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女人,让我照顾你,好吗?」他认真的盯住她问。
他说什么?玫瑰紧紧的瞪住他。
他忍著身下的紧绷沸腾,一再追问:「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噢……不要!」玫瑰猛吸一口气推开他,浑沌的大脑终於在理智丧失前,稍稍清醒过来。
「玫瑰……」天呐!又在这个时候喊停,实在对他太残忍了。
「我……我们不能这样做。」她羞愧地拉好衣服,努力平息狂乱的心,同时恢复紊乱的思绪。
耿亚力胸口起伏、气息粗重地看著玫瑰,眼底全是欲望与狼狈,令她慌得连退
好几步。
「你别过来!」她素净的小脸突地刷白。
「玫瑰?!」是不是吓到她了?耿亚力强压下体内的激情,「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的。」
「真的?」她小心翼翼地瞪视著他。
「当然,你没必要躲得那么远。」他微笑地看著她,不想让她有任何为难的感觉。
然而,玫瑰像是觉悟到什么,缓缓地说:「我知道了,你跟单砚一样,也和其他男人没什么两样。」
什么一样又两样,耿亚力听得胡里胡涂。
「玫瑰,你听我说……」他想上前拉她,她却逃得更远。
「我不要跟你说话。」她气呼呼的转身就逃出门外,躲回自己的家里。
尽管玫瑰生气的走了,但耿亚力欲深信她不是全然没感觉,相反的,就是因为
她也发觉自己对他的感觉,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思及此,耿亚力的嘴角勾起浓浓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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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凭什么管她去哪里?她好不好又关他什么事?但该死的,这担忧与在乎真是不对劲到了极点。
自从那一吻之後,玫瑰不但返回自己的家里,甚至还躲蓄不肯见他。
这样也好,反正打从玫瑰闯入自己的生活後,他不知荒废了他多少时间,那套新研发的软体还没搞定呢!
虽然没人会说话,但他一点进展都没有,自知交代不过去,毕竟公司需要有新产品,才能持续经营。
他也想发奋图强呀!
可……一向不把女人放在心上的他,竟然发现自己无法放下这个女人,唉!恋
爱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的理智、降低一个人的心智,一向有自信的耿亚力很无力的承认这一点。
他不自觉的搭上电梯按下二十楼的按扭,来到她家门前伸手一推,门便应声而开,原来门锁坏了,大概是上次单砚的手下所为。
「玫瑰!玫瑰!」原以为她在里面,结果整个屋子里却空无一人。
这是第一次进到她的寝室,粉白的床架搭配粉红色的床褥、床帐、棉被,窗台旁放置著休闲式的桌椅,充满了浪漫慵懒的气息,连浴室也是多层次的粉红色调,粉红色浴帘、粉红花毛巾,再加上粉红色脚踏垫……老实说他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乡的粉红色呢!
当他回到客厅时,正好有人推门进来,那是一个高壮的男子,他怀理搂着的正是玫瑰。
那男子见到耿亚力,讶异地扬起浓眉。
而耿亚力也眯起眼,很不客气的打量着他,发觉对方健朗的面容,充满阳光朝
气,不愧是个美男子。
两人像是较劲似地互相对望,然而,双方不知道彼此心底都不由得猜测着——他和玫瑰是什么关系?
接著,耿亚力的视线落在玫瑰身上,她整个人正偎在男子的臂弯里,她是睡着了,还是喝醉了?
瞬间,耿亚力沉下脸来,那股寒气几乎可以穿透对方,因为他该死的、无可抑制的在吃醋,嫉沪这可能拥有她的男子。
美男子马上察觉到耿亚力露出的敌意,像这种被侵泛所有物的男人,任何傻瓜都看得出来他对玫瑰的占有欲有多强。
「玫瑰……」美男子晃了晃手臂,想把她摇醒。她终於抬起头,懒懒地睨了耿亚力一眼,「噢……是你喔!」
「不然你以为是谁?」耿亚力反问道。
玫瑰却搂著美男子,醉言醉语的指著耿亚力,「那你以为你是谁?」
「你又以为我是谁?」他的语气充满护意而不自知。
「邻居呀!」她醉意十足的打了个酒嗝,然后仰头看着美男子,「凯,你说……他是谁?」
凯?!叫得那么亲昵,真是气死他了。
耿亚力的俊脸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因为他很不高兴自己被归类为邻居。
「他就是你说的那位邻居?」那名叫凯的美男子察觉到他们之间诡异的气氛,既然如此,他就把玫魄交给这男人,应该妥当吧!
「有人在这里就太好了,这麻烦精喝醉了,拜托你照顾一下。」他说着就把玫瑰塞到耿亚力怀里。
「你……」这举动到是出乎耿亚力的意料之外。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玫瑰是个超级麻烦的女人,你能搞定她算你厉害!」他向他眨了下眼。
耿亚力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却仍不忘宣示道:「她有多麻烦我领教过了,我相
信自己应付有余。」
「那就好,加油!」他鼓励性的拍拍耿亚力的肩掉头就走。
软绵绵的曲线正紧贴在耿亚力刚硬的胸膛上,令他胸门又泛起一阵难耐,手心好像痒了起来:心也开始浮动,想不到她连喝醉了都还可以折磨他。
他把玫瑰抱上床,替她脱掉鞋袜,想让她好好睡一觉,
「我……好恶心……想吐……」玫瑰倏地爬起来低吟。
「来,我扶你去浴室,走好。」他连忙扶她起来。
但她的身子却瘫软地滑下去,走都走不动,耿亚力只好将她抱到浴室去,让她吐个够。
吐完之後,她已苍白著一张脸,虚脱似的靠在墙上。
「来,漱漱口会舒服些。」接著他又伺候她擦脸,再把她抱回床上。
她眉头紧锁,频频喘息著,「好痛……头好痛,噢,胃也好痛哦……」
耿亚力听到她的哀叫,他赶紧又弄了热毛巾给她敷额头,不放心地审视她的情况,「玫瑰,有没有好点?」
「没有……好难受,我……会不会死掉啊?」她一副痛苦难耐的模样。
「别说傻话,你只是喝醉罢了。」他一双温柔的大手在她的额头上又揉又捏。
「嗯,谢谢你……凯……」她低吟一声,转过身去缩成一团睡著了。
她叫他什么?凯?!她以为他是那个凯?
他那么用心的伺候她、照顾她,结果功劳都是别人的,真是呕到不行了!
然而,玫瑰早已不省人事的呼呼大睡,就算想跟她算帐都不行。
耿亚力认命地陪了她一整夜,终於等到阳光从窗外透进来,玫瑰呢嘀了一声,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眼、
「咦……怎会是你?」她捣著额头。
「你昨晚喝醉了,有个叫凯的家伙送你回来就走了。」关於这一点,他必须让她知道,昨晚是谁尽心尽力在照顾她的。
玫瑰一听立刻抱怨,「太过分了,还说要保护找呢!却扔下我不管,哼!」
耿亚力望著她好一会儿,才低低的说:「你知不知道在外面喝醉酒是很危险的?」
「我知道,所以才找凯陪我呀!」玫瑰毫无心机的脱口而出。
唉!耿亚力真是伤心极了,她宁可找别人也不找他,可见那个凯在她心目中比他重要多了。
但,那个叫凯的男人可靠吗?
他重重的叹息,「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後别再这样了。」
然而,她却哈哈大笑,而且笑到弯下腰抱著肚子,「你的顾虑是多余的,凯对我而言一点危险都没有。」
瞧她笑得不知世途奸险的样子,更教耿亚力不放心,「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心点总是好的。」
她站直身子,仍然笑意盎然,「我们比亲人还要亲,才不会像你说的那样。」
「你们很亲……密吗?」他皱著眉追问。
「我们啊……」玫瑰侧头想了想,「我们是最亲的知己,要是对方有苦要诉,另一方可以立刻相陪,例如我哭他就安慰我,即使我不说话,他也可以默默陪著我的那种交情。」
是这样吗?耿亚力心中一紧,不禁又嫉妒起那个叫凯的在玫瑰心目中的地位。
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这不解风情又迟钝的小女人有好感,还好风度的任她蹂躏,甚至反过来讨好她、取悦她?!
说穿了,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爱。
第六章
自从玫瑰回到自己的家住后,耿亚力示意过好几次要她回他那边,但她不肯,他也不想逼得她太紧。
他想起玫瑰家的密码锁坏了,便主动去请管理员找人来修理,而修理密码锁不像普通门那般容易,不仅得修密码锁的部分又因为它和屋内的保全设施连系,因此还得暂时断电好重新设定启动。
「修好做什么呢?」屋里暂时被切断电源的玫瑰,此刻正坐在他家的沙发上。
「这样比较安全呀!难道你真以为自己有『打击犯罪』的能力?」耿亚力笑她
不懂得世道险恶。
「算了,修好还不是会被他们弄坏,与其让他们—再的破门而人,不如打开门方便他们进出,免得弄坏门锁又要花钱修。」她自有一套理论。
他哑然失笑,故意恫吓她,「你这么笨,万一被掳走或拐走,我可不管你。」
「好吧!好吧!一切回到原点,反正过一阵子我也要出国去了。」她突然这么说。
「你要出国?去哪儿?」耿亚力顿时觉得紧张。
「嗯……」她耸耸肩,「还没想好去哪,也许是西班牙,也许是南太平洋某个小岛吧!」
当他发觉自己一刻也不能没有她时,她仍然一副有他没他也无所谓的样子,他决定拿出百分之两百的诚意,向她告白。
「那么,我跟你一起去。」
「呃?为什么?」玫瑰睁大了眼,好像听见什么不该听的话。
「因为我爱你,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儿。」他毫无预警的抱著玫瑰低语。
一定是他的模样太真诚了,不然就是语调太动听浪漫?否则,玫瑰怎会一副木然痴傻相?
半晌,她才勉强的微笑,「你知道,这玩笑我一点都不喜欢。」
「我不是开玩笑,是认真的。」他紧拥她一下,像是在加强他的存在。
玫瑰脸上顿时露出难色,「等一下,我从来没想过要谈恋爱。」
这么说,就表示他是她第一个恋人喽!耿亚力不由得沾沾自喜,「那有什么关系,现在可以大谈特谈了。」
这下子,她的睑色更难看了,「不要!我不要跟你谈恋爱,—开始我们就说好的,你只是冒充我的假老公,又不是真的。」
他敛起面容,棕眸更加深黯的盯着她。
玫瑰看到他睑上的表情,先是吓—跳,接着一副深深领悟到的模样,「你一定是疯了才这么说的。」
耿亚力听了为之气结,决定坦白道:「我才没疯,我不想做做你的假老公,我要真的!」
「你、你……无理取闹!我不要再见到你了。」玫瑰用力的把他推出门外。
他既受伤又感到震惊,伸手抓住她的手,「为什么?玫瑰,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板起脸孔,极度厌恶的说:「耿先生,请你自重—点,别拉手拉脚的。」
「我有权利知道,为什么你对我的态度突然间全变了?」他不但不松手,还握得更紧了。
玫瑰依然用冷冷的表情及语气回应他,「你有什么权利这样要求我?请你以後别再骚扰我了。」
「骚扰?!这是你对我的印象和感觉吗?」这种说法,如同把他和单砚归为一类,令他既挫折又受辱。
而她则是更不耐烦的道:「你这样只会令别人觉得难过,你自己也不会开心的。」
「难道除了难过,你对我没有其他感觉?」他眯起棕眸。
玫瑰横了他一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期望我有什么感觉呢?这么认真有什么好玩?」
原来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他气得咆哮,「我玩不起可以了吧!」
「我……是你逼我的。」玫瑰慌乱地看著他此刻严肃又受创的表情,才惊觉自己说错话了。
她怎么可以这样无情,将他的爱意视作一种困扰与不耐,难道她忘了当初是谁先招惹谁的?
「为什么你宁愿当别人的情妇,也不愿意接受我,你就这么喜欢作践自己吗?」
玫瑰脸色不变,咬着唇道:「谁说当情妇就是作践自己?难道情妇就没有真感情吗?原来你跟世俗的价值观没啥两样!」
「别说得这么清高,甘愿做别人的情妇,不外乎就是为了钱,如过我有足够让
你心动的钱,你就会投入我的怀抱,是吧?」他原本一片柔情,已在此刻转化成熊熊妒火而口不择言。
含著泪的她,无限委屈的站着,半晌才又反驳,「那又怎样,你凭什么对我的行为感到不满,我高兴花男人的钱,他也乐得给我挥霍,你管得著吗?」
「你滚!滚出我的视线,别再来招惹我了,你喜欢作践自己、爱慕虚荣那就随你高兴吧!永远都别再让我见到你。」不知怎的,两人的言词只剩下攻击与伤害。
他现在不想见到她,否则,实在怕自己会气得失手掐死她。
「哼!」她头一昂,很有志气的在关上大门时才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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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办公室里的十台电脑,萤幕上那闪烁的警告标示,正告知新软体的测试又失败了,耿亚力一脸悒郁地揉著眉心叹气。
却不是为了眼前的失败,而是因为思念玫瑰,她使他做任何事都提不起劲来,
他该死的思念那个没良心的女人!
那天,他是气坏了才叫她滚,可是,这……这笨女人该不会就这么听话,真的滚得不见人影,不晓得回来?
他因挂念而感到全身空虚,他猛地把电视打开,还把音量调得很大声,试图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可是空洞的情绪依旧泛滥。
看着电视新闻正播报的内容、耿亚力倏地瞠大眼,新闻画面上是许多记者围绕着商界的龙头老大席天达,追问他刚刚和总统餐叙,研商振兴台湾经济的结果。
令耿亚力心中震荡的不是别的,而是席天达身边那抹纤细高窕的身影,那……那不正是玫瑰吗?!
她小鸟依人般挽著席天达的臂膀,亦步亦趋的在保全人员的开路下,越过记者的包围。
耿亚力整个人僵住,—股寒意笼罩他全身。
当他沉浸在她美丽的诱惑时,忘了她是别人的情妇,并毫无防备的爱上她,却
在忽然间又失去了她,原先的快乐都消失了,就只剩下空荡荡的世界,就像是心里破了一个洞,无法阻止空虚泛滥到完全无法抵挡。
「哇!连商界的龙头老大也请出来了,救得了台湾的经济吗?」公司行政总监麦伟平在此时走进办公室,正好看到这则新闻便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