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琳以前从未被抱得这么紧过,她的身体整个嵌入他的,即使她的肩膀因手臂被压扭而疼痛,她全身还是兴奋得直颤。
杰迪放开她的手臂而往后退一步,“你要我就如我要你一样强烈,你又何必假装不是呢?”
他的话就像一把刀,可琳全身通红了,他说得没错,她根本不曾挣扎抵抗他的吻,她是全心全意地回应他,她到底是怎么搞的呢?
她紧握着双手,天,她必须让他相信她才行!
“我不能,杰迪。我不是你想像的那种人,我以前从未和男人在一起过·我发誓我不曾!我也许会做一些狂野的事,但这种事并不包括在内。”
“你撒谎,可琳。你不会比我纯洁多少。”
“难道你不在乎我说的可能是实话吗?”她哭叫着,“你一心一意想要我而听不进我说的话了吗?老天,你是我父亲的合夥人——我的合夥人呐!你以为我们在这之后还能一起工作吗?”
“这与生意是毫无关系。你只是在偿还赌债,可琳,如此而已。”
“你这该死的黑心鬼!”她暴怒道,“我不欠你什么!”她忘记她的害怕了。
“那就是主要原因,是不,可琳?”他嘲讽地笑着,“你只是生气,因为你认为我作牌骗了你。”
“你的确是!但不管那一点,我除非结婚是不会把自己给任何男人。”
“那么你刚才在楼下就不应该同意。”他应道,而伸手去解她衣服的扣子。
可琳愤怒地拍开他的手,而弯身去捡她的小刀,但杰迪把它踢开了,他抱起她,且不太温柔地把她丢到床上去。
可琳开始尖叫,但杰迪压在她身上且用手掩住她的嘴。
“不要惹我生气,”他斩钉截铁地说,“我生气时会是非常残暴。”他用空闲的手剥开她的衣服,“你大叫强暴是没有好处,因为这里没有一个人会在意,这赌坊的观点是如果有个淑女来这里,那么她就不是淑女了。我有同样的观点,所以别再试验我的耐心,那够清楚了吧?”
当杰迪的手罩上她那丰润的乳峰,他声音中的一丝冷酷消失了,“你真的是美极了,”
他喃道,“我从未见过这么柔软、白皙的肌肤。”
他低头到她乳峰上且轮流地吮吻两个乳尖,他在那里流连了好一会儿,才抬头望人她泪盈满眶的大眼睛。
“我不会伤害你的,可琳,只要你不抵抗我。”他几乎温柔地说,“我向你保证。”
他移开在她嘴上的手,低头去吻她,他深深地吻她,以他的舌头去品尝她的嘴,但她一点也没反应。
“如果你要这样顽固,那决定在你,可琳。这不会阻止我。”他不在乎地耸耸肩。
可琳没有回答,她羞恼得只想死了算了。她不能阻止,如果她挣扎,他会伤了她,他是这么说的,反正他都会强暴她的,所以她何必忍受不必要的痛苦。
她祈祷他快点结束,当他抬起她以脱去其馀的衣物时,她没反抗,当他对她甜言蜜语时,她没听见,当他强而有力的手爱抚她时,她只觉得羞辱而没有别的感受。
眼泪从她紧闭的眼角默默地流出来。当一个尖锐撕裂的疼痛令她跳起来时,她咬紧着双唇以免哭叫出声,他曾保证不伤害她,但她知道他会的,伦丝并没让她完全无知地成长。现在杰迪·布克已夺去她的纯洁,她一直希望能给她丈夫的纯洁。他以强制的力量从她身上夺走了。可琳从来不知自己有这么强烈的怨恨,如她此刻对杰迪的恨。
杰迪疲倦的身体变得非常重,可琳猜想它已经结束了。
“你已经得到全额赔偿了,布克先生,”她毫无感情地说,“如果你好心地移开你的身体,我想走了。”
“你的确是个冷感的泼妇。”他怨道,然后离床去穿衣服。
“今晚已经有人说过一次了,不需要你再告诉我。”
“你需要的是找个人使你热情起来,我可怜你要嫁的男人,如果他得忍受那种床上表演的话。”
“他不会,”可琳咬牙切齿地说,有点摇晃地坐到床缘,“如果我怀孕怎么办?”
他耸耸肩,“机会很小,因为这不会再发生了。但那是你冒的险,不是我,女人才会大肚子。”
杰迪已穿好衣服,而从容地绕过床去捡她被撕破的洋装。可琳听到他倒抽着气,转身去看他。她随着他的视线看到床中央,一抹红血在绿色床单上看起来像黑色的。
“怎么啦,布克先生?”她尖刻地问道,“你好像很吃惊呐,你不知道处女是会流血的吗?”
他的眼睛迎上她的,那里头是一片灰色,没有一丝蓝光,他盯着她看了好久。
最后他走向门去,她的衣服紧抓在他手上,他转身瞪着她,“你待在这里直到我回来,”他粗声命令道,“你听到没?”
“你要去那里?”
“只管留在这里,可琳,”他答道,“我中午以前会回来。”
“不!”她惊叫,“现在都快天亮了,你知道我必须在天亮前回家,不然我会被认为失踪!”
“我会照料那一点。”
“如何照料?”
但他已经走了,而且带着她的衣服,现在他又要搞什么鬼?
***
腿上裹着两条毛毯,肩上披着厚外套,杰迪在贝肯街红砖楼房外的马车里不耐烦地等着,天才刚亮,秋夜的凄寒仍侵袭人他的骨头,还要好几小时太阳才会出来驱散这可憎的寒冷。
同样也要再等一阵子才是他造访沙蒙·巴罗的适当时刻。那老家伙还在温暖的床上睡觉,根本不知道他女儿身在何处,杰迪要告诉他的事已够使他火冒三丈了,不必再吵醒他来使事情更糟糕。
该死,从昨天起就什么事都不对劲,他还以为一切都做得很成功呐,以拥有可琳在赌坊的赌债,及他们愉快的关系,他应该能轻易地把她拉到他这一边。毕竟目前她和她父亲处得并不好,因为他反对她和垂顿的婚姻,她可能会为了泄愤而在造船公司的董事会中与他做同样的表决,杰迪多少是这么想。
但她却毫不在意地通知他,她不会再见他,使他的计画该死地吹了,而且在他浪费两个月时间向她大献殷勤之后!这还不够,沙蒙·巴罗竟也怀疑到他对造船厂的计画了。
如今杰迪觉得愧疚——愧疚又生气。那泼妇是活该被强暴,她根本不该假装是个有经验的女人,一个处女——一个该死的处女!她曾试着告诉他,但他不相信,这甚至使事情更糟糕。
杰迪再也等不卜去了。如果他得把沙蒙从床上拉起来,那是太遗憾。但再这样多自责几分钟,他会骂声去他的了,还有一步棋要下最后一步了——但他实在不太欣赏它,不这样的话,他就放弃初衷乾脆回家去,在这时候,他是准备出发了。
罗克在杰迪敲门后没多久就开门了,杰迪早就习惯这管家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但他从没见过他那么愤慨过。
“真是的,先生。”罗克嫌恶地说,“你知道这是什么时辰吗?”
“我当然知道,”杰迫不耐烦地答道,“若非有紧急事件,我也不会到这里来。”
“但可琳小姐从未这么早起的,”罗克应道,朝身后的楼梯看一眼,“她的女侍不会让人去打扰她。”
杰迪心想这管家也许推测她才刚回到家,她曾说过她的仆人都知道她的任意妄为,什么事情都无法瞒过仆人太久。
“我不想打扰巴罗小姐,”杰迪有点好笑地说,“我想见的是她父亲。”
“呃,先生,那就不一样了。这时候是很不寻常,但巴罗先生正巧已经起床了。如果你愿意在书房等一下,我会通知他你来了。”
十分钟后,杰迪手端着一杯咖啡,起身招呼刚走进书房的沙蒙·巴罗。
“我了解有些事是紧急的,”沙蒙在大书桌后坐下时说着,“我想不出会是什么,除非你已决定结束你在波士顿的停留。你是要在离开前来完成我们的交易吗,布克先生?”
“这与生意毫无关系。”杰迪应道,不知该如何开头。
“那么,到底是什么事如此重要呢?”
“我是为你女儿而来的,”杰迪开门见山地说,“徵求你同意我们将临的婚事。”
沙蒙不可思议般地盯着杰迪看,好久才脱口而出,“老天,年轻人!我不知道你故乡习俗是怎么做,但在这里,我们通常是在较文明的时刻谈这种事。”
“你很快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不能等,巴罗先生。但首先,我要知道你是否愿意祝福我们。”
“拜托,布克先生,别那么快。”沙蒙举手缓一缓情绪,“我有个印象觉得可琳并没有真正迷上你。没冒犯之意,但也许你不知道她较喜欢她能操纵的男人,我看错你了吗?难道我女儿觉得你很容易呃——应付吗?”
“不。”
“呃,那她为什么会同意嫁给你呢?”
“我还没向她求婚。”
沙蒙忍不住笑了,“但你认为只要你求婚她就会答应吗?”
“她会的,只要有适当的游说,而我的说服力很强。”杰迪自信地说。
“我确信你是,但可琳可不是容易被说服,她知道她要的人生是什么,而且她有着顽固的毅力去达成它,你却不是她所寻求。”
“也许不是,”杰迪耸个肩,“但我却是她即将要嫁的人。”
“你说得好像你是在告诉我,而不是徵求我的同意呐。”沙蒙扬起眉有感而言。
“我是,我宁愿有你的同意,但它不会让事情有所不同。”
沙蒙咯咯笑着,棕眸闪着喜悦,“我喜欢有决心的男人,布克先生。你一定非常爱我女儿了。”
杰迪苦起脸,他曾希望能避开这一点。
“坦白地说,巴罗先生,爱并没涉于其中。你女儿是非常漂亮而且令人渴慕,但她却会是个难惹的太太。我不必告诉你,她的想法有多急进,因为我确信你早就知道了。她认为婚姻是她取得自由的单程车票,她根本没考虑到责任问题,但稍加引导,她会学会。”
此刻沙蒙的父亲本能警觉起了,他僵直地站起来,手掌平压在书桌上,眼泛怒光地往前倾。
“让我把话说清楚,布克先生,你不爱我女儿,而且以你的观点,她不会是你的好妻子,那你到底安什么心来这里告诉我你要娶她呢?”
杰迪毫不犹豫,“这是个名誉问题,先生。”
“名誉?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沙蒙吼道,完全搞糊涂了。
“在我解释之前,让我先问你几件事。你知道你女儿有赌博的嗜好吗?你知道她几乎每天半夜都跑到查尔河畔的一家赌坊去吗?”
“我知道我女儿所做的每件事,包括你是自从垂顿出城后一直是她深夜之游的男伴。”
“如果你早知道了,你为什么没禁止这事呢?”杰迪质问着。
“我能这么做的唯一方法就是把她锁在房里,那女孩脾气硬得只做她要做的事,而不是我叫她做的事,我认为她很快就会没兴趣,我还是这么认为。”
“但在这期间,你不介意她被瞧见在那种地方吗?”
“我当然介意,但我无法阻止她去那里。”
“你真该阻止的,巴罗先生,”杰迪不悦地说,“那地方不只是间赌坊,任何到那里的客人都知道二楼是干什么用的,你知道吗?”
“是的。”沙蒙难为情地避开眼光,“是的,是的,我知道,但可琳是个好女孩,我不担心那种事。”
“也许你知道她有多纯真,”杰迪嘲讽地说,“但我却不知道,在我的看法,没有一个高雅端庄的女人会到那种地方去。”
“嘿,嘿!”
“让我说完,那并不是使我……误会她某些事的唯一理由,也许你不知道,你女儿是个杰出的调情者。她给人一种明显的印象,以为她一切都很在行,你了解我所说的意思吗,巴罗先生?因为她卖弄挑逗的态度和她常常出人那风评不佳的赌坊,我不相信她是纯洁,甚至当她向我发誓她是时也不。”
沙蒙的脸色变得通红,“你到底对我女儿做了什么事?”
杰迪觉得身上的每一条肌肉都活跃起来了,他让自己处于一个危险的地位,但他还是要说出事实。
“在一场只有我们两人的赌局中,我以一把梭哈赢了可琳,条件是在事前就说定了。她决心玩完那一把,但她没有钱那样,所以她以她自己作赌注了。”
“我不相信!”沙蒙怒吼道。
“她很肯定她会赢,巴罗先生,不然我确定她不会同意那种条件。但她确实同意了而地输了,然后她拒绝偿付她的赌注,但恐怕我是没那种怜香惜玉的情操足以接受她的拒绝。”
“你在说什么,布克?如果你——”
“我强暴了你的女儿,”杰迪冷酷地打断他的话,“我很后悔,但已经于事无补——我是强暴了她。如果我有那么一丁点相信她的纯洁,那么它是绝对不会发生。但她确实拿自己当赌注,我无法相信一个处女会冒那种险。”
沙蒙沉重地跌坐到椅子上,“我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布克。我应该让你关进牢里,但问题是我了解这是有多么可能发生。老天,我女儿真傻得在一场机运赌博中拿自己当赌注吗?”
“是的。”
“而现在,因为她的确是个处女,你觉得有责任娶她吗?”
“我不愿为所发生的事担负全责,但因为她的纯洁,我的确很后悔,我觉得我竟然如此误判她简直是愚蠢到极点了。但事情都已经做了。她也为她的错付出代价了,现在我觉得我有责任付出我的。我会与她结婚,巴罗先生。事实上,我非常坚持。”
“这一定是昨晚发生的事罗?”
“是的,她没受伤,先生。”杰迪先发制人,“不过,她是对我不太高兴。其实,我留下她时,她情绪还不错。”
“你留下她?那里?”
“她还留在河对岸,一间舒适的卧房里,现在也许正熟睡着。”
“除非我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她随时会暴跳如雷的冲进这里,命令把你送上断头台。”
“我不认为会这样,关于她的去留,我并没给她太多选择,我带走了她的衣服。”
沙蒙深吸一口气,他实在不能怪杰迪这么做,是可琳自作孽,有谁会比他更了解自己的女儿呢?况且他早就警告她别去逗惹布克。
他清了清喉咙,“坦白地说,布克先生,我但求老天让这事没发生,但它已发生了,至少你已提议为我女儿做正确的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