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忙!!� 〖那�
秋仔很忙,忙得没时间写序,有话不说,没话就不用说了,咱们就此跳过不说了,以后秋仔的序就踩个两个脚印代替如何,闻臭者为之醺然。
什么,中毒?!
咳!咳!那个抵抗力差的家伙,蛮牛整瓶灌都没关系,居然说秋仔的脚臭媲美戴奥辛,最近忘了数骨头有几根吧!
不过说实在地,秋仔这本书让徐家大娘有点看不爽,小修了一章,所以你们不要以为秋仔是天才,人家也是流血流汗跟他拚的。
秋仔真的太忙了,忙大忙小忙三餐,要不以秋仔以往的个性,恐怕不是小修而已,大概会重写一遍,而且是完全不一样的版本。
也许有一天秋仔的精神分裂症又发作,说不定会同一本书的主角、配角写出三、四种不同的故事,省得去想肉粽串似的人名。
因为很忙,秋仔的序写到此为止,别再埋怨美人秋偷懒,小心柳叶刀伺候。
附注:秋仔真的真的很忙,你们谁谁谁呀,有空没空别打电话来要序,秋仔有两只手,你也有两只手,自己动手不是比较快,不要等秋仔哭给你看。
好了,不写了,原子笔好像快断水了,秋仔先吃三球冰淇淋再说。
第一章
「这位是翔天科技研发部经理云若白。」
「云先生,你好。」
「这位是旅法的钢琴师香雪柔,刚从国外回来准备开个人演奏会。」
「妳好,香小姐。」
这是一场相亲会。
非常老套又千篇一律的开场白,从个人简介开始猛灌水,大力吹捧外加添油加醋,顺便撒撒葱花妆点门面,把难种香菇的朽木说成国家栋梁、民族救星。
一般来说,媒婆是上了年纪的婆婆妈妈、三姑六婆,再不,则是隔壁邻居的欧巴桑,口水多过茶水的长舌妇人,怎么看也不该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
原来现在相亲也是一项新兴行业,二十一世纪流行复古,连婚姻市场也走入流行潮流中,他们称之婚姻介绍所,也就是仲介婚姻的新事业。
透过网路的联系,下单、填写资料,有意结束单身生活的男女便有了第一次的接触,那就是相对看。
眼前的俊男美女完美得如天作之合,男的高大俊朗、玉树临风,女的小鸟依人、婉约温良,简直是每个媒人心目中最佳的配对人选,根本不用再浪费口水便能顺水推舟的让他们步入结婚礼堂,成为婚姻介绍所的零瑕疵范本。
但事实不然,请听听男方这边的要求--
「香小姐,请问妳婚后仍会持续钢琴演奏的事业吗?」云若白面无表情的问道。
香雪柔十分含蓄而羞怯地回道:「不一定,这要看我未来的先生是否赞成我从事演奏工作,基本上我希望对方能尊重我的决定!
「妳的意思是妳要当个职业妇女,无法兼顾家庭生活?」他这时的口气有点严肃了。
「不,不是的,我想我也能做好家庭主妇的份内之事,不会让我的先生和小孩失去家庭的温暖。」
多得体的回答,如诗如画的未来蓝图描述得令人心动。
「我的年收入上千万,豪宅一栋、名车两辆、一辆休旅车,名下有价值上亿的土地,妳愿意以结婚为前提与我交往吗?」
男主角毫不迟疑的导入正题,神情一样的冷淡,像谈论一件乏味的公事,只想速战速决不愿拖泥带水。
以男主角俊帅风流的外表来说,美女钢琴师早已芳心暗许,现在再加上金钱魅力更是喜不自胜,两眼发光地连忙回答,「我愿意。」
说完后她觉得自己表现得太过急切,失了矜持,于是头一低羞赧着双颊,一副含羞带怯的小女儿态度,显得楚楚动人。
「如果以上全属虚言,我只是个背负着庞大房贷,开着福特老车的公务员,将来我的另一半得外出工作帮我清偿债务,这样,妳的答案还是不变吗?
「嗄!这……」香雪柔微愕的瞧瞧媒人公,不解的问上一句,「你不是科技精英吗?怎么会买不起房子?」
是呀!你明明是赚钱行业的中坚份子,哪有可能穷哈哈的开着福特老车?翻着资料的媒人也有此疑问。
「因为我替朋友做了担保人,而他还不起钱跑了,所以我欠银行八千万零九千元,打算用十年偿还。」
一听到他欠下巨额债务,不仅女主角傻眼,连媒人都错愕得差点掉了下巴,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出口来打圆场,气氛就这么僵持着。
「不过我刚说的话全都不成立,纯属玩笑话,希望妳不要当真。」
呵!呵!认真的玩笑话并不好笑,在场的人全笑不出来,心中全都飘上一片乌云。
「你真的没欠下债务吗?」香雪柔不放心的再问一次,迷恋的眼神稍稍有所保留。
「没有,妳可以直接问我的理财顾问。」他大方的说出人尽皆知的理财专家大名,不怕她得知他的财务状况。
「云先生,你真是个风趣的人,值得女人交付终身给你。」多金又英挺的男人有谁不想要呢!她第一眼就中意他。
就在高雅美丽的美女钢琴师以为他们彼此有意,可以携手共度一生时,云若白突然拉开椅子起身,微微地一欠身。
「对不起,妳不是我的心灵伴侣,耽误妳的宝贵时间我很抱歉,相信下一个男人会更适合妳,再见。」
一说完,他转身离开,丝毫不顾及女方的心情,走得洒脱、走得自在、走得毫无愧疚,好像他只是来用餐,吃完了抹抹嘴就走人。
这种行为很伤人,也很欠揍,稍有良知的人都很想踹他一脚,盖他布袋捶打,顺便请他喝杯加料的热咖啡,拉到虚脱直接种在马桶里当盆栽。
云若白第二十七次的相亲又再一次失败,而二十七个相亲对象同样为他的外表所吸引,在短短的半小时内爱上他却又尝到失恋的苦果。
这是一种羞辱,对女性自尊的严重羞辱,但没人怪罪他,因为她们都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忘了自我,直到他的背影走出她们的视线。
所以他有个「背影杀手」的臭名,专门谋杀寂寞女子的一颗最真诚的心,带走她们迷恋的情丝,只留下伟岸非凡的远去身影。
「什么心灵伴侣,什么耽误你宝贵的时间,能不能换个词别这么老套?你到底是想结婚还是在炫耀你与生俱来的男性魅力,别太过份喔,好歹留几个好女人给我们。」
好女人?
好女人的定义为何?
看着窗户外下着倾盆大雨,俊美得叫女人痴狂、男人嫉妒的云若白微拧起眉,用他那超乎寻常人的智商分析这个他认为难解的问题。
天底下的女人有千百种,有温柔的、有冶艳的、有天真烂漫的,也有放荡风骚的,更有清纯妩媚兼俱的可人儿,千娇百媚各有风情。
可是他自认长得不差,皮相上等,为人优雅有礼、尔雅真诚,不随便招惹不属于他的红尘俗事,为什么他想要的正桃花一朵也没开,却平白飞来一堆无缘的烂桃花,甩都甩不掉?
他真的很想结婚,找个心灵相贴的伴侣共组一个甜蜜家庭,晨昏相伴几个小萝卜头,无风无浪平平凡凡的走完一生。
但是……唉!娶个老婆真有那么难吗?他的要求并不高,只要让他看得顺眼而已,这不算挑剔吧!
「叹气?你还敢给我叹气?这次的相亲对象又有哪点令你不满意?人家小姐美丽大方、秀外慧中,眼是眼,眉是眉的楚楚动人,人品、家世好得没话说,那吹弹可破的白嫩肌肤简直是水做的,水嫩水嫩的模样是男人都无法拒绝。」
而他竟狠得下心暴殄天物,一句抱歉就将人判出局,一点情面也不留,好像古时皇帝选妃般,瞧不上眼的秀女手一挥就全数退下,别来让他伤神。
「你怎么晓得我又去相亲了?」眉一挑,不怒而威的俊脸出现一丝愠色。
「啊……这个……呵呵呵,天气真好,晴空万里无云一片……」除了眼前那片乌云。
于海峰忿忿不平的嘴脸转为干笑,泛着红丝的眼忽高忽低,就是不看云若白一双黑不溜丢的眸子。
「外面正在下雨,而且是入春以来最大的阵雨。」水淹过沟盖,路人难行。
「咦,是这样吗?我想我眼睛有点花了,该去看看医生。」他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只可惜装傻的白领新贵于海峰才提起脚打算往半敞开的门口走去,后领一紧被人扯个正着,不得已他又转回身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
「也许你该看看我的拳头,它会让你那双老花眼倏地变得清明,五百公尺以外的一根针落地都能瞧得一清二楚。」他非常乐意帮他重见天日,不收一分钱。
啧,他还真恼呀?于海峰冷峻的伪色全破功。「等……等等,有话好好说嘛!我们都是文明人不要太冲动,别忘了你是我们于家养大的。」
他很不要脸地搬出养育之恩这座大山,当下压住那可能使他脸歪鼻子青的一拳,利用恩情施压真的很卑劣,但有效。
有四分之一外国血统的云若白原本有个幸福家庭,父亲是中义混血的中文系教授,母亲则是哲学系讲师,一家和乐融融。
身为私生子的云父从未到过义大利,他的父亲是传教上,也就是可以结婚生子的牧师,但他却在传教结束后回义大利,丝毫不知道和他有一段情的台湾女子有了身孕,并在他离开后生下一子。
因此云父从母姓,而且十分渴望家庭的温暖,顶着酷似外国人的五官和身高在二十岁那年结婚,并顺利地完成应受的完整教育。
可是云若白七岁那年,恩爱的父母为弥补未度蜜月的遗憾,两人相偕到定情的山脉游玩七天六夜,准备共度一个浪漫的假期。
谁知两人都罹患了高山症,意识不清、陷入昏迷的他们无力求救,等其他登山客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当救难队抬下两具相拥而逝的尸体,丈夫的外套还穿在妻子冰凉的身上,临死时都要为她留下一线生机。
而那个失去怙恃的孩子则被双亲的好友收养,即是挟恩以报的于家。
「于二少、于经理,你要是太闲就回行销部逛逛,别老想在一旁看热闹。」恕不奉陪。
「那也得有热闹可瞧才行,看你从年头相亲到年尾,又从年尾相亲到年头,相过的对象没有一百至少五十,每个皆是千挑万选的上上之选、极品中的极品,我就是想不通你到底在挑什么?
「像这回海威企业的千金就相当不错,细细的柳眉、小巧的朱唇,气质出众、人品高雅,浑身上下充满了艺术家的气息,宜家宜室堪称为良缘,可是你的态度却……」着实令人生气。
「我的态度并无不妥,明知不适合就不该给对方希望,而且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给彼此一个找到生命另一个半圆的机会。」说得合情合理的云若白为自己找对的理由。
他从不认为自己的作法有何伤人的行为,相亲的目的本就是寻找一个令自己心动,而且不致看腻的伴侣,他是非常传统的男人,一旦结婚就绝对不会离婚,不管有什么外来力量介入,他都会一一铲除。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让那些自作多情的相亲对象缠上他,他身边的烂桃花已经够多了,不需要锦上添花栽满一园子桃花,让真正的姻缘不敢近身。
明明是洁身自爱、勤奋上进的好男人,可是因为得天独厚的好条件,以及一张看似「不安于室」的桃花脸,他的情路走得比寻常人坎坷。
一定没人相信他到现在还没谈过一场恋爱,属于高危险群的正港处男。
「拜托,我的大老爷,你是高科技专业人员,不是一代大文豪,学人家装什么文艺青年,喜欢就上,不合则散,谁管你圆不圆,这年头相信爱情的人不多了。」大家追求的是一时的快乐。
性、金钱、权力,也有可能是权力、金钱、性,反正现实的生活不脱这三样,孰重孰轻都差不多,全都向利靠拢。
「畜生。」
「喂!说归说别骂人,食色性也是告子的名言,我们遵行本性而为才符合上天造人的意义。」于海峰反驳。没有他们「牲」的行为,人类早就灭绝了。
「禽兽之举不足夸耀。」世道会乱就是有他这种人,忝不知耻。
脸色变得有些黑的于海峰开始磨牙了,「说得太顺口了吧!你可以再过份一点没关系,我上头那两位总经理、董事长还不知道你『又』去相亲了。」
他们对他的厚爱和寄望可比他深得多,不可能放过这块肥肉。
「相亲是私人的事,与他们无关。」嘴上这么说,但云若白的眉头皱了一下。
「哈!要是无关,你干么偷偷摸摸的相亲,不敢光明正大的。」还瞒着所有人假公济私,佯称出外洽公。
嗟!三十分钟不到的会面,哪能晓得适不适合?起码要深入了解,约会几次才能看出是否能走到最后。
像他那种走马看花的死样子,根本不是在挑结婚对象,而是在践踏人家诚挚的感情,突显自己高不可攀的神祇风骨,供人瞻仰。
这种仗势着本身出色外表为所欲为的人该遭天谴,若非他意外拦截到他电脑发出的讯息,他还真不晓得他有这一招,不管谁来阻挡都决意相亲到底。
「我是不想他们过度干预我的私事,我想拥有属于自己的家庭已经很久了,你们不会不知情。」而他们却处处阻扰他。
于海峰笑得很好的说道:「知道是一回事,但于家除了我以外,每个人都在算计你,想把你变成自己人。」
好利用他的才能为公司尽心尽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迂腐。」他就是明白这一点才在有能力的时候搬出于家,省得他们老找他麻烦。
「尽管说风凉话吧!年底你要再找不到老婆,就等着当我妹婿。」而他一点也不会同情他。
「你休想。」云若白冷冽的一瞥。
「云经理,有没有人告诉你,贞雅下个月就要学成归国了?」他的日子就要开始不平静了。
像是恶作剧的小男孩,丢下炸弹的于家老二预告么妹的归来,在云若白深锁眉头时大笑地定了出去,乐见他在水深火热中挣扎。
嗯哼!爱挑嘛!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也不好地辜负女人心,活该遭到现世报,这才叫老天有眼。
「王特助,你身旁的亲朋好友有没有待嫁的适婚女子?」他必须尽早解决他的终身大事。
刚一踏进经理办公室的王特助楞了一下,随即没多想地在脑中寻找所有的资料,接着像例行的报告说道:「我老婆娘家三婶婆姊妹淘的女儿好像常相亲,今年二十七岁,似乎没在工作。」老听说她常十天半个月四处游荡,「不务正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