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以为妳是在帮优良肉品盖合格标章?」不够热情的一吻,令卫少商非常不满意,大掌轻轻松松揽住纤细的腰肢,迎面给她一记夺魂勾魄的热吻,要烙印印记需要的是火热的吻才算数。
花藜格格娇笑承迎他的热吻,灸烫的舌窜进小檀口,教她意乱情迷,呼吸渐感急促,而贪婪的大掌打蛇随棍上,抚弄雪白娇躯,逗得她娇喘连连,激起一簇簇欲望火苗。
「藜藜,My princess……」他最心爱的人儿,视为无价珍宝的人儿,此刻柔弱的倚在他怀中,任他为所欲为。
「少商……」花藜嘟高红滟滟的樱唇娇柔回应。
两人不再调笑,渴望的热吻着对方,双眸布满情欲,火热得教人血液沸腾。
双手忙碌且熟悉的为对方剥除身上的障碍物,轻轻笑语像刚发现好玩游戏的孩子,花藜吟哦昂首,让卫少商在她的颈侧烙下一个个红莓,浓浓的情意由双唇传递,熨烫着……
咚!咚──咚!咚!咚──心脏急速跳跃,彷佛正呼应着。
花藜属于卫少商,卫少商属于花藜,一声接一声,绵延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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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帮她买到了许多朋友,她喜欢和一大群人出去疯,跳舞、唱歌,每次出门不玩到通宵绝不罢休,非得把自己累到筋疲力竭,大脑无法思考不可。
旁人说她嗑药,说她滥交,她全一笑置之。他们要怎么说她是他们的自由,而她要怎么玩、怎么疯也是她的自由,外在的言论限制不了她。
况且连她的父母都不在意她的行为了,外人又有什么立场干涉?
这回,她又按照往例玩到早上,拖着疲累的身躯回家,但不同以往的是,她的父母都在家,且端坐在客厅,看来是特意在等她回来。
「藜藜,妳可回来了。」平常忙着和其他太太打麻将的母亲轻声责备,其实并不是很在意女儿在外头玩了多久,或几天没回家过夜了。
「爹地、妈咪。」花藜耸耸肩,看了下墙上的挂钟:现在是早上九点,今天她倒是满早到家的。
「藜藜,妳先坐下来,爹地有话跟妳说。」长得福福泰泰的花信瑞下巴往一旁的椅子点了下。
「嗯。」花藜没有反对的坐在父亲指定的位置。
花母看着花信瑞,将发言权交给丈夫,她的出现算是充充场面,等丈夫将事情宣布完后,她就又要出门和姊妹淘们逛街。
「藜藜,最近妳似乎都玩到很晚,怎么?交到新朋友了?」花信瑞随便找了个开头。
「嗯。」花藜轻应了声。
她每次出去都会有一大堆新朋友跑来跟她认识,谁是谁、谁叫什么,她永远都记不住,不过那一点都不重要,反正她记得泰哥和阿圣就够了。
「妳年纪不小,是个大人了,爹地不想管妳太多,何况妳也没出过什么大乱子,可是妳近来似乎玩得有些过火。」花信瑞平静道,彷佛只是跟她讨论今天天气好坏。
从前他很放心让花藜这样玩,毕竟年轻人嘛!哪个不爱玩?会给他捅楼子的向来是阿豹,可不是藜藜,他相信藜藜玩归玩,还是懂得拿捏分寸的,但现在情况不同了,该是要藜藜收敛的时候了。
「会吗?我一直都是这样玩的,也许爹地忘了吧。」有比较过火吗?
「怎么不会?!这段日子妳常常在外头疯好几天,等回到家就是狂睡好几天也不起来吃饭,醒来后又出门去,若不是知道妳爱玩,爹地真的以为妳在玩命。」花信瑞说着重话,要她好好反省。
玩命是吗?花藜自嘲一笑,没有解释,没有否认,由着父亲去说。
「藜藜,妳这样子,爹地和妈咪是会担心的。」花母看了下墙上的钟,十点前她一定要出门,不然会迟到的。
「对不起,我想我真的是玩过头了。」不想父母太担心,她低声道歉。
玩了一夜,她累得头脑有些昏沈,等下回房应该可以马上入睡,不用再借助安眠药的威力,倒也不错。
说实话,她怕死了安眠药的药味,前几年每一夜都得靠安眠药才能入睡,否则绝对睁眼到天亮,长期下来,她整个人苍白得像鬼。根据泰哥的说法是,风一来就能将她整个人吹走,晚上她若没化妆出门,铁定吓坏一干路人,以为鬼来了。
可现在她找到了不用吞安眠药的方法,就是每天尽情的玩,将所有精力耗尽,那么她就不用再怕会睡不着,不用怕独自一人时会不时想起他,她让自己忙到没时间去想他,未尝不是件好事。
在见了他之后,她变本加厉,玩得更过火了,就怕再回想起他以陌生的眼神看她,怕再回想起与他一同欣赏照片时那种苦涩酸甜交杂的滋味。
如果可以,她情愿什么都不想,所以她拚命的玩,正如同父亲所言,简直是在玩命。
但,谁会在乎?她不在乎,他也不会在乎的,他的眼里早就没有她,没有了。
「妳还懂得反省是好事。」花信瑞见女儿乖巧听训,心底很是满意。
「呵,藜藜一直都是很乖巧的。」花母笑瞇了眼称赞女儿。
「藜藜,今天爹地要妳收敛是有原因的。」花信瑞步入正题。
花藜不解地望着父亲。
「妳还记得爹地最好的『麻吉』陈叔叔吗?」花信瑞提起他的好兄弟。
「记得。」
「他的长子年纪与妳相当,妳也见过的,还记得吧?」
「嗯。」一道冷意由花藜的脚底窜升,冻得她全身僵硬,无须父亲说完,她已知晓父亲的目的。
「呵!妳会记得家宝,表示妳对他的印象一定很不错,果然我和妳陈叔叔的决定没错。」花信瑞满意地抚了抚圆滚滚的腹部。
天赐良缘!早在藜藜和家宝都还是小孩子时,他就觉得他们两个可以凑成一对儿。他和陈仔是好兄弟,想要亲上加亲的方法就是让双方儿女结婚,这么一来,很多事都会变得更好办。
他呢,是说了要做正当的生意人,退出江湖,虽然手下仍有许多小弟,不过有些事还是得让犹身处江湖的好友帮忙疏通,花陈两家联姻可以更为巩固情感,且有啥要求也都能大方开口,无论他怎么盘算都觉得这会是笔好买卖,陈仔也是这么觉得,才会同意让家宝娶藜藜。
这事他们两人私下谈了多年,迟迟没让两个小辈结婚,是看两人都还小,且爱玩得很,因此才会先放他们两个玩几年,再让他们定下来。
而今,藜藜也玩够了,是该让他们结婚的时候了。
「什么决定?」尽管心底已知晓答案,花藜依然问出口,她想亲耳听父亲说,在未证实前,绝不自己吓自己。
她的双手紧紧交握,指关节泛白,说明她有多希望这是场可怕的恶梦,下一秒,她便会清醒过来。
「我和妳妈咪决定把妳嫁给家宝,怎样?开心吧?妳就要当漂亮的新娘子了。」花信瑞笑咪咪地公布答案。
森冷的寒气笼罩花藜全身,她开心不起来。
「我不想嫁他。」她不喜欢陈家宝,一点都不喜欢,会对他印象深刻是因为记得他小时候就特别爱虐待小动物,那个人根本不懂得何为仁慈,小时候就是个小霸王,长大以后的他能好到哪去?
「为什么?!」花信瑞不敢相信她会不肯嫁给陈家宝,这可是门好到不能再好的亲事,她居然说不想嫁?!
「我不喜欢他。」花藜闷道。
花信瑞死命瞪着女儿。「没人要妳喜欢他,妳只要嫁给他就是了。」她在说什么天方夜谭?喜欢?!笑死人了,他要的是能确保他利益的姻亲,可不是管女儿喜不喜欢,他放纵她太久了,她才敢这么反对他的决定。
「我不想嫁他。」她固执地再次闷着声声明。
「藜藜,妳该仔细想想,爹地和妈咪会这么决定全是为妳好,妳嫁过去不会吃苦的,难道我们会害妳吗?」花母说服女儿快些答应,好让她能早点出门去。
「妳妈咪说得对,家宝都不嫌弃妳在外头的名声有多糟,妳还好意思说不喜欢他?!反正从今天起,妳别跟泰哥、阿圣他们那群人鬼混,都要出嫁了,总得留些名声给人家探听。」花信瑞不管她接不接受,反正这门亲事就这么说定也结定了,不容她拒绝。
「不!我不爱他,我不嫁他!」花藜大声反抗,她不要嫁,她不要!
「爱?!妳好意思说?难不成妳要告诉我,妳还爱着卫少商那个臭小子?」花信瑞被她气得七窍生烟。
本来嘛,假如卫长风对他客气有礼,他是不介意与他们结为亲家,卫家财大势大正投他所好,只是卫长风太爱狗眼看人低,根本不把他放在眼底,还三番两次以言语羞辱他。他可是个大哥,面子对他而言非常重要,怎容卫长风再三挑衅?
他是动不了卫长风,却可以反对藜藜和卫少商那小子交往。在藜藜和卫少商分手那么多年后,他不信藜藜心底还有那个臭小子。
「我没有。」花藜硬着声极力否认。
「没有最好!反正他也不爱妳,妳若还爱他,妳就是傻子。」花信瑞听她否认,松了口气。
「藜藜,妳爹地说得对,妳该听妳爹地的话,别再任性了,嫁给家宝对大家都好。」花母好言相劝。
「妳给我记得妳要嫁给家宝就对了,还有,尽管妳陈叔叔说不要紧,不过妳还是给我安分点,不要再玩到三更半夜或彻夜不归。」花信瑞认为有必要再提醒她一次,免得她忘了。
「我不要。」
「我说了,这事由不得妳说不!我要参加明年的选举,需要妳陈叔叔的支持,妳说不嫁,我跟人家选什么?话都放出去了,难不成妳要我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话?」为了明年的选举,花信瑞已开始布桩,他一定要选上,不容出半点差错。
商人当久了,总得换个花样来玩玩,等他选上了,看是要变更土地或承包工程,他都可获得最大利益,怎能不好好计划、计划?
「就是呀,藜藜,妳再想想,从小到大,凡是妳要的,爹地和妈咪哪样不顺着妳?妳这回就顺我们一次会怎样?」花母苦口婆心劝着,要她别那么固执,女孩子长大了终究是要嫁人的,他们帮她挑了家宝这么个好丈夫,她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是啊,从小到大,凡是我要的,你们都会满足我,可却有一样,你们是从头反对到尾。」花藜禁受不住心底的悲苦抱怨道。
倘若当年爹地肯让步,或许今天的她就会变得截然不同。
花信瑞和妻子脸色各异,不自在的哼了声,装作没听到也听不懂她说的,不予以回应。
今日的话题在于藜藜与陈家宝的婚事,其余闲杂人等不列入讨论。
「藜藜,选举是需要花很多钱的,也需要有广大的人脉在背后支持,妳不会想要爹地落选吧?要是我落选了,妳说,我还拿什么脸出去见人?不被道上的兄弟及其他看不起我的人笑掉大牙才怪!」花信瑞将话题再带回重要的选举上,改采取低姿态,要她想想他的立场。
「藜藜,妳真希望让妳爹地失望?」花母定定看着她。
「你们都早已决定好了,我的反对你们听得进吗?」花藜觉得好可悲,连结婚对象都不能自己决定,父母早就帮她挑选好了,不管她喜不喜欢,她都得嫁!
这是怎样荒谬又可笑的人生?
大声抗争?没用的,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父母对她的关怀永远不及他们眼前的利益,为了利益,她大可被牺牲掉。
外人常羡慕她爹地、妈妈很疼爱她,呵!真是疼爱吗?到了关键时刻,她是可以买卖的。而今,她已被父母私自决定卖给陈家了,正如他们所言,她的喜好不是他们所关注的,他们关注的是她的婚姻能为家里带来多大的利益,这是她在这个家最重要的价值,也是最后的价值。
踩着被彻底打败的步伐,她失魂落魄的像抹幽魂走回房。
花信瑞与妻子见目的达成,两人相视咧嘴一笑。
要让藜藜同意他们的决定实在是太简单了,压根儿不需花费多少气力说服。
瞧!藜藜已经同意嫁给家宝。
选举时有陈仔在背后支持,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等着高票当选,接受乡亲父老的恭贺,嘿!嘿!他还等着看死对头脸色发绿地承认失败的画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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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幽觉得她幸福得好不真实,每天进出办公室都飘飘然魂不守舍,彻底是个沈醉在爱河的小女人。
最近卫少商不知是开了窍还是被点醒了,和她约会的次数变得更为频繁,而且她还发现他的注意力开始会放在她身上;当她讲话时,他会听她说,在她讲了不是很好笑的笑话时,他也会很捧场的扬起唇角。
一切变得如此美好,虽然她不清楚是什么改变了他,但她喜欢这个改变。
今天,卫少商带她回家,她开心的坐在卫少商身边,跟他的家人闲话家常,他们每个人对她的喜爱显而易见,日后她绝对不用担心嫁进卫家后会和大家处不好。
活泼的卫少阳串着场,活络气氛。
「我觉得我们家太过阳刚,是需要温柔的女性来和缓家里的气氛了。」少阳贼贼的提出建议,将二哥和江如幽凑在一块儿。
「少阳这话说得对!都是群臭男生,害我连个说知心话的对象都没有。」卫母举双手赞成少阳的提议。
呵!少阳就是如此贴心,无须暗示,便知道父母心底在想些什么。
「少商,你的年纪也到了,是该定下来的时候了。」卫长风也乐见其成。
少商多年前发生的那场车祸可说是因祸得福,虽然受了很严重的内外伤,不过也因此丢失了记忆,忘了花藜,一切重新来过,选择了令家人都满意的江如幽,让他再高兴不过。
「没错!二哥,我等着喝你们的喜酒等了好久,你打算何时给个二嫂呀?」少阳一脸嘴馋样。
江如幽双颊晕红,害羞地说不出话来,她的眼眸瞅向卫少商,同样希望他能给个明确的答案。她渴望成为他的妻子,渴望好久了。
面对众人期盼的眼神,卫少商笑了笑,顺应民意,给了个大家都满意的答案──「也是时候了。」
之前他是心性不定才会一时迷惑,差点就做出对不起江如幽的事,后来他冷静下来,知道什么事是该做的、什么事是不该做的,硬是逼自己遗忘对花藜产生的异样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