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她主动?
想到上次主动强吻他,最后却发展成那一步,她还心有余悸!
「没错。」萧远苍点点头。
云念昔犹豫地看着他,「如果我答对了呢?」
「那本王就奖励妳一个吻。」
那还不是一样!
好过分!不过……吻就吻吧,反正又不是没吻过。
「你问吧。」
反正怎么都逃不掉。
「算妳聪明。那本王开始问了,当今太后的名讳是什么?」
「萧燕燕。」
「聪明,奖励妳!」
「唔……」他动作迅速地堵上她的嘴,吻得她头昏脑胀、四肢发软,过了好久,才好心地放过她。
「我再问妳,太后与我是什么关系?」
「太后是你姑姑。」云念昔气喘吁吁地答。
「答对了,奖励妳……」
「唔……」又来了!
「那我大辽皇上的名讳又是什么?」
「耶律隆绪。」
「又答对了!」
「唔……」她好像越来越习惯了。
他吻得她好舒服,难怪他会那么喜欢亲吻。
「答对……」
「唔……」
「答对……」
「唔……」
「答对……」
「唔……」
一场对答下来,已接近中午,两人都是面红耳赤、汗流满面。
他们出来用午膳时,伺候他们用餐的家仆婢女们,一见两人这副模样,个个都感到十分诧异--
王爷、娘娘不是在房里念书吗?怎么念书也能念出满头大汗?
下午,秋日凉爽,自然也是学习的好时机。
云念昔虽然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但在萧远苍坏坏一笑,说了句「如果不愿意,那我们就做点别的事吧」后,她还是听话地坐回书房。
但才坐下不到一分钟,她又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写字?用毛笔?我只会用钢笔!」
萧远苍理都不理她,径自说道:「赵玉翡虽然水性杨花,但到底是宋国公主,写得一手好字。妳虽然不用学她个十足,但到底也要能过得去。不然让人认出……」
他突然顿住,故意不往下说。
「就会被凌迟处死!」她无限哀怨地接了他的话,噘起小嘴,「就算不会被凌迟,你也会说得这么严重吧!」
萧远苍一听,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拍着她的脸蛋,「孺子可教,孺子可教。看来学了一天的东西,脑子真的变聪明了。」
变聪明?
「我本来就不笨!」云念昔气呼呼地纠正他。
「好,好,不笨,不笨。」他把一枝毛笔交给她,拉她来到桌前,用纸镇压好纸张,「练吧!」
云念昔恨恨地瞪了那白纸N眼,再回头看了眼萧远苍,一拾手,刷刷刷刷刷就一阵振笔疾书,写下几个大字--
萧远苍你这个大混蛋!
一写完,她就听到背后传来凉幽幽的声音:「字写得不错嘛!居然还能让本王看得懂,难得难得!」
刚刚被怒气冲得头脑发热,现在冷锋过境,她立刻清醒不少,马上开始发抖,吞吞吐吐地道:
「我……我……我本来不是想这么写的。」
真是张狂却又没胆的女人,偏偏又可爱得让他心痒痒的。
萧远苍故意板起脸,冷笑一声,「不想这么写就已经这么写了,若是想这么写的时候呢?」
「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嘛!」
云念昔一缩身子,差点又哭出来,「要不你也在上头写下『云念昔妳这个大混蛋』,我们就算扯平!」
这种事也能扯平?萧远苍再次差点爆笑出声。
忍住笑,他整了整脸色,另拿出一张纸,「不过,本王并不想写这一句,因为妳不是大混蛋?妳要写,就照着我所写的写上一百张,而且字迹要写得如同这般--」
说着他一提手,写下几个大字。
云念昔一看,竟是--
云念昔乃小傻瓜。
云念昔立刻苦了脸。要她写这么龙飞凤舞的字写上一百张?倒不如直接杀了她
「唉……」
看着眼前大小不一,整齐排列的毛笔,云念昔发出了今天第六次的叹息。
一连好几天,她都被萧远苍逼着练字,几乎已经到了看见毛笔,就咬牙切齿的地步了。
好不容易写完今天的功课,她细细审视着自己的字,似乎真的有那么点进步了!
「怎么样?是不是进步神速?」
萧远苍放下手中的书,来到她身边观看着她写的字。
「嗯。」他满意地点点头,「来来来,让本王奖励妳。」
又想吻她?这几天来,她不知道被他「奖励」过多少次了!
「我才不要这种奖励呢!」
她瞪他一眼,含嗔带怒,竟然有着无限风情。
忍着几天没碰她,萧远苍见她露出娇态,忍不住心中一动,「好吧,今天我就教导妳最重要的礼仪。」
「什么重要的礼仪?」
萧远苍神秘一笑道:「夫妻之礼。」
「夫妻之礼?」
云念昔隐隐感到事情有些不对。
「当然,妳与本王既然名为夫妻,自然也要多多练习这夫妻之礼才是。」还没等她回过神来,萧远苍便一把将她抱起,大步走出书房。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这种姿势被抱出去,任谁都会觉得不对劲。
萧远苍却反问:「华清池妳可有耳闻?」
云念昔一听,眼睛立刻发亮,连连点头道:「就是杨贵妃洗澡的地方嘛!你要带我去泡温泉?」
萧远苍低头咬了她的鼻子,「聪明!我这南院大王府中的温泉,虽然比不上华清池,却也是京城中少有的。」
疾步走到温泉居,不等她反抗,萧远苍就带着她跳入温泉之中。
「我们今天就效仿杨贵妃与唐明皇,在温泉里行夫妻之礼。」
滟滟碧水中,只见两个人儿欢笑嬉戏。
欢闹完毕,云念昔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了,懒懒地挂在萧远苍身上,像小狗一样张着嘴喘气。
她那娇媚天真的模样,是萧远苍从未见过的风情,他不禁看得呆了,缓缓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鼻尖,「本王想永远抱着妳。」
永远?云念昔疑惑地看他一眼,摇了摇头,「不可能。」
「为何?」萧远苍闻言,脸色不禁一变。
云念昔却慎重地道:「因为我们还要学习礼仪呀!」
萧远苍一愣,发觉自己竟然也有说不出话来的一天,又好笑又好气地摇了摇头,「妳这小鬼!我发现我真的很喜欢妳。」
云念昔点点头,「我知道啊。」
「那妳喜欢本王吗?」萧远苍问。
「喜欢。」云念昔毫不犹豫地回答。
随即她疑惑地看着他,「不过……你为什么喜欢我?我又不聪明、又不漂亮、又不够高,而且胸前还没有几两肉。」
萧远苍哈哈大笑,轻吻她一记,「因为妳太与众不同!」
这是什么意思?
又听萧远苍问:「那妳为什么喜欢本王?」
「还用问吗?你这么高又这么英俊,而且还是个王爷,」
萧远苍本来听得乐陶陶,但她的最后一句话,却教他猛地被一口唾沫呛住。
她是因为这点才喜欢他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不是王爷,妳还会喜欢我吗?」
「但你明明是王爷呀!」
「若不是呢?」
「可是你是呀!」
「我是说如果!」他气得低吼。
被他这么一吓,她脑袋更是糊成一团,想了半天,才吐出了几个字:「可……可……」
可什么?萧远苍心情紧张地看着她,可能?还是可以?
「可……可是你明明就是嘛……」云念昔终于说出来。
萧远苍终于知道全身无力是什么滋味了……
不知不觉中,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对云念昔而言,这一个月所学的东西,比她以往的二十多年都还要多。
虽然日子过得苦不堪言,但其中也不乏乐趣,至于什么乐趣,那也只有她自己才知晓了。
九月十一日,北方天地已是寒冷非常,虽说仍算是秋天,但阵阵秋风袭来,仍冻得云念昔不住缩脖子。
这样的天气本来不宜出门,但今日却是太后宠臣韩得让的生日,让他们不得不出门前去祝贺。
韩得让深得太后宠幸,各地官员莫不过府道贺,就连萧远苍这样的王公贵族,都不例外。
萧远苍骑马前来,身旁是载着云念昔的一顶软轿。
到了韩得让府邸,云念昔下了轿,不禁让这门外的阵仗给吓了一大跳。
韩府门外像足球场那样大的一块地方,全都让轿子、马车及马匹给占满了。各府里负责照看车马的下人们,更是黑压压地站了一片。
云念昔暗暗吐舌,问道:「韩得让是什么大官?排场居然这么大!有这么多人来给他庆生!」
萧远苍神色有些古怪地微微一笑,「他官衔不大,却是太后最宠幸的臣子,朝中众人当然巴结。」
宠臣?
「怎么个宠法?」见他脸色古怪,云念昔好奇地问。
萧远苍却只是笑了一笑,不再多说。
云念昔还打算追问,就听见背后一个小家仆巴结道:「娘娘我知道,就是同出同入、同车同榻的宠。」
「同出同入、同车同……榻?」她虽笨,但是也知道同榻的意思,马上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太后的情夫?皇宫里竟也有这种风流事,难怪你这么色,原来是流行病呀!」
萧远苍闻言,轻轻喝道:「不许再胡说,有人来了!」
话才说完,就听见前方一温和从容的男声远远响起:「听家人来报,南院大王大驾光临,韩某迎接来迟,恕罪恕罪。」嗓音虽没有萧远苍那么佣懒性感,却另有一种味道。
「韩大人客气了,本王也是刚到,还烦劳大人亲自出府迎接,实在愧不敢当。」
云念昔转头一看,霎时呆住了。
来人一袭青衣,非常儒雅,虽然脸上已经有了岁月沧桑,却更加显得淡定稳重。
除了萧远苍,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也难怪太后会宠他了!
「这位就是王妃吧!韩得让见过娘娘。」韩得让一见站在萧远苍身边的云念昔,眼光一闪,温文地一行礼。
云念昔脸上一红,差点结巴,「快……快请起。」
那韩得让显然也不在意,道:「娘娘初到我府上,我一定让下人们好好招待。」
「烦劳……韩大人费心了,过府……就是客,大人将我们当作平常客人就好,不必特别费心招待我们。」
云念昔虽然不太流畅,但还算有板有眼地说着让她舌头打结的官场话,一个月来的工夫总算没白费。
「那就请王爷、娘娘不要拘束,一切随意。在下先暂且告退了。」此时外面早已来了其它的贵客,韩得让于是说道。
云念昔努力保持王妃应有的仪态,「请韩大人自便。」
「请王爷、娘娘进府。」韩得让终于离开,有下人将两人迎到府内专门为客人准备的戏楼里听戏。
两人一进门,就有不少的大臣们朝这边观望,一来南院大王萧远苍身分尊贵,所有人都想来打招呼,二来众人只听说过他的王妃,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自然想要看个清楚。
好几双眼睛盯在身上,不一会儿,云念昔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她偷偷拉了拉萧远苍的衣服,有点害怕地说:「我们离开这里好吗?」
萧远苍也怕被人看出破绽,自然立刻答应。
幸好这韩府极大,也给客人准备了不少休息用的小雅间。
进了一间房里,遣退了下人,云念昔才大吐了口气,「刚才吓死我了。他居然突然跟我说话。」
「不要紧张!妳看,这不是轻松过关了吗?」萧远苍捏了捏她的鼻子,「以后遇到这样的情况不要怕,反正很少有人见过真正的赵玉翡,妳只要拿出王妃的气势来就可以了。」
「嗯,我明白!这点演技我还是有的。王妃的气势是吧?喂!萧远苍,本王妃现在饿了,命你去拿些糕点来。」云念昔板起脸,一双眼睛却骨碌碌转着。
萧远苍忍不住大笑,「好好好,我这就去拿给妳。」
说完他一转身,正打算出门。
云念昔连忙拉住他,「你真要去拿?我只是说笑的!」
「这房间雅致是雅致,可什么吃的也没有,就算妳不说笑,我也要去拿的。」刚才下人们都被他遣走了,现在要拿东西只有他自己动手了。
「那你去吧,早去早回。」
「妳待在这里别乱跑,知道吗?」
「我知道。」云念昔保证地一再点头,还不忘补上一句:「记得多拿点那个绿绿的芙蓉糕。」
萧远苍走后,云念昔百无聊赖地在房内踱着步。
不乱跑?云念昔也很想不乱跑。
只是,看着雅间外一汪碧绿的湖水,湖中大片的浮萍,还有湖畔盛开的菊花,她实在忍不住想趋前好好欣赏一番。
漫步到雅间外,她发现了一棵柿子树,枝头挂满红柿子,色彩鲜艳、模样可爱,完全吸引住她。
云念昔三两下就爬上树,以前念书的时候,不想上课的时候就爬到树上睡觉,因此这一点也难不倒她。
但……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云念昔很快就领悟出另外一个真理--上树容易下树难!
她完全忘记自己身着绑手绑脚、拘束不得了的古装,现在……她下不去了!
呜呜……萧远苍到底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还不回来?
正在不知所措之际,她远远的看到一道白色人影,立刻忘了也许会被人识破的危险,放声大喊--
「喂--」
白衣人也是来这里道贺的宾客。
只是,他来此并无多少人知道,见了韩得让之后,便远远避开众人,到了这花园中来。
路过湖边时,他忽然听见一阵嚷叫声--
「喂!你!就是你!我在叫你呢!」
白衣人停下来,抬头一望,看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姑娘坐在柿子树上,嘴边还沾着柿子汁。
白衣人不禁一笑,问:「妳是在叫我吗?」
「对对对,就是在叫你。」云念昔对他露齿一笑,猛点头,「你能接住我吗?」
「接住妳?」白衣人见她十分眼生,猜测她必是今天某位宾客的眷属,当下道:「好呀!妳跳下来吧!我会接着妳。」
云念昔甜甜一笑,慎重道:「你可一定要接住我哦!」
白衣人见她娇憨可爱,笑道:「奸的。」
云念昔考虑了半晌,又补充了一句:「一定不能失手哦!」
白衣人温和地一笑,「我不会的。」
「可是……」她歪了歪脑袋,「你接得住我吗?」
求他救她,却又不信任他?
白衣人露出一丝苦笑,「我想我可以的!」
「可是,我……我还是不敢跳!」
白衣人哈哈大笑,他纵身上树,还没等她回过神就抓着她的衣服,跃下树来。
「这样不就下来了?」白衣人温和笑道。
「啊!这样就下来了?」云念昔放心地呼了口气,看着他,突然两眼大亮,一把拉着他的袖子问:「你刚才施展的是不是轻功?」
「没错。」白衣人十分有趣地看着她。
闻言,她立刻放声大叫:「天啊!我居然真的看见人家施展轻功了!」武侠小说里写的轻功,居然真的让她见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