他……”
“是不是还在宝轩厅里?”轩辕阴嫚盯住丫鬟,水眸在瞬间转为凌厉。
“是。”丫鬟无可奈何地回答。
轩辕阴嫚微微地拧起眉。“你可以下去了。”
“是。”丫鬟恭敬地退出门扉外。
轩辕阴嫚沉思半晌,终于起身走出房门。
她独自一人来到宝轩厅外,正欲推开厅门,耳畔却传来一阵女人的娇笑。
当她下寒着张脸推开厅门,入眼的是战无撤与三个官妓饮酒寻欢的情景。
战无撤淡瞥眼。
“来做什么?
轩辕阴嫚盯住他,明眸扫过偎在他怀中、衣不蔽体的官妓。“我想问你,身为一国将领,夜夜饮酒寻欢,成何体统?”
“这是我的府邸,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谁也管不着!”战无撤嘲讽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