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柜台小姐来到房间一看,便惊慌不已地说:“先生,我也不知道她是哪间房的客人,这下该怎么办?”
“怎么办?我还想问你怎么办呢?”他皱起眉,不耐极了。“你就不会去查房客资料吗?”
“这个我们当然知道,问题是我们又不知道她的名字,从何查起?”柜台小姐被他那凶样吓得不知所以。
“你……”他重重吐了口气,“你们老板呢?”
“他不在,很少来。”
“那经理。”
“经……我们这个小饭店没经理,就只有我和另一位大叔在这看着。”
“好,你说的那位大叔,他——”
“他正好不在,要晚上才回来。”
施靪揉揉眉心,忍不住对她重咆,“去……去给我搜她的身,看看有没有身分证或证明她是谁的东西!”
他的手指向躺在床上的女人,那柜台小姐又傻住了。“我不敢……如果她死了呢?会有我指纹的……”
“你实在是……”他摇摇头,索性走向那不知名的女人,开始在她身上摸索,可是居然空无一物。
这个结果让施靪愣住了,定在原地,想着接下来该怎么甩开这个累赘。
“先生,既然找不到,那她又是你发现的,就是你的责任,我退下了。”柜台小姐一边说一边往门口靠,趁他不注意时迅速转身溜走。
“喂,你别走!你们这里应该还有警察吧,喂——”
妈的!他狠狠踢了下床。看着这女人,他全身居然直发毛。
“去!我是出门没烧香吗?怎会落得这么一件倒楣事上身?”施 *忍不住抱怨。
看这女人一直闭目不醒,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他又拨了通电话到柜台。
“喂,请你找个医生过来看看她,应该没问题吧?”
“当然可以了,可是医药费……”
“我付总可以吧?”他火气十足地冲口而出。
“好,我马上帮你请。”柜台小姐这才笑着答应帮忙,气得施靪用力挂下电话。
真是见鬼了!他原本的好心情此刻已是荡然无存。
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微微蹙起,想必她一定是极为不舒服,于是他赶紧走到浴室拧了条湿毛巾为她擦干额上淌下的汗水,又试了试她的体温与鼻息,发现一切正常后,这才放下一颗心。
不久,医生赶到了,他立即请他为她诊治。
医生检查完后对他说了一句,“你是她的男朋友吧?”
“我?”施靪指着自己的鼻尖,“我不——”
“别说话,听我说,你女朋友生理期来了。”医生不让他说完,迳自解释她的病情。
“她生……生理期来了干我什么事?”施靪反问。
“先生,别这样。即使吵架了,也得看在她不舒服的份上听我解释吧。”医生放下听诊器,继续说:“或许她本身有所谓的习惯性生理痛,通常这样的女性每每日子一到就痛得非常严重,有时光吃止痛药还不得缓解,得注射止痛针才行,而我判断她是痛晕了。”
施靪蹙起眉,冷哼道:“她还真麻烦。”
“你不能这么说呀,你该体谅她才是。”他随即为她打了一针,“她应该过会儿就会醒了,你得好好照顾她。若还是没清醒,记得再跟我联络。”
收起医药箱,医生准备离开。施靪见状,不免心急,“医生,你就这么走了?”
“是呀,你一个人照顾她便足够了。”医生走出门后,又转身叮咛,“醒来后,倒些温水给她喝。”
“妈的!”关上房门,他忍不住咒骂了声,一拳捶在床头柜上。
或许是这一拳太重了,震得床头柜嘎嘎作响,床上的女人也因而清醒过来。
可是当她一看见他,那惊恐的神情又重返脸上,她吓得拼命想坐起来,但脑子又一阵晕眩,让她整个人显得摇摇欲坠。
“喂喂喂,你可别又昏了过去。”施靪赶紧上前扶住她。
“你……你别碰我!”她用力推开他,直想下床离开。
“喂,你别乱来。”他抓住她,双目绽放出灼亮的光影,直盯着她那张怯弱又恐惧的小脸。
突然他心一拧,这样的眼神、这样的仓皇,不就是他夜夜梦见的一般吗?
只是他确信她不是那个女孩。即使他那时醉了,不过女孩的脸蛋仍深深刻在他心口上,永远都忘不了。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女人颤着声问。
“我只是要你冷静。”他轻吐了口气,“你是哪间房的,有跟朋友一起吗?我去通知她。”
“我……”女人突然改变了主意,她不打算逃避了。
看样子他似乎没认出她,而且也不可能认出来,既是如此,她该好好利用这机会展开报复。想想这些年来,她不是一直在找他,费了好大的工夫却仍是一无所获吗?
上天既然成全了她,让他们再度重逢,她就该武装好自己,不能再退却懦弱了。
深吸了口气,她才又说:“我不是住这里。”
“那你……”他眯起眼。
“我是……刚到这个小镇自助旅行,可是刚下车才将行李放在地上,正要找地图看看下个行程时,没想到有个人从我身边一闪而过,抓了我的行李就跑。”
“抓到那人了吗?”
“没……没人理我,任我怎么喊都没用。直到我追累了也走累了,看见这家饭店,想进来借个厕所。但柜台没人,我就直接上来,却在电梯里——”她在脑海里不停构思着一篇天衣无缝的谎言。
“想上厕所?”这句话让施靪想起刚刚医生所交代的话,“那你上过没?肚子还疼吗?”
她蓦然张大眼,错愕的看着他。难道他劣根性不改,又想对她
赶紧掀起被子看看自己的衣着,待瞧见完好如初,她才放下心。“你……你怎么知道我肚子疼?”
瞧她那副样子,施靪忍不住冷笑道:“你以为我想非礼你?”
“我……我……”她再度陷于慌乱之中,开始怀疑自己当真报得了仇吗?眼看现在的他比八年前更强悍,她敌得过吗?“对不起,我要离开了。”她跳下床,就要冲出房门。
施靪不想阻止,既然她避他如蛇蝎,他又何必卖弄自己的同情心?可就在她离开床后一秒,他竟看见床单上留下的一摊红。
“你回来给我看看这是什么?”他当真受不了了。
她定在门口回头一瞧,不禁愕然,再看看自己的牛仔裤后头,惨状更甚。天……她该怎么办,为何会在这个人面前出这种糗?
“我想你身上一定没有卫生棉了?”施靪无奈一叹,刚刚他搜过她的身上,已经知道答案了。
她抿紧唇,心里除了羞愧外更有种一头撞死的冲动。为什么她会在这男人面前出这种洋相?
现今的他,已一扫昔时青涩少年的外貌,换上一股俊魅洒脱的气势,凌乱有序的短发强调出他的霸气与浪荡特质,不知这些年来有多少女人毁在他手上?
见她直瞪着他不说话,活像尊菩萨一样。拜托,他在问她话呀!
施靪确信,如果他不赶紧赶她走,肯定会被她弄得火气更旺。
而他现在什么都不求了,只希望能好好睡一觉。
“算了,我去帮你买吧。”撂下这话,他忿然走了出去。
对于他这样的举动,她甚感诧异。然而即使他为人已转好,行为思想已成熟,但仍是伤害她最深的男人呀!
她他……她该持续的恨他……
第二章
不久他回来了,手中的塑胶袋内装得满满都是女性的卫生用品。
“你这是?!”天……这让她用一年都用不完。
“你们女人真麻烦,品牌多也就算了,还分一堆类型,谁知道你要不要翅膀?要不要夜安?要绵柔的还是洁净网层?所以我干脆全买了。”说着,他便将袋子往床上一扔。
“你——”她双腮一热,再加上悲愤莫名,只好抓起塑胶袋往浴室冲了进去。
听见里面传出的水流声,施靪用膝盖想也知道她正在洗自己的衣裤,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他走向自己的行李箱找出一件衬衫,然后走到浴室门前对她说:“喏,衣服我挂在把手上,待会儿可以穿上。”
走到床边又看见那一摊血,他无奈地将整个床单全抽了起来往角落扔去,而后重重地趴上床去。
瞌睡虫似乎无意饶过他,让他困得倒头就不省人事。但愿浴室里的女人能够在梳洗好后自动离开,他才得以完完全全的放松。
片刻过后,浴室的流水声停了下来,门扉慢慢打开一个缝,一只小手急忙伸出来抓走把上的衬衫,直到她穿好后又推门往外瞄了一眼。
真糟糕,她衣服还没干呢,怎么离开?
更倒楣的是,她居然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发生这种事。瞧瞧自己现在的穿着,全身上下仅着一件衬衫,虽然衬衫够大,足以掩住臀部,可怎么看都煽情又惹火。
不,她绝不能让这样的自己出现在那个淫恶之徒的眼前,否则她肯定会再一次受伤。
不知现在几点了,林子庆一定等她等得不耐烦了。
衣服呀,求求你们赶紧干吧!
于是,她在浴室内足足躲了两个小时。小裤裤是有点干了,可牛仔裤还是一样的湿,这副样子让她连出门都不敢,遑论要去三楼找他。
心急如焚的她突然想到外头那男人身上应该有手机吧,或许可以先向林子庆打声招呼,要他别等她了。
而床上那淫贼现在正睡得香甜,应该不会察觉才是。
打定主意后,她悄悄推开门走出去,可是四处都找不着手机,最后她将目光调往他的行李箱。
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背对着施靪正要打开,这才发现居然上了锁。
心思瞬转了下,她回头看了眼施靪,发现他双目紧闭着,于是大胆地从发上掏出发夹锁进钥匙孔中轻转几次,应声打开了行李箱。
终于,她在里头找到了手机,立刻拿着它跑到窗边拨号。
这时施酊睁开一只眼,先是看了看自己被撬开的行李箱,而后闭上眼专心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或许是对方没开机或在电话中,她连拨好几次都无人回应,因而作罢。她偷偷摸摸地将手机放回行李箱,重新将它合上。
施靪又不露痕迹地张开眼,看着蹲下身的她裸露出的白嫩大腿,眼底不禁覆上一层烈焰。
体认到自己的欲望渐渐燃起,他赶紧闭上眼,好平静心思,数年前的错事他绝不能再犯!
直到她将东西回归原位,又进入浴室藏身后,他这才坐起身,假意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听见他的声音,她紧张地将背部紧贴着门板。他故作不知情地走向浴室,想打开已上了锁的门。
“喂,谁在里面呀?”他用力敲着门。
“是我。”她只好应声回答。
“你还没走?”他眉头紧紧一皱。
“我衣服还没干。”
“呿!”他一手顶在墙边直思考着,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开锁技巧比起锁匠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她的身分可没她所说的这么简单。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至少他得先弄清楚她姓谁名啥吧。
“我……”她不想回答。
”拜托,我浴室都让你用了,不过问个名字,你还防我呀。”他眯起眸,烦郁地说。
“我叫冉菱。”她撇撇嘴,不得已地回答。
“好,冉菱。那礼尚往来一下,我叫施靪,*比较特殊,革是字旁的*。”他想了下便说。
“我管你叫什么?”她仍然紧紧抵着门板,就怕他突然闯入。
“我……好好,是我太热情了吧?可我要上厕所。”本不想为难她,可这女人似乎已忘了她是在谁的地盘上。
“你能不能去别的地方上?”她穿成这样,说什么也不能放他进来。
“喂,你知不知道你已经霸地为王了?!小姐,这间房是我的,你这种作为让谁敢再多事救人?”施靪气不过的大声咆叫。
“我……我知道是你救了我,可是总不能因为如此,我就要让你进来吧。”就算没理,她也要掰到有理。
“你这个女人!”他点点头,“OK,这地方就交给你,我让贤可以吧。”
虽然想进一步查出她的底细,可是也不用那么急。再说,他何苦留在这儿跟她生闷气?
“你如果喜欢这浴室内的‘气氛’,那就让给你。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彻底消失。”
气不过地用力捶了下浴室门板,他这才怀着满满的愤懑快步离开房间。
耳闻他离去的脚步声愈来愈远,直到房门砰的一声关上,冉菱才走出浴室,跑到房门前将锁按上,并扣上链条。
至此,她才松了口气,再度打开施靪的行李箱,拿出手机又打给林子庆。无奈的是电话依旧不通,她不禁泄气地重叹了口气。
林子庆,你到底在忙些什么?可想而知,回去后她一定又会讨一顿毒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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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快、快……”一位染了一头红发的冶艳女子不停在一个光裸的男人身上跃动着,那吟浪的声音是媚得不得了。
“你还真火呀!”床上的男人红着眼,咧嘴肆笑,双手捧着她的臀不停抬高、放下,摩擦出最热情的速率。
“啊——”女子着迷地直上下飞舞,淋漓的汗水弥漫了整间房,充满了肆火狂欲的味道。
“男人最后一跃而起,压住她的身子,搂紧她的腰迈力顶撞,终于在疾速的律动下,发泄出他的满腔欲流。
“子庆,你愈来愈厉害了。”事后,女人笑着起身,妩媚地走进浴室冲洗身子。
“你也不赖,难怪人家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林子庆斜靠在床头,点了支烟,吞云吐雾了起来。
女人围了条浴巾走了出来,抽走他手上的烟,吸了口。“哼!你怎么别的不记得,就记得人家的年龄呀。”
“嘉娜,你还真会挑我的语病。”林子庆摇摇头。
“什么语病,还不是你心里的话。”她撇撇嘴,生气地说:“算了,我哪能跟你那位小女友比呀!”
“你是指冉菱?”他挑眉睨着她。
“要不然你还有其他女友?”
“别闹了。”他摇摇头抢过烟,边吸边说:“她呀,碰不得、摸不得,只要一稍稍沾上她的皮肤,她就脸色发白,像是要窒息一样,谁敢碰她呀。”
“可再怎么说,她也跟了你八年呀。”嘉娜嗤道。
“那还不是我要利用她?”他将她拉近自己,伸出舌头舔过她的脸颊,“你该知道我年纪大了,十几年前的神偷技巧已退化了,我只能靠她。”
“她知道你的心思吗?”她眯起眼问。
“知道也没办法说什么,八年前若不是我救了她,现在她早已成一摊白骨啦。”他丝毫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