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触犯了帮主的绝对戒令,会有好下场吗?他自己是刑堂的堂主,是最清楚刑罚的可怕,但若是他真的要贩卖毒品,就必须要离开‘麒麟’,而一离开‘麒麟’,将代表他在这个帮派里所有心血都是白费的,所以一举杀掉我,一切事情都会迎刀而解,他不但可以继续保有在‘麒麟’的势力,而同时又能贩卖毒品。”
“那你既然可以查出他有问题,那就代表他将无法反叛成功。”
“但愿如此、”他淡淡一笑,没有任何霸气。
雪艳此时看到他身上隐隐的显露出无名的万丈火焰,而且火焰还炙熟的燃烧着。
第五章
“只要表面上当你的女人就够了吧?”雪艳又问了一次。
杜少华注视她的脸片刻,然后缓慢的耸个肩,似乎在深思熟虑什么问题,以至于他没有说出全部的真话,“没错,就是这么简单,但是我演的是个对你非常迷恋的黑帮老大,迷恋到我连帮务都能够忘了,也就说,我爱你爱得神魂颠倒,所以你、我在人前一定要演得十分的逼真。”
“为什么你要扮演对我神魂颠倒的黑帮老大呢?”她一时之间怀疑的眯起眼睛,于情于理,他都没有必要作到对她迷恋至神魂颠倒的境界,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我本来就对你很迷恋,”他眨眨眼,不知是在逃避这个话题,还是在玩弄她的性感?他竟然抬起她的手来,吻在她细滑如玉的手背上,两只眼睛还散发着绝不会错认的无形火焰,“雪艳,你永远都不必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从两个月前你把我撂倒,虽然是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状况,但是却让我对你另眼相看,不论你是不是要真正成为我的女人,这场戏除了你之外,我绝不作第二人选。”
“你连眼睛都在散发火焰!”雪艳不敢置信,她没有看过任何英明君王的火焰,比他的火焰还要强盛,甚至连眼里都散发着她不会错认的火焰,在这样的火焰凝视之下,她忽然觉得一阵心悸。
到底怎么回事?她按住心口,雪妖精的体温都很低,但是她却感受到了自己体内的体温正逐渐升高,而且血液比往常流得更快了一倍,是因为她的体温被他身上的火焰所影响吗?
照理说,她体温升高,应该要觉得非常不适,但是又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不舒服,只是一时心脏跳动得太快,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杜少华决定只说出演这场戏的一半实话,而另一半实话则绝对保留,“而且说实在的,我过去太沉迷于女色,所以没有一个女人能陪我超过一个星期的,因为我很容易觉得厌倦,因此应该也没人相信,我会让一个女人陪我一个星期以上,所幸我现在因失忆所以表现也跟往日不一样,而且……”
杜少华望着雪艳全身,从头到脚丝毫没有放过,“而且雪艳你够美,相信没有几个男人碰过像你这样美的绝色美女,若是我对你迷恋的话,应该也不是一件太令人惊讶的事,毕竟我一向都喜欢漂亮、干净的女人。”
“你到底有多少女人?”她忍不住的问出口,瞧这个男人放荡的程度,几乎快要让她匪夷所思。
杜少华轻触她的手肘,像是一种性感的爱抚,他不作任何正面回答,只用一种性感笑容回答这个问题,“绝对比你想像中的多。”
她将手肘收回来,“那我在人前要怎样表现?”
对于她收回手肘的举动,他毫不为意的改摸她的脚踝,色迷迷的神情就像要把她全身的衣服脱光,“很简单,就像你一般骂我贱民的那样就可以了,毕竟是我迷恋你,而不是你迷恋我,更不是我们两情相悦。”
雪艳了解后便把脚缩回来,“那……一直没有请问你的名字?”
“杜少华。”遗憾的,杜少华看雪艳坐离他三步之远的身躯。
雪艳咀嚼一下这三个字后,压低声音道:“杜少华,那现在我们就要开始演这场戏了吗?”
“只等你进入情况喽。”
雪艳微笑,杜少华火焰般的眼光被吸引似的,发出更璀璨的光芒。
“不要太小看我,自小我就学过帝王学、谋略学,所有该成为一国国王的学问,我全部都学过,甚至还到圣山去修行魔法,武技。”
杜少华没有作任何评论,只简短的道:“听起来很有趣。”随即他又将话峰一转,“我说过了,现在就得先演个床戏,否则恐怕瞒不过他们,毕竟他们已经在监视器的那边,期待会有一些香艳的表演,我们不能让他们失望。”
“床戏?”她脸上冰冰冷冷的询问道。
“放心吧,只要配合着我演,不停的辱骂我就得了,其他的喘息、呼喊,我自已会完成这一切。”
杜少华看她全身硬邦邦的,这么不入戏,他身体一个猛贴,熨贴在她身上,还发出几声激情难耐的饥渴声音,然后两臂紧抱住了她,低垂着腰,毫不保留的吻她、蹂躏着她艳红的双唇。
雪艳拚命甩开他的吻,甚至不惜咬了他一口,不明白他为何马上就变成一只色欲大发的禽兽,于是便冷冰冰的命令道:“你这个贱民,你放开我。”
抹去嘴边的血痕,杜少华笑得十分愉悦、着迷,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道:“对,就是这样,记住这样反抗的心情,最好再骂大声一点,再加几句要我去死的诅咒,骂得愈难听愈好。”
雪艳一怔,只见他朝她笑笑点头,便瞬间明白这一切原来都在演戏,他的锐气火焰在她眼前像火一般的燃烧着,她看着他那张脸上的笑意及眼睛里的火焰,她微启双唇,入戏的演了起来。
宁静的室外,没有任何的声音,惟有的是夏天闷热时候,几双夏虫无聊的鸣叫声。
“我的拖鞋掉了,”一阵轻扬的少女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的命令,“忍,帮我今起来穿上。”
坐在凉椅上的女孩,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没有任何修饰的随意披散于肩,美丽的黑色瞳孔冰冷冷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一身及膝的无肩洋装秾纤合度的修饰出她的身材,像是一个美丽的娃娃坐在凉亭之中。
忍拾起白色拖鞋,很恭敬细心的,为她穿起拖鞋,粗大的手指以一向的笨拙尽量不去碰触到地的脚,而把拖鞋穿好。
“为什么不告诉我哥哥受伤了?忍。”
忍音调没有任何起伏,“因为不想让秀担心,所以没有说出来。”
杜少瑄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夜色里的星星。
他又恭敬的说:“秀,帮主知道你这个星期没有去做脚的复健,他很震怒,请你……”
闻言,她忽然的发怒,“你只会说这几句话吗?忍,我要不要去做复健是我的事,反正我的腿永远都不会好的,我一辈子都是残废,况且连哥哥受了重伤都不通知我,你以为他是真的关心我吗?一年了,他已经一年都没有来看我,听说他跟女人混得很熟络,忍,听说你也很有女人缘,看你道张脸的确令人想不到。”
她冷嘲热讽的话,让忍更低下头,就算被污辱,他说出来的话依然柔和,“秀,帮主很关心你,你是他惟一的妹妹,请秀不要想太多。”
“我问你,你很有女人缘吗?”
忍沉默不答。
杜少瑄瞪枧着他,然后别过头去,最后又回过头看着他谦恭却永远不会回答问题的脸,她压抑着怒气道:“我要回房间睡觉了。”
“是。”忍走近凉椅,一手环住她的颈项,一手楼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来有礼询问,“秀,这样抱你会不会不舒服?”
她没有回答,将手臂环住忍的颈项,头靠在他的肩上,呼吸他身上夹杂着汗水跟一种男性体味的味道,不禁一阵脸红,她身体轻颤,用着与刚才的嘲讽完全南辕北辙的口气,很小声、很小声的问:“忍,我换了新的沐浴精,你喜不喜欢?还是专柜秀特别推荐的,很香、很好闻吧?”兴致勃勃期待他说是的脸蛋,使她更显得异常脆弱。
忍的音调仍没有改变,“秀用的东西,属下不能发表任何意见。”
杜少瑄发起怒来,“你每次都只会说过几句话,不停、不停的重复,你是机器人吗?”
忍又静默不回答了。
将她抱回房间,让她坐在床边,忍行了个礼,“属下告退,请秀安歇。”
“不准走,今天我叫老张跟张妈放假去玩,这栋屋子里没人了,你要陪我一起睡,要不然我发生事情,看你怎么跟我哥交代。”
对于她无理取闹的一席话,忍没有反抗,依然恭敬的道:“是。”
杜少瑄费力的扭转着身体,背对着他,声音有点颤抖不稳的说:“帮我把衣服脱下来,我要换睡衣。”
忍猛然抬起头,纵然心中很惊讶,但是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仍是跟往常一样的服从着她的命令,走近她背后,拉下无肩洋装的拉链,瞥见她白皙的背,他立刻别过眼去。
杜少瑄脸上一阵火烫,今天是她已经计画千百次的事,突然她变得没有一点勇气去实行,她抱住双臂,全身颤抖得几乎语不成声,她到底在做什么?忍又会怎么看待她这种放浪行为?她是发痪了才会想诱惑他,“我自己来,你退下去。”
忍急忙退到门前,眼光仍不敢去看她,“是,请秀安歇。”
他关上门出去,杜少瑄仍然抱住双臂,刚才一紧张之下,睡衣从手里掉落到地板上,她弯腰去捡,因角度不对、腿又不能动,便狼狈的跌到地板上去,而衣服也都被撕扯裂开,她怒视着自己没有感觉的腿,费力的攀爬着,从地板上爬到床上,气喘吁吁,连额角都流下汗水。
原本她可以叫忍进来帮她,伹是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么难看的一面,所有自哀、自怜、自伤的感情都齐涌向她的心头,她坐在床上哭泣,泪痕顺着双颊潸然流下,她掩住口哽咽的哭出来。
像忍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喜欢两只脚不能动的自己,每个星期固定来两天只是他的例行公事,因为这是帮主的命令,他是多么服从命令的人,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他对她好永远都只是服从命令所致,她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反正忍永远都只会对她重复那几句话,复健、请早点安歇、下个礼拜再来向秀请安,而自己还妄想诱惑他,又不是没听遇他的女人缘有多她,跟那么风流的哥哥在一起,他一定也看过很多漂亮又可爱的女人。
想到忍看过很多漂亮又可爱的女人,杜少瑄既生气又伤心的趴在床上,想了又哭、哭了又想,这一夜似乎很长、很长。
正值半夜,深黑的夜里静得没有任何声音。
突然一阵刺耳的惊恐尖叫声从杜少瑄的房间传来,忍一阵心悸,快速翻下床,矫健的身躯直冲她的房间,踢开房门,看到眼前这一幕,让他一向不变的一号表情也变得怒气冲天。
杜少瑄被人捂住嘴巴,头发散乱、衣衫零乱的被人曳到地板上,不停的眨着两只眼睛,颊上是一片惊恐的泪水,而那曳她的粗壮男人虽蒙着脸,但在看到他的一刹那,显然认得他是谁,不伹叫出了他的名字,还愤怒的骂了句脏话,又脱口而出,“这栋屋子里的人今天不是都放假去了吗?”
忍抬腿一个狠劈,那蒙面男人虽仓卒避过,但显然忍的武技高过他许多,以至于他避得有些吃力,而让原本捉着杜少瑄肩膀的手因躲这个狠劈而放松了。
忍见状更逼近一步,腿劈得更快。蒙面男子流下汗来,几乎招架不住他接二连三的攻击,而离杜少瑄愈来愈远,于是决定放弃杜少瑄,破窗而逃。
忍急忙往外看,只见蒙面男人逃进暗夜里一台接送的车子,车子立刻发发扬长而去,车子没有褂着车牌,显然就算绑架失败,也不能经由车子而查到任何线索,由这一方面看来,足可证明这件绑票是有预谋的,而且是认得出他的人干的。
杜少瑄衣衫不整的瘫在地上,忍急忙不再望向窗外的扶起她,额上的热汗似乎削减了他话里的冷静,可见他刚才整个心神的极度慌乱,“秀,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受伤?”
她忽然紧紧的抱住他,整个人都贴到他的胸膛上去,因惊吓而哭嚎的声音不停的颤抖,一再重复呼唤着他的名字,似乎除了他的名字,再也想不出要说些什么,仿佛他的名字就是她生命的保证。
忍看到她惊吓到这个样子,不禁心生爱怜。
杜少瑄向来娇生惯养,虽然生在黑道、长在黑道,但是因为前任帮主跟现任帮主疼爱她,不希望她涉及黑道而遇到任何污秽不好的事情,所以绝不让她与黑道有所牵涉。
然而老帮主过世后,在一次黑帮之间的明争暗斗,曾有人针对十几岁的杜少瑄威胁杜少华,在那次事件之后,她的腿几乎残废了,现在每个礼拜还必须到医院去做复健,而他也为保护她失去了一只眼睛。
发生这一件事之后”修罗’杜少华愤怒到用极残酷的手法,把那个帮派全部剿灭,不只剿灭,还让那个帮派再也无法死灰复燃。从此黑道的帮派间便有了共识,没有人敢再碰杜少瑄,而杜少华经由这次事件,也更怜爱这个妹妹,几乎把她当成公主一样的宠上天。
所以当碰到这么危急的情况,对于一向生长在只有人人恭敬的和平环境中的她,能承受危险状况的压力几乎是零,所以这次她会受到那么强烈的惊吓。
因此忍做了以前的他绝不会做的事,他不禁伸出粗大的臂膀环住胸前颤抖个不停的纤弱人儿,一手擦去她遍布脸上的泪痕,抚着她的头发,跟他一向机器人似的服从声音不同,很温柔的说道:“不要怕,没有事了。”
被他这么安抚了好一阵子,杜少瑄渐渐收了眼泪,从他的胸前拾起头,“我没事了,忍。”想到自己哭得淅沥哗啦,她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忍看到这么可怜兮兮的自己,不知道会怎么想?
忍看她回复正常,马上收敛温柔怜惜的表情,又变回一向原本的表情,然后将她抱回床上,问了一下当时发生的情况,以便向杜少华请示该如何做。
她回忆道:“我在睡觉,忽然感觉到有人,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蒙面的人,我吓到了,放声尖叫,他捂住我的嘴,似乎要拿什么给我闻,我奋力抵抗,在他手腕咬了一口,他可能很痛,才把我给曳下地板,这时你就闯进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只要我有危险时,你都会出现的。”语晕,她抬起眼睛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