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我真的很抱歉。”柴筠筑对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心中有着万千的歉意。
“没关系,你是无心的嘛!我不会怪你的。”楚寂宁的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灿烂笑容。
“那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我会这样失去你这个刚刚才认识的好朋友哩!”柴筠筑释然地道。
楚寂宁朝柴筠筑嫣然一笑,“怎么会呢?我一定会把你当作我这辈子最要好的朋友。”
“真的吗?太好了,我好高兴喔:”柴筠筑难掩兴奋之情的手舞足蹈。
当楚寂宁又要开口之际,孩子们纷纷跑了过来,像小精灵般的围绕在犹如仙子般的楚寂宁身边。“宁宁姐姐,和我们一起玩嘛!”
“乖,你们都坐下来,宁宁姐姐介绍一个大姐姐给你们认识,好不好?”
“好。”孩子们异口同声的回答。
“小朋友,你们好啊!大姐姐的名字叫柴筠筑,你们可以叫我小筑姐姐。”
“小筑姐姐好。”小朋友都很有礼貌的向柴筠筑问好,每一个稚嫩的脸蛋上都有着既可爱又惹人疼的开朗笑靥。
“宁宁姐姐,我们来唱歌嘛!”碗碗挨向楚寂宁的怀中,撒娇道。
“好,我们来唱歌。”
他们那美妙动人、好似黄莺出谷般的优美歌声随着轻柔的微风飘荡在幽静的湖畔。
柴筠筑则坐在一旁的柳树下,闭上双眼,聆听这宛若天籁的动人乐曲。
当歌声停止时,柴筠筑缓缓地睁开双眸,她由衷的拍了拍手,诚心诚意的赞道:“真的是太好听了,你们的歌声仿佛黄莺出谷般悦耳,听了真的好舒服,有种好温暖的感觉在心中流窜。”
“谢谢你,小筑。”
“不客气。”说着,柴筠筑立即转向一旁的孩子们。“小朋友,你们再唱歌给小筑姐姐听好不好?小筑姐姐好喜欢你们的歌声喔!”
“好。”孩子们同声应道。
话一说完,那宛如天籁般的悦耳曲调和优美歌声再一次回荡在柔柔秋风中。
此时此刻的情景仿若一幅温馨又充满欢笑的画,画中还不时洋溢着令人心旷神怡的美妙曲调。
而玩得不亦乐乎的楚寂宁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有双黑眸正静静的凝视着自己,那是一双冷漠幽黯又充满致命吸引力的无情瞳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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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暮深沉,几颗星子在那广阔无际的天空闪烁着。
楚寂宁独坐在庭院里,她抬起头仰望夜空—数着那寥寥无几的星星。
倏地,一道银色的光芒疾速的划过灰暗的天际。
楚寂宁轻轻的合上双眸,白宫如雪的十指紧紧地交握,诚心诚意的在心中许下了一个愿望。
希望蒋修女能够身体健康,孩子们可以幸福快乐、无忧无虑!楚寂宁由衷的默祷。
突然,一个身影迅速的朝楚寂宁飞奔而来。
“宁宁姐姐,蒋修女她、她……”湘湘急得猛掉泪。
“湘湘,乖,你先别哭,发生什么事了?”楚寂宁安抚道,但心中却有种异常不安的感觉,心情顿时变得沉重无比。
“蒋修女昏倒了,我们不知道要怎么办,宁宁姐姐,湘湘好怕。”湘湘害怕的全身颤抖,泪珠不停的滑落。
“你说蒋修女她昏倒了?”楚寂宁惊呼道。
湘湘没有说话,只是不断的猛点头。
楚寂宁二话不说,抱起满脸泪痕的湘湘,飞也似的冲向蒋修女的房间。
楚寂宁甫打开房门,映入她眼帘的是一群惊慌失措、脸上布满泪珠的孩子。
楚寂宁放下湘湘,美眸早已盈满泪水,她走向床边,望着脸色苍白如纸的蒋修女,泪水不由自主的潸然滑落。
蒋修女吃力的抬起手,虚弱的叫唤:“寂宁。”
楚寂宁心疼的握住蒋修女冰冷的手,“我在这里。”
“孩子,听我说,我……我已经不行了,我走了以后,你……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和其他孩子,我……”蒋修女突然一阵猛咳,鲜血自她惨白的唇角流出。
“不,蒋修女,您不会有事的,我马上就去打电话叫救护车。”
这些天来,蒋修女的身体状况频频亮起红灯,有时楚寂宁还会听见蒋修女猛咳嗽的声音,有好几次她都好想带蒋修女到医院做个彻底的身体检查,但却都在蒋修女的屡次拒绝下而打消了念头。
没想到现在却发生这种事情,此刻,在楚寂宁心中有着万千的懊悔,懊悔当时自己为何不坚持要带蒋修女去医院做个彻底检查,要不然也不会造成这种情形。
“孩子,不用了,来不及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我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我……”蒋修女自知已经不久于人世,但心中仍有不少令她牵肠挂肚的事,而这群可怜无助的孩子正是她最牵挂的。
“不会的,您那么善良,您不会有事的,上帝会保佑您的。”楚寂宁坚信上帝是仁慈的,不会残忍的带走她最重要的依靠。
“我的孩子们,以后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要坚强的活……活下去,要好……好照顾其他的孩子,知道吗?”话才一说完,蒋修女便昏了过去。
“蒋修女、蒋修女!”孩子们惊惶失措的频频叫喊。
就在这时,一辆救护车来到孤儿院的门口。
“宁宁姐姐,蒋修女会不会死掉啊?我们好怕。”孩子们惶恐不安的问道,生怕蒋修女就这样弃他们而去。
“你们放心,蒋修女是好人,上帝会保佑她,不会有事的,你们先乖乖待在家里,宁宁姐姐去医院,一会儿就回来。”交代完后,楚寂宁便随着救护车往医院的方向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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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寂宁独自伫立在寂静无声的走廊上,手中紧握着十字架,泪眼凝望着手术室。“主啊!求求您千万别带走蒋修女。”
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看着一点动静也没有的手术房,楚寂宁益加心慌意乱。
又过了近半个小时,手术室的门终于开启。
楚寂宁看着医生,心情紧张的等待答案。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看着蒋修女早已没了心跳的冰冷躯体,楚寂宁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任由泪水狂涌而出,她好想呐喊,可是却悲伤得发不出任何一丝声音。
在从医院回孤儿院的这段路上,楚寂宁一再的告诉自己,一定要撑下去,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蒋修女已经离开大家,孩子们现在一定都很需要她,所以她非坚强不可。
收起泪水,楚寂宁回到孤儿院,岂料呈现在她眼前的竟是一片的火海。
她颤抖着双唇,无法置信的呆视被祝融肆虐的孤儿院。
等她好不容易回过神后,立即想往正燃着熊熊大火的孤儿院里冲。“碗碗、湘湘、小翼,你们不要怕,宁宁姐姐来救你们了。”
“小姐,你先别冲动,里面火势大大,你这样贸然冲进去太危险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抢救的。”
“你们不要挡着我,让我进去,我要进去救他们,孩子们在叫我,我要进去。”楚寂宁猛力甩开消防员的手。
“小姐,别去啊!太危险了。”
当楚寂宁奋不顾身的正要闯进火场时,一具具被火烧得焦黑的尸体却残酷的映入楚寂宁茫然的眼中。
望着面前那一具具被无情大火烧得焦黑的小小身躯,楚寂宁痛心疾首的跪倒在地上。“不!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
她好希望眼前这残忍的一切都只是幻影,蒋修女的离去也只是场恶梦,全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这一切都是假的,都只是一场恶梦罢了,等睡醒了,一切就会和从前一样,对不对?”
众人不发一语,只是同情的看着可怜的楚寂宁。
楚寂宁望着眼前静默不语的人群,抱着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她颤抖的伸出细白手指,用力的咬破。
楚寂宁凝视着手指上溢出的红色液体,口中喃喃自语:“这不是梦,这是真的,我真的失去了一切。”
这时,一个消防员直直的朝她走来。“小姐,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虽然火势已经扑灭,但很不丰的,我们并没有救出任何一个活口。”
“不,我不要、不要!”楚寂宁声泪俱下的放声哭喊。
“唉!真是可怜。”
“听说是因为电线走火才出事。”
“不是,听说是人为纵火。”
围观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着。
楚寂宁眼神怨向的仰望着辽阔的夜空,对着残忍的上天疯狂的呐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要夺走我仅有的一丝丝希望?为什么要拿走我的一切?为什么?”“小姐,很抱歉,麻烦你跟我们回局里做一下笔录。”一名警员职业性的说道。
但此时此刻的楚寂宁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在她悲痛的内心中只有“怨恨”两个字。
突然,楚寂宁如发疯似的冲过重重围观的人群。
她脸色黯淡、双目无神的奔跑在孤寂的月光下,尽管身后传来声声叫唤,她依旧死命的往前奔跑。
忽地,一辆来不及煞车的计程车直朝楚寂宁驶来,紧接着传来一声碰撞声——
警察们见状,连忙冲向肇事现场。
当他们快到达目的地时,全身伤痕累累的楚寂宁却被抱上一部黑色的保时捷跑车。
就这样,那黑色跑车在众目睽睽之下疾驶而去。
他们并没有看清楚那名带走楚寂宁的陌生人的长相,但他们仿佛看见了一双来自地狱的魔魅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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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士桓伫立在窗边,沉默的注视着病床上的人。
他从口中吐出淡淡烟圈,眼神还是一贯的冷漠。
忽然,他迈步走向病床,伸出手轻抚那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病容。
床上的人儿忽然皱起眉头,状甚痛苦的低喃:“不要,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
倏地,楚寂宁尖叫一声,惶恐不安的直喘气。
聂士桓凝视着痛苦不安的楚寂宁,那如恶魔般冰冷的心顿时泛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异样情样。
那股情葆的名字就叫作——不舍。
不舍?!向来冷酷无情的聂士桓竟然也会不舍。
不,那一定是种错觉,聂士桓这么告诉自己,在他那无情无爱的心中除了恨和冷漠,怎么可能还会有其他的情绪!
更何况是这种近乎于爱的感觉。
爱,这玩意儿是聂士桓这辈子最痛恨、最瞧不起的,他不需要别人的爱,当然他也不允许自己爱上任何人。
爱,只不过是人类一种愚蠢的行为罢了。
楚寂宁缓缓睁开双眸,眼前呈现的却是一片黑暗,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一层。
“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哪里啊?”楚寂宁挥动着双手,歇斯底里的大叫。
聂士桓抓住那慌乱挥动的双手,口气冷淡,但却又隐藏着一丝从未有过的温柔,但他自己并没有察觉到那隐藏在心灵深处的丝丝柔情,脸上的表情依旧维持一贯的淡漠。“别怕,这里是医院,我叫聂士桓,是你的主治医师。”
“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见?”楚寂宁情绪激动的问。
“是暂时性失明,车祸引起的。我会医好你。”
沉默了半晌,楚寂宁才缓缓说道:“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死?我什么都没有了,活着又有什么用?活下去只会更痛苦,还不如死了算了。”
就在说话的同时,她苍白的容颜上不自觉的流下两行清泪。
“你就这么想死?”聂士桓一对黑眸紧盯着病床上的楚寂宁,语气冷淡的问。
“对,我很想死,我已经失去一切,现在又瞎了,我不知道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死了,我就不用再面对这残忍的世界了。”楚寂宁的死意坚决。
“你这是在逃避,你到底在害怕些什么?”聂士桓不懂为何她看起来会那么的消极哀愁?为何会对人生毫无眷恋?
之前那个在湖畔宛若天仙下凡般的清丽女子为何在几天的时间内完全变了样,如今在她的脸上找不到当时那如艳阳般的灿烂笑靥,有的只是满脸的怨恨。
不知为何,聂士桓非常不高兴见到楚寂宁失落、哀伤和充满怨恨的表情。
楚寂宁静默不语,只是用力的紧咬下唇,直到鲜血泛出,才态度坚定的缓缓说道:“让我死。”
“该死!你居然咬破自己的嘴唇。”聂士桓愤怒的低咒。
“我想死,让我死、让我死,我真的不想活了。”楚寂宁那空洞无神的美眸中,再次泛出令人心疼怜悯的泪珠。
但这却引不起正怒气当头的聂士桓的丝毫同情。
“办不到—只要有我在,我就不准你死。”聂士桓语气霸道又信誓日百一的说。
“你有什么资格不让我死,我想死,我要死,听到了没有?让、我、死!”
聂士桓眼中的冷漠又加深,口气极度狂妄的道:“我就是有资格,我要定你了,所以我不准你死。”
“你这个疯子,我想死,我要死,难道我连死亡的权利都没有吗?”楚寂宁心力交瘁的怒吼。
聂士桓二话不说的把楚寂宁拉进自己怀中,俯首吻住她。刚开始只是轻轻吸吮,渐渐转变成激切热烈的狂吻,他以舌头撬开那微颤的贝齿,激情的与那香甜小舌紧紧交缠。
楚寂宁心慌意乱的想挣脱,却怎么样也敌不过聂士桓的力量,她在极度恐惧和不知所措之下,只好选择咬破聂士桓的嘴唇。
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这个男人继续肆虐她那已然红肿的双唇和舌头。
聂士桓不情愿的离开那令他企盼征服的丽唇,俊脸上流露出慑人的危险浅笑,他的舌尖轻轻的舔着自己泛出血丝的唇瓣,眯起利眸注视着怀中的楚寂宁。
“为什么那么想死,死难道就能解决一切吗?”聂士桓语气平淡的问。
楚寂宁紧握着颤抖的粉拳,泪流满面的怒道:“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有多痛苦?从一出生就被亲生父母恶意遗弃,这样也就罢了,现在就连收养我的蒋修女也生病离我而去,孤儿院跟着付之一炬,我眼睁睁看着孩子们被活活烧死却无能为力,你能了解我有多痛苦、多难受吗?我已经失去一切,什么都没有了,我不想再活下去,我想永远的离开这个残酷的世界,我不要活得这么痛苦,我恨这个世界,我真的好恨啊!”
聂士桓再次出乎楚寂宁意料之外的覆住她的唇瓣,放肆的吮吻着,再度狂妄的挑开的小嘴,强行探入她的口中,霸道的与那轻颤的舌头紧密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