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哭泣声,于庭凯稍稍清醒了。
“是你啊。”虽然认出压在身下的人是谁,但却没稍缓他的攻势,大掌探进她衣里,扯下内衣,捉住一边乳房揉捏着。
董田妹哭的梨花带雨,挣扎扭动着想要逃脱束缚,没想到这样更让晨起欲望高张的于庭凯更兴奋,索性撕开她单薄的T恤,张嘴含住娇嫩的蓓蕾。
一阵酥麻传遍董田妹全身,让她不由得惊呼。一股屈辱混合着受骗的感觉袭来,她疯狂的舞动双脚,又哭又叫。于庭凯强健的腿扣住她舞动中的脚,一手探进她下体,一手捂住她呼喊的嘴。
“鬼叫什么?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好事吗?”
泪水不停泛出眼眶,董田妹瞠大眼,喉咙里发出反抗的“唔唔”声,两只手不停在他身上捶打,却无法将他结实的身躯撼动半分。
于庭凯已经扯下她的内裤,而自己仅着内裤的下体贴住她,硬挺的下身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上下摩擦着她的处女禁地。
董田妹脑中轰然巨响,全身因为害怕剧烈的颤抖。忽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让她挣脱紧紧覆盖在嘴上的大掌,张口用力一咬。
于庭凯吃痛,“哎哟”一声,从她身上跳起来,直甩着被攻击的手掌。
董田妹拥紧床上的薄被,全身不停的颤抖,豆大的泪珠直淌下来。
“我……我要回家……呜……我……不要在……台……台北……”
于庭凯怔了怔,这才知道自己真的吓坏她了。看着她又惊又怕、可怜兮兮的模样,体内翻搅的情欲瞬间被浇熄了。
真该死,自己不知道在糊涂什么,早决定要将她留给客人“开苞”的,怎么会一时控制不住侵犯她,
都怪她实在太秀色可餐,才会让他脑子发晕。
绝对不能让她回屏东,要不自己的一番计较可白费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正准备上前安慰她,董田妹却吓得直往后缩。
“不……不要过来……”
于庭凯搔搔头,离她远远的。
“是我不对,你别哭了好不好?我道歉。”
董田妹依旧抽抽噎噎,一双大眼睛恐惧又防备的盯着他。
“我保证以后不会了,好不好?这次纯属意外,以后我绝对不碰你一根寒毛。”于庭凯一脸诚恳地望着她,一手按在胸前,另一手举起来,郑重道:“我发誓,我于庭凯如果再动你一下,我就是小狗。”
董田妹兀自掉着泪,喃喃道:“我要回家……”
于庭凯一听急了,上前扳住她的肩。
“你不能回去呀!你……”见到董田妹惊惧不已,他连忙放开手。“我是说,你钱还没赚到怎么可以回去?你忘了你阿母和小弟有多期待吗?你难道要让他们失望?”
董田妹低头默默垂泪,双唇紧紧抿着。
“我都说了我不会再碰你,你还要怎样?”子庭凯皱眉。要他低声下气哄人实在比砍了他更难受,更可恶的是对方一点也不领情,忍不住火气就大了。“我只是睡的迷迷糊糊,又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动不动就说要回去好不好?叫你来台北是为你好耶,钱是你在赚,我最多也只是捞个油水喝喝。你还以为你真的回去我会少一块肉是不是?好啊,你回去啊,我看你们一家子什么时候饿死。”
董田妹颤了颤,依然没说话。
看她还是固执的掉着泪不吭声,于庭凯轻轻一叹,声音又放软了。
“好了啦,别生气了好不好?要回去也等赚到钱再说啊。”
董田妹抬手擦着泪,哽咽道:“你……以后不可以……再这样……”
于庭凯心中一喜,直点头。“我保证。”
董田妹吸吸鼻子,轻声说:“已经很晚了,你赶快吃早餐,我们去上班了。”
“几点了!”于庭凯环视周围,突然怔了怔。“这……这是我的房间!你……你弄的?”
董田妹点点头。
于庭凯呆怔半晌,没说话,心里却是暖暖的。
来这里过夜的女人也不是没有,有的一踏进来就捏着鼻子,宁愿出去开房间;也有那种自诩为“良家妇女”型的,会意思意思帮他收拾,想博取他的好感。但这房间实在太脏了,通常那些女人收到一半就直喊投降,反正没两天他一样又弄乱了。到后来他也不喜欢把女人往家里带,宁愿直接在旅馆里办事方便多了,免得忍受那些女人假惺惺的贤慧。
然而董田妹不同,她替他收拾房间并不是出于想博取他的好感。瞧这房间里每一样东西都放在该放的地方,看起来舒适又自然。
桌上两份早餐有点凉了,于庭凯嘴角微微泛起笑容。第一次有女人替他买早餐,以往身边的女人起的都比他晚呢。
他轻轻一咳,不想流露太多感动。在枕畔找到闹钟,拿起一看,才七点半。“是早上七点半没错吧?”
睡的有点昏昏沉沉,难道已经晚上了?
“嗯。会迟到吗?”
于庭凯翻翻白眼。
“拜托,那么早叫我做什么?晚上才上班的啦!”
“晚上?”董田妹疑惑。“怎么晚上上班,”
“我是说,”于庭凯眼珠一转。“我是说晚上才去面试,你要上班得先面试不是吗?人家老板晚上才有空。”
“喔……”董田妹垂下头。原来还要面试,还以为他说了算呢。“那你不用上班吗?”
于庭凯干笑着。
“我?我自己当老板啦,没关系。”转身往床上一躺,舒服的伸个懒腰,拍拍床旁的空位,他道:“来,陪我再睡一下。”
董田妹脸上一红,嗫嚅道:“你睡吧,我衣服还没洗。”转身逃进浴室。
* * *
于庭凯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了。
他摸摸肚子,觉得饿的发慌。才想要叫董田妹时,却发现她竟睡在地板上。
地上的董田妹身体蜷缩在一起,身上盖着浴室里拿出来的大浴巾,那模样好像受尽欺凌的小可怜。
于庭凯忍不住一笑,抱起她安置在床上。
小阳台挂满衣服,密密麻麻的,有的还“滴滴答答”滴着水。家里没有洗衣机,他的衣服一向都堆到一定程度再一起拿去送洗。至于内衣裤,常常放到没得穿了再勉强自己动手洗。
这满室的衣裤董田妹已经完全洗完了,可想而知这是多么大的“工程”。于庭凯含笑地拾起她的手掌,果然发现已经红肿脱皮。
他摇摇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怎么有这么白痴的女人,楼下就有一间洗衣店,相信她去买早餐时应该有看见才是。也不会拿去送洗,这一堆衣服肯定把她柔嫩的小手折腾死了。
像他这种单身汉的房子,说有多乱就有多乱,没想到才一天时间就让她变的焕然一新。有个女人理家更好,其实住在那种脏乱的环境自己也觉恶心,只不过实在太懒了,总是得过且过。如今每样东西都井然有序,地板上一尘不染,感觉更是舒服多了。在这里住这么久,第一次觉得这间小套房原来也挺舒适的。
现在这个时间妈妈桑应该已经上班了,实在很想叫醒她,但看她睡的那么香甜,又有几分不忍。
昨天坐了整天野鸡车,晚上又整夜没睡整理房间,想必她真的是累坏了。虽然赚钱很重要,但就这么把她从被窝里挖起来也太残忍了。看着她柔嫩似水的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应该是作着美梦吧!说不定梦里的她正在数钞票,淹没在一堆钱海里呢。
算了,要把她推入“火坑”也不急在一时,就让她多作一天美梦吧。
于庭凯打消叫醒她的念头,重新回到床上。轻轻的将她揽进自己臂弯,跟着也进入梦乡了。
第五章
董田妹坐在客厅里,双手不安地绞着自己的裙摆。
黄昏时于庭凯带她来这栋高级住宅的公寓,之后就丢下她和一个风骚妩媚的女人进去房里。那是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人,进门前还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客厅里除了她还有四个女人,几乎都带着一种奇异的眼神望着她。那眼神里有着轻佻、评估和嘲讽。董田妹不自在地避开她们打量中带着邪恶的眼神,局促的垂着头。
不过显然这些女人对于庭凯的到来挺习惯似的,一进门几个人嘻嘻哈哈调笑着,不时朝她努努嘴。之后于庭凯离开,每个脸上都带着一抹奇异的笑容,远远的看着她。最后又像没事人般,各自做各自的事。
第一个女人赤着双足,一脚弓起在沙发上,专心一致的涂着脚上的蔻丹;第二个女人拿着手机讲电话,嗲声嗲气的,似乎在埋怨对方好久没找她之类的;第三个女人红艳艳的指尖夹着一根细长的维珍妮,一边看杂志,一边吞云吐雾;第四个女人拿着吸油面纸对着梳妆镜左右检视脸上的妆,不时还将手伸进敞开领口的上衣里调整着刻意堆挤出的乳沟。
董田妹别扭极了,不知道这四个浓粗艳抹、美丽妩媚的女人为什么会让她感觉很不正经似的!这里的布置装演虽然很高雅,但是为什么总带着一股暧昧的气息?
突然,客厅的门推开了,一个一身劲装、神色剽悍的年轻人当先走了进来,随后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搂着一个显然是和她们同一挂的女人跟在后头。
劲装男人只负责替他们开门,随后不发一语带上门退了出去。中年男人发福的脸上带着荒淫的笑容,不知怎地让董田妹想起那名色狼课长。
中年男人的手很不安分的在女子翘挺的臀上揉搓着,一张贪得无厌的贼眼滴溜溜的朝客厅中其他人看去。
“哟,今天生意这么差呀?怎么每个都在?我看待会我发发慈悲替你们每个人开市好了。”
擦着指甲油的女子嗔了他一眼。
“我看黛比一个就把你榨干了,等你出来还没脚软再来说大话吧。”
中年男人不以为杵,呵呵笑着。眼睛一转,瞧到董田妹脸上去。
“新货啊?挺标致的。开苞了没?”
那个叫黛比的女人拧了他的臀一下,艳红的唇朝他耳根吐气。
“你才说只‘爱’我一个的,看到年轻妹妹就忘啦?看我待会怎么‘惩罚’你。”听她的话意仿佛在抱怨,但那语气却是媚到骨子里,反而让人听的全身酥麻。
中年男人看着她似值一似怒的模样,果然飘飘然,搂着她猛亲猛蹭。
“小亲亲吃醋了?我是为你们好耶,帮妈妈桑调教一下新手,这也算是我的一种回馈。”
抽着烟的女子吐出一口烟雾,脚下的高跟鞋晃荡晃荡的,一脸无趣的表情。
“你算了吧,人家大姐都还没点头,她可还算不上是这里的人。”
黛比睨了董田妹一眼,问:“阿凯带来的?”
“可不是?”
“那小子还真有本事,连清纯妹妹都拐得进来。”
抽着烟的女子冷笑。
“我们哪一个当初不也是清清纯纯的?阿凯那滑头就是有本事让我们心甘情愿一脚栽进这里。”顿了顿,脸上的表情又是感伤又是嘲讽。“有时真不知该咒死这小子还是感谢他——哼,现在钱是赚到了,人也烂了。”
“哎哟,”补妆的女子放下手中的镜子,不以为然地说:“没阿凯带你进来,你还不是要到华西街那里站?一个千儿八百的,赚到你脚软都还不起你那个没天良的男人欠下的高利贷。像我谢他都来不及咧,要不然我就要让我那赌鬼老头卖了,钱自己没拿到,连自由都没有。”
抽烟的女子悻悻的将头转到一旁,半晌,也只是幽幽的叹口气。
黛比半推半促的拥着中年男人进一间房里。
“我开工了,自求多福啊,姐妹们。”
董田妹怔怔地望着几人,一场谈话下来,她还是摸不清头绪。只知道于庭凯在她们心里似乎占据着某个矛盾的角落,而自己仿佛就要被卷进这场矛盾里。
另一个被辟做办公室的房里,于庭凯坐在小沙发上,闲闲地抽着烟。妈妈桑站在落地窗前,妖娇的身段半倚着透明窗户,似笑非笑的打量他。
“我说你是真的不怕死,还是脑袋‘秀逗’了?拉链仔陈大到处放风声要砍了你,我看你怎么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前一阵子不是躲的好好的,怎么闲不住,赶回来送死啊?”
“别提了。”于庭凯吐出一口烟。“那阵子真是有够鸟的,为了不想连累你,不敢来跟你筹钱,口袋空空跑路去,差点没死在屏东。横竖也是死路一条,干脆回自己地盘,真要杠上了再做打算。”
“钱不是问题。”妈妈桑走到保险箱,从里面拿出一叠钞票丢给他。“找个地方躲一阵子,风声过了再回来。”
于庭凯很干脆的接过,数也没数塞进裤袋里。
“不躲了。妈的,好歹我也是出来混的,将来传出去能听吗?像个王八乌龟躲躲藏藏,以后我还要不要见人?真要对干,拉链仔也未必能拿我怎样!”
“不要拿小命开玩笑,你要是真那个了,我手下几个小姐可是要哭死了。”妈妈桑微笑。“大姐手底已经没几个人了,你可不要害我连生意都做不成。”
于庭凯笑了笑。
“别提那些了。今天我带来这个,你看怎样?”
妈妈桑很认真的看了他一眼。
“那小妞是自愿的?我看不像。你知道我不喜欢惹这种麻烦。”
“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于庭凯很自信的拍拍胸脯。“我介绍的人出过什么问题?哪个不是帮你赚钱赚的眉开眼笑?安啦安啦!”
“话是没错,你的手腕我也一向信的过……不过那小妞看来不太一样,纯得很。”妈妈桑盯着他。“你确定她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么?”
于庭凯捻熄手上的烟,避开她的眼光。
“她家穷得很,想赚钱想疯了。她也说过,为了赚钱,被吃吃豆腐不算什么……”
妈妈桑失笑道:“我这里可不是被吃吃豆腐而已,你没搞错吧!”
于庭凯顿了顿。
“我知道,我会说服她。”
妈妈桑望着他半晌,点点头。
“我信得过你。”突然换个话题道:“你说她还是在室的,确定?你知道现在的客人精得很,就算处女膜修补过也察觉得出来,你可别害我在老主顾面前失了信用。前两年有个南部来的小妞,骗我说是在室的,我看她模样清清纯纯的也就信了。结果一个竹联帮的角头点名要她,后来那女的下场是被他手底下三十几个兄弟轮奸,我也差点被砍成八段。不但钱全部吐出来,还赔他双倍;整整一年我这里的小姐都让他们几十个人玩免费的,还差点连我这一把老骨头都‘晚节不保’。”
于庭凯笑了笑。
“这件事我听说过。你放心,那女的确实还是在室的,我和她处了这一阵子,这点很有把握;你知道我看女人一向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