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对老板您欲擒故纵。”
“是么?” 欧阳坷心里说着:我觉得你正在这么做呢。 “那,我对强奸没有兴趣。我不强奸女人,更不用说男人。既然你不喜欢……….” 他很有绅士风度地耸肩。
“谢谢你。” 众享低头道谢,就象个害羞的小姑娘。
你还真能装,不去做演员太可惜了。
欧阳坷对这个见面不到十分钟,却表现出多种不同神态气质的小东西很有兴趣。
扬起笑谑的眉,他预告似的低沉笑道: “我们会再见面的。那个时候…….再送我谢礼吧。”
这,就是欧阳坷和众享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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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那个男孩有迷惑人心的能力。总让人心神不宁地想起他,回味他。
所以,为了锻炼自己不轻易被迷惑,当然要多多和他接触。就象古代的埃及法老为了避免被毒杀,而按时服食些微毒药一样。
给自己一个如此可笑的理由,欧阳坷开始流连”凡间”。
“把这里最红的男孩找过来。” 第二次去的时候,当着惶恐服侍的众主管的面,欧阳坷舒适地靠在沙发上这么说。
人很快被找来。巴结上头的机会,是从来不会被人放过的。
欧阳坷却黑着脸,看着眼前穿戴一新的度飞: “我要找的不是他。”
度飞高高兴兴地飞快打扮而来,现在却怯生生地手足无措。
“众享呢?我要众享。” 欧阳坷凌厉的眼光扫了众人一眼,讥笑着说: “难道众享不是凡间的人?我昨晚见到他在这里接客。”
众人面面相觑,还是洪叔最老练,立即挥挥手对度飞说: “把众享叫来。”
度飞又羞又怕地逃了出去,很快把众享带了过来。
与俱乐部里特意穿得古怪引人注意的”少爷”们不同,众享穿着平常的白衬衫黑西裤,连领带也没有打,轻轻巧巧地站在门外。
“洪叔,你找我?” 众享用眼角瞄了欧阳坷一下,恭敬地对着洪叔说。
“众享,大少爷找你。” 洪叔把众享轻轻拉到欧阳坷面前,神色有点不自然。 “你就好好服侍一下大少爷吧。”
众享清澈如水的眼睛望着欧阳坷,点点头。
所有的主管都吸取了教训,立即离开,让大老板有享受的私人空间。
只有喻棱,象影子一样不引人注意地坐在角落,随时保护欧阳坷。
欧阳坷大刺刺坐在沙发里,尽情把目光撒在众享身上。
“你很会诱惑人。”
“是吗?怎么看出来?” 众享对欧阳坷的眼光似乎没有感觉,舒适安逸地站在他面前。
欧阳坷轻笑,抬抬下颚: “瞧瞧你的衣服。”
“我的衣服?” 众享低头,无辜地耸肩: “不过是很普通的衣服。”
“普通?” 欧阳坷站了起来,高出众享半个头的体形,显出压倒性的气势。 “穿在你这样的身体上,再普通也让人着迷。”
又是恶心的甜言蜜语。
众享抛欧阳坷一个讥讽的微笑,避开他迎面而来的强势,绕个圈,走到沙发前,慵懒地躺下。
“你喜欢什么姿势?” 众享无所谓地问。
欧阳坷扬起俊逸的眉,他不喜欢众享这样放荡的样子。 “我现在还没有这个心情。”
“那么…….等你有心情的时候再找我吧。” 众享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直直向门口走去。 “我只陪人上床,不陪人说话的。”
钢钳一样的手抓上众享的手臂,把他一把扯了回去。
众享皱着杨柳般的眉,咬着唇看着欧阳坷。
“我叫你陪你就得陪。” 欧阳坷手一带,把众享甩到沙发上,高高在上地说: “我是老板。”
众享从沙发上一骨碌坐起来,却没有反抗,认输似的笑着,点点头: “不错,你是老板。” 他眼中总有说不出的讥讽,态度却恭敬地无可挑剔。
“我们聊聊。”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孩总是可以引起欧阳坷的兴趣。
欧阳坷坐在众享身边,鼻中闻到一股迷人的香味。
“聊什么?” 众享心里很不自在,这是很少见的情况。面对欧阳坷,心就会有奇怪的反应,砰砰直跳。一定要努力维持自己一贯的作风。
“你连聊天都不会?说点让我高兴的事情,陪我开心度过一个晚上。”
“让你开心?这个我倒是可以。” 众享露出懒洋洋的笑容,手指触上欧阳坷的衣领,迅速下滑。
伴着众享诱惑的眼神,白皙细长的手指隔着西裤覆上欧阳坷的重要部位。
“啪”的一声,欧阳坷拍开众享的手: “你给我坐好一点,别靠过来。”
众享似乎没有料到欧阳坷会这样反应,疑惑地收回手,无辜又娇媚地横他一眼,吃吃笑了笑,果然乖乖地坐得离欧阳坷远一点,不再有所动作。
“在这里做多久了。”
“很久。” 众享乖乖回答: “我从小就被卖到这里来了。”
“卖?” 没想到,这个时代的香港还有买卖人口的事情。
众享端端正正坐着,点点头。这个时候的他就象是个老实的学生。
“你的态度变得还真快。” 欧阳坷对他的迅速改变惊讶。
众享就象一个奇怪的梦,随时可以彻底的改变。
“过奖了,靠这个混饭吃。” 果然,夸了一句,众享又开始吊儿郎当地嘻嘻一笑。 “不这样,怎么可以让客人对我保持新鲜感?”
亮丽的笑容让人有时间的恍惚,欧阳坷发现众享果然有惊人的诱惑力。
那种诱惑力,已经不可以用美丽来形容,它直接震撼人的心灵,让人想把它占为己有。
健壮的身躯靠上众享,欧阳坷轻轻摩挲细嫩的肌肤。
“你真不简单。” 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衷心赞美: “差点把我给迷惑了。”
只是差点吗?我可是专门靠这个生存的。众享心里苦笑着。
“太可惜了。把你放在”凡间”太可惜了。” 欧阳坷摇头。
众享不透露感情地望了欧阳坷一眼。
和其它的男人一样,想把我收为私房吗?
唉…….又一个自私的家伙。
欧阳坷越看越爱,温柔吻上众享的眼睛: “这样难得的人放在”凡间”,活不了多久的。”
什么?众享有几分诧异地抬头。
“天天陪男人上床,再好的身体也熬不了几年。” 欧阳坷怜惜地捏捏众享细细的骨头,很不高兴地说: “看看你瘦成什么样子?”
众享吃惊地看了欧阳坷一眼,迅速把脸别到一边。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会被这样普通的关怀给感动?
鼻子有点酸酸的,心却暖和了不少。
镇定!众享。
不要忘记了………..你是什么身份!
“你和哪几个主管上过床?” 欧阳坷突兀地问。
“呃?” 众享不明白地看着欧阳坷。
欧阳坷用手指在众享身上四处感受娇美的肌肤,笑着说: “我叫你来的时候,他们个个脸色都很难看。”
“哦,原来如此。” 众享也笑了起来,自大地说: “大概是怕我把你给迷了吧。堂堂同心龙头,如果栽在一个我这样的人手里,同心的弟兄以后都不用见人了。”
“不错不错!” 欧阳坷抚掌大笑,忽然脸色一变,正经地说: “你知道吗?你的眼睛从来都没有笑意。”
众享被他认真的神情弄得一愣,半晌才笑道: “废话,我天天都在笑,时时刻刻都在笑。”
什么眼睛没有笑意?
真荒唐!
心里这么想着,却不由把眼睛垂了下来,不去看欧阳坷探询的眼光。
修长的手指托起众享的下巴,众享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快了许多。
这样的感觉,从来没有尝过。
“真是漂亮的眼睛……….” 欧阳坷赞叹一声,想了想,说: “只要你开口,就可以跟我走。”
跟你走?
众享颤动着长长的睫毛幽幽盯了欧阳坷一眼,大笑起来: “怎么变成了九流言情片了?这里是凡间,不是电视台。” 他双手搭上欧阳坷的脖子,头向后仰,露出完美的项颈曲线。 “这里是快活的地方,我为什么要走?”
喜欢撒谎的小东西。
欧阳坷轻笑,抚上众享的细眉: “你从来不照镜子吗?”
“照!我天天照十次八次。”
“那么………对着镜子看看你的眼睛吧。” 欧阳坷吻上众享闭合着的眼睑,轻得象纱拂过: “这么让人心碎的眼睛,让我发狂呢。”
“太温柔了吧…………” 众享闭着眼睛,喃喃地说。
心底被什么东西环绕着;一点一点、一丝一丝地缠上来。
“太温柔?” 欧阳坷噗嗤一笑: “你以为做龙头都要酷得不得了?”
众享睁开星般闪烁的眼睛,微笑: “你喜欢我?”
欧阳坷点头。
“那……….有空来找我玩吧。”
“玩?” 打算放弃难得的逃离火坑的机会?欧阳坷不解地望着众享。
“对啊!我会让你高兴的,这可是我的专长哦。”
“众享………”
“呃?”
欧阳坷定定看着众享,叹了一声: “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在哭泣………..”
眼睛?
在哭泣?
众享呆住似的回望欧阳坷,终于还是…………轻轻笑了起来。
“你啊……….根本就不象同心的龙头,倒象个潦倒的爱情诗人。”
“诗人么?………….”
又一阵轻吻……….
再一阵轻吻………..
众享没有象平日一样,故意发出让人心痒的呻吟。只是半张着被吻得带上几分醉意的眼,温柔地看着欧阳坷。
很舒服,很温暖。
不可思议地平静,就象回到某个希冀已久的怀抱。
欧阳坷,你就是欧阳坷?
欧阳坷……….从来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一个人…………
“凡间”的霓虹在闪烁,歌声飘荡在迷乱的空气中。
星光灿烂的一个夜晚,情愫暗长-------------在两颗不应该相逢的心中。
自此,欧阳坷就开始游荡在”凡间”,只要有时间,他就会跑去找众享。
众人似乎对这个都很忧虑,连身在欧洲的叔叔也打了好几次电话过来。欧阳坷却一概不管,他已经接收”同心”的权利,目前来说,没有什么人是可以命令他的。
众享很可爱,变幻不停,总有不同的样子。他的客人很多,常常要欧阳坷派人过去三催四请,他才带笑姗姗来迟。
好几次,欧阳坷火得要砸了”凡间”,众享都笑着劝: “你把这里砸了,我可要哭了。”
欧阳坷听了这话,总是把他搂在怀里: “你以为你现在过得好吗?我看见你的眼睛天天都在哭呢。”
每当这个时候,众享心里就不觉酸酸甜甜的,有股想逃跑的感觉。
欧阳坷总问: “众享,为什么不离开这里,跟着我不好吗?”
“不好!你会把我扔掉的。” 众享每次都摇头,认真的说。
“怎么可能。”
“一定会的,一定会的…………..”
然后,就是吻,数不尽的吻。再然后,就是爱----------做爱…………….
这样的日子,不知不觉过了一月………….
难得的晴天,欧阳坷一大早处理了公务,跑到”凡间”霸道地取消了众享所有的预约。
把众享拖进豪华房间,欧阳坷和众享玩闹好一会,才安安静静让众享靠在自己怀里说话。
他喜欢和众享说话。
每次看着众享笑,心里就一阵阵难受。那漂亮眼睛里莫名的忧伤,总是随着笑容的加深而越发沉重。
但只要和众享慢慢说话,他就会平静一点,眼里的忧伤也会减去少许。
“为什么叫众享?”
“不明白?被众人享用的男人,很贴切吧。” 众享浅尝一口威士忌,表情毫无改变地轻松回答。
欧阳坷不喜欢这个答案。
“被众人享用的男人,没有父母会给自己的儿子起这样一个名字。”
应该是-----众人享受到的快乐,都让自己的宝贝儿子享受到的意思吧。
众享听到父母两个字,脸色有点灰沈: “我是孤儿。父母还没有为我取名字,就已经不在了。”
欧阳坷感触地看了纤柔的漂亮人儿一眼,伸手搂住他的细细腰身,叹息着说: “别难过,我也是孤儿。”
“我知道。” 众享飞快地接口: “你的父母被身边的亲信出卖,透露了他们的行踪,被敌人乱枪打死。”
瞅瞅欧阳坷满脸的不自在,众享轻轻说: “整个黑道都知道的事情。把你抚养长大的叔叔成了大英雄,那个叛徒后来自尽了。”
“哼。” 欧阳坷眼里射出深刻的仇恨,冷声说: “算他死的便宜,为了他的老婆,出卖了待自己恩重如山的龙头。”
众享忽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对,确实死得太便宜了。” 他顿了一下,毫无顾忌地问欧阳坷: “听说那个叛徒的老婆和你的母亲是姐妹,她后来和丈夫一起自杀了。”
母亲的妹妹……….
欧阳坷点点头。确实是的,这个害死了父母的女人确实是母亲的妹妹,说起来他还要叫她一声阿姨。据说,母亲生前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妹妹。她的名字---------叫做喻缤。
而他的丈夫,那个死后也被人唾弃的叛徒----------叫做徐强天。
在没有出这件事情之前,徐强天是父亲最信任的兄弟,他们分别娶了姐妹花中的一个,是叫人羡慕的两对神仙爱侣。
如果爸爸和妈妈没有死…………
“欧阳………”
不满意欧阳坷的失神,众享撒娇似的用冰冷的唇吻上欧阳坷,将与唇温度相差极大的烫烫的舌头探进去,邀请欧阳坷的品尝。
“来了就应该好好享受,不要想这么多。”
湿润的舌温暖欧阳坷耳后的敏感肌肤,发出淫乱的舔吸声。
欧阳坷感觉自己身上的火又被众享轻易地燃起,魅然一笑,反手搂上众享的纤腰,用力一紧,让娇弱的身体一下子软在自己的胸前。
呼出强大慑人气息的嘴大口吻上刚刚在自己耳后肆虐的美好柔唇,夺回所有的主动权。
“呼……….啊……………”
呼吸困难的众享双手缠上欧阳坷的雄腰,把自己完全交给他。微启的小嘴,除了要接受霸道的舌头纠缠外,还要偷空泻出诱惑人心的呻吟,以排解身体受到的刺激。
“欧阳…………欧阳…………呜………….”
欧阳坷带笑的眼眸看看身下已经被情欲熏得迷离的美男子,心里油然升起一股自豪感。沙哑着嗓子,呼唤身下人的名字: “众享……….众享………..”
有着粗糙茧子的大手在嫩滑的肌肤上游走,每经过一寸地方,都会为这精致身体染上一点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