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班到下班,甚至陪林彬参加会议,她都会出现一些失误或失态,所幸林彬并不怪她,反而决定放她一个星期的假,让她四处玩玩看看,或许散散心之后,她的心情便会好转。
可林彬却不知道,一旦放假,晓溦便更闲了,一闲逸下来,她更是会胡思乱想,而且更想海尧伦。
说好不想的,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管不住自己的思绪,无论如何,海尧伦就是会莫名其妙干扰她的灵魂,甚至于比半年前更甚!
一连七天的假期,她要去哪儿呢?
对了!就去海尧伦第一次带她去的海边吧!她喜欢嗅闻海的味道,或许看看那片汪洋,心情会豁然开朗。
打定主意,晓溦一下班就回家收拾行李,连夜搭车来到半年来一直没有忘记过的地方。
到达目的地后,她提着手提袋,直接往印象中的细致沙滩走去。
夜色是如此静谧,又带着诡祟,可当她徐徐走近时,眼睛却越张越大……
老天!那是什么?
海边有幢绿瓦白墙的小屋,屋外点着十来盏长柱小灯,将它装点得典雅又醒目。
她心底的梦想……这不是上回她告诉海尧伦的吗?
难道他……他回来后要送给她的小礼物就是这个?
突然,晓溦想起了那串钥匙,她赶紧从皮包内翻出它,然后插入钥匙孔一转,那扇门果真应声而开!
望着屋里头的摆设,是如此典雅、不俗,定是花费了海尧伦不少心思吧?
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她已是泪流满腮。
为何他给了她钥匙,人却不见了?抑或是这一趟法国行他遇上什么事了?
情急之下,她赶紧拿出手机,又拿出他的名片打了他的专用电话,可响了半天仍无人接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深喘了一口气后,晓溦决定打去海氏问问,但现在夜深人静的,又有谁会接听电话呢?
于是,她整夜都在仓皇与不安中度过,好不容易天亮了,她还得熬到上班时间。
这段时间里,她不停地在屋里踱着步,听着外头的浪涛声,心情就仿似洗着三温暖般怱冷怱热。
眼看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晓漱真的有一股冲动想直接冲到海氏问问海尧伦的秘书,可又怕昔日熟人追问,只好强按捺住心头的不安。
终于,上班时间一到,她便立刻打电话,接听的人就是林秘书。
「林秘书,我是季晓溦,你还记得我吗?」电话一接通,她便握紧话筒,抖着声问。
「哦!季小姐,我当然记得。」他礼貌回道。
「那我想……我想请海总经理听电话,可以吗?」她哑着声说,心情七上八下的。
「什么?你……你要跟总经理……」
「怎么?不方便吗?」晓溦心一凝。
「不是,而是我们总经理……」林秘书有些迟疑。
「到底怎么了?」他越是说得不清不楚,晓溦的心头越是不安,甚至有不祥的预感——海尧伦出事了!
「这个……」林秘书支吾着。
「他出事了?」她悲着嗓音,泪水在她的眼眸中晶莹闪烁着。
「你怎么知道?」林秘书这一说,等于证实了晓溦所担心的事。
闻言,晓溦呼吸一窒,仿似濒临崩溃地大喊,「他真的出事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季小姐,你别激动……」
「我怎能不激动!你快说呀!他现在人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她心底全是不安的颤动。
「总经理他……他以钜资请法国NELUN特地制造五年前销售一空的水晶玻璃舞鞋,事后他坚持亲自去法国取货,哪知回程途中竟遇上酒醉驾驶,危急之下他以身体护住水晶舞鞋,因而受了重伤……」林秘书轻叹了声,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刺溦着晓溦的心,让她顿时像傻了似的呆愕。
他……他为了要弄到她脱口而出的水晶玻璃舞鞋,居然……居然……
天!她到底做了什么事?做了什么事……
「季小姐,季小姐……」她好半天没有声音,林秘书直觉奇怪地唤道。
「林秘书,能不能告诉我,他现在人在哪儿?在法国还是台湾?」她焦急地间。
「还在法国,不过总经理伤得不轻,老总裁已经赶了去,确切地点不是我联系的,所以我也不清楚……很抱歉!」林秘书说道。
晓溦完全傻了,她愕然地抓着话筒,泪如泉涌的滑下。
怎么办?尧伦到底在哪儿?他到底在哪儿?她在心中喃喃自语着。
不行,她不能傻傻的等消息,她一定要想办法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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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天,晓溦天天往海氏跑,往海尧伦家里跑,希望能问出他的下落。
今天,她终于得到林秘书的回答,可答案却让她痛心疾首,心碎神伤。
痛苦的她一回到海边小屋,便开始痛哭,直到哭得头昏脑胀,仍无法释怀。
他……他竟然交代林秘书,说他的事已与她无关,她无权也没资格知道……
既然他这么无情,为何还要为她盖这幢屋子?
晓溦心想,不!她该相信他,该相信他的,不能再怀疑他,他一定会回来找她的,一定会的!
只是,不知道他的伤如何了?真的是让她着急得揪心扯怖。
「尧伦,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心焦又伤心的躺在床上,晓溦抱着被子一直哭到晚上,她哭乾了泪,也哭碎了心,就在她哭累了、昏沉沉之际,突然听到音乐声由远而近的……
她蓦然弹坐起身,回头望向门口,发现门把被人转动着,可她并不觉得害怕,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期待。
门扉被推了开,但因为屋内黯沉,让她看不清来人,下意识中,她紧紧抓着被子,终于瞧清楚了对方手中那闪着晶亮色泽且发出音乐的东西。
水晶玻璃鞋音乐盒!
对方将发亮的音乐盒挪近了脸,这一瞧,竟惹来晓溦眼眶一阵泛红。
「是你……真是你……」
「怎么?不希望看见我?」海尧伦对她露出令她动容的温柔笑意。
「你……你好坏!」她跳下床,直奔到他怀里,捶打着他的胸膛,「为什么?为什么受伤了也不告诉我?为什么帮我盖了这么漂亮的屋子也不说?」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看看这个惊喜是否能挽回我心爱女人的心。」他眯起深邃的眼,直瞅着她哭红的眼,「又害你哭了。」
「我哭……是因为你为我受伤……」她噘着唇抽噎着。
「既是如此,你还打我?」他逗着她说。
「啊!」她赶紧收回手,惊愕的说:「对不起!我不是……天!你有没有让我伤着?」
她恼得拍打自己的双手,让海尧伦看得心惊得不得了!
「拜托!别这样,你这样我会心疼的!」他赶紧抓住她的手,施以一抹微笑,「再说,我现在已经好多了,可以随你打着出气了,你放心打吧!」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晓溦敛下眼睫,眼眶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到地泉涌而出。
「傻瓜,这个音乐盒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现在送给你,你该开心的笑才是。」他将手中散发着璀璨光芒的水晶玻璃鞋交给她。
她战傈着双手,接捧着这双满载浓情的水晶玻璃鞋,想忍下眼中的泪,无奈泪水却不听话的直淌落,「伦,为了我,你真是用心良苦。」
「怎么说?」他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说。
「这水晶玻璃鞋明明已经没货了,为什么你还要花一大笔钱制造它呢?」抬起脸,她望进他深邃多情的眼瞳中。
「我只是一圆你的梦想,让你得到你想要的,至少让你知道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他露出英俊的笑容,说出让她心弦震荡的话语。
她转开水晶玻璃鞋底下的发条,「YESTERDAY ONCE MORE」的优美乐音便缓缓扬起。
晓溦将它放在桌上,望着它在桌上旋转,她心想,这是她今生最快乐的时刻了。
「就是这首曲子。」她笑着说:「当年我同学拥有的音乐盒就是这首曲子,我印象非常深刻。」
「那我还真是选对了,当我到法国订货时,他们说当初共有五首曲子,问我要哪一首,我便直觉是它。」海尧伦笑意盎然地说着。
提起法国,晓溦这才想起他的伤,于是紧张地问道:「对了!车祸时你伤到哪儿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好让我去看你?」
眯起幽深的眸子,他回忆道:「伤势满严重的,我不希望让你担心,所以……」
「所以你就告诉林秘书,说你的事与我无关,我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知道你的下落,是不是?」这句话可是让她哭了好久,她早已是倒背如流了。
「什么?」他吃了一惊。
「看来你不想承认你说过这样的话,对不对?」她鼓起腮帮子看着他。
海尧伦薄唇一抿,无辜的说:「我发誓,我当真没要林秘书这么说呀!」为了加强这句话的可信度,他还举起手做出发誓状。
「不要!」她阻止他发誓的企图,「可林秘书明明这么说,若没有你的授意,他又怎敢这么说……」
「天地良心!」他仍举着手,轻叹了一声,道:「当初我只是告诉林秘书,千万别让你知道我的下落,可我没想到他会用这种理由。」
「是吗?」她扁着嘴望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不是因为你嫌弃我、讨厌我罗?」
「天!我怎么舍得再对你说狠话?」海尧伦蹙起两道英挺的眉,这才发觉其中有误会。他握住她的双肩,极为诚恳的说:「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授意他这么说的,我只告诉他绝不能让你知道我在哪儿、随便他用什么法子都行,可我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说!」
海尧伦心底波涛汹涌。如果晓溦因此而离开他,他铁定不会放过林秘书!
「你……你说的是真的?」她扬睫小声地问。
「你要我跪下发誓吗?」
他正要单脚跪地,她却拉住了他,「谁要你跪呀!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不肯让我知道,是怕我去纠缠你吗?」
「傻瓜,如果你真来纠缠我,我定会不药而愈,就怕你……就怕你会嫌弃那时候的我。」想起受伤以及复健的那段过往,他不免一叹。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很严重是吗?」晓溦蹙眉问道。
「那场车祸让我断了腿,几近成了残废,当时我想,我可能一辈子都不能拥有你了。」他如深井似的双眸凝入她晶透的眼瞳中。
「你才是傻瓜!我才不是那种肤浅的女人,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他笑道,搂了搂她。
「可你现在……」她往后一退,上下瞧着他,「一切正常,跟以前的你一样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坚持要恢复到以前的我,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手术,再加上努力做复健,你才能看到现在的我。」他摊开双手,笑得恣意又洒脱,仿佛没有经历那场车祸般。
她心疼的握住他的手,「为什么不告诉我?起码我可以陪着你,你就不会寂寞,不会无助。」她抓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你听,这是我最真切的告白。」
海尧伦感动得眼眶微热,「但我怕自己好不了,若真的好不了,又怎能缚绑你一辈子?我更担心的是……」
「担心什么?」她不解地问。
「我更担心天天望着你却不能碰你,那可是比杀了我还难过!」这回,他那张脸又回复以往的玩世不恭了。
可是,晓溦并不生气,她漾开一抹最温柔的笑意,下定决心后,她抬手主动解开上衣钮扣。
望着她这动作,海尧伦先是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眯起眼、双臂环胸的等着她接续的动作。
晓溦手上的动作并没停止,直到上半身完全裸露在他面前,她才羞怯的对他轻漾微笑。
「晓溦!」
他的眼睛胶着在她曼妙的身材上,她胸前浑圆的丰满吸引他的视线。
「喜欢你所看到的吗?」她小声的问。
「当然喜欢!」海尧伦的眼睛泛出红火,直凝她那两团丰美。
「那……你为何不过来?」
晓溦不解看着他。她原以为他会猴急的搂住她,哪知道他却无动于衷的望着她,还笑得那么的贼。
「我想先欣赏一下。」此刻的她,全身上下只着了件底裤,肌肤细白如绵,还隐约带了股香气。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好……」难得大胆的她开始无措起来。
「害臊吗?」他撇了撇嘴角,发现她身上泛起了鸡皮疙瘩。
「我……我看算了,对你,我知道自己已经不具魅力了。」说着,她便红着脸儿低下身躯,将衣服拾起,打算穿上。
「等等!不要动!」海尧伦一个箭步欺近她,趁她弯下腰之际掌住了她的丰盈。
「你……」她愕然低呼。
「怎么可能不具魅力?我都快因为想你而发疯了!」他低首将热烈的气息轻轻传送至她的耳窝中,引起她浑身一阵轻颤。
她酥软地瘫在他怀里,「可你刚刚却无动于衷……」
「不是无动于衷,而是怕太冲动伤了你。」
没错,他怕自己会按捺不住地伤害了她,所以刚才才一直与她保持距离。
「才怪……我才不信!」
在他手指的按揉下,她已经渐渐迷醉,身心更有着久违的炽烫感受。
「不相信我?」他忽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送上了床。
「我只怕我比不上那位美女。」躺在床上,她仰头偷觑着他的表情。
「哪个美女?」海尧伦不解地问。
「张家仪呀!」小女人的心思就仿似海底针,该记的往往忘得精光,可八百年前的帐却始终记得。
「天呀!」他重叹了一口气,爬了爬头发,「该死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现在沦落到哪儿了我都不知道,你还记得她?」
「我当然记得,永远都忘不了。」敛起受伤的眼神,她百般委屈地说。
「好!那我发誓定要让你忘了她,忘了那件让我悔恨不已的事。」说着,他低头含吮住她迷人娇嫩的乳尖,手指轻轻缓缓的向下游移,直到她的腿窝处。
「嗯……」她深吸了一口气,半合星眸望着他满是情火的眼瞳,不禁问道:「你爱我吗?」
「说了你也不相信,这次我要做给你看。」随即,他迫不及待的低下头,动手褪下她的底裤。
情欲瞬间弥漫,还掺杂着浓浓的爱恋。
「相信我爱你吗?」他哑着嗓音问道,唇舌在她的各处敏感地带游栘,弄得她的身子奇痒无比。
「呵呵……不要啦!」她直扭动着身子,两团凝乳也跟着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