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和丫鬟们鱼贯离开之后,冷御风瞥了端坐在床沿的新娘一眼,心里实在没有半点喜悦或期待。
怪她吗?不,他一点儿也不怪她,毕竟当初主动提出十七岁约定的人是他。
其实想想,她也挺可怜的,因为她即将面对一个不仅不爱她,心里还将永远爱着别的女人的夫君。
严格说起来,最该生气、最该难过、最无辜的人,是她。
当年他因为一时的轻率大意而误伤了她,如今她又嫁给一个心里爱着别人的夫君,天底下还有比她更可怜的女人吗?
冷御风叹了口气。虽然他并不爱这个新娘,但是他告诉自己,至少要给她一个平安丰足的生活,要不然实在太对不起她了。
“夫君怎么一直叹气呢?”喜帕下传来轻柔的嗓音。
“没什么。”
“真的吗?夫君该不会是根本就不想娶我,却又不得不娶,所以觉得苦闷心烦吧?”
冷御风僵了僵,虽然她猜中了事实,但他并不打算承认,毕竟这样的事实对她来说未免太过伤人了。
“没有那种事,你别想太多了。”
“喔。”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那夫君不来帮我揭开喜帕吗?还有,刚才喜娘交代了,一定要喝交杯酒。”
听了她的话,冷御风忽然诧异地愣了半晌,下一瞬间又觉得自己太过可笑,竟然会觉得她的嗓音和桑羽茉很像。一定是他太希望自己娶的人是桑羽茉,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吧!
冷御风再度叹了口气,无奈地拿起喜秤朝他的新娘走去,轻轻地揭开她头上的喜帕。
他不是很在乎地瞥了她一眼,可这一看之下,他整个人却彻底愣住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莫非是我眼花了吗?”
桑羽茉朝他绽开一抹美丽的微笑,身上一袭大红的嫁裳将她的肌肤衬托得更加雪白细嫩。
“不,我的夫君有着锐利如鹰的眼,看什么都清清楚楚的,所以你一点儿也没有眼花看错。”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要娶我,我当然就在这里啊,”桑羽茉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仿彿这一切是天经地义似的。
“我要娶你?但是……我要娶的明明是……”
冷御风的脑中一片混乱,他发现自己好像在突然间变成了一个傻子,完全无法理解现在的状况。
桑羽茉望着他,巧笑倩兮地说:“我不是说了一定会来参加你的婚礼吗?”
“你的确是说过,但……”冷御风愣了愣,忽然问道:“你把我原本要娶的女人怎么了?”
听见他的话,桑羽茉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敢情他以为她对他原本要娶的新娘下了毒手?
“你猜呢?我能够怎么做?把她抓起来?把她赶走?还是端着公主的架子,威胁她离你远一点儿?”
“我不知道。”
从她那太过愉悦的笑容,冷御风隐约感觉事有蹊跷,但……到底有什么重要的细节是被他不小心忽略掉的呢?
“其实今天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啊!你要娶的人,还是当年的那个女娃儿没错呀!”桑羽茉笑道。
“你愈说我愈迷糊了。”
“你还是不懂吗?”桑羽茉忍下住掩嘴轻笑。“看来,我是真把你给弄迷糊了呢!你难道没有想过,我和当年的女娃儿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吗?”
“你说什么?!”
冷御风震惊地瞪大了眼。
她和当年被他误伤的女娃儿是同一个人?这有可能吗?
冷御风愣了许久后,才蓦然想起她的眉心有着多年前留下的疤痕,而且在他告诉她多年前的往事之后,没多久他就收到了那封信和血玉。
除此之外,一向努力要逼出他真实感情的她,却突然间改口要他娶当年的那个女娃儿,前后态度的转变未免太过突兀了。他早就该注意到的,都怪他太过于心乱,才会忽略了这么重要的细节。
“所以,这几天你都故意在我面前演戏,而皇上竟然也帮着你?”冷御风感到不可思议。
“父皇疼我,当然帮着我喽!你都不知道,当初父皇见我受伤时,气得扬言要杀了伤害我的人呢!只是不知道凶手是谁罢了。”
冷御风相信她的话,当初如果皇上知道伤害他宝贝女儿的人是他,就算他是德礼王爷的儿子,只怕也会遭到最严厉的责罚。
“事隔多年才知道原来是你,父皇虽没真要杀你,但还是忍不住要教训你一下,所以就帮着我喽!”
“原来是这样。”冷御风眯起眼,忍不住和她算起帐来。“好哇!你竟然敢耍着我玩,而且玩得还挺开心的嘛!”
“谁叫你一开始老是拒绝我,让我伤心!”桑羽茉替自己辩驳。
“我的顾虑你又不是不知道,却还故意在我面前演这么长的一出戏,看来我这个新婚娘子太过顽劣了,需要好好地教训才会变得服服贴贴的。”
啊?教训?糟了,大事不妙!
“别这样嘛!你爱不爱我?”桑羽茉忽然拉着他的手,赖着他撒娇,希望能让他消消火。
冷御风当然知道她的小心机,他才不会上当呢!
“我当然爱你,但你还是得接受教训才行。”他语气坚定地说。
“不要这样嘛!人家还不是因为爱你才会这样,如果不爱你的话,我才懒得计划这一切呢!难道你刚才在发现原来娶的人是我的时候,心里一点儿惊喜的感觉也没有吗?”
“我的确是很惊喜,但是尽管如此,你还是得接受惩罚。”冷御风的态度一点儿也没有软化。
“那你想怎么样嘛?”桑羽茉噘起红唇,娇嗔地问。
“怎么样?很简单,我要让你哀声求饶。”他当然舍不得真的处罚她,所以只好用另一种更好的“方式”了。
冷御风忽然将她扑上床去,三两下就脱去她身上所有的衣物,挑逗地爱抚、亲吻她的身躯。
他故意让她为他意乱情迷,却迟迟不肯给她最深的满足,此举果然逗得她激情难耐,不住地喘息着。
“呜……别这样……”
“别怎样?”
“别这样折磨我……”她娇喘地说。
“喔?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要……你知道的……”她咬了咬唇,羞于说出答案。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冷御风故意装傻,继续着邪恶的撩拨。
他的大掌在她曼妙的胴体上游走,甚至刻意在她最敏感的几处地方多停留,见她难受得蹙起眉心、扭动身躯,他体内的欲火也到了几乎按捺不住的地步。
够了!再这样下去,不但是在折磨她,同时也是在折磨着自己!
“你以后要不要乖乖听话?”冷御风哑声问道。
“要嘛!”
“会不会再搞怪?”
“不会了啦!”
“很好,这才是我的好妻子。”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冷御风才满意地停下了磨人的撩拨,温柔地分开她美丽匀称的双腿,用自己全部的热情好好地疼爱他最挚爱的妻子。
火热的新婚之夜,自此正式展开。
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既然这夜如此的珍贵,他当然要每一刻都好好地把握、好好地运用,至于明天会不会累得下不了床……嗯……到时再说吧……
【全书完】
编注:
㈠关于【偷抢拐骗】系列四之一,请见橘子说系列389《偷情少主》。
㈡敬请期待【偷抢拐骗】系列四之三《拐心霸主》、四之四《骗爱郡主》。
尾声
最近,徽徽小女子在电视广告空档无聊乱转台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有可能是台湾史上最“严格”的一出连续剧,那就是“台湾龙卷风”!
为什么说这出连续剧有可能是最严格的呢?那是因为戏里面的演员,动不动就把“严格来说”这四个字当作发语词、口头禅,而且还不论男女老少、不分好人坏人,通通都很“严格”地在说话。所以“严格来说”,我想它真的很有可能是台湾史上最严格的一出连续剧了,呵呵!
其实说起来,我并不是一个很爱看电视的人,顶多偶尔看看卡通或是周末的综艺节目轻松一下,再不然就是刚好有在播映好看的日剧时,才会乖乖地每天准时收看。像之前日本台在播“黄金保龄球”的时候,我就会为了看迷死人不偿命的金城武大帅哥,而每晚八点准时坐在电视机前面。
提起保龄球,我才突然想到,好像很久很久没去打了哩!
记得许多年以前,当徽徽还是学生的时候,台北市的保龄球馆一间接着一间地开,到处都可以看到大大的保龄球瓶招牌,那时候打保龄球仿佛是种全民运动,没去过好像很逊似的。
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一间间的保龄球馆相继关门,朋友相约也几乎不太会去打保龄球了,这项运动好像就突然间退烧似的,这样的背景,还真和日剧“黄金保龄球”的故事背景有点像哩!
可惜的是,以前我所去过的保龄球馆,从没有发现像金城武一样的大帅哥(这是当然的!)。
说起球技,由于以前徽徽也只是和同学朋友偶尔去打打,所以当然打不出什么漂亮的成绩来,只要能够破百,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不过有一次和朋友相约打球时,却发生了近乎“灵异事件”的事情!
那时候,一直打得不是很顺手的徽徽,竟然在第十格的时候,连续打了三次的strike,抓了有史以来的第一只火鸡,而且还是只海底鸡,自己都觉得很神奇呢!但是更神奇的是,那次虽然打出了火鸡,当局的总分却没有破百,也实在够令人啧啧称奇了!呵呵!
写到这里,徽徽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很久很久没运动了,看来下回可以考虑再约朋友去打球,除了可以活动活动、流流汗之外,更可以重温当年大伙儿兴致勃勃地相约打保龄球的感觉哩!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