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大爷。"她酸不溜丢的说,又认命的低著头在他的肩膀用力按了起来。
过了不久他又出声。
"我的大腿肌肉也有些不舒服,先来前面帮我抓抓吧。"他大言不惭的命令。
雨荷在他的背后偷偷对著他扮了个鬼脸,他什么时候身体出了这么多毛病了?
"遵命。"她不甘不愿的应声。
雨荷来到他的身前,蹲在他微开的双腿间,使力的抓著,藉此顺便报一下小仇。
虽然她将全身的力气都转移到她的两只手上,可是却丝毫不见他露出痛苦的样子,反倒是闭著眼睛,看似非常享受。
真的是太可惜了,她心想。
"在上来─点。"他几乎梦呓的开口。
雨荷配合的往上移动,在接近鼠蹊的地方停了下来。
她有趣的发现到他的身体变得僵硬,她的心里顿时产生一个邪恶的主意。
她一双灵巧的双手若有似无,有意没意的在他的胯下逗留,又不小心的滑过他肿胀的男性象徵。
他的身体明显抽搐,呼吸呈现混乱的状态。脸上的表情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喜悦。
她胆子加大,索性将手平贴在他的男子气概上,惹得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吟。
"你这个折磨人的小家伙。"他半闭著眼睛,眼神氤氲的往下看著她。
她神秘的笑一笑,手指不断的上下爱抚著他坚硬、灼热的男性躯体。
"你还在等什么?"他声音沙哑的催促。
"我没有在等什么啊?就只是帮你按摩而已啊!"她顺理成章的说。
"你──"说著,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长手臂将她拉入怀中。
"你做什……么?"话来不及说完,就被他以温热的双唇堵住。
隔了许久他才懒懒地稍微离开她被吻得微微红肿的双唇。
"这就是挑逗我的下场,而这还只是个最不起眼的开端。"他的眼神邪恶的半闭著,迷人的嘴角以最充满戏剧性的方式上扬,让雨荷心里看得小鹿乱撞。
最后,震宇以他独特的方式向雨荷证明了跟恶魔开玩笑的代价。
这个甜蜜的复仇让俩人的身体与心灵更加契合,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极乐境界。
第九章
傍晚,突然下起了一场雷阵雨,打得整个屋子啪啪作响,再加上闷热的天气,让大夥儿的情绪也跟著浮躁了起来。
蓝松岩的病情随著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有逐渐恶化的趋势,连带的脾气也跟著越来越不稳定。
虽然时常一整天和父亲说不上两句话,可是他毕竟是蓝松岩的骨肉,所以震宇暂时停止手边的工作选择尽量留在家里,眼看年老的父亲受到病魔的折腾,他也难掩心里的伤痛。
到了吃饭的时候,这几天蓝松岩一直没什么胃口,总是要贵姨在旁边半哄半骗的喂他吃饭。
"好了,别再逼我吃了。反正都是要死了的人了,干嘛还要吃这些死人东西?"他坏脾气的将碗筷用力的往桌上一放,让气氛本来就不怎么愉快的晚餐变得更加难熬。
"老爷,谁说你要死了?只要有我在,就不准你说这些要死不死的话,难道你是存心要我难过?"贵姨难得发这么大的脾气,就连蓝松岩也被她的怒气吓了一大跳。
蓝松岩沉著一张腊黄的脸,闷不吭声的瞪著不知名的远方。
"别再使性子了,就当是我求你,你就为了我把这碗饭给吃了吧。"贵姨好说歹说的端起桌上的碗筷要喂他吃饭。
可是,固执的他硬是不肯将嘴巴打开。
震宇此时突然站了起来,他走到贵姨的身旁将碗筷接了过去。
"贵姨,还是我来吧。"
贵姨有点不太放心的将碗筷交给他,骄傲的蓝松岩真的肯让他的儿子喂他吃饭吗?
震宇在他的身旁蹲了下来,盛起─口饭菜,"把这口饭吃了吧。"他的态度出奇的温柔,就连他自己也感到诧异。
蓝松岩紧闭的嘴唇突然蠕动了几下,可是还是没将嘴巴给张开。
"请您把这口饭吃了吧。"他的态度比刚才更加的恭敬,总算让蓝忪岩回过头看了儿子一眼。可是,不久又随即回过头去,继续注视著那不知名的远方。
全部的人无不全神贯注的看著这一幕,雨荷心里尤其紧张,因为她知道,对震宇而言跨出这一步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到啊。
震宇静止不动了好一会儿,忽然深深地吸了口气,重新开口。
"爸爸,我求您将这口饭吃了吧。"这是震宇五年来第一次开口叫他爸爸。原本以为他这一辈子是再也不肯喊他爸爸,没想到,只要将心稍微放软,这两个字就会自己选择最适当的时机溜出嘴。
蓝松岩黄浊的眼睛猛然睁得大大地,以像电影慢动作般慢慢的转向震宇,他的眼睛里充满讶异与惊喜,眼眶也激动的分布著湿漉漉的泪水,他的嘴唇颤抖的慢慢打开,顺从的让震宇将汤匙上的食物轻柔的放置在他的嘴里。
贾姨及雨荷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低著头,偷偷地擦拭眼角的泪水。
雨荷心中好不感动,为了震宇的改变而高兴。
这改变并不单单只是为了他的父亲,更是为了他自己。
唯有原谅,震宇的心才会真正的得到平静,才会真正的得到释放及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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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饭厅,雨荷和震宇一起散步到玫瑰花园。
看著他宽广的背影,觉得他好像又比从前多了一些稳重,而那一副熟悉的肩膀,也更加能让人倚重。在这一刻,雨荷真想把自己的未来交付在他厚实的手中,让他成为她一辈子的避风港。
一直走在她前面的震宇突然回过头来。
"你怎么不跟上来?"他开口说。
雨荷脸上笑得灿烂,让他心中彷佛有股暖潮流过似的,觉得温暖。
"喔。"她笑著朝他跑了过去,紧紧地勾住他的手臂。
"你在想什么,怎么笑得这么开心?"看著她的笑容,震宇的心情也受到感染。
雨荷仰著头,眼睛笑咪咪的看著他。
"我觉得你刚才的表现好棒喔。"她崇拜地说。
震宇先是愣了一下才尴尬的笑了起来。
"别糗我了。"他轻描淡写的说。
"我是认真的。"她急忙的强调,"我是真的以你刚才的表现为荣,我会这么说是因为我知道这对你而言有多么困难,而你却克服了心中的障碍,重新给他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一想到不久前所发生的事情,雨荷的眼眶又忍不住红了起来。
向来习惯隐藏内心情感的他,并不急著为自己刚刚的行为多做解释。
"只要你高兴就好了。"说完,在她仰起的鼻尖上轻轻下一吻。
雨荷心满意足的依偎在他温暖的胸膛,俩人就这样静静地互相拥抱著好一会儿。
"雨荷。"他忽然开口,打破寂静。
"嗯。"她还是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舍不得离开。
"你想,我们有没有可能一直走下去?"他将下巴搁在她的发顶,轻声的说。
一听,她的眼眶立刻潮湿了起来。
两人交往也有好几个月了,可是他从来就没认真的跟她说过任何跟未来与承诺有关的事,因此,一听见他这么说,她立刻感动的好想哭。
"雨荷,你有在听吗?"他的声音有些著急。
她点点头,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我好希望可以一直陪在你身旁,你笑的时候陪著你笑,你悲伤的时候陪著你悲伤,你睡著的时候能够依偎在你的怀里,你生气的时候能够抚平你的眉间。可是我一直不敢跟你说这些,怕你会生气,气我想要囚禁你自由的灵魂,所以我只能将这些话放在心上,只敢在你睡著的时候说给你听。"她的声音哽咽,断断续续的述说著埋藏在心里的秘密。
她的一言一句,慢慢地愈合了他曾经被伤害过的心,他以为他早巳失去爱人的能力,可是她的温柔与坚强在无形当中拯救了他的灵魂。
蓝震宇紧紧地抱住她,恨不得能将娇小的她揉入心坎儿里,永永远远地成为他的一部分。
他顿时明了,他游戏人间大半辈子,到头来要的就是她,等待的也是她,他收紧力量,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个女人他要定了,再也不会让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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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芬妮踩著坚定的步伐朝著蓝松岩的房间前进。
她心中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他今天一定要给她一个交代,毕竟她花了五年宝贵的青春在这个该死的老人手上,可不能就这样白白的浪费掉。尤其他行将就木,若不赶紧把事情弄个清清楚楚,那一天他说走就走,到时候她的事情谁能够她一个交代?
心情浮躁的她干脆省去敲门的礼仪,一把推开他的房门,而此时贵姨也正巧在他的房间喂他吃药。
"怎么,这么没规矩!"贵姨表情严厉的大声说。
芬妮当她是隐形人似的连一眼也没瞧,直接对著半躺在床铺的老人说:"我有事情要单独和你谈一谈。"
"老爷正准备要休息,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吧。"贵姨代他回答。
"不行,我现在就要和他把话说清楚。"她毫不接受妥协的态度。
"你简直──"贵姨愤怒的指责她。
"没关系,你就出去一下吧。"蓝松岩疲惫地开口打断贵姨的指责。
"可是……"贵姨的话再度被他打断。
"好了,好了,花不了多少时间的。"
贵姨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吧,不过不准你讲太久喔。"她再次提醒,声音充满怜惜。
他配合的点点头。
贵姨不太放心的摇摇头,临出走前在她的身旁说:
"做人要有分寸。"她意味深长的留下这一句话后,离开了这个房间。
戴芬妮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直接在离开他身旁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现在就要那笔钱。"她开门见山的说。
"钱?什么钱?"他故意装作听不懂她的意思。
"明眼人不说暗话,莫非你打算要欺负我这个弱女子?"她眉头微蹙。
"哼,弱女子?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幽默?"他挖苦道。
"你……你废话少说,剩下的那一千八百万我现在就要。"她咬牙切齿的怒视著他。
"这五年来我每个月都给你三十万零用钱,这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容忍度,你最好识相点,见好就收,不要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态度从容不迫的,根本不将她的愤怒当作一回事。
"我们当初说好的,只要我拒绝小宇的求婚,你就会让我留在你身边,而且每个月付我三十万最少十年。可是现在才过了五年,而剩下的……"她难得有所顾忌的欲言又止。
"哼,你以为我就要死了是吧?所以想将剩下的油水一次捞尽?"他鄙视著她说。
她的嘴巴僵硬的扭曲,既然他自己明白他的来日所剩无几,她也用不著再假装同情。
"你说的没错。"她大方的坦承。
"哈……哈……哈……"他像是发狂似的大声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她恼怒的叱责。
他慢慢地停止笑声,一双腊黄的眼睛散发出一股冷酷、锐利的光芒。
"我请问你,你是要以什么条件来要求我履行你那些无理的要求?"他脸上毫无一丝丝的笑意看著她说。
他的问题让她一下子当场傻眼。
她完全没有想到他有可能反将她一军。
向来她对她的美貌太有自信,她的外表就是保证,一份丑陋的合约书只会污辱她的身份,她的绝世容颜罢了,所以她没想过她必须要求一份合约书才能确保她在别人心目中的地位。
"你……打算毁约?"她气得声音微微颤抖。
"在商场上什么事情都要用白纸黑字写下来才算数,而我们的关系也应该算是交易的一种吧?既然没有合约书可以证明,当然也就没有所谓的毁约之说。"他有条有理的说。
"你不怕我又回过头去找小宇?"她威胁道。
"只有笨蛋才会被同一条蛇咬两次,我相信我蓝松岩唯一的儿子绝对不会是笨蛋。你唯一能做的只有祈祷我能活久一点,因为我还是会一直给你钱,一直到我入棺材的那一天。"他毫不避讳的说。
"你──"她气得指著他正想一阵大骂时,突然听到身后门被打开的声音。
"够了!"蓝震宇的低沉愤怒的嗓音在屋内大声响起。
震宇并不是刻意到他的房间外窃听,只是正好要来找贵姨,询问有关他父亲的病情状况。就在他来到门口抬起手正要敲门时,里面传来芬妮尖锐的声音。
行为举止总是到其分的芬妮从来不曾在他的面前如此咆哮过,因此,他忍不住停了下来仔细听一听,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她失控。
他的表情随著他们的对话越来越难看。
为什么?为什么他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不,他是听得懂,只不过,他不了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走吧,这个屋子再也没有容纳你的地方。"他阴鸷的表情彷佛可以发射出冰冷的箭般,让她不由得倒退三尺。
"你……你都听到了?"她的脸孔扭曲,却还盼著一丝丝期望,希望他什么也不知道。
"听得一清二楚,一字不漏。"他过分冷静的语气,更让人不寒而栗。
她的脸色一沉,半向后,牵出僵硬的笑容,"这样更好,小宇,如此一来你就知道是你父亲一直在从中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吧?!"她满怀期望,希望他还是当初那个可以轻易玩弄於股掌之间的蓝震宇。
可是她想得太美好了,忘记了他早就从她身上得到了惨痛的教训,尝到被背叛的滋味。
"戴芬妮,今天我总算见识到了你狠毒的功夫,怪就怪我当初被你美丽的外表蒙蔽,看不到你狰狞的脸孔,也听不见你贪婪的声音。如今我已经见识到了你的真面目,虽然为时已晚,但是,我再也不会被你骗了。你还是走吧。"她那张细致的五官曾几何时变得如此不堪?连再看她一眼都会让他忍不住恶心。
"你……你要赶我走?"她拚命的挤出几滴眼泪,希望能让他回心转意。
"难道你还有脸留下来?"他怒视她,紧握住拳头,克制住想朝她挥过去的冲动。
"不要!我不要离开!"
"你以为这里还有你置喙的余地吗?"他生气的硬将她拖到门外。
"放开我,放开我……"
"王叔,小张,过来一下!"他对著大厅一吼。两人上来时都被眼前的情景吓到。"少爷,有什么吩咐?"王叔小心的开口。
"派人将她房里的东西收拾干净,再送她离开。"蓝震宇面无表情的下达命令。
"是的,少爷,可是……要送她到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