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就想跟我玩游戏?”大掌朝上一收,将她调皮的小手包覆住。
玩游戏?呜,不是啦,她只是没胆踹他下床而已,怎么又被他曲解了?
“你放开我啦!”讨厌,他干嘛一早就和她黏在床上,超级尴尬的。
“不放。”脸枕在薄被里,发出闷闷的抗议声。
“你不要老是吃我豆腐、占我便宜好不好?”她微嗔的替自己争取权利。
“不好。”这回他字正腔圆的拒绝她,迅速的坐起,将她圈入怀里,动作一气呵成。
这下更糟,连人带被地被搂个紧紧的,想动都动不了。
“宝贝早安。”
“你别一直靠过来啦。”小手努力的推拒着。
“被我抱了一整晚,还不肯乖乖的让我抱?”捏捏她小巧的鼻头,看着她粉颊漫上一片红霞,真美。
被他抱了一整晚?难道说……靖靓快速朝那条腰带瞥了一眼,又转头看到他得意带点邪气的笑容。
“没错。”他低头在她耳边证实她的猜测。
“你……你这只大色狼!”居然趁她睡着的时候,把她的衣服给剥了。
“嗯哼。”他不承认也不否认,笑得不怀好意。
“大无赖。”她气嘟嘟鼓着两颊,就是拿他没办法。
“大不了让你看回来嘛。”他很大方的在她面前宽衣解带。
“谁、谁要看你,住手!不准脱!”她才没像他那么没礼貌,有剥光人家衣服的癖好。
“我偏要脱。”他就是要逗她,双手忙碌的将身上的腰带解开丢得远远的。
“哇,不要啦。”靖靓将两眼遮住,就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那我脱你的啰?”他故意恐吓她,果然成功。
靖靓涨红着一张俏脸,双手护在自己的胸前,嗔怒的瞪着他。“你……你没穿衣服!”
原来她被拐了,入眼的是他结实肌理的男性体魄。
“我不是说要让你看回来吗?”他作势要拉开棉被让她看得彻底。
“不行。”她努力的压住棉被,不让他得逞,更不让自己有心脏病发的一天。
“不拉开你怎么看呢?”双手和她角力着,他很享受这种早晨运动。
“我说不……啊……”
他双手一挥,害她重心不稳的差点滚落床底下,待她坐正,手里拿的是刚才两人抢夺的薄被,那么现在他……岂不是一丝不挂?
靖靓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
“你不看吗?”他凉凉的问她。
看?不看?害怕之中又有点期待,呜,她一定变色女了啦!都是他害的。
不然……她用眼尾偷瞄好了。
她想看又不敢看的表情,可爱得让危轼庭差点笑破肚皮。
“不看是你的损失,昨晚我可是把你看遍。”还摸遍了呢,不过他聪明的不讲清楚,以免被乱刀砍死。
对嘛,不看的话,她就损失大了!哼,没什么好怕的。
壮士断腕的回头,谁知她竟看到——
“你有穿内裤?”小嘴微张,语气是愕然加失望。
“你想看全套的吗?没问题。”说完他的食指就勾住黑色子弹内裤,作势要往下拉。
如果再被他耍,她就不姓靖!
“大猪头。”将薄被用力的丢向他,靖靓红着脸蛋,气呼呼的朝浴室走去。
听到她用力的甩门声,危轼庭再也不能克制的倒在床上大笑。
天哪,原来逗她可以让自己笑得这么开心。
第七章
承诺要带靖靓去逛街的危轼庭,已经被她用冷眼瞪了一早上,无论他怎么逗她,她都不笑。
“靓,你别生气了,大不了晚上再让你看回来嘛。”
靖靓的回答是给他一个拐子后,娇羞的跑进一间进口饰品专卖店。
很少接触精品的靖靓,根本不知道在台北有这么多昂贵又流行的名牌。
偌大的店里没几个人,店员则是殷勤的向她介绍。
“你喜欢这个皮包?”危轼庭见她爱不释手的翻看这个Burberry最新秋冬款的皮包,笑笑地问。
靖靓一眼就爱上了它的设计。
“这个皮包是这个月才抵达台湾的新品,魅力价是七千八百元。”
听着服务员的介绍,靖靓的手一顿。
不会吧?这个皮包居然要她半个月的生活费?
“喜欢吗?喜欢的话我买给你。”危轼庭掏出皮夹,由里头抽出一张白金卡递给服务员。
“等一下。”她对服务员笑了笑,服务员知趣的离开。
“怎么了?”
“很贵耶!”她拧眉。
“只要你喜欢,我都买给你。”这点小钱他还没放在眼里。
“那如果整家店我都喜欢,你也买给我呀?”靖靓没好气的说。
“只要你点头,我马上叫服务员全包下来。”
靖靓傻眼了,愣愣的看着他将白金卡递给服务员,买下她手中的新款皮包。
“你开玩笑的吧?”当服务员拿着发票和袋子给她时,靖靓笑不出来了。
“当然不是。”他搂着她走出欧洲时尚名品店。
靖靓此刻感到心里沉甸甸的,完全没有欢欣的喜悦;她知道他不是那种会讲好听话哄她的人,就是因为他讲的话太真,她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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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危轼庭带靖靓到一家顶级牛排馆用餐。
当服务生推来餐车,将口感绝佳的牛排放在盘子上,并用菠菜泥与玉米马铃薯泥装饰,淋上原味牛肉汁,变成一道六星级的餐点。
“怎么了,你好像不开心?”原本想趁今天将他的身分告诉她,但她始终蹙着眉让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没有啊。”有些问题,靖靓觉得有必要说清楚。“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气氛瞬间凝结。
危轼庭鼓励她,要她先开口,但靖靓却舀了匙菠菜泥人口,摆明要他先讲。
“靓,我很喜欢你。”危轼庭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进入主题。
两颊红云翻飞,靖靓的心里又是一阵甜。
“那你呢?”他将问题丢给她。
“嗯?”她疑惑的看向他。
“你喜欢我吗?”其实他也不是那么有把握,往往他认为她会高兴的东西,却引起她不悦的反应,这个问题他问得心惊胆战。
“嗯。”咬着下唇,她害羞的点头。
“那么你愿意接受我的全部,不管我是穷是富?”他认真的问。
“你就是你,不管你变成怎样,我都会待在你身边。”她不会嫌弃他没钱,他想太多了。
“其实我——”打算坦诚的危轼庭,终于等到好机会,偏偏被一个程咬金给毁了。
“二哥,我终于找到你了!”危轼婷兴奋的尖叫,由斜对面冲过来搭上他的肩。
“小妹!”危轼庭的语气带着诧然,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这可不在他的计画之中。
靖靓也讶异的看着两人有九分相像的脸庞,尤其是这女孩明显和他很熟。
“二哥,你实在太没道义了,怎么可以把公司扔给我和大哥?你把我们害惨了,你知不知道?”危轼婷开始抱怨,完全忘了另一位女主角的存在。
“咳,小妹,我有客人。”清清喉咙,他可不希望在他还没说清楚前,就让靖靓知道。他认为事实应该由他来告诉她。
“哦,原来你闹失踪就是去泡妞,我要告诉老爸和大哥,让他们逼你马上回公司坐镇,这样我就可以去泡SPA了。”
“闭嘴!”危轼庭难得的凶她,尤其是看到脸色渐渐苍白的靖靓,心中万分不舍。
“哼,你还敢骂我?你才完蛋呢,幸好大哥把瑞士的皇家公约给签下,不然你就惨了。”
他们说的话,靖靓完全听不懂,但从他们片段的谈话隐约可猜出危轼庭还有另一个重要身分。
“我不跟你浪费时间,靓,我们走。”危轼庭拉起她,就要把危轼婷丢下。
“喂,二哥你不回公司,你要去哪里?”危轼婷气得跳脚,不行,要是再让二哥溜了,她哪有自由的一天?
匆匆离开牛排馆,靖靓在等待泊车服务员将车子开来的时候甩掉他的手。
“靓。”他眉头微拧,不满她的动作。
“你有什么事瞒着我?”靖靓语气冷冰冰的,最好他没有存心骗她,不然……
危轼庭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他一到台北就该有心理准备。
“靓,你看那边。”他伸出手比着大约有一千公尺远的一幢银色建筑物,它的造型特别突出,与其他较矮的建筑群比起来显得独树一帜。
靖靓不出声,顺着他比的方向往前看。
“最高最明显的那一幢建筑物你看到了吗?”
“嗯。”她轻哼一声,还是不太搭理他。
“那是我爸的公司。”
清冷的双眸瞠大,靖靓不可置信的回头瞪他。
“你不是失业了吗?”难道他一开始就打算骗她?
“理论上来讲算是,反正我的职位现在是我大哥接了,实际上,我也的确把工作完全放下。”只是没告知他老爸而已。
她才不管什么理论或实际,最重要的是他为何骗她。“你骗我!”
“靓,你听我解释,原本我打算四处旅游,但遇上你,打乱了我的计画。”
“你骗我。”靖靓伤心的摇头,听不进他说的任何一个字。
“靓……”他轻喊,试图用柔情打动她。
她摇头喊道:“我不要听,不要。”
靖靓迈步跑开,却被危轼庭一把拉住。
“不准你走。”他霸道的将她塞入车内。
“你放开我,放开我。”她拍打着他的手掌,硬是不肯合作。
“二哥,你不能走。”终于追到人的危轼婷也凑上前大喊。
这场面,有点混乱。
“你去开车。”危轼庭将钥匙丢给危轼婷。
“喂,我不是你的司机。”原本理直气壮的语调在他的瞪视下消失无踪。
危轼庭把企图逃离他的靖靓塞入后座,随后自己也坐进去。
危轼婷心不甘情不愿的上前充当司机。
“小妹,把车子开回家。”危轼庭坐在后头吩咐。
危轼婷透过后照镜,只见那名女子委屈的望着窗外,冷酷的二哥则是紧紧握住她的手。
这次就算是二哥欠她的,她一定会找机会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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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车子驶上阳明山的独栋别墅时,迎接的仆人看到二少爷的车纷纷兴奋的当报马仔去禀报总裁,但当大家都好整以暇的等危轼庭给他们交代时,他却拉着一名陌生女子直接上了楼,无视其他人讶异的目光。
“小妹,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危轼婷耸耸肩。
“爸,你是大家长,你去问他。”
“开什么玩笑?你没看到轼庭的脸冷得像冰块,我年纪大了,不适合太生冷的场面。”
“万一儿子欺负人家怎么办?”危母担忧的问。
四双眸子坚定的告诉她,一个人被欺负当然比全家被欺负的好!
全家的人都晓得危轼庭的脾气,谁也没胆在他盛怒的时候去招惹他,偏偏有个小女人就是不怕。
“你放开我。”一路被拉着走、已满肚子火的靖靓更气了,用力扳着他的五指,但他却钳制得更紧,虽然没弄痛她,但这种被限制的感觉很差。
“只要你愿意听我说完,我就放手。”
“除非你不再骗我,否则我走定了。”哼,别以为他凶起来的样子很难看,她也不是好惹的。
“你……也罢。”他叹一口气松开手,知道自己根本对她生不了气,更何况理亏的人是他。
抚抚重获自由的手腕,靖靓走到离他最远的单人沙发椅坐下。
关上房门,危轼庭扯开胸前两颗扣子准备解释,如果她不能体谅他,他得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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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交代清楚,危轼庭觉得全身轻松了许多,这下子他与她之间再无芥蒂,只是佳人始终沉思着,读不出她的心思让危轼庭一颗悬着的心还是不敢放下。
“靓,你还在生气吗?这样突然跟你坦白,你会吓到是应该的。”他小心翼翼的问,毕竟没有人喜欢被欺瞒的感觉。
靖靓睨了他一眼。才吓到?她简直是吓死了!
他的身分与她根本是云泥之别,让她的心头一重。
“我知道瞒你这么久是我不对,可是看在你爱我的份上,能不能算了?”危轼庭不敢想像与她冷战,那他会有多难过呀!如果柔情攻势能再次助他成功,他考虑将整本情话大全给背下来,只为博佳人一笑。
“谁说我爱你了?你少自作聪明。”靖靓急忙撇清,脸蛋不由自主的泛红。
“可是刚才你已经承认喜欢我了。”
“喜欢跟爱是两回事,可爱的小猫小狗我也喜欢。”死不承认她对他的情意,尤其是在刚才他表明身分后。
“你不要告诉我你喜欢我就像喜欢小猫小狗一样。”口气一冷,危轼庭警告她。
“为什么不行?我高兴爱谁就爱谁,绝对不会是你。”靖靓站起来,她需要独处冷静冷静。
“不准!你只能爱我。”危轼庭也站起来阻止她的去路。
“你别不讲理。”此刻的他看起来就像盛怒的撒旦,令靖靓不禁后退两步。
“不讲理的是你。”他好说歹说,她还是执意跟他划清界线,他后悔刚才在外头该问她爱不爱他的。
“你居然说我不讲理?骗我的人是你,做错事的人也是你,你居然反过来怪我?”靖亲气疯了,白雪般青葱食指颤抖的指着他。
“靓,你冷静点,别乱发脾气。”皱着眉,他也想安抚她,但她太激动了,害他一时说错话。
“是,我不讲理,我没有千金小姐的气质,你现在该后悔了吧?后悔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呜,他好恶劣,居然这样欺负她,眼瞳浮上水雾,无限委屈。
“靓,爱上你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不要说出伤害我的话,那只会让你更心痛。”危轼庭上前捧住她的脸蛋,深情真挚的说。
不管她现在有多生气,他都会尽一切力量包容,为了她,就算被误解也是种甜蜜的折磨。
两滴清泪滑下,他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不行,她会彻底沦陷的。
“你讨厌、讨厌、讨厌……”粉拳捶着他的胸膛,气愤的话语在他的温柔怀抱中化为娇喃。
“是,我讨厌,但你没得选了,因为我已经决定赖你一辈子。”大掌覆住她的小手,将她拉近,在她唇畔说着衷心的情话。
一场本来可能掀起滔天巨浪的战争,被浓情的深吻给终止,在爱情的战场上,没有绝对的胜与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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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轼庭将靖靓哄睡后便下楼,他知道家人宁愿整夜不睡也要等他给个交代。
“二哥终于下来了。”危轼婷娇呼,她还以为今天不用睡美容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