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我也很喜欢你的身体。」他故意以下身的愤起摩擦她最柔软的部位。
顿时她脸色一变,刷地失去血色。「你讲的不会是我所想的那件事吧!」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不说出口我怎知是哪件事。」他存心逗她,勾引出她脸上更多的红潮。
他觉得自己像变态狂,贪恋她粉霞染颊的神采,犹如对待心爱的艺术品,企图找出她每一个美的角度,无可自拔的细细观赏。
美不单单是外在,由内散发的自然光晕是一种极致的美,心美的她有种旁人看不见的灵气,淡淡地形成光圈包围住她。
每回他都以为看遍了她各种美早该生厌,可是一回身又乍见她的万种风情,各种看似微小的变化都逃不过他这双艺术家敏锐的眼。
她是一颗未经琢磨的原钻,拥有多面的风貌,只等他一一雕琢。
只是,他太沉迷了,看不尽她的美怕已然年老,再也无力一刀一刀磨刻出钻石的棱面。
美,是他追求的境界。
「我才不要说出来让你笑话,你这个人很坏心。」她噘起嘴撒娇道。
心弦一动,他抑制不住内心的狂魔低头吮吻。
许久之後,两唇分离。
「眉,你怎麽能这麽可爱,纯真中的妩媚像一味毒药,完全的沁入我心中。」
即便有毒,他甘之如饴!
「讨……讨厌啦!人家哪是毒药,你胡说。」微醺的心口一荡,她似羞似嗔的发出抗议声。
谁要当毒药嘛!那是害人的东西。
他不自觉地微泛柔情,抚摸她及肩发丝,「你是毒药,亦是解药。」
「你说得好玄哦!我一句话都听不懂。」她气馁地变回无助的模样。
代沟、代沟,他们有代沟,一个人怎麽可能是毒药又是解药,那吃下去是生还是死,她可不要当人家的药引割肉献血,她很怕痛的。
低笑的江牧风很难对她发火,她生来让人疼爱。「我懂就好。」
「不管啦!你不能拿我不懂的事欺负我,不公平。」无心地,她不小心越过那条自限的界线,得寸进尺。
「眉,你好像不怕我了。」好现象,有长进。
「咦?」体内某处咚地一下,似乎长了一点胆。
「好好保持下去,我会有奖赏。」他的人和一夜热情。
可她的想法是一直线。她突然抱住他脖子大叫,「你要把传家宝还给我了!」
「哼!你想得美,一个月的期限还没到。」满脑子只有传家宝,置他於何地?
他偏不给,在她心目中他必须是第一位,其他人或物都闪一边凉快去。
「快到了嘛!你不要跟我计较。」外公一直催她,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取回。
「小姐,你用的是哪一国的日历,十天还不到你就急著要过年。」应了那句「岁月如梭」。
她乾笑的舌尖滑过上门牙,「我的日子过得比较快,你先把琥珀观音还我。」
「作梦。」如意算盘一向由他拨弄,没她的份。
谁晓得她会不会拿了传家宝就翻脸不认人,一口咬定和他没关系,沿袭旧例一句「不熟」自毁承诺,他不自找麻烦的满街跑为抓人。
胆子小的人通常不会坐以待毙,逃跑和躲藏的功夫一流,她真要闪他怕是难以寻获,老鼠的洞挖得可深了。
「风,你最好了,你是天下第一好人,你一定会成全我的孝心。」杜小眉星眸半仰,一股柔媚的娇怜自然而今。
好大的考验,她是他的魔障。「你好美。」
「嗄?!」什麽跟什麽?「我要琥珀观音。」
「我要你。」得到她是他此刻唯一的意念。
她一阵错愕的趁他抚上她脸颊之际跳开。
「过来,我要吻你。」她惊惶的表情令他大为光火,手心朝她一弯。
「不要,我怕你吻一吻会吻到床上。」她拿起皮包挡在胸前,抵死不从。
聪明,他怎会以为她脑袋空空。「你忘了我要你做什麽你就得做什麽吗?」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你不能强迫我。」她矢志保护贞操。
狼人现身了。
「我不当君子很久了,反正你迟早是我的人。」他故意以裸胸引诱她放弃挣扎。
他从不否认自己很卑鄙,由她发直的眼中他看到成果,食色性也可不只局限於男人。
「失身事小,失节事大,我怎麽…可能是你的人……」好过份,他让她口乾舌燥想舔他一口止渴。
上好的梅子汁。
「失身和失节有什么不同,都是同等意义。」江牧风失笑地撩起她一撮头发轻嗅。
「失身是少了一层薄膜,而失节的节代表气节,也就是骨气,所以人可以失身不可以没有志气。」啊!她是不是准备使身了?
他笑得十分诡异,「眉,你就失身吧!我会让你保留骨气。」
他双手快如闪电的攫住她,熟练地扯掉她五分裙的腰带,拉出不透光的衬衫,倾身吻上她发颤的喉间,以身体压向她,两人重叠地倒向身後沙发。
游移的手像盲目的蛇缠般穿梭,探入她腰腹间轻揉重抚,不给她半点拒绝的馀地覆住微启的口,翻搅她舌峰风光地勾吮入自己口中。
是激情,也是柔意。
半刻钟,白兔般任人宰割的杜小眉口逸嘤咛,春光大泄地解开一颗扣子,积织合度的椒乳包藏在粉色胸罩内,若隐若现地只差他卸除武装。
新手和老手的差别在於谁拥有控制权,技巧的纯熟往往是致胜的一方。
呻吟声悄悄的扬起,杜小眉放於茶几上的皮包被踢落,没扣紧的皮包开口忽地弹开,笔记本和笔之类的零星杂物一古脑地全掉落在地。
突然,一样醒目的小盒子引起江牧风的注意,伸手一拨发现另一件让他火气直升的物件。
「眉,你还是处女吗?」
有些迷乱,她舔舔乾涩的唇瓣,「应该是吧!我不会骑脚踏车。」
是不是处女她会不清楚!「这是什麽?」
「我看一下……」啊!她立即清醒地推开他,拉拢好身上衣物。「那是千佳给我的东西。」
又是千佳。「你用过几次?」
「人家又不会用,千佳说我一定会失身,所以……」有备无患。
「你用过几次?」他的脸色该用铁青来形容。
「一次……」
「一次?!」
她一脸怯懦地缩缩脖子,「一次也没用啦!我又没有男朋友。」
「那我算什麽?」哼!最好是事实,不然他会宰了「使用」过的男人。
「债……债务人……」不对吗?他的眼睛睁得好大、好吓人。
「再说一次。」他冷著音地瞪视她。
「债……债务……」好伯,他好像快冒出火了。
「看来不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你是学不会改口。」换他来要债。
「你的……女人……」口水直咽,她退无可退。
到底是失身重要,还是失节重要?
她要不要大声求救?!
第六章
「你们在干什麽?」
这算不算是救身之音呢?
突如其来的惊喊声分开了纠缠不休的两人,打断了一场温度正高的淋漓欢爱,在进入高潮点前被硬生生的出声喊停,最痛苦的莫过於那位下身肿胀的「施暴者」。
衣衫不整的两人连忙满地找衣服,动作极快的找齐女用贴身衣物穿戴上身……
不要误会,是独占欲超强的大收藏家替心爱的艺术品穿上衣服,江牧风不许任何一双眼睛瞧见杜小眉美丽的胴体,和脱一样敏捷的为她扣上胸罩後扣,捞起他的上衣就往吻痕点点的香肩一披,将她整个包裹在宽大布料内不见半丝春光。
为她著装完毕後,他若无其事的起身,慢条斯理地套上长裤,随手拿起昨天待洗的羊毛衫一套,态度从容没有被活逮的窘态。
他的表现很平常,吃饭喝水似地搂著满脸通红的小逃兵往沙发一坐,一副遭人打扰的不耐状,脚一跷冷视著意外的闯入者。
没有一个欲求不满的男人会欢迎不速之客,因此他脸上的怒气是值得体谅,尤其是他正要驱龙入云道,进了一半还得咬牙退出,那种难受非常人能体会。
明明就抵住那层薄膜,下一秒钟就要冲锋陷阵攻入敌军要塞,谁知他的怜惜竟成了英雄折腰,因为怕她会痛得受不了才缓下推进的速度,没想到现下痛的是他。
人生有几次落马的机会,他的第一次就毁在不该出现的人手中。
难不成他开始要走霉运,只因要归还杜家的传家宝?
「下回要上门前请先打通电话告知,我好开大门盛装迎接。」嘲讽的声音出自怒气正炽的江牧风口中。
「你…你把女人带回家。」是震惊,也是心疼,还有更多的无措。
「这是我家,我带谁进门不需要你允许吧!」快快离开是善举,大家日後见面还是朋友。
下身的小龙还活跃得很,直喊著要捣龙穴取蜜什,快意驰骋,那一瞬间的结合简直是天堂,可惜他只是「路过」却未深入。
可恨呐!耿秋桑就不能晚来个十几二十分钟,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她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快感,能撑上十分钟就该偷笑。
籍著彼此的交缠,他又发现她另一样极美好的优点,她的纤柔身躯是专为他打造的极品,完美地与他合为一体。
「牧风,我是太惊讶了,你一向不随便带无关紧要的女人进门。」极力稳住内心的绞痛,女人家的嫉妒还是让耿秋桑说了令人难堪的妒语。
「她不是无关紧要的女人,她是我要的女人。」他特别加重「我要」两字的语音。
身形微微晃动的耿秋桑逼回夺眶欲出的水光,「不必急著确认,你还可以慢慢找嘛!十全十美的极品可不多见。」
「九全十美凑和著也算是极致艺术品,你该恭喜我。」他表情一柔地拍拍爱当鸵鸟的怀中人,她服膺鸵鸟习性将头埋在他肩窝死也不抬头。
害羞了,这个小处女,她准会三天不打算见人,关在房里等脸上的红潮退了才敢出门。
耿秋桑说不出口。「别逼我言不由衷,谁晓得你又要玩多久,女人对你而言不过是无聊时的调剂品。」
他怎麽能如此残忍地要她说句恭喜,她对他的心意他岂会不知,多年来断断续续的肉体关系不就明白的告诉他,她在等他。
面带微笑心泣血,她要用多大的意志控制才不会崩溃,戏谑的调侃句句是无形箭,她要射向他呵宠的女人,先一步以口舌之锋重创其自信心。
没有女人甘为被玩弄的对象,识趣的人会主动求去,他仍是她的。
爱情是女人的全部,聪颖如她仍不可自拔的陷入老套窠臼中,违背自己宽怀的气度使小手段,失了做人的原则。
她一向都能坦然地面对他的多段露水姻缘,惟独此次她大感惊骇,因为不小心应付,极有可能输了这场她坚持已久的耐力战。
爱他是不由自主、没有理由,仿佛是呼吸一般天经地义。
说服自己他口中的「要」只是一句玩笑话,女人之於他的价值,无异是一件可买卖的艺术品,他的用意不过是要她少些坚持,不再执念於他身上,另寻春天。
自欺是女人的可怜处,而她必须沦为自己最痛恨的角色,否则她不知为谁而活。
「秋桑,你几时染上尖酸刻薄的坏习性,不要让自己的心变丑陋。」警告的意味大过昔日情谊。
她笑得风平浪静,看不出心中的波涛汹涌。「我是担心又有一个无辜女子惨死在你的柔情下,你向来爱风流。」
惨……惨死?!耸动的字眼让杜小眉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有意离开这个「摧花恶魔」。
「别再造谣生事了,她胆子很小。」真是的,毛毛虫似的扭个不停。
他轻嚼怀中杜小眉的後颈,威胁她安份些,不然有她好受了。
果然。
老鼠胆的杜小眉立刻不敢动,乖乖地趴伏在他身上,像只温驯的宠物任他抚弄秀发,害羞的小脸始终藏著怕见人,一副小鸟依人的乖巧样。
「怎能说是谣言呢!这些年来你有过的女人可不少,你敢说你没练就千人斩的功力?」耿秋桑故意唱反调的渲染事实,眼底有一抹苦笑。
他的态度伤了她。
一个意外介入的女人竟然能得到他片刻怜惜,叫她这从未体会他一丝温柔的人,情何以堪?
「秋桑,你今天是来搬弄是非的吗?一点都不像平时处事明快的你,别让我有理由赶你出去。」对她,他没有愧疚。
男欢女爱本是常事,他已不只一次以行动要她死心,自己不看开没人帮得了她。
耿秋桑震了一下,再度有受伤的感觉。他居然为了那个女人对她下逐客令,实在太残忍了。「介绍一下吧!」
「没那必要,以後有得是机会见面,你会吓到她。」他可不想这小收藏品想岔了,反悔要将他「还」给某人。
眉的思想逻辑和常人不同,太过善良的个性往往流於自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淡周遭的人、事、物,道德感过重的人最麻烦。
说不定她会搬出不横刀夺爱、不当第三者之类的籍口脚底抹油溜了,丝毫不眷恋迷恋她的他。
她不只胆小而且笨,要债时楚楚可怜,一遇上感情事畏畏缩缩,名副其实的讨债鬼,专门索讨别人欠她的前世债,一点都不马虎。
而他大概欠债最多,不得不一笔笔的还。
「吓?」耿秋桑轻笑的往他对面落坐,举上优雅的凝胰著令人妒恨的对象。
「我看来像张牙舞爪的母老虎吗?」
第一次听见的大笑话,她有吓人的隐性特质。
「收起你的精明能干,她不是你的对手,她只会要债。」江牧风用宠溺的口气说著怀中人。
「哪有。」小小声的抗议如蚊鸣般轻逸出口,杜小眉不承认自己只会要债,她还会摺各种可爱的纸花娃娃。
「闭嘴,你还敢有意见。」连头都不敢抬,她的咕哝声缺乏说服力。
「我……我要回……回家。」回家面壁思过,她变成坏女孩了。
他低笑的轻柔一扯她耳垂,「你敢穿著我的衣服走出去?」
轰地!她耳根全红了,下意识拉紧身上宽大的男人衣物。
「牧风,你该不会玩上未成年少女吧!看她活像未开苞的小处女。」不想泛酸,可是耿秋桑一开口满是酸味。
「她是处女没错,你没看走眼。」至於是不是未成年少女,待会再问她。
嗄?!耿秋桑讶异地微瞠双眼,「这年头处女不多,你就手下留情别糟蹋了。」
真处女?说不定是造假的,当今杜会找不出几个婚前守贞的处女,为了巴上富贵一生的好对象,人工再造也不无可能。
现在的女孩一心向钱看,身体已经变成筹码,只要有利可图不惜贩售纯真肉体供人狎玩。
「她是我的。」江牧风掷地有声的宣示杜小眉是他的专利,也决定两个女人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