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我?”
他把心一横,扣住她的腰肢便呵起痒来,逗得她逸出笑声,闪躲着讨饶,他却毫不放松,直到她笑得直喘气、双颊嫣红,他才罢手。
“你欺负我。”她红唇微噘地娇嗔道。
“你笑话我。”他像个孩子般的闹脾气,却无法将视线移开她的脸。她好美,散乱的发丝垂散在她的颊侧,魅人的风情展露无遗。
她发现他望着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欲望的火焰。她敛起了笑,抬起身子贴上他,主动地啄吻他的唇。再吻上他颈侧跳动快速的脉搏,随着她的吻,她慢慢地解开他的衣衫……
她的吻让他的喉头变得干涩,他只能不停地喘气,哑声道:“他们教坏了你……”
一想到她过去曾如此吻着别的男人,他就心痛,可他不让自己多想。那些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她不爱他们,她爱的是他……
当他结实的胸膛展露在她眼前时,她情不自禁地红了双颊。过去女师傅所教导她的都只是纸上谈兵而已,如今真真切切地面对深爱的男子,她还真是莫名地害羞了。
可她没有多想,她轻柔地吻上他的胸膛,柔弱的小手轻轻地在他的胸前摩挲着。
终于,他按捺不住地扣住了她的手,化被动为主动地卸下她的衣衫,只余下她胸前的肚兜。
望着她雪白的裸肩,他只觉得呼吸困难,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风度翩翩的北傲,他只是一个被心爱的女子所迷醉的寻常男人……是的,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男人……
他虔诚地吻上她的唇,渐次下移到她的肩头、锁骨,最后停驻在她肚兜外缘的雪白肌肤上。
他轻轻浅浅地吻着,每一次的接触都让他的体内加倍地燃起渴望——一种想要将她揉进体内的渴望……
他们深深地吻着彼此,两人像是黏住了,再也分不开。
直到那狂野的气息渐次退去,他才将她汗湿的娇躯拥人怀里。
他沙哑地喃道:“我……”这种连心都快沸腾的情焰,他着实说不出口,可他真的很想告诉她他的想法。
这种初尝云雨的美妙滋味,加上对象又是他心里恋慕多年的女子,对北傲来说,这是令他永生难以忘怀的记忆。
“你知道吗?!我一直爱着你,可那时的你只是个八岁的小女童,总是眨着亮璨璨的双眼,娇稚地叫我‘淳哥哥’,如果那天你没那般肯定地说: ‘你爱上那个小女孩了’。或许,我永远都不会发现,那样的情感就是爱。
“当我发现,原来那就是爱的时候,我开始不停地想,当年的小雪长大后不知道是什么模样?我想念你,而你却遥不可及,在我的心里,你几乎成了女神的化身,只能是心中的幻影……”
他满足地叹了口气,又说:“可是,现在你就在我眼前,比我想像中的更美,更勾魂摄魄……”他依恋地吻着她的唇,沿着她的唇瓣轻柔地啄吻着。
“昱淳……”她恍神地喃着他的名,藕臂牢牢地圈住他,赖进他的怀里磨蹭着,轻声道: “你知道吗?初见你的时候,我好害怕。”
“怕什么?”他舒服地合起眼,心想,能这样搂着她真是幸福。
“当我知道你爱着八岁的我时,我真的好害怕。我怕我再也不是你爱的那个模样,也怕你无法接受现在的我,毕竟,都那么多年了……”
她温热的气息吹拂着他汗湿的胸膛,让他又有了想爱她的念头。
“就算当年我不曾认识你,我依然会爱上你上他张开眼眸,勾起她的下颚,望进她的眼里,柔声道:“记得吗?那天你掀轿帘时,我就对上了你的眼,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心动了,就只是这么一对眼。你就印在这里了。”他抚上心口,笑得柔情万分。
“真的?”她笑得眼都弯了,有种憨甜的美。
他忍不住又烙上她的唇,汲取她的芳香滋味。
“你呢?你瞧见我的那一刹那有什么感觉?”他突然很想知道,只因她说过,掀轿帘不过是随手之举。
“唔一…·”她卖关子似的沉吟了下。
她捶了他一记,才道:“不知道为什么,当时黑压压的那么多人,我一眼便瞧见了你。”她抬起手,轻轻地滑过他的眉,“你一点都不像个习武之人,你的眉没有浓得吓人的怒气,却又不像书生的柔弱:倒是你的眼,总透出一股仿佛能看透人心的力量。我是被训练成泰山崩于前也要面不改色的,可一遇着你这双眼,我就慌了神。”
她噘起了唇,突地问道:“你真的没碰过别的女人?以你的名气及样貌,爱慕你的女人肯定如过江之鲫。”
她的话满足了他的虚荣心,他笑着捏捏她小巧的鼻头,“可是没有一个女人像你一样,可以让我产生心灵共鸣。”
她轻啧了声,也探出手捏捏他的嘴角,道:“这话若给别人听见,不当你是个轻薄小子才怪,这根本不像是北傲会说的话。”
闻言,他倒是肃整了面容,认真地道:“打从遇见你后,我常常莫名的感到心慌,好像一向熟悉的自己,突然间变了样……”这对他来说是很大的心理障碍,他从不知自己也有这样的一面。
玉雪眨了眨眼,凝睇着他,贝齿轻咬下唇,好半晌才道:“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你还想遇上我吗?我让你……变得不像原来的你了。”
“瞧你说的。”他笑了笑。“我只是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狂乱的一面,一时间不太确定哪个才是真正的我罢了。”没想到,他竟然可以和一名女子如此赤裸裸的谈论着自己心中的想法。
这景况很新鲜,也让他格外珍惜。毕竟,能遇上一个交心的伴侣,夫复何求?
“你喜欢哪一个你?”她以指尖顽皮地轻点他的下颚。
“都喜欢。”他抓住她青葱般的指尖。送人口中轻吮着。“面对你以外的人,我还是大家所熟悉的那个北傲。可面对你,我还是你熟悉的段昱淳。”
她开心地笑了,随即正色道:“我也只想当你的小雪,再也不要当那个别人塑造出来的天女。”
“你现在已经不是天女了。”他蹙眉道: “只不过,现下又出现一个新的天女,中原浩劫只怕是在所难免了。”。 玉雪也拧起了眉,幽幽地道:“三长老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一直以为他们纵使严厉,可也还是会疼惜我这个由他们一手带大的孩子,所以,我一直希望能报恩,可现在我突然发现,我或许只是他们的一只棋子,他们对我毫无情感……”说着,她的心里一恸,眼眶泛酸。
“小雪……”他怜惜地抚着她的脸,就怕她裒的落下泪来。
“三长老不让我拥有自己的名字,我……只是一只没有名字的棋子……”她还是忍不住的哭了,因为他太过温柔,让她的心变得更加脆弱。“所以,我替自己取了个名字,叫玉雪……”
“今后,你又有个全新的名字——段玉雪。”他轻柔地说着,“你是我的妻子。咙,段玉雪多好听,是不是?”
“段玉雪。”她咀嚼着这个拥有他的姓氏的名字,感动得伏在他的怀里啜泣。
“其实,名字一点也不重要,因为不管你是谁,你永远都是我心中的小雪。”他厚实的大掌托着她的后脑勺,怜爱地低语。
她的双手紧紧地环住他健壮的腰身,只觉得此生再不会像此刻如此的幸福了。
突地,门外传来的声音打破了这恬静的时刻
“大哥,马车已经在客栈外等候,要启程了吗?”是西傲的声音,难得他没像过去那样大咧咧地推门而入。
北傲望向怀中的佳人,柔声道: “你的身子……”
“不碍事的,启程吧!”她难掩眸中的倦意,却还是体贴地说道。
“嗯!”他不舍地抚了抚她的长发,扬声道:“马上启程。”
不多时,北傲与做男装打扮的玉雪已准备就绪,翩然地出现在客栈门口。
西傲一瞧见玉雪,先是假意地咳了几声,才道:“好一位俊俏公子,敢问阁下是?”
玉雪见西傲一脸开玩笑的神情,她也伸手抽起北傲腰间的折扇,拱手作揖道:“在下段玉雪,还请兄台多多指教。”
“不敢、不敢。”西傲将她手拿折扇的举动瞧得分明,不敢再继续玩闹。
而一旁的南傲与东傲当然也看到了。
北傲的折扇向来是他们不敢妄动的随身物品。而今她顺手拿起,以北傲的身手来说,要拦阻绝非难事,可北傲却容许她这么做,可见两人的关系匪浅,谁还敢再逗弄这位“大嫂”呢!
“上车吧!这儿人多,别出了差错。”北傲说完。也不拿回折扇,牵着王雪便上了同一辆马车。
东傲还不忘嘟嚎着,“大哥怎么可以……”
西傲飞快地捂住了东傲的唇,低声道:“别乱说话。”
东傲不悦地扯开西傲的手,道:“谁知这是不是什么计谋?大哥肯定是被迷昏头,才会中了美人计。”
南傲蹙起了眉,若有所思却不发言,径自上了马车。
“大哥自有分寸,你这般沉不住气,如何成大事?”西傲又道:“再说,这若不是计谋,大哥觅得了良缘,你也该替他高兴才是。”
“良缘?天晓得!”东傲还是很不以为然,“我看二哥你一定是被那个聒噪的女娃给缠得昏头,才会——”
“她才不是什么聒噪女娃,”西傲敛起笑,难得认真地道。
“二哥,难不成你对她……”东傲瞪大了眼。
“闭上你的嘴,启程了!”西傲不再理会他,径自跳上马车,对车夫吩咐了几句后,就躲进马车里不再吭气。
“女人、女人,女人有什么好的嘛!”东傲愈想愈闷,只得跟着跳上马车,就这样启程了。
他实在是很想找人说话解闷,可北傲大哥的车里有个女人,西傲二哥的心里也有个女人,南傲三哥虽然没有女人,可他向来沉默,绝不会是闲聊的好对象。他只好气闷地坐在自己的马车里,无聊地胡乱想着:女人真有那么好吗?啐!
第五章
当马车驶出城镇,进入郊区的山路时!路开始变得颠簸。幸亏西傲心细,找来的是颇为宽敞的马车,疲累的玉雪才能舒适地枕着北傲的大腿休息。
“还好吗?会不会颠得太厉害?”北傲温柔地撩、开玉雪披散在颊侧的发丝。不舍地轻问。
玉雪慵懒地抬眸,含糊地咕哝道:“还好。你要不要也歇会儿?”
“不了。”他摇摇头,“这里偏离了官道,怕会有趁火打劫的土匪出没。过去我们四个人总是骑马,倒还不会引人注目,这回乘坐马车,如果让土匪以为有机可趁就不好了,还是小心为上。”
“都是为了我。”她喃喃地道。
“别胡思乱想。”他轻拍了拍她的脸,道:“别说话了,好好地歇会儿吧!”
“嗯!”她模糊地轻应了声,就合眼睡去。
另一头,西傲不断地想起东傲口中的那个聒噪女娃,终于,他在马车里待不住了,窜出车篷与车夫坐在一块儿,一方面留意路上的动静,一方面也任由思绪策马狂奔。
坦白说,他也不是不喜欢那女娃,只是,他还没想过要和任何女子产生更稳定而长久的关系。
恼人的是,她在身旁时,他觉得烦,避之唯恐不及;可她不在身旁时,他又情不自禁地想念起她那喋喋不休的红唇。
啧!真是莫名其妙!
西傲就这么胡乱想了好一会儿,直到右前方传来另一阵马蹄声,他马上下意识地提高警觉。
“噫……”西傲发出一声低喟,只因他瞧清了迎面而来的马车上,驾驶的人并不是一般车夫,竟是久未碰面的“千居魅狐”臧清。
臧清也瞧见了西傲,他微微挑眉,本不想停下马车,可西傲已作势要车夫减缓车速。
西傲扬声道:“臧兄,好久不见。”
“不够久。”臧清很不给面子地淡然说道。
西傲不以为意地笑着,道:“臧兄又打算迁居至何处呢?”
臧清本想回他一句“要你多事”,可马车内突然传来的婴孩哭声,让他陡地窜人马车内,不再搭理西傲。
西徼挑了挑眉,发觉南傲与东傲也出了马车。三人对视一眼,没有人吭声。
终于。臧清出了马车,伴随着他的则是怀抱着婴孩的上官紫。
“好久不见,嫂子真是益发美丽呢!”西傲存心要逗弄这个一向也以淡漠闻名的美艳女子。”
或许是因为有了孩子,上官紫的神情显得温柔许多,她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藏清则是眯起了眼,瞪向西傲。
“臧兄。”北傲朝他微微一揖。方才他听见声音后,便小心翼翼地将玉雪安置好,轻悄地出了马车,当然他也瞧见了上官紫怀中的婴孩。“恭喜臧兄。”
“千居魅狐”臧清与“四方傲”虽然称不上交情深厚,可过去曾因一本秘芨而有所交集,也算是有过几面之缘的君子之交。
臧清敏锐地察觉了“四方傲”搭乘马车的怪异,开口问道:“为什么?”他的眼神同时瞟向四辆马车。
北傲上前一步,虽然这件事不宜对外人道,可他信任臧清的为人,所以,他低声道:“臧兄可知女神将下凡之事?”
“当然。”臧清揽住上官紫依然纤细的腰,毫不避讳地表露出对她的情意。
“对于女神将的说法,臧兄以为如何?”北傲探问。
“无稽之谈。”臧清挑了挑眉。
“正是,这只是‘天地堡’妄想染指中原的野心计谋,那天女是刻意培育出来的,意在魅惑各国君王,引起争战自相残杀,好让‘天地堡’坐收渔翁之利。”北傲据实以告。
“果然如我所料。”臧清点了点头,又道:“那天女真有这等本事?”他不以为然的说。在他眼中,世间有哪个女子比得上他的妻子上官紫?
“有。”北傲想起玉雪的娇态,肯定地答道。
始终静立一旁的上官紫开口道: “我们就是来‘北陵国’见识一下的。”
“女人。”臧清啤了一声,却仍难掩眼中的宠溺。
“天女如今已不在‘北陵国’。”北傲忍不住笑了。上官紫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天仙绝色,可她与小雪的美是截然不同的。
“可是……”上官紫蹙起眉。
“既然不在‘北陵国’,就不必去了。”若不是拗不过上官紫的好奇心,臧清才不愿跑这一趟呢!
“天女就在这马车里,只是因为旅途劳顿,累得睡着了。臧兄若不打算前往‘北陵国’,不妨一起同行,总有见着面的机会。”北傲舍不得叫醒小雪,只得这么说。
臧清若有所思地打量北傲的神情,了然地勾唇笑了。
他的笑容邪魅得很,让北傲有种被看穿心事的赧然,可他依然不卑不亢地迎上臧清的视线,和他交换了男人才懂得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