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要了她一整夜,纵欲无度的索求,还不够吗?
项阳的嘴角扬起愉悦笑纹,语气里有无限的温柔。“哪儿不舒服,就要告诉我,知道吗?”搂着纤腰的手臂一扣紧,他薄唇轻轻点吻着她卷翘眼睫。
过往,他也拥有过一些女人,他当然也知道,女人初夜的滋味不好受。何况他昨夜确实是放纵了,像是初尝禁果的男孩,不断地索求、贪恋着她甜美的身子。
项阳的吻、他温暖揉抚的大掌、他的温柔,让乐上弦的心头甜甜的,好不容易平稳的心律又无端的加速。
“不疼了。”晃动着小脸,摇不掉脸上的红晕,她咬着唇瓣,含糊地说。
她明了,他指的是她的身子!昨夜,确实是有点疼,不过经过一夜的休息,已经好多了。
“真的?”项阳再次确认,薄唇贴近她红艳唇瓣。
“嗯!”咬着唇点头,她滴溜的眼里有着浓浓的羞涩,不敢抬头看他。
大掌抬起她的脸儿,项阳低头极细、极缓地吻过她的红唇,许久许久之后,他深叹了口气,心有不甘的放开她,移开了薄唇。
“准备一下,一会儿我们就出发。”由床上卷起身,他转身准备下床。
出其不意,乐上弦却探手扯住他的衣角。“项、项阳。”她努力的适应直接唤他的名字。
项阳回过头来,黑眸紧凝着她。“嗯?”喉间发出的单音,是对她的溺宠。
思考了一会儿,乐上弦终于打起勇气。“我、我、我的软剑……”尾音低细的让人听不见,生怕引来他的咆哮。
“软剑?!”果然,如预期的咆哮声传来,几乎震垮了房梁。
这个该死的女人,不达目的不罢休,是吗?
居然在与他缠绵了一夜后,脑海中所想的,还是她的软剑!
“如果、嗯、你能还我的话……”豁出去了,她不怕死的接着说。
“没有。”一口回绝,项阳拧起了剑眉。
他才不会拿石头砸自己的脚,让她带把剑在身上,是方便拿来对付他吗?
她这该死狡猾的猫儿,是该剪去利爪的!
“嗯、还给人家嘛。”两人的亲密,让乐上弦大胆地撒起娇,她扯着项阳的手臂微微地晃动。
“不行!”没得商量,他不吃她这一套。
“项阳啊……”尾音拉长,她倚近身子,过火地把小脸埋入他的胸口,细细的双臂攀上他的宽肩。
深叹了口气,将她由胸口上扯开。“软剑没得商量,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一样东西。”他站起身,走至几步外的一个连壁矮柜前。
修长的指在墙上找到了开关,轻轻一按。
暗格开启,他由里头取出一件银色软衣,将暗格推回,他重新启动了防盗系统。
捧着软衣,他大步回到床边,掀开纱帐,在床沿坐了下来。
“这件软甲给你,一会儿后穿上,没我的允许不准脱下。”
这件软甲可是特殊材质制成,性质类似于避弹衣,但没有避弹衣的厚重,而且透气性极佳,还真能防刀剑利刃之伤,是几年前他生日时樊 所送,听说是经过一番工夫才拿到的。
噘着嘴,乐上弦因要不回软剑而皱起小脸。“那是我防身的东西,你居然霸道的不肯还我!”她语带抱怨。
“软甲也一样可以防身。”不理会她小脸上佯装的哀怨,将软甲推至她小手中。“记得穿上,我会不定时、不定点的检查。”他嘴角扬起的笑邪魅得很,似在警告她,他随时都有可能把她的身子扒光了检查。
“讨厌!”小手握着软甲,乐上弦无奈的只能对着项阳闷闷的低吼。
“记得穿上。”锐眸扫过她小脸上丰富的表情,拇指轻抚过她红艳唇瓣,他低头温柔的吻过她后,起身掀开了纱帐往外走。
瞅着他的背影,乐上弦的心跳又漏了拍。也许一辈子她再也逃不开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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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纪家书园
悠扬琴声回荡于曲折廊道,一名纤弱女子倚着镂窗,纤白十指灵活地游走于黑白相间的琴键上,奏出如天籁般的音乐。
音符随风飘扬,回旋于寂静的空气许久,奏琴的人双眼轻阖,完全融入时如万马奔腾、时若潺潺流水的悠扬乐符中。
直到一阵不协调、仓促的脚步声奔近,音符霎然停止,奏琴的人扬起期盼的小脸。
“玛丽亚,是我哥回来了吗?”盈盈黑瞳闪着期盼光泽,纪晓芙看向中年妇人。
“小姐,不、不是,是老爷上回说的项先生来了。”玛丽亚通报得急,喘息未定。
项先生!
纪晓芙清丽的脸上浮现了忧虑。“喔!”声音缩小,听得出其中有无限的失望。“哥哥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会回来?”她急忙又抬起头来问。
“这,少爷也没说。”玛丽亚耸耸肩,表示并不知晓。
“他知道爷爷打的主意吗?”担心的拧起了细眉,目前她惟一的希望全寄托在哥哥身上。
自上个月,她那个名义上的爷爷来看过她一次后,就态度强硬地告知,要将她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
她虽不愿意,却无力反驳,因为重病的爸爸需要医疗费用。
玛丽亚摇摇头,表示并不知晓。
“你再帮我联络哥哥一次好吗?”上前拉着玛丽亚的手,纪晓芙眼里透着乞求。
当初爷爷派玛丽亚来照顾她,其实目的是来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进而以她来控制哥哥,成为一个专为他办事的傀儡。但在长久相处后,玛丽亚开始同情起她,反倒成了她和哥哥偷偷联系的桥梁。
“我——好吧!”玛丽亚的眼中有顾忌,但还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可是,小姐,现在项先生人在客厅里,老爷要你与他同行,一起回古晋去。”话锋一转,她想起了客厅里的项阳一行人。
沉着脸色,她交握的双手有些颤抖。“我去见他好了。”沉默了许久,她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也许对方并不似她想象中的可怕吧!
“那,小姐真要与他去古晋吗?”玛丽亚难免担心。
“我无从选择的,对吗?”无奈地摇头叹息,她踏出了脚步。“我先去见他,你帮我整理一下行李。”
“小姐——”玛丽亚欲言又止。
“帮我联络哥哥就好!”她回首,投来一抹无奈的笑。
第十章
秋高气爽这句话用于这个已接近赤道的国度,实在非常的不适合。
坐于宽敞的客厅中,虽有和风吹抚、棕榈树影摇曳,但乐上弦还是感到心情异常烦躁。
她一对灵动眼儿,在眼前的一男一女间呼噜打转,片刻也没移开过。
噘起了红唇,俏脸浮现了不悦,其实她心里吃味极了。
打从眼前这位清丽漂亮的女子出现在客厅开始,她即发觉了,项阳的目光竟然锁定这女子的身影,一刻也没移开过。
哼,她早知道男人是靠不住的!见到了美丽、娇柔的女人,就全都失了魂。
滴溜的眼睛一转,她扫了身旁的鲁诫一眼。他跟他的主人一样,正努力地打量着这女子呢!
“我到外面的车上等!”
看不过去了。难掩胸口怒火,啪啦一声,乐上弦推开了座椅,头也不回的径自往外走。
她记得男人之间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现在,她既不是项阳的妻子,当然更不可能成为他的情妇!但,她怨怼呀,怨怼极了!
早知如此,就该让他“偷、不、着”!
那他现在也就不会没良心地在她眼前,肆无忌惮地盯着别的女人看了!
看着乐上弦消失的背影,想象她因气愤而微噘的红唇,项阳心里满意极了。锐利的黑眸一转,对上鲁诫,以眼示意。
鲁诫收到暗示,跟着起身,紧随着乐上弦的脚步,无声息的走向屋外。
他知道主人的意思,要他随身保护着上弦小姐。
偌大的客厅中,除了冷气机运转声外,就剩项阳和纪晓芙两人。
深深吸了口气。“项、项先生。”看着项阳身旁的一男一女离开后,纪晓芙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她的声音极细、极弱,容易唤起男人的保护欲。
“纪小姐,你可以称我项阳。”没收回审视的黑眸,就如她一开始出现于这客厅中一样的审视着她。
由她的身上,除了纯真的气息外,他看不出一点刻意的伪装。
这女子居然是全球商界中被称为老狐狸——纪雒德的孙女!
锐利如鹰的黑眸上下打量了她一圈。这女子若不是本质纯真,便可能是可怕的伪装高手,毕竟能瞒过他而不漏丝毫破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项、项阳先生。”犹豫了下,纪晓芙改口。“关于爷爷跟你提起的事,我想能不能让我们、我们彼此更了解后,再决定婚期。”
如项阳一样,纪晓芙也是一步入客厅开始,即仔细地在打量眼前的男子。
如帝王般尊贵的气息、深镌的五官、冷峻的外貌,眼前男子的条件,可说得上是得天独厚了。
别说她一个平凡的纪晓芙,就算是欧洲贵族也不见得能匹配得上他!
她不得不承认,对项阳的印象已大大的改观,由一开始盲猜的厌恶、不愿接受被安排的联姻,到现在的微微心动。
项阳笑了笑,但笑意却未达眼底。“关于婚事,还是当面跟纪先生谈过后,我们再作决定。”催促的喻意非常明显。
做出一个请的动作,他要纪晓芙尽快随他一同前往古晋。
毕竟他的最终目的,是在于见到纪雒德、见到“月缺”,至于联姻这事,他可是自始至终一点兴致也没有。
何况他已有了乐上弦。她的呛辣、狡诈,可不是一般女子所能比拟的。所以现在除了她之外,任何女子再也引不起他的兴趣了。
“那,好。”轻应了声,纪晓芙柔顺点头,不想留给项阳坏印象。
“走吧!”再次催促,项阳先步至门口。随即停下脚步,礼貌性地等着纪晓芙跟上。
看来,目标已越来越接近了!
他当然知道,纪雒德会安排他前来接他的孙女,可能是另有目的。
不过,他很想知道,纪雒德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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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项阳一行人,终于到达位于沙劳越古晋的纪家大宅。
但如预期,他们没见着纪雒德。而接待者则是这屋子的管家,一位年约五十岁左右的华人妇女。
她招待大家用过餐、解释过主人的去处和可能停留的时间后,又一一帮所有人安排好住宿的卧房,便退了下去,一整晚没再出现过。
入夜后的纪家大宅,亭院里参天的古树随风摇曳,枝叶婆娑起舞,发出了“沙沙”的悲鸣声,多了几分诡谲的气氛。
乐上弦睁着眼儿,仰躺于大床上,她半点睡意也没有。
若不是为了追查项阳口中的“月缺”,这种鬼地方,就算请了八人大轿去抬她,她也不来。
在床上翻了几次后,她心烦地踢踢腿,跃起了身,走至窗边。
一想到今天到古晋的路上,项阳对那名叫纪晓芙的女子温柔的呵护,她心里就怪不是滋味的。可恶的臭男人!
在心里又低咒了一遍,乐上弦将视线瞥向窗外渐让乌云笼住的薄月,随着微透出云层的昏暗月晕,她清楚地看见一敏捷黑影穿过庭院中的树丛,闪身跃上庭院尽头的一道围墙。
乐上弦二话不说,旋身冲回床铺,将松软的羽枕往床上一摆,迅速拉上被单,做出了假睡的人形。
低头检查过右手腕上的饰品,她奔回窗边,纵身一跃,跳上了院中的一株古榕。
灵敏的身影在黑夜中紧跟着那抹黑影,跃过了几道围墙,双脚轻巧地落于墙内高耸过人的草丛里,来到纪家大宅的另一个庭园。
黑影不见了!
全神贯注的乐上弦在漆黑无光的庭院中,努力寻找方才一路跟踪的黑影。
“啊——唔!”
一个有力的臂膀,却突地将她拉入一旁更浓密的草丛,她还来不及发出尖叫,红艳的小嘴即让人封住。
是她熟悉的吻、熟悉的味道!
“你真是一刻也让我无法放心。”结束了意犹未尽的吻,项阳的声音由乐上弦的头顶传来。
推开他的臂膀,乐上弦生气的噘着红唇,一对水潋潋的黑瞳甚至恨恨地瞪着他。
“不要脸,你亲人家干吗!”违心的一遍遍擦拭着红唇,试图抹去他沾留于唇瓣上的气息。
她还在生他的气呢!
他怎可以就这样大剌剌地搂紧她,还霸道地吻她呢!
“不亲你、我该吻谁?”锐利的黑眸盯住她小脸上的所有神情,薄薄的嘴绽着淡淡笑意。
他当然知道,她还在为白天里的事吃醋。
“我怎么知道你喜欢吻谁?反正别是我就好了!”纤细的小手将他推退了一步,转身欲走出草丛。
她想告诉他,叫他去吻那个让他看得目不转睛的女子呀!
不过,话一到口,她又往肚子里吞,没理由让他知道,她会为了这事吃味着。
项阳修长的手一探,钳紧乐上弦的腰肢,迅速地将她拉退了数步,她又依势撞回他的怀中,不过这次他抱得更紧。
“真不喜欢我的吻?”他的嘴角扬起更邪气的笑,低头飞快地在她小嘴上又是一啄。“别出去,除非你想坏了好事。”轻轻扣着乐上弦的下颌,他以眼示意她看向前方数十公尺处,浓密棕榈树林里窜动的黑影。
眯起了水潋黑瞳,乐上弦总算找到了她一路跟踪的黑影。“你也看见了?”回过头来看着项阳,原来他与她一样,也早就发现了这个黑影。
项阳微微点头,搂着乐上弦纤腰的手,却无端又紧了几寸。
“喂,放松你的手。”她低声的抗议。
耸耸肩,项阳置若罔闻,一副不以为意。结实修长的双腿甚至更夸张的贴紧她圆翘的娇臀,火热的男性隔着布料缓缓摩挲,似乎已被唤醒,令乐上弦格外的敏感。
“你!”娇嗔一声,若不是碍于目前的情况,她实在很想赏他一顿拳脚。“我、我们不跟上吗?”纤细的声音回响于两人间,她努力的想让他转移注意力。
“不,在这儿等着就好了。”扣紧她腰部的一掌放松,轻抚过她平坦小腹,更往下探索,隔着衣料,轻压上她的私密处。
“项阳!”娇喘一声,她纤柔的身子窜过一阵颤栗,柔软的小手连忙抵住他过分的大掌,阻止他进一步的动作。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玩?!
“乐乐,告诉我,你今天吃醋了对吗?”不再逗弄她,他低头将气息缓缓吹拂于她柔软耳畔,大掌揉抚着她一头如丝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