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脸上的红晕,他笑着说道:“知道吗?其实在十年前,那个总是害羞不敢抬头的小丫头已经印在我的脑海里了,十年后,你让那个印象逐渐加深,直到刻骨的刻在心里,心碎了也不会忘记。我知道即使我现在发誓,你也未必会相信……”
他长叹一声,“可是我真的想与你过一辈子,即使这样平平淡淡,这样与你钻山人林采集药材,如此平静的日子真的是我所希望的。”
她无言,侧头僻开他深邃的眸光,房间寂静了许久,直到她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门合上的一刹那,她转过头来,蓦地在桌上看到一根晶莹剔透的碧玉簪,咬了咬唇,心一下跳得快了起来,手慢慢的伸了过去,有些颤抖的将它拿了起来,短短一刻的工夫,她手心里面竟然全是汗。
信他吗?应该相信他吗?他说她爱他,会是真的吗?米品已经伏法,她应该没有什么利用的价值了。
她拿着簪子,想了许久许久,直到腿站酸了,她坐下,又坐了许久许久,然后慢慢的侧过身对着铜镜,轻轻的将它插进发鬓间。
站在门外许久、被冻得浑身发抖的龙行天透过窗缝看到这一幕后,微微的笑了,温润如玉的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尾声
龙行天背负着双手,悠哉游哉的踱着方步来到后花园,见到凉亭里南宫毅与奶娘正逗着妮妮玩,很是欣慰,随口问了身侧的管家一句:“夫人去哪里了?”他四周望望只见花团锦簇、草长莺飞,就是不见他夫人踪影,“那个……夫人上山了!”
“上山!怎么又上山?家里的草药还不齐全啊!什么南方的、北方的,统统都被她移栽到园子里了,比太医那儿的药材还要齐全呢!
“什么时候离开的?”他皱了皱眉,一抬头正看到坐在奶娘怀中的妮妮看见了他,仰起胖呼呼的小脸,对他伸着小手,小嘴巴里奶声奶气的喊他爹。
他走过去抱起女儿亲了亲,一转身听管家说夫人是两个时辰前走的。
“两个时辰!这么久了!”蓦地,他将女儿扔进奶娘怀里,大叫一声:“快去备马,准备干粮� 彼低辏蟛匠宄龌ㄔ啊�
南宫毅一怔之后,大喊:“龙行天,你这一去,准又是十天半个 月的,生意怎么办?”谁知道他们夫妻在深山里搞什么鬼!上次去回来,不出半月就传出怀有身孕的消息,这次去呢?哼!
龙行天头也不回的答了一句:“交给瞵儿处理吧!”
“那怎么行?麟儿才十五岁,而且他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才不要跟你一样染上满身铜臭呢!喂!别跑!喂� �
神情沮丧的南宫毅转过身,看了看同样被抛弃的妮妮,突然眼睛一亮,将她抱进怀中。“妮妮啊,你瞧你的爹娘都不要你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才是你亲爹!来,叫声爹来听!将来爹爹教你武功,我们父女俩携手闯荡江湖,那是何等的快意!千万不要跟你那个麟儿哥哥学,知道吗?小小年纪就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最最可气的是他竟然不会武功!丢脸啊!南宫毅的儿子竟然是个武学白痴……怎么了?妮妮,叫爹爹啊!虽然你长得有点丑,一脸小麻点,但爹爹可是从未嫌弃过你啊……叫啊!叫爹爹!”
妮妮小小的嘴巴噘起,忽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爹爹!”
她的小手向南宫毅的身后伸去,没等南宫毅转过身,她就被人夺去了。
“爹爹!”妮妮在一个少年的怀中止住了哭声。
少年轻拍着她细软的背,柔声轻哄着,示意奶娘跟着,然后抱着妮妮转身步下凉亭。
“哼!他是你爹爹,我岂不成了爷爷?我可没那么老� �
南宫毅忿忿不平的声音由凉亭里传出。
少年只当没听见,温润如玉的眸光始终凝望着怀中的妮妮,颊边含着淡淡的笑意,轻轻的在女娃小嘴上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