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实在是罪恶的渊薮,等我当了警察,第一个就抓你去关!」她恼火地将散在床上的日记本捡回来,一边回想着日记里到底写了些什么,会不会有什么私密的话被他看到了?
「妳真的舍得?」他一手撑起身子,半靠在她的身上,妖魅的问道,他直挺的鼻子贴在她的颈间,磨蹭着她的馨香。
「你别这么恶心,好不好?活像夜店牛郎似的。」她的心跳真的漏掉了好几拍。他怎么老是这样突然放电呀?吓死她了,就怕自己哪天莫名就被勾了魂。
「像吗?说真的,为了拉业务,有时我真的觉得自己挺像牛郎呢!」他哀叹不已,大掌却快乐的环住她的纤腰,愉悦的吃她豆腐。
她怕痒,而他的偷香动作害得横过他正在捞最里边日记本的她,直接趴到了他的腿上。他漾开赚到了的贼笑,她却窘得全身烧烫,连脚趾头都羞红了。
她像被烫到似的弹坐起来,却又不敢正视他的脸,又恼又窘的嗔道:「我家不必做保全,你不必对我卖笑啦!」
她火红着脸庞抱着日记本逃离他的捉弄。
「什么卖笑?很难听欸!妳伤了我和众牛郎的心了。」他又躺回床上。
「是吗?伤了牛郎的心我很对不起,但你脸皮厚得跟铜墙铁壁一样,我才不信有谁伤得了你,只有你伤别人的份吧!」她将日记全摆回柜子里。这家伙真不尊重别人的隐私欸!她藏得这么隐密,他居然也翻得到?
「这倒是真的。晴晴,妳还是要去念警大吗?」他翻身瞅着她再问。
「考上的话当然会去念,那是我的梦想。」见话题变正常了,她的红晕才逐层散去。
「这样吧!妳要是打得赢我,我就放心让妳去念。」沈可绍笑盈盈的站起身来。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你?风一吹就飞了的人敢说这种话?」她一点也没把瘦削的他放在眼里。
「要不要试试?打赢我,我负责让伯父他们同意妳去念。」他依然露出他那完美的笑容引诱着。熟练各种武技的他,实力可不是她能想象的。
「真的?」她有些心动了。
「当然了,大丈夫一言九鼎。」
「我觉得就算赢了你也没什么光彩耶!你看,我的手臂搞不好还比你粗,打赢你实在没什么好得意的。」她伸出手臂和他比,两人几乎一样细了,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呀?瘦成这样能看吗?
「妳到底要不要比呀?」他被惹毛了,老是说他瘦、老是觉得他弱不禁风,她到底有没有把他当男人看呀?
「是你要的喔!可别因为输了脸上挂不住而翻脸。」
「柯、泛、晴!」
她漾开一抹娇笑,快速贴近他,以比他想象还要快的动作「啪答」一声,又是一记过肩摔,毫不留情的将他摔倒在地。
「啊?」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她现在的动作比抓坏人那时还快、还精准。
这小妮子真的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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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吗?」柯泛晴同情的问道。
快、狠、准!她的确掌握了身形娇小者对峙时最佳的攻击重点。
「不赖嘛!难怪妳有自信能去念警大。」他轻巧弹起,又露出诡笑,「这样一来我就不必心软手下留情了。」
柯泛晴这秒钟还觉得他只会说大话,下一秒钟却换她被赏记过肩摔摆平在地,还被他箝制住动弹不得。
「你……」怎么可能?他哪来的力气?她不死心,试着想挣脱他的压制,却连一根脚趾也动不了。
沈可绍使用的是标准格斗法,逮着了对手是不可能松手的,但他想了想觉得只玩这么一下子实在不过瘾,他主动放开她,再次诱拐道:「要认输了吗?若是不服气,我们可以再来过。」
「好!再来!」她就不信他真的这么强,刚刚那也许只是巧合……
但接下来无论她怎么进攻,怎么快速移位,怎么变换攻击技巧,他就是能轻易地化解她的攻势,然后狠狠送上他的致命攻击,若这是实战她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当她再度被他摆平在地,上面还压着他这座人体监牢时,她认输了,原来他真的深藏不露,是个狠角色,难怪可以做保全。
「懂了吧?虽然妳的功夫的确不错,但遇到实力相当的对手时,男女的差异就出现了,妳想在暴力的世界里打赢男人是很困难的。」他倾身殷殷告诫着。
她不悦地噘着嘴。她就是知道自己还有得学,所以才要去念警大的呀!倒是他这身神奇的武术和力量是从哪来的呢?
「奇怪?你的实力到底藏在哪里?」她好奇的盯着他的手臂。被他的手拎住,被他的脚缠住后,她就再也摆脱不了,完全受控于他,实在太令人惊讶了!他的力量到底从何而来?
「笨丫头,我瘦是瘦,但妳摸摸看。」他拉起她的小手摸上他的手臂、他的胸*口、他的大腿、小腿,精瘦的身躯有如钢铁般扎实。
柯泛晴在摸上他的手臂时,终于明白了他才是真正的练家子;但随着抚摸的部位变换,她却开始心猿意马起来--这是具货真价实的男人身躯,而且他此刻还压在她身上,这也太暧昧了。
「怎么了?脸蛋这么红?」沈可绍狐疑的问道。
「起来啦!」她好尴尬,居然会对他的身体起了遐想,太丢脸了。
「妳该不会经过十几年的考虑,终于决定要煞到我了吧?」沈可绍恶劣的贴近她,箝制着她的大掌改为揽上她的纤腰。
「少胡说……我只是突然想到你再怎么瘦都算是个男人,被你压着不太好。」
她红着脸撒谎。刚刚那一瞬间她真的有点煞到他了,但只有那么一下下,他是什么人啊?!她才不可能喜欢上他的。
「都算是男人?柯泛晴,妳要为妳不负责任的话付出代价。」沈可绍半瞇了眼眸,他的自尊心可不接受这种贬抑之词。
「呃……那只是一种形容,我……不是……」随着他的贴近,她已经语无伦次,不知所云了。
沈可绍在此时再次吻了她。
早在两人一次次格斗,身体不断接触时,他就惊觉自己的渴望,好想再次品尝她的朱唇。当年生涩的初吻技巧很烂,却是他至今唯一记得的一个吻;如今他的吻技可是出名的,她该试试,免得她至今都以为他的吻功那么差劲。
他怎么可以吻她?!他们什么都不是……他们不该做这种事的!柯泛晴慌张的推着他,他瞧见她眼里的慌乱时,倏地清醒了,他怎么……
「你别乱来!忘了吗?我有男朋友了,你在美国搞不好也有女朋友,这样很不好的。」她难得脆弱的望着他。
「我……我只是想告诉妳,我是个男人而且每个男人都很危险,妳别笨笨的去激怒带有犯罪意图的男人,对妳不会有好处的。」两人之间流动的异样情愫消失了,他起身顺便把她拉起来。
「嗯……」她尴尬的退了两步。
「好啦!妳打输了,是不是该放弃了呢?」
「你真的好奇怪,又不是每一个警察都会遇到那么危险的事。」她很无奈的发出疑问。
「依妳的性子,妳一定是把刑事警察学系当第一志愿,对吧?」而那代表危险。
「嗯!」她点点头。
「妳若肯去念信息学系或是鉴定科学系,我就不会阻拦妳。」他自动退让一步。
「我对那些没兴趣啦!」
「所以妳还是想去跟黑社会纠缠?妳认为我会眼睁睁看妳去干那种危险的事吗?」
她噘高嘴无法辩驳,谁教她打输了,但要她就这么放弃,真的很不甘心哪!
「妳要是落榜会怎样?」瞧着她委屈的模样,他突然觉得这样剥夺她的梦想有些残忍。
「当然会很难过啊!」
「然后呢?」
「去考警校。」当不了警官无所谓,小警察也一样可以打击犯罪。
「妳敢!警官至少是个官,不必事事打头阵,妳去当小警员,每次被丢鸡蛋绝对有妳的份,妳敢去考我就真的揍人。」他气得真想把她抓起来打屁股。
「你干嘛这么凶?好象我一定考不上警大似的。」她觉得考得不错呀!考上的希望很大吧!
「啊?」他突然想起之前做过这样的委托,连忙操起手机冲了出去。
见他突然跑出去,以为他还在生气,她有些懊恼也不想再理他了。
☆
沈可绍跑到他的房间才接通电话。「喂?孙仲达,刚刚的事取消,你还是让她考上算了。」
「你搞什么呀?她的成绩那么好竟然要放弃她,那些长官根本不肯,好不容易我才说服他们,你又出尔反尔,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呀?」
沈氏保全公司因为帮忙抓了许多流亡海外的枪击要犯又不居功,所有功劳全让承办警方独得,所以和警界关系一直很不错,这是沈可绍头一回主动要求帮忙,所以那些人才肯卖他面子。
「你管那么多,不过别让她上刑事警察学系……我问你,哪个学系出路比较不会遇到危险?」与其让她去当基层警员,不如让她当个官算了。
「嗯……信息学系、外事警察学系、鉴识科学……不过这些她都没填。」他因为刚刚和试务人员拗了很久,所以对她的资料很清楚。
「那就交通学系吧!到时候顶多去指挥交通,应该没什么危险才对。」沈可绍随意挑了个他觉得比较安全的项目。
「那女生是你什么人?瞧你宝贝似的捧着。」孙仲达在那头笑个不停。
「啰唆,反正就这样了。」沈可绍结束通话。她是他的什么人?邻居?朋友?还是什么?
他才不管这些呢!反正他不许她去接触任何会危害她生命的工作就对了。
「喂!爸妈他们不在,你晚上要吃什么?」柯泛晴在门外问道。
「我要吃……」他眼睛一亮正要点菜,突然又想起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解决,连忙打开门,漾开无害又魅惑的笑脸,「我们出去吃吧!顺便逛一逛。」
「啊?」
「我好久没回来了,很想四处看看。」
「是吗?那……好吧!」她倒没想到他会想出去吃,他已经不只一次宣称他好想吃她亲手做的料理,怎么难得有机会,他又不要了呢?也许他也没他说得那么渴望吧!她心中有些失落。
「晴晴,不如找妳男朋友一起出来好了,我见见他,替妳评鉴一下。」沈可绍的目的就是那个臭男人。
「你……」他怎么会突然想见辉诚呢?不会不安好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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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顿让人很难捱的晚餐,尤其对范辉诚来说,有种掉入无底深渊的莫名恐慌。这家伙该不会就是当年的传说人物沈可绍吧?泛晴干嘛找他一起来呢?是何居心?
明明他才是她的男朋友,为什么他单独一人坐在这一头,她和那家伙却亲热的坐在那一头?
虽然这不能怪泛晴,是那家伙自行安排的座位,但他就是心里不痛快,泛晴对沈可绍太百依百顺了。
「范先生在哪里高就?」沈可绍指尖在桌上敲了敲,脸上堆满笑容,眼里却写着不耐。这粒灰尘神游到哪里去了?
「呃……我还在念大四,和泛晴同一所大学。」范辉诚不自觉就乖乖回答了。
「大四?真看不出来呢!我还以为是哪家公司的菁英哩!」他的话似褒似贬,摆明了觉得人家太糙老。
「你过奖了。」
柯泛晴睐了他一眼,他干嘛欺负辉诚呀?
「我还要一只。」沈可绍却大剌剌的要求她继续提供剥虾服务。
柯泛晴怨恨的剥着虾,都怪她刚刚看不下去他给醉虾二次谋杀,好心地替他剥了一只,结果就变成这样,什么都要她服务,他当她是台佣呀?
「很快你们就不是同一所大学了,她要去念警大。」沈可绍故意偏头露出宠爱的笑容。
「是呀……」范辉诚心中警铃大作。原来是真的,当年的传言是真的,柯泛晴真的跟他有一腿!可恶!居然至今还藕断丝连,那他算什么?
「我其实很不赞成她去念的,危险先不说,当警察很辛苦的,又要日晒雨淋,又是风雨无阻,又常挨暴力民众的咒骂,我光是想就觉得好舍不得,范先生真厉害,竟然会赞成她去做这么辛苦的事!」沈可绍的大掌居然爬上她的秀发顺了顺,路过的人一定会觉得他们才是一对。
「你摸小狗呀?!」柯泛晴两手都湿黏,只能生气的瞪他两眼。
「泛晴不是这么软弱的女生。」范辉诚却觉得他们的模样活像在打情骂俏,再加上沈可绍老是以主人自居,他在他面前气势就是差了一截,害他无论应对如何得宜,就是觉得有点孬。
「她一点也不软弱,但心疼和她软不软弱一点关系都没有,对她心疼源自对她的不舍,会心疼就是会心疼,你说是不是?」沈可绍的语气中透着强烈不满。
撇开他对她的感觉不谈,这浑球是她的正牌男朋友,居然一点都不心疼她要做一辈子辛苦的工作,这算什么?他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哩!
柯泛晴诧异的看了沈可绍一眼。他在生气?为什么?
然后她警觉到对面的人也很不爽。现在是怎样?好好一顿饭吃成这德行?搞什么啊?
「她喜欢的事支持她去做有什么不对?过度保护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范辉诚理直气壮的回道,其实是他根本懒得去反对。
「至少要让她明白她是受到重视的,然后再无条件支持她,不然她岂不觉得自己像油麻菜籽般不被看重?」
「等等……我没--」柯泛晴连忙想否认,她压根没想这么多呀!
「她是我的女朋友,她喜欢我支持,她很开心这样就够了,再说这事似乎和你这个外人没任何关系吧!」范辉诚有些沉不住气了。
「的确,我只是她认识十几年的老朋友,但源自朋友的关怀不重要吗?你会希望她否定你的朋友吗?」他才不管自己有理没理,反正他就是想让对方跳脚气到爆就对了。
「你……算是她的朋友?」
「当然了,她的父母一听说她要去念那么危险的学校,立刻就找我回来劝她,我也立刻放下手边的工作飞回她的身边,彻底了解她的意愿,你说我算不算她的朋友?若没得到她父母的认可,我能住在她家吗?」唯恐天下不乱,他什么内幕都爆出来了。
「妳和他住在一起?」范辉诚的怒气烧到柯泛晴那边去了。
「他和我是邻居呀!他家卖掉了,回来当然就住在我家,只是这样。」柯泛晴觉得头愈来愈痛,她真是鬼迷心窍才会答应让他们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