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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好吃情  第5页    作者:七宝

  可是,这并没有什么影响!

  全因为她的个性,也因为他家主子的个性,是以,在等待药引取回的这段时日内,他们谁也不想扰谁,整座楼院因为两方的个性使然,静得像是从没住进过一个她,让人常常忘了楼中其实多了一个她。

  但这会儿,没有任何的徵兆、理由还是原因,他那八方吹不动,素来不管闲事的主子爷,却表示要主动前去探访她?

  这、这……这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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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寿不明白,雪雨比他更不明白!

  瞪着入门来的人,正准备拆绷带换药的她微微的皱了下眉,思索这人来干么?

  容飞羽知道她不会主动开口请他进屋……要不,在他敲门时她便会出声,而不是假装不在似的。

  所以,继礼貌性的敲敲门、自行开门的行为后,也不等她开口,容飞羽绽着牲畜无害的温和笑意,在延寿的扶持下自动进到屋中。

  "换药吗?"挟带关心之名,多么名正言顺,"怎么不找人帮忙呢?"

  雪雨还是看着他,僵着原来拆绷带的动作,没接腔,等着他表明来意。

  "没什么。"仍是那牲畜无害的温雅微笑,容飞羽试着降低她的警戒之心,说道:"只是今天觉得精神好多了,出房来走一走,顺道过来看看你……从你住进来之后,我这地主还没尽过一点地主之谊呢!"

  "不用了。"她冷冷回绝。

  像是没听到她断然的拒绝,也没看见她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色,容飞羽示意要延寿取板凳来,直接就在她的面前坐下。

  "我来帮你吧!"他朝她伸小友善之手。

  "与其留下来帮我,你不如回房去歇着。"雪雨冷言说道:"刚毒发过一次的人,元气大伤,加上你身子那么弱,不多补点元气,搞不好没等到药引被取回,你连撑过下一次的毒发之日都难。"

  延寿的脸色有点难看,受命要守住容飞羽的他,岂听得进这种乌鸦嘴的话?

  但容飞羽不当一回事,他也只能忍。

  "小姑娘对赤蝎炽的毒性了解的真是透彻。"容飞羽不气不恼也不怒,只是好整以暇的笑问道:"莫非你曾亲身经历过?"

  "是又如何?"她犹猜想着他的来意,倒也真教她想起一桩,"你来,是因为反悔,希望在下次毒发之时,让我救你?"

  "不是。"容飞羽否决了,清俊的面容一迳挂着他温温雅雅的浅浅微笑。

  "那你来干么?"懒得再想,她直接问,非常的直接。

  这性子,还真是容易让人误会成狂傲自大啊……

  容飞羽笑叹心中,不答反问:"在这里住得习惯吗?"

  雪雨心中更见狐疑,一双美目直勾勾的看着他,打算看他变什么把戏。

  "我疼小飘儿,她来信让我好生照顾你……"

  "笑话,凭你?"雪雨觉得莫名其妙,"单是她都弱得要命,更何况是你。"

  就算本来无心想揽下这差使,可她那么理所当然的语气,那种以武力上的强与弱来区分一个人有用与否的观念,这些都教他无法置之不管。

  更何况这是小师妹亲自来信请托,他没法儿、该说是没理由推拒,这也是为什么他此刻会在这里的原因。

  "在下的身子再怎么不济事,帮姑娘换个药还是成的。"像是没听见她冒犯的话语,容飞羽再次向她伸出友善之手。

  认定了他的弱,对她兴不起任何的危害,所以,雪雨这回也不跟他客气,皓腕一伸,由得他去,也省得她一个人弄半天。

  容飞羽取过她另一手交来的剪子,小心剪去死结,动作轻缓的帮她卸掉缠绕在上头的纱布。

  "听延寿说,八师弟正在跟厨子们商讨新菜色。"他状似随意的提起。

  "嗯!"她随意应了一声,不当一回事。

  一个能煮、手握江南江北各大知名餐饮名店经营权;一个注重美食,淡薄的性子只对吃东西有特别的欲望,不知这两人有没可能凑和成一对?

  容飞羽心中有着计较,笑道:"八师弟做事,一向尽心,个性随和,人很好相处。"

  "你说肉包?"她只问他这么一句。

  "八师弟姓丰,名年庆。"他更正,语气平常,就像是第一次跟她提起似的。

  她没说话,也不知这回是听进去了没。

  "延寿,取水来。"总算卸完纱布,容飞羽令道。

  取来的水用来沾湿纱布下与伤处直接接触的那层布块,省得等会儿撕开时,弄得皮开肉绽,造成她伤处二度的伤害。

  "忍着点,会有些疼。"容飞羽柔声示警,这才小心翼翼的取下沾黏在伤处上的布块。

  露出的伤处没有容飞羽想像中的血肉模糊,以不足两天的时间来说,这伤口愈合的情况好得超出他的想像。

  "抹这个。"她交给他一个小罐,像是知他会问什么,说道:"伤口好得快,也不留疤。"

  "听小飘儿说过,星风身上有不少的旧伤,怎么他没用这药?"不是不信她,但容飞羽有些好奇。

  "师父说他没必要用。"雪雨也不避口,"我不一样,师父说我的身体必要时也是一种致胜的利器,得好好照护。"

  把身子比作利器?多么奇怪的理论!

  此时此刻,容飞羽确实的感受到小师妹来信中想表达的意念。

  这一对谜一般,性格又迥异于常人的师兄妹,到底是如何被养成?又是如何积成他们今日如此的性格?

  就以眼前来说,这伤药圣品的随身存在,证明了她如何习惯受伤,甚至是早习惯了疼痛。这解释了面对腕间那蚯蚓似宽度的伤,她怎会是那样无关痛痒的神情。

  脑中思绪百转千折,并不妨碍容飞羽手中的动作。

  沾取药膏,他有条不紊的在她的伤处上涂抹上新药,由内向外,可蓦地,轻柔的动作明显一滞……

  瞪着那伤处的外侧,清俊的面容明白的浮现出震惊,本来轻执,以便敷药的手忽地紧紧抓握住了她,瞪着那伤处,像是中邪一样。

  雪雨皱眉。

  要不是还记得这人是柳飘飘的二师兄,她已允诺要医治好他,她不好先行伤他;又要不是理智让她知道,她的随手一掌就会要了他这病弱文生的命,她真差一点要出手把他打飞出去。

  "爷?"延寿忧心,打从他跟着主子以来,从没见情绪淡然的主子流露出……流露出这般强烈情绪的表情,一次也没有!

  房里,呈现出的气氛十分古怪。

  容飞羽像是丝毫没感觉到雪雨的嫌恶、延寿的忧心,他只是紧紧的握住雪雨的左手,目光紧紧、紧紧的盯住伤口处的外侧,也就是她左手腕的外侧。

  那里,有一朵梅,一朵绽着粉红色泽、与生俱来的红梅……

  气血翻涌,思绪不禁的拉回多年前──

  在多年前,他见过这样的印记,只是更小,非常的小,但他确定,那不规则的形状,模样正似一朵小小的梅……

  握着她的手,容飞羽死命的紧握着她的手,怎么也不肯放。

  回忆翻江倒海而来,暗夜、乐声、突袭,小院中一个活口也没留下的全军覆没,以及他……他的独活!

  心头的激动,一口血噗一下地喷溅出来,染上了他月白色的衣袍,也染上了她不沾尘俗的白。

  雪雨没开口,只是一双美目微微眯起,低头,看看被紧握住的手,再看着教他的一口血给污损的衣裳……

  蓦地,延寿险险接住失去意识的他,没命似的发出惊慌的叫喊。

  接下来的兵荒马乱中,没人发现那口心头血所造成的那斑斑红点,布于两人衣衫上,呈现出的色泽感有着异样的妖艳魅惑。

  猛地一看,竟一如雪地上的红梅……

  第四章

  马车在官道上……慢慢的晃着。

  会跑这么慢,并不是因为这车子特别的大、内装的设备特别齐全舒适,导致前方的马儿负累,只能慢慢的在路上摇。

  会有这样的慢速,一切只因为车上的人,一个几乎可说是剩下一口气的男人……

  雪雨瞪着那近乎昏迷的睡颜,严重的怀疑起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人,吐了她一身的血之后,再醒来,什么解释也没有,倒是找了她问了几句,而且问的全是她的事。

  除了追问师父的名讳之外,还直问她可知父母是谁?几岁时开始拜入师门,何时开始跟着师父隐居深山当中习艺?

  简直莫名其妙!

  她几岁拜师、几岁习艺,师父、父母究竟何人,关他什么事?

  更何况,他问的问题她一个也答不出来,是想要她答他什么?

  哪知道最可笑的事还在后头!

  在她什么也答不出来的时候,他竟然又胡乱下了个决定,说他思念师妹情切,也因为想亲自看看小师妹家书中所提的世外美景,所以,在命人张罗数日后,不顾所有人的反对,他执意出发,要她领路,带他上遗世小筑去瞧瞧。

  遗世小筑,指的就是她与师兄所居住的地方……打她有记忆起,就跟着师兄与师父住在那儿了,可过去他们师徒住在哪儿,谁管住的地方叫什么?那都不重要啊!

  全拜柳飘飘之赐,这会儿他们师兄妹住的地方才为冒出"遗世小筑"这蠢名字,还说什么取个风雅的名字,更衬得景致风雅……是不是变得更风雅,雪雨没兴趣知道。

  现在她只想知道一件事,这个容飞羽,他到底有何意图?

  她绝不信,就为了看一个传说中的景致,值得他拖着他那风烛残灯一般的身子亲自远征。

  既不信他这个没有说服力的说词,就不得不让她怀疑,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他突然的想出这趟远门呢?

  想不透,只能瞪视着他那张不见血色的脸,然后,不知怎地,雪雨的心中打了个突,竟冒出"他会不会死了"的想法。

  毕竟,他从一上车后就开始昏死过去一样的不省人事,难保他在睡梦中不会真断了气。

  行动快过她的意念,在她理解前,她已探手搭上他的脉搏,可还没能探得他的脉息,却突地教他一把抓住!

  还来?

  近期内、第二度教人抓住了手,而且对象竟然都是弱不禁风的他,雪雨怀疑这到底是怎么了?

  没好气,极度不喜这种体温贴着体温、人体接触的感觉,可她看他,仍是没醒的迹象,似乎是无意识中抓住了她,教她想发作都不行。

  "要不是看在肉包,有他负责沿途的掌厨工作……"

  设法掰开他箝制的手之前,她恨声喃道,试着平息下那阵烦恶,可忽地,被牢握住的掌心传来几不可察的微微颤动。

  雪雨顺势看去,只见那一双浓密细长,比女人还漂亮的长长睫毛动了动,而后,缓缓、缓缓的开启,睁露出覆盖其下的漂亮瞳眸。

  她看他,他也看她,虽然面容惨白,形容有点憔悴,模样极度虚弱不已,但他醒来,确实的清醒过来,而且正看着她,然后……开口……

  "八师弟姓丰,名年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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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目交接,雪雨就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般,美目微眯的打量着他。

  "你醒了?"最终,她开口了,而且非常不容易的只有开口,不是动手伤他……即使她心里很想这么做。

  虚弱一笑,显示这显而易见的事实。

  "很好,既然你醒了,那么……"她看着他,冷声道:"可以放手了吧?"

  她的提醒,教他意识到他竟紧抓着她的手不放,俊颜微赧,那紧握的力道迟疑了会儿,接着缓缓松开。

  "抱歉,在下唐突了。"他说,语气虚弱,可确实是真心的感到抱歉。

  她不想理他,但看他努力扭扎的想坐起,那虚弱的样子教她怎么看,怎么觉得掠目,最终还是忍不住,她冷着脸上前扶他一把,让他可以好好的坐着。

  密闭的空间里,她的近身贴近带来一抹淡淡馨香,那一抹属于少女的香气,就这样毫无预警的闯入容飞羽的知觉当中,教他忽感无措。

  就某部分而言,他的习惯一如她的性情,他同样不习惯旁人任意的接近,对他来说,距离是一种自我保护,因此,平常时候除了侍儿延寿、除了最信任的人,他并不轻易教人近身。

  可这会儿,地处马车这样狭小空间,原先教他心安的距离感已丧失,偏生在毫无预期中,没料到她会突然的贴近,让那一抹专属于她的气味就这么硬生生的闯进了他的知觉,让他避也避不了。

  因为那一抹少女的、纯然女性的幽香,直到这一刻,他真切的体认到,她的身份并不仅仅是小师妹为他找来的解毒人,也不单只是小师妹所嫁良婿的师妹,又或是他个人暗自猜疑中,那个早被认定命丧赤血魔尊之手的七师妹!

  撇开这些附属在她身上的定位名称,她本身还是个芳华少女,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美丽少女……体认到这个事实,加上两人这时的接近,所读的圣贤书教容飞羽苍白的俊颜染上一抹淡淡的红,可他是这般的虚弱,压根没有能力拒绝她的帮助,只得说服自己用平常心看待。

  "谢谢。"他道谢,在她的出手相助下,倚着柔软的靠垫,调整出最舒适的坐姿。

  雪雨并非一般女子,她不知怯、不懂羞,在她长成过成中,除了被灌输"成为一个强者"的观念外,从没人教过她男女之防,或是为她设下任何一丁点男女授受不亲这一类的规例。

  对矢志成为天下第一高手的她来说,他的虚弱,真是让她光是看就觉得刺目,所以她出手相助,忍着与人接近的不适感,也要把教人刺目的他给先安顿好,其他的她一概没有感觉……好吧!她收回前言……

  "看什么看?"她问,一双美目老实不客气的看回去。

  不知是不是多心,她总觉得他看她的样子,跟以往不太一样,好像在打量什么事的,教她觉得有异。

  "抱歉,我在想事情,一下失神了。"回过神来,容飞羽敛起专注的凝视,露出粉饰太平的无害浅笑,暗暗挥开心里头的比较图。

  其实他也知道,就算没敢先告诉任何人,可因为这时的他已怀抱着极大的希望,因此,不管这会儿是怎么的看她,总难免有先人为主的观念,觉得她某些角度的神韵与师娘极为相像。

  因为先入为主,这样的比较其实做不得准,但他无法控制,因为,他是抱着如此大的希望啊……

  雪雨面对他的微笑,冰封似的娇颜流露出一抹狐疑之色,没开口,可明摆着不信他。

  想事情?失神?骗谁呀!

  "你到底在计量着什么!"有些微的烦躁感,因为,她不知道他到底有何企图。

  "雪雨……"他唤她,可忽地一顿,改口温言问道:"我可以这么唤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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