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替我解衣,休怪我无礼,拔了你的衣物!”霍鹰豪的愤恨声,响彻整间屋子。
为了让爹好好安息,她只好自己把一切耻辱都承受下来。
她吸了一口气,蹲在他身前,伸出颤抖的双手,先解开他腰间的带子,接着将外衣、中衣一件件脱下,直到他强壮的胸膛裸露在她眼前,她才在惊呼中,猛然闭上双眼。
“看着我!”
他在心底冷笑,大手往她后脑一抓,她一时大意,跌跪在他身前,使得她的脸一仰,与他靠得更近。
她慢慢睁开双眼,才发现自己已跪在他的双腿之间,狂乱的心跳,声声震骇着她嫩弱的心灵。
“不要质疑我的话,否则休怪我没有耐心!”
她收起惊骇的眸光,垂眼不语。她觉得自己好无耻,这种暧昧的姿态,根本令她抬不起头来;但是,就算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她仍然强迫自己忍耐,勉为其难地持续手上的动作。
她慢慢抬起他的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脱掉他脚上的靴子,就这样直到另一脚也脱了,她才开口:
“好了,你……可以沐浴了。”
他站了起来,指着自己的下身,道:“把这也脱了!”
她惊讶地抬眼看着他。
天啊!虽然她还是个黄花闺女,但也明了这最隐密的私处是不可以随便让人瞧见的。
“动作快点!磨磨蹭蹭的,你要拖到天亮是不是?”
头顶上传来霍鹰豪的低喝声,她慌乱无措,心跳持续地咚咚作响!最后,她牙一咬,眼睛不敢乱瞟的直视地上,才伸出双手解去他的裤带,脱下他的外裤。
“哈哈哈!”
她不知所措,整颗心狂跳不已,直到耳边听见他狂笑的声音,才缓缓抬起眼帘,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坐入浴桶内了。
“过来!”
他的命令仿如圣旨一般,她不敢不从,只好走向他。
他丢了一块长巾给她。“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停!”
她无语,接过长巾,卷起袖子,慢慢地帮泡在水中的身子擦洗。一个不小心碰触到了他黝黑健壮的身子,令她原本狂跳的心更是咚咚响个不停。
他享受地靠着木桶,双臂摆在桶边,闭目不语。
她有些惊讶,从来不知道男人的身子是这般强壮,尤其当她的小手不小心抚触到他的身子时,那结实的胸膛,还有那有力的臂膀,都令她惊诧地无法形容。她只知道自己的脸好烫,身子好热,呼吸有些困难。
赫然发现,他身上有好几道疤痕,从颈子、胸前、手臂,甚至背部都有,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人的身子怎么会有这么多伤疤?怵目惊心的大小疤痕,令她的小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用力点!”他沉声低喝。
突如其来的低喝声,让沉思中的她吓了一跳。“听见了……”
被抓走的头几天,她因惊恐害怕,常常背着这群野蛮无礼之徒偷偷哭泣,然而,现在她告诉自己绝对要坚强,总有一天她会想办法逃出去,她将会告知官府,将这群不法之徒绳之以法!
她继续面对这副强而有力的身子,不敢再胡思乱想,就当自己是个服侍主子的丫环吧,心里便不会有受了屈辱的感觉。
霍鹰豪张开森冷的眸子定定瞧着她,虽然她的动作稍嫌稚嫩,但是瞧她惊慌无措以及受了屈辱的表情,他的心间便溢满快感。
这几年,什么场面他没见过,这点小小的把戏就把眼前的丫头折磨得尊严尽失,看来,往后的时间,她更有的受了!
哈哈哈!赵守连,想不到十六年后,他最宝贝的女儿也会落入他的手中,并且做起如此卑贱的事来,如何?想都想不到吧!
等着吧!他会让她学会更多更下贱的事,赵守连若看不下去的话,最好从棺木里头爬起来找他!
他——随时候教,哈哈哈!
第三章
“听说那妞儿昨晚睡在大哥那儿!”
杜觥忿忿不平的语气,毫不客气地在议事厅里大肆说着。
“你听谁说的?”坐在对座的展阳不置信地问。
“轮值的守卫啊!”杜筋继续道:“听说昨晚大哥趁着大伙酒足饭饱之际,便把那妞儿抓到自个儿房里去,你说,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议事厅里还坐着几位等着商议大事的弟兄们,展阳朝他们看了下,才小声道:“小心这话给人听了去!”
“事实就是事实,还怕人听见!”杜觥不客气地说。
“不会吧!”展阳有些不解。“大哥明明非常痛恨那位姑娘,又怎么会与她同寝?”
“你年纪轻,这种事你不懂啦!”杜觥低声吼着:“你想想看,大哥今年都二十有六了,我就不信他不需要女人。眼前活生生有一个标致的美姑娘等着他,他会坐怀不乱那才有鬼咧!”
展阳一向视霍鹰豪为心中标的,尤其霍鹰豪的一言一行,向来一直是他学习的对象,他可是无法忍受别人对霍鹰豪无礼的批评。
“你太小看大哥了,咱们跟着大哥这么多年,他的定力一向很够,尤其是女人方面,我从没看过他为哪个女人乱了性子,就连县城里的名妓巧巧姑娘也打动不了大哥的心,我想这其中一定是有人弄错了。”
“你说得是没错,可大哥自己不需要,也得为兄弟们想想呀!明明带回来一个女人,偏偏把她关在柴房里,就是不许他人接近,这分明就很奇怪。如果像你说的那样,大哥若是真的痛恨那妞儿,倒不如将她送给兄弟们快活快活,他也可以达到报仇的目的啊!”杜觥径自想了个两全其美的计策。
“那位姑娘已经够可怜了,你何必再去伤害人家呢?”展阳实在无法想像,那样一位清丽动人的姑娘若落入兄弟们手中,那将会是怎样一种情形。
“你的心地这么软,不适合当土匪。”杜筋摇着头叹道:“你要明白,咱们当土匪的,干的不就是抢劫夺取的勾当,金银珠宝都在抢了,如今只是抢个女人而已,有什么好同情的!”
“你错了,我并不是心软,我只是不想伤害无辜的人而已。”
展阳话声未尽,议事厅随即走入两位男子。
“一个女人,也可以让你们聊这么久?”
说话的是霍鹰豪,他和身后的公孙祈大步迈入,在主位坐下。
“寨主!”杜觥和展阳以及在场的弟兄们都躬身问好。
“方才我听你们聊起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霍鹰豪一开口便问。
“大哥,你太不够意思了,怎么可以将咱们带回来的那个妞儿,独自带回房里去风流快活,也不让咱们几个兄弟享受享受!”杜觥憋了一肚子气,毫不客气地把心里的话一吐为快。
霍鹰豪森冷的眸子一闪,显露出不悦的神情。
“有关那个女人,目前你们最好别动她,否则,休怪我以寨规处分!”
众人闻言,莫不目瞪口呆,寨规处分?大哥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丢下狠话,不会吧!
“大哥!”杜觥也无法置信地看着霍鹰豪。
“别忘了我方才说的话。”森冷的话语,再一次说明他不容置疑的命令。
霍鹰豪说的话就是命令,谁敢拂逆,谁就得小心自个儿那颗脑袋!因此,在场的人个个都噤若寒蝉,不敢再有异议。
公孙祈见状,不多做任何评论,只是岔开话题,沉稳地道:
“寨主,何不开始今日要商议的大事?”
“也好。”霍鹰豪收起不悦的表情,说道:“冷风寨在各位弟兄多年的努力之下已经有了稳固的基础,在每一次的任务中,各位都不顾生死为冷风寨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在此我先向各位谢过。这一次咱们有两个新任务,也希望大伙发挥之前的精神,继续为冷风寨努力。”
接着,霍鹰豪转头看向公孙祈,道:“公孙先生,接下来就由你来说明。”
“是。”公孙祈看着众人,开口道:“接下来的任务,已经锁定好目标,首先是打劫庆扬城首富的金库。”
“金库!”呼!打劫金库他们最行了,那些个三脚猫护卫哪是他们这群身经百战之人的对手!
“看来这个任务对大家来讲太简单了。”公孙祈继续道:“等庆扬城之事完了,接下来有更危险的任务等着你们去完成,那就是抢夺由洛阳运往杭州的官银。”
“官银?”众人一阵惊呼。抢劫官银,他们这还是头一遭。
“据我的调查与了解,官银押送的日子未定,待咱们仔细盘查后,详细的时间会再另行告知。但是各位的任务可能需要再重新分配,届时寨主会另有安排。”
“消息可靠吗?”有人开口问。
“这消息是我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向一些官差们查探来的,而且我们手中还握有明确的官银运输路线图,所以绝对假不了。”公孙祈补充道。
“还有人有意见吗?”霍鹰豪瞧着众人问。
“路线图很有可能是假的!”杜觥早就看公孙祈不顺眼了,瞧大哥总是将公孙祈的话奉为圭臬,他听了就不太服气。
“我们已经计划很久,并且派人暗中查过了,这个路线是错不了的。”公孙祈解释。
霍鹰豪也明白,大伙对公孙祈只会策略却无法亲付行动大感不满,但毕竟公孙祈是一个文人,只适合谋略,当众人对他不满之时,他势必得出面安抚众人。
“公孙先生睿智精明无人能及,这一次多亏他的安排咱们才有机会下手,希望大伙趁着这一段时间好好带领手下的弟兄们加紧操练,这是一次重要的任务,只准成功,不许失败!明白吗?”
“明白!”在霍鹰豪无可改变的命令下,众人齐声回答。
“没事的话,你们退下吧!”霍鹰豪道。
未久,议事厅里只剩下霍鹰豪和公孙祈了。
“公孙先生,打劫官银的危险性有多高!”第一次打劫官银,霍鹰豪的确有些担心。
“据我的观察,这洛阳到杭州路途遥远,运送过程是由洛阳走水路到徐州,接着从徐州改走官道直达杭州,这种做法无疑是一种障眼法,让他人误以为他们是一路走水道。既然他们改走官道,对我们是再有利不过了,以弟兄们的武功,比较适合做陆地的进攻,咱们可趁对方改走官道后再下手,这样的危险性自然就降低很多了。”
霍鹰豪听完了公孙祈的分析后,直表赞叹:
“公孙先生高明,分析的真是透彻,霍鹰豪佩服之至,将来任务若是成功,你功不可没啊!”
“寨主过奖了。”公孙祈谦虚道:“寨主英勇无敌,这带兵遣将还需要靠您的带领才能一举成功,公孙祈不敢居功。”
“公孙先生谦虚了。”霍鹰豪冷峻的脸庞一黯,无奈道:“昏君执政,贪官污吏遍布朝野,致使百姓生活疾苦,今日咱们若不取下这批官银,他日必也遭到贪官吞没,公孙先生,你说是不?”
“寨主说得极是,冷风寨的行为并无不当之处,您尽管放手去做,其它的事就由我来处理吧。”
霍鹰豪当然明白公孙祈所指的其它之事,那便是如何让那些查案的官爷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却如梦一般地缠扰在他脑海里,是如此清晰鲜明,令人无法遗忘……
那豪奢的宅第,宽敞的卧房里,有个男人面露垂涎之色,色迷迷地瞧着迎面的女子。
“别怕,过来让我仔细瞧瞧。”
“老爷,别这样,给夫人们看到了可不好。”女子立在不远处,面容苦涩,恭谨地哀求着。
“怕什么?”男人上前伸手一抓,将女子拉了过来。“今日我若要了你,绝对不会亏待你,谅那些婆娘也不敢说什么。”
“万万不可,老爷!奴婢身份卑微,守寡多年且育有一子,请老爷勿忘了您尊贵的身份。”女子试着将手抽回,无奈却被男人的大手牢牢钳制住。
“我的小心肝,这年纪轻轻就守寡,真是委屈你了。”赵守连露出贪婪的眼色。“过来,老爷可是正倩壮年,身强体壮,今日云雨一番,保证你绝对会爱死我的。”
“奴婢不敢,还请老爷放了奴婢吧!”女子惊慌的频频后退。
“我赵守连在长安城里好歹也是个财主,什么样的女人我没见过,今天老子看上你是见你有几分姿色,这是你的福气,你还罗唆个什么劲儿!”他粗鲁地扯掉女子的襟扣,瞧见里头浅黄色的亵衣,登时,贪婪的眼神再也控制不住了。
“啊——”女子惊慌地连忙以手掩住胸口。
住进府中一段时日的她,早已从仆人们的口中听过有关赵守连的一切,正值壮年的老爷,娶了几房妻妾还欲求不满,对于他看中的女人,总是不计一切得到手,就连府中的奴婢也难逃他的魔掌,现在看来是假不了了。
“别再忸怩作态了,我能看上你,你该偷笑了,快!快让我瞧个够!”赵守连的眼睛不住地在女子的身上来回游移,双手也毫不客气地扯开女子身上的衣衫。
“老爷,不要!”
女子频频往后退去,赵守连却一步步输越,不让女子有脱困的机会,最后一个拉扯,便把女子甩入大床中。
“不要……不要……”女子挣扎着,却敌不过对方有力的大掌。
赵守连快速解下一身的衣物,又迅速地跳上床压在女人敞开的身子上不断上下其手,半晌,喘着大气道:“这事你有经验,快!快帮老爷我解决!”
“不,你快住手!”女子努力扭动身体,想借机脱困,无奈这动作看在赵守连眼里就像是个惹火的骚婆娘,正在勾引着他入侵。
“不要!老爷,您千万……啊——”
女人的声音在惊慌中被粗鲁的动作化成一声哀呜。
那是一个炎夏的午后,悲凄的哀叫声惊骇了门扇后头的小小身影,他目睹了娘亲遭人轻薄的一幕,他震惊无措,也无力反击……
因为,那一年,他年仅十岁。
“娘——”
时过三更,夜阑人静之时,霍鹰豪的房里传出了一声低叫。
睡梦中的他,倏地从床上坐起,额上因梦里的情境而布满汗珠,他的呼吸急遽,胸膛不住地起伏骤巨。
下了床,他脸色凝重,一双剑眉微拧,紧抿不语的唇,在在显示出他激动的情绪。
当年娘亲为了抚养他,进了赵家为奴之后却不幸遭赵守连轻薄,而事情被人揭露后,又被迫服毒自尽;不久,当年幼的他被赶出赵家后,他便立过誓,有朝一日他一定要为娘亲报仇!
然而……
倏地,他握手成拳,朝墙上奋力一击。
“霍鹰豪,你没用!”
从长安回来这几日,他总是痛恨且责怪自己。
他恨哪!为何他无法亲手宰了赵守连?为何他狠不下心杀光赵家所有人?为什么……
平时再怎么冷静严峻的他,在满腔愤恨无处发泄之时,也只能暗自强忍椎心之痛!然,如此怎能弥补他十六年来所承受的一切?霎时,他眸光一闪,眼中迸射出寒冰般的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