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总之,我一看到那两人在一起就觉得事情不单纯。”
“这也叫理由?”尚琦嗤鼻道。
“那你到底说不说呢?”
“都说不知道了,要我说什么呢?”这么无厘头的问题,鬼才听得懂。
杨皓慎重的思索了会儿,终于道:
“OK,这样好了,你只要发现合作有牵扯到唐氏就马上告诉我。”
“好好好,唐氏是吗?知道了。”
“我是说真的。”
“我也不敢跟你玩假的啊!”唐氏?看来当真事有蹊跷。
“好了。既然琦已经答应帮你,那你也得答应我,不论事情结果如何,绝不乱来。”事情听到这,杨可儿也嗅到其中阴谋的味道,正色道。
“知道啦!”杨皓不情愿地许下诺言。
“那现在我是不是也该当间谍去了呢?”尚琦站起。“要真如你所猜测,我会尽快通知你的,拜!”
“喂!别忘了你答应过的。”杨可儿再次强调,谁叫她有个喜欢刺激生活的妹妹呢!
“知道,知道,你烦不烦啊!”杨皓言不由衷的答着。撇过着,望着窗外,眉头深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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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呢?
狄飞鹰将已醉得不醒人事的人儿给妥善的安置在车内,思绪不受控制的回顾这十二个钟头所发生的片段上——
他——狄飞鹰站在高雄市区的一家五星级饭店外,眼睁睁地看着五天来日思夜想的佳人坐上计程车,带着一脸受伤的神情绝尘而去。不用想,目标铁是直奔高雄小港机场。
哦,为什么他不再跑快一点!为什么他的手不再长长一点,为什么那辆计程车不来得慢一点!为什么她不给他机会解释,为什么!
可恶!
可恶!可恶!
事情怎会这样呢?阴错阳差的在方乔情绪失控跳到他身上又搂又抱、又亲又吻时,好死不死的让她给撞个正着,这一场对当事人来说绝非自愿的美人在抱,看得来访佳人当场脸色刷白,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跑。
老天开这什么玩笑啊!
他不惜丢下即将到手的合约随后追上时,接下来的事不断发生,飞机错身而过,佳人擦身而过、车子绝尘而过的毫缠憾恨!
他追、他寻、他找,为的就是要在第一时间内说明一切的原委。
大街、小巷、马路上,马不停蹄只因心中想见她的欲望不断持续高涨。
日落、月升、霓红起,感情已在未沾滴水的寻觅中更形茁壮、坚固。
而这时,他也终于明白,她不仅仅只是他心中所重视、在意的人而已……
他爱她!
不再否认的情感教他明白此生自己已不能没有她,一定得找到她。
车子一个转弯,驶向她曾居住过的公寓。开过她唯一亲人的宅居,还一一拜访她曾经提起过的好友住址……几乎整个台北全烙上他的足迹。
时间随着车轮的转动而飞逝,车湖也由热闹壅塞到小猫两三只,实在是无计可施之下,他来到了一直排拒在思维外的一栋公寓前。
卓越,听闻是杨家姐妹最要好的朋友之一,也是曾让他亲眼见到将她亲腻搂抱在怀,还将唇贴在她额头上的男人。从那一刻起,他也成了他狄飞鹰的拒绝往为户。
而现在,只能将最后机会放在他身上,矛盾的是,又希望别从他口中得到答案……是,他是小气!小气到不希望有别的男人比他更了解她。在他来访时正巧一通告知伊人行踪的电话也同时响起。
狄飞鹰在得知消息后,便刻不容缓地朝目标疾驶而去。一走进灯光昏暗,乐声震天的PUB,狄飞鹰犀利的目光快速扫过四周。一会儿,即寻获芳踪,不过他亲爱的老婆大人显然已醉成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的瘫倒佳人。
“十五分,看来你挺有当赛车手的天分哦!”挺着肚子的杨可儿打趣道。
“她……还好吧!”醉容上依稀可见泪痕存在,狄飞鹰满是心疼的开口。
“除了不会喝酒硬要喝,可耻的三杯啤酒——还是小杯的——一下肚便醉死当场外,一切倒正常。任何该骂、该诅咒的一个也没遗漏。”
“你……不问我吗?”为什么她还能一派轻松的开玩笑呢?他可是让她妹妹哭泣的男人啊!
“由你现在出现在台北,一切便已清楚不过了,不是吗?”杨可儿朝他浅浅一笑。“解铃还须系铃人,把小皓带回去吧!”
就这样,充满压力的整整十二个钟头,终于在他寻获佳人而划下一个暂时的句点。
狄飞鹰坐回驾驶座上,手指轻如蝉翼的抚过她曾沾满泪水的双颊,轻声道: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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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之中,杨皓似乎听见有人在同她说话,那……那似乎是一句很重要的话。重要到让她想寻回些许的意识来感觉周遭的一切。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是哪里,背上软软的触感会是棉被吗?
她记得这种经验以前也曾有过——那是她唯一一次沾上含有酒精之类的东西,所衍生出的混沌感觉,脑袋空空、什么都不记得——
突然,她感觉到身边似乎有个人。
“我可以吻你吗?”
那个人很认真的询问着。
已醉到分不清天南地北的杨皓,只觉在脸上轻抚的手掌好温暖,温暖到让她压根没再去考虑这人会是谁,更遑论认识与否了。但……这声音却让她感到一阵爱意,似只要他出声,任何事她都能义无反顾地颔首答应,所以,她感觉到自己点了点头。
得到她的许可之后,那人便真的将唇贴向她,开始吻着她。
或许是酒精作崇使理智全飞,也或许她潜意识一直期待这事的发生,所以对骤然的吻也不加以抵抗,不……甚至应该说,她还积极地回应。
他,由刚开始蜻蜓点水般的轻柔之吻,到后来食髓知味的越吻越深,甚至到最后连舌头都负起诱惑的责任,带领着她一同嬉戏。顿时,杨皓整个人只觉得更加轻飘酥软——
嗯……
这时已分不清是谁利用亲吻的空隙发出甜美的叹息声,而她也在醉酒强力的理由下,彻底享受似梦似幻的缠绵深吻。
渐渐地,一向不胜酒力的她终告臣服。嘴角微扬,在隐约得见那模糊却感熟悉的影像后,更是带着心满意足的笑意坠入无边的睡梦中——
第九章
季节正逢春暖花开的时分。
窗外朝阳东升,早起鸟儿咕咕啼叫,花朵绽放为大地平添蓬勃朝气的景象。
杨皓揉揉惺忪睡眼,缓缓张开眼睑……慕地,一张俊俏非凡的大特写脸庞映入眼中,直教愕然的她,下意识地用力眨了眨眼——
不!不是幻象,真的是他!他与她正共枕在同一张床上——他那充满阳刚的黑色大床上!惊讶未断,脑海已飞过一幕幕教她心碎断肠的画面来。眼红同时,毫不犹豫地两手一伸,将他推下床去。
“砰——”地一声,紧接大快她心的哀号也随之回荡在空气中。
“为什么推我下床?”
为什么?瞧他还一脸无辜的问她为什么!这么不要脸的话就只有他才吐得出口!一想到自己这几天为他奔波忙碌,在得知有不利于他的消息后便直奔高雄,想不到——亏得她还一路上直为他担心,人家美人在怀、正玩得不亦乐乎呢?
登时,一阵酸楚烧痛眼眸,眼见泪珠儿已快抑止不住,便急忙紧咬下唇,直至唇齿间渗出血球来替代泪珠。
痛,不及皮肉上的痛,而是深至内心的痛,一种爱到无以复加的疼痛。
“你这是在做什么!”刺目的绯红教狄飞鹰想也不想便伸出手予以制止。“别咬,别再咬了!”见她仍不见松口,又道:“若真想咬就咬我好了。”他宁愿伤的是自己,也不愿见她有丝毫损伤啊!
盈满泪光的双瞳,恨恨地睇视着他。“你以为我不敢吗?”口一张,旋即更加用力咬上自动送上的修长手指。霎时,一股热流也顺势溢入口中,是略带腥味的血水,一种对她而言已不算陌生的味道。混合着自己唇上的一部分滴滑入口内,灼痛喉管、烧疼心。渐渐,牙关已松,释放手指后一个撇过头,不再看他。
“这表示你气已消了吗?”狄飞鹰将印有牙痕的伤口搁入口中一吮。
“早知该将自己定位在何种身份上,又何来怒气。相信未来半年内你能恪守承诺,不再有逾矩行径,那同今日一般的皮肉伤痛定也不会再发生了。”杨皓不带丝毫情感,冷冷道。
什么定位、什么承诺、什么逾矩行径……狄飞鹰无法忍受那一点点累积的感觉就这样毁灭,而且亲手毁灭它竟是一件可笑的误会,语气坚定道:
“不、不准,我不准你与我就这样划清界线!”
“哈!好个不准。狄先生,你何不趁此机会干脆一一将你的不准列出,省得让我在未来半内过得战战兢兢。”
狄飞鹰再也受不了与冰冷的背影对话。“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她怎能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便定下他的罪状呢?
看他?面对面?做得到吗?眼见日积月累的情感已成泡影,她——她已经什么也无法去面对,尤其是知这份感情已失去了依靠!
“出去,你出去!”驱逐声中带着浓浓的哽咽。“不,或许该出去的是我,不是你。”这不是她的房间,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属于她呀!
“不,我不出去,你也不能!”猛然的一扳,映入眼中的竟是一张梨花带泪的脸庞。
“高兴了吗?看够了吧!”为什么不让她静静的疗伤,再也抑止不住的泪珠如同断了线般簌簌而落。泪眼朦胧中,隐约可见他面带吃惊的表情。
狄飞鹰俯近她,轻轻吻干她颊上泪珠。“为什么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我。”
杨皓躲开他充满魅惑的举动。“解释?为了要掩饰所做过的事吗?没必要的。”
“就因为是你才更要说明、解释,而非掩饰或粉饰一切。”狄飞鹰不让她有躲避机会,以充满爱意的声调蛊惑道:“为什么一句话也不留就走?就算要判我死刑,也得有上诉的机会啊!”
“我亲眼看见难道还不够代表一切,难不成还得像结婚当天一样,再一次的受辱才够!我真傻,明明知道一切只是桩游戏,还……还……”在这种情形下,坦诚内心只会伤得更重啊!杨皓猛然停口。
“什么结婚时的屈辱,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你有心将我俩所有的一切全盘供出给你……情妇听,为何这时还佯装成什么都不知的样子!”
“方乔?又是方乔?”他昨日不该一时心软见她的。一把紧紧攫住杨皓双肩,道:“而你宁愿相信她,也不愿向我求证?难……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当真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做错事的人明明是他,为何还能以被害者的姿态质问她呢?
“我亲眼所见,你怎么还说得出要我信任的话?”杨皓用力打掉肩上有力的大掌。
“你所谓的亲眼所见是见了什么呢?她搂抱住我!”狄飞鹰一付咄咄的语气道。
“这还不够吗?”简直欺人太甚了,难不成还得捉奸在床啊!
“当然不够!每件事的发生都有始末。我承认是我一时失擦才让她有机可趁,但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便定下罪状,对我公平吗?我相信你要肯弄楚她行为失控的主要原因,定不会这么生气了。”
“她行为失控?哼!现在她人不在这,你想怎么讲都行喽!”虽很想相信,却仍不住嘴硬反驳。
“曾经,我认为对人解释只会误导他们以为有权利知道我的一切,所以,我从不对人解释。而今,我宁愿放弃将到手的合约,只为向你解释那一幕,你还不愿相信我吗?在我们相处的这段日子里,还不够让你信任我吗?”狄飞鹰两眼直凝视着她。
他怎能用这种台词与眼神来……无赖、无赖!她不想听,不想听啊!紧紧闭上双眼,深怕再继续对望下去她肯定会软化,而她不想这么快……妥协。
然而,她的逃避却换来了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响吻。愕然惊讶之际,倏然睁眼,使劲将那登徒子给狠狠推开。
“你凭什么这么做。”
“凭我爱你。”狄飞鹰身子微倾向她,深情款款地重复道:“我、爱、你。”
卑鄙、卑鄙,他怎能用这三个字来摧毁掉她满腹的怨怼与不满呢?不中用的泪水已再次盈满眼眶,泪眼婆娑道:
“你无赖、卑鄙,凭什么在对我做出那种事后,还能开口对我说出这三个字呢?不、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你,我不要你的爱,我不要自己也爱你,我不……”
她歇斯底里的情绪尚未发泄完,便被狄飞鹰充满占有性的唇给牢牢封住。瞬时,她感到脑子一片空白,天地开始绕着她旋转,转得她分不清东西南北。
瞧他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笑意,大手在她颈后施压,毫不保留地在她红滟滟的檀口上,给了个唇舌并用的法式一级亲吻。舌头像是有自主能力的与她玩起捉迷藏,不断进退挑动、纠缠嬉戏。
她的心矛盾不已,一方面想迎合上他一波接一波的热情,一方面却又不甘就此臣服。至少也得再撒泼一下,似乎昨日心碎的疼痛。
她努力的想拒绝他,却在充满技巧的辗转吸吮中失去了神,火热的欲望让她整个身子宛如少了支架一般,瘫软在他怀中……
此时,善用时机的狄飞鹰也顺势将她往后一推,利落地卸下两人的衣衫。大手沿着娇躯两侧一路滑向她浑圆的俏臀,不安分的轻挑揉捻,而这快速凝起的欲望风暴,也让她放弃了所有反抗的念头。
“舒不舒服?!”
狄飞鹰低下头在她胸前忙碌地啃啮轻咬。
“舒……不……呃……”
一波波热辣的快感教杨皓销魂蚀骨,只能无助地娇咛。双腿张也不是、合也不妥的摆动收放着。
她的情欲反应让狄飞鹰嘴角噙着笑意,托住她的圆臀。
“想要吗?皓。”
空虚的感觉教杨皓下半身传来不知名的疼痛,手臂紧紧圈住他,身子挨着他不断磨蹭,不知所以地呻吟道:
“要……哦……不……”
“究竟是要,还是不?”
杨皓强忍着快感,颤声道:
“快……快……”
她的催促换来狄飞鹰的低吼,随即将自己的硬实完全埋入她。咬牙捉住她纤细的腰肢,更猛烈地朝她撞击,一下又一下……
云雨过后,狄飞鹰倾身在她唇上用力地一吻。坐起身,顺势将假寐的她拉起,不准她逃避的眯着眼看她。而杨皓也拉紧被单,抬起下颔迎视着他探索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