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是为你好,所以才想逼走你,为的是不让你跟我受到同样的伤害啊!”何雨姗伸出右手覆在靖靓的左手上,样貌再真诚不过。
激将法无效,她就改用苦肉计。
“你想想轼庭的地位是那么崇高,你却什么都没有,姊妹一场,你手上的镯子卖给我,我给你五千万,如此一来你也不用看扁自己。”
靖亲双眼瞠大,开始怀疑眼前的女人是不是神经有问题,谁跟她是姊妹?
“如果你不满意,我可以再加五千万。”得不到危轼庭,得到这个神奇的镯子也不无小补。
“何小姐,我郑重告诉你,我从不看扁自己,我也不会为了爱情出卖我的亲情,这镯子是我奶奶留给我的,不管是人还是物,劝你早点死心,我都不会让。”
“你以为自己多清高,要不是为了这个镯子,你以为轼庭会看上你?”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靖靓不悦的瞪着眼前胡言乱语的何雨姗。
“你不要把我当笨蛋,这个镯子的价值你我都清楚,它就是传说中的七彩水晶石,为了它,轼庭才和你在一起,因为它可以让危氏站上世界珠宝帝王的位置。”
“你别开玩笑了。”靖靓不自在的撇撇唇,手指抚着镯子上的石头。
“不信的话,你大可以去问他,问他到底看上没钱没势又是孤儿的你哪一点!”达不到今天的目的,何雨姗回复原先的冷艳不屑的丢下话离去。
留给靖靓的是满腹疑惑与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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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危氏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总裁,何雨姗小姐要见你。”严秘书为难的按下内线询问危轼庭的意思。
(告诉她我没空。)
“可是……她已经来了。”还一脸怒气的狠瞪着她,她只是个小秘书而已,没必要用这种杀人的眼光看她吧?
(我不见她。)
“是,呃——何小姐,你不能进去。”严秘书还来不及结束通话,何雨姗就直接闯进总裁室。
危轼庭不悦的由椅子上站起来瞪着来人。
“总裁,这……”严秘书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个人。
“这儿没你的事,你出去。”何雨姗不只摆架子,还不客气的赶人。
危轼庭以眼神暗示不知所措的严秘书,要她先退下。
“注意你的口气,否则别怪我请警卫上来赶人。”危轼庭严厉的警告她。
“轼庭,你到底要气我气到什么时候,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何雨姗决定不再采迂回战术,直截了当要危轼庭明白她的爱。
“我们才刚结束合作关系,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搞不清楚状况的人是你吧?”他轻蔑的反问她,抽出一本公文丢在她面前。
“如果我哪里做错,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要用她来气我?”何雨姗不解的走到他面前,用楚楚可怜的眸光凝视他。
“何雨姗,我让你进来不是要听你说疯话,我和你没话好讲。”
“都是七彩水晶石惹的祸,不然你也不会变心。”何雨姗以指控的语气忿忿的说。
“你怎么知道七彩水晶石的事?”他用力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眼前。
“呵,我就知道,虽然我没有七彩水晶石,但是靖靓能给你的,我一样也不会少啊!为什么你不看我?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
“你别自以为是,我是看在何氏和危氏多年的交情才容忍你,别搞砸了你父亲多年来的心血。”
“我知道你是为了七彩水晶石才和靖靓在一起,你和她不会幸福的。”
“我的事轮不到你来评断。”
“为什么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却从不看我一眼,甚至要娶那个没没无闻的女人?都是七彩水晶石惹的祸,我要毁了它。”何雨姗发狂的扫落危轼庭桌上的物品。
“你冷静点。”抓住她的双腕,危轼庭微怒的摇着她。
“我得不到的,靖靓也休想得到!”何雨姗双眸失去焦距,喃喃念着。
“不准你伤害靖靓,听到没有?”危轼庭大声的警告她。
但她并没有听进去,只是一迳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危轼庭迫不得已只好放开她,拉起掉在地上的电话拨打。
“我不会让你如意的!我要毁了她,只有我才配得上你!”何雨姗在他接通电话的那一刻,阴狠的丢下这句话就跑掉。
“该死!”危轼庭将手中的电话甩出去,他非找个机会修理何雨姗不可,不然这个疯女人不知又要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第十章
靖靓来台北已经将近一个月,原本只打算来度假,却因危轼庭的身分曝光而延长,危轼庭也没问过她的意见就将她留了下来。
虽然这里的环境比南部的家要舒适一千万倍,但她始终觉得不自在;以前虽然只有她一个人,可也忙得自在快乐。自从认识危轼庭,他就揽下大部分的工作量,越来越清闲的生活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就连想找个人聊天,危轼庭都常忙到三更半夜。
幽幽叹一口气,她知道这种情况不能怪任何人。
未合上的房门外忽然传来谈话声。
“轼庭,你过来,我有事问你。”等了几天,终于逮到机会可以把事情问清楚,危轼亭怎么也不会放弃。
“二哥,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危轼婷的声音过于兴奋,却在危轼庭的瞪视下消声。
他回来了,这么早?靖靓看看腕表不过六点多,原本期待的心却随着脚步声远去而消散。
他们这一讨论不知又要说多久,她希望今天能赖在他怀里撒撒娇,以消除心中杂乱的思绪。靖靓踏出房门,正好瞧见书房的门被关上。
她轻步来到书房前,握住门把轻推开。
书房内危轼庭面对着大片的落地窗,而他的大哥与小妹则与他同方向不断问他问题,以至于没发现在他们背后的靖靓。
“二弟,那些周刊说的都是真的吗?七彩水晶石就在我们家?”危轼亭先发问,正确点来说是在靖靓手上,但靖靓在危宅已被视一家人,因此她的东西就等于是危家的东西。
“消息是何雨姗散布的,她还说你为了七彩水晶石不惜出卖自己的爱情,我看她是嫉妒才这么说的,二哥你才不是这么肤浅的人。”危轼婷替自家人抱不平。
“你真的是为了寻找七彩水晶石才闹失踪的吗?”
“哥,你胡说什么?”危轼庭不悦的转过身,对家人的误解很无奈。
靖靓隐身蹲在门旁的矮桌旁,她的心正因他们的谈论而起伏不定。
“七彩水晶石不是普通的珠宝,传说它有带来幸运与不幸的能力。”
就在危轼婷说着它的传说,靖靓抚着手腕,它的能力她是不知道,她只知道因为它,使自己的生活变得不平静。
“不管外人传言如何,那是靖靓的东西,我希望这些消息别传到她耳里。”为了保护靖靓,他不惜控告那些未征求他同意即发布新闻的媒体。
“二哥,反正你娶了靖靓后,她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只要请二嫂借你一下,到时危氏就可以扬名国际。”哇,那岂不是把世界踩在脚底下了吗?
“现在危氏的成绩我已经很满意,不需要再锦上添花。”他想给靖靓一份单纯的爱,而不是添加任何的权力欲望。
“话不是这么说,如果靖靓肯答应,对危氏来说是如虎添翼。”站在现实面,危轼亭不赞同他的作法。
“靖靓是我爱的人,希望你们尊重她,别逼我再次离开危氏。”
他的重话让两兄妹闭上嘴,毕竟再多的钱财也比不上家人的重要。
“二哥,你真的不让靖靓知道七彩水晶石的事?”
“如果可以,我希望她永远都不知道。”这句话对他来说是沉重的负担,也等于断送危氏再次名扬国际的机会。
靖靓捂住唇,才能克制自己不哭出声,趁着三人沉默的空档,她悄悄退出。
回房后她冲到浴室,打开热水蓄满浴缸,十分钟后,她整个人被迷迭香的热水包围,激动的情绪才微微放松。
她盯着那黑黑的镯子发呆,心想如果没有它一切会不会恢复平静,何雨姗的话又浮现在耳际,危轼庭到底是因为哪一点喜欢她的呢?
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的存在渺小,顶多没有亲人会让她有点孤寂,但是知道了危轼庭的身分后,她却发现站在他身边越来越没有安全感。
如果没有爱上他会不会就不痛苦了呢?但是爱了他,这个世界才像是圆满了,如果他只是个平凡人,她也没有镯子,那该有多好!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她将它放在手掌心,奶奶如果知道她因为镯子而伤心一定会生气的,如果要让亲情和爱情两全的话……她的视线落到被摆放在角落的盆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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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靓打开浴室门,坐在床沿沉思的危轼庭朝她迎来。
“这么早就洗得香喷喷的?”他爱恋的闻着她娇香的气息。
靖靓下意识闪躲着他。
危轼庭眉一拧。“怎么了?”他将她搂在怀里,温柔询问。“眼睛怎么红红的?谁欺负你,我替你出气。”撩起袖子,他大有找人算帐之势。
“我没事。”小手放在他的胸膛,她微笑。
“你的手镯怎么不见了?”危轼庭的音调有些高,也有些不可思议,那个镯子她不是随身携带的吗?
靖靓看看手,又看看惊讶的他。“其实我是因为手镯掉了,太伤心才哭的。”
“手镯掉了?”又是个惊异的语气。
蓦然被放开,靖亲感到一阵冷意。“你要去哪里?”
“我去帮你找镯子。”
“为什么你那么紧张那个镯子?”靖靓站在他的身后,握紧小手,力持镇静的问。
“那是你奶奶留给你的遗物,当然重要。”
“它比我重要吗?”靖靓踏前一步,追问着。
“你是你,镯子是镯子,怎么相比?”危轼庭皱眉,觉得她话中有话。
她难过地问:“其实在你的心中,镯子比我还重要吧?”
“你在胡说什么?”危轼庭满头雾水的回问。
“你和我在一起是为了那个镯子吧?你们叫它七彩水晶石对吧?”
“你知道了?”他讶然的问。他不是已经封锁消息了吗?更不解她那一脸被背叛的心伤。
“你要的果然只是那个镯子。”而她只是附属品啊!
“靖靓,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只要那个镯子?”这下子危轼庭全忘了镯子不见的事,整颗心因她痛苦的表情而揪紧。
“你根本不爱我,在你心里最重要的是那个镯子。”她悲伤的大喊。
危轼庭不可思议的瞠大眼,不敢相信他听到什么,她的话犹如一枝利箭狠狠的插入他的心,他对她全然的爱意竟被她曲解至此!
“靓,收回你刚才的话。”他的心痛到几乎无法呼吸。
“你的爱全是假的,我再也不相信你了。”忽略他眼底被伤害的眼神,靖靓只想把她的不满全说出来。
“你怎么可以否认我对你的心意?”震惊的看着哭得梨花带泪的脸蛋,此刻他无力把她拥入怀里安慰,因为他也被伤得很重。
“所有人的眼中都只有那个镯子!哈,我怎么那么笨,应该早点想到你一个堂堂的大总裁,怎么会喜欢上我这个孤女呢?”她把他说得极为阴险,只有这样子自己才不会更心痛。
她的指控却让危轼庭的心裂成一片一片,原来他所付出的一切在她眼里不过是小人卑劣的手段。
“我知道你最近的压力很大,只要你说对不起,我绝对不会跟你计较的。”他知道最近的流言甚多,而他又没完整的告诉她,她会误会也是无可避免的。
不要!不要再用这种甜蜜的毒药来骗她!靖靓两行清泪流下。“没关系,就算你其实要的是那个手镯,我也不会怪你,谢谢你为了作戏这么爱我。”
“该死,要我说千遍万遍你才相信吗?我爱你,我一直爱的人是你,就算没有那个王八镯子,我也会爱你。”危轼庭狂乱的吼着,盛怒的踢倒欧洲立灯。
没见过他发这么大脾气的靖靓傻在原地,而他如受伤野兽的悲伤更令她心悸。
“我好失望……”危轼庭摇着头,面对着她退出房,他怕再待下去,自己的怒气会波及到她,而他怎么也不愿见到她受伤。
直到危轼庭的身影消失,靖靓腿软的半跪在地上,伤心的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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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份文件你拿去给二哥啦!”身为公关经理要敲定下一季珠宝展示场地,但她实在是怕了她二哥那冷酷的脸,不得已只好要她大哥替她去送死。
“我不要!我早上才被他刮了两顿,连午餐都吃不下,你自己去。”
“不管啦,人家看到二哥就怕,大哥你去啦。”在家被训乱花钱就算了,她可不想在公司还挨骂。
“轼婷,这次我真的帮不了你。”谁也不想去自找麻烦。
“危轼婷,你已经迟到五分钟,扣你薪水五千元。”总裁室门一打开,严厉的危轼庭不讲情面的马上扣了她的钱,谁教她不在约定的时间内将文件送达。
“什么?”危轼婷不平的叫着,但是没人救得了她。
只要有危轼庭在的地方,就算是热情的沙漠也会立刻化为寒冷的冰山,唯一不用看他脸色的就是靖靓,但是她却被他离开时那控诉的眼神折磨得消瘦许多,因此待在危宅的她其实也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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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靓要自己不能放下自尊去找他,却更恨自己没骨气的想念他,于是趁下午三点,危宅午休的午休、上班的上班,放空城计的时候离开了危宅。
离开危宅不到三百公尺,靖靓就被人用哥罗芳迷昏带走,直到她昏昏沉沉的醒来,靖靓只觉得四周一片黑暗,双手和双脚都被缚着。
突然间一道强光朝她打来,她难受的眯了眯眼。
“还怕不等到你!”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带来这里?”靖靓喉咙干涩的问。
“我是恨不得你从世界上消失的人。”
狠话一撂,强光朝右偏,靖靓总算看清那人竟是何雨姗。
“你想怎样?”靖靓不安的朝后蹭,但后头却有一片墙堵住她。
“把镯子交出来,”她打算把她关在这里一辈子,然后拿镯子逼危轼庭娶她。
“我丢了。”每个人都要向她要镯子,但她谁也不给。
“丢了?呵呵,你以为我会相信吗?我知道镯子不在你身上,刚才他们已经彻底搜过了,你识相点,不然我可不保证你的安全。”何雨姗比比身后的大汉。
靖靓一想起刚才他们的抚触,胃部一阵翻搅,身体开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