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了我留的食物?”他再次愣了下,非常受宠若惊的开口询问,然后在她恼怒的赌气闷哼中,兴奋莫名的倾身向前拉回她。
“太好了!太好了!上天真的待我不薄,竟然给予我所有想要的东西!”
他紧紧的抱住她,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书香@书香 www.bookspice.com书香@书香
该说她为自己着想这事太令人动容,或者说她是女人这事让他太高兴,总之他觉得现在的自己,愉快得几乎像是能飞上天。
只是还有件事他得问个清楚。
“为什么不解释清楚说你不是男人?还有你胸前的平坦是怎么回事?”他吼,刚刚他明明摸到一大块硬得不得了的东西挡在她胸口。
真是丢脸,害他之前还一个人在那自怨自艾的做了许多解释,力图说服自己爱的是男人,结果他爱的仍然是女人!
不过幸好那些愚蠢的想法和挣扎,他还没对任何人说过,否则真的要连面子都挂不住了。
“那是书啦!还有人家可从没说自己是男人,是你们大家一开始就喊我小兄弟,硬要把人家当成男的。”她也觉得很委屈的瘪着嘴推开他。
现在想想,她仍觉得很不是滋味,只是他听就听,干嘛露出那种脸色,笑容还大得快咧到耳边去了?
她防备的瞪着他,正想躲回墙角时,他却突然以猛虎扑羊之势,将她压倒在床上,然后心满意足到不行的以自己带着胡喳的粗糙脸颊摩擦着她的圆圆脸蛋。
真好啊!
在知道她是货真价实的女人这刻,他整个心花都开了,感觉眼前就像是春天的御花园,在一夕之间绽满了万紫千红的鲜艳花朵。
而他也在刹那问拥有了花园里头最好、最美的那朵芳香花儿。
现在的他觉得自己是全西唐国里最幸福的人了!
第八章
在盯着谷藏音喝完马大娘送来的甜汤,看着她脱鞋上床安稳的睡下后,东方越走出旅店,打算到大街上专卖女人衣物的店铺,买些适合她的衣裳。
沿路走来,他难掩兴奋的咧嘴笑着,过于灿亮愉悦的表情和轻快到几乎没跳跃起来的脚步,让经过他身边的老百姓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大爷,一个铜钱就好,买串糖葫芦吧!”路旁卖糖葫芦的小贩陪着笑的跟上他,讨好的开口拉生意。
许是因为心情太好,向来对甜食没什么偏好的他,竟破天荒的掏出一枚铜钱买了枝糖葫芦,边走边吃起来,然后是路边卖女人家香粉小饰物的杂货摊。
他在摊子前站了一会,挑了一个可以让心爱的人儿摆在腰间做装饰的清脆小铃铛,然后放进自己的腰袋里,跟着脸带笑的和每个迎向自己目光的老百姓打起招呼。
如此过于亲近和气的俊美笑靥,让每个从他身边经过的人都受宠若惊的回以微笑,而不远隐密的大街转角处,有两名不知打哪冒出的男子,在见到他如此惊人的行止后,更傻眼的张大了嘴,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喜,刚刚咱们瞧见的人,是二爷吗?”一听到官府消息,便急忙从百里外的观阔寺祈福会上,赶回驻扎地天险城的东方绍人,一手握着白扇,有些不敢置信的问向身边穿着灰衣的小随从。
“是二爷啊!小喜也确定自己没眼花,可二爷……怎么会边走边吃糖葫芦,还……还笑着对每个百姓打招呼?”头上扎着冲天小辫的小喜,揉了揉眼,一脸稚气未脱的回着话。
“的确是很怪异,但咱们还是先跟上去再说。”一身普通书生装扮的东方绍人赞同的点点头,跟着伸手拉过小喜,主仆两人继续蹑手蹑脚的追了上去。
只是两人不看还好,再看就让东方越的怪异举动给弄得连连饱受惊吓。
“他……进去卖女人衣裳的店铺做啥?”在见到东方越大摇大摆的晃进大街上某家挂满女人五彩衣裳的店铺后,东方绍人连忙扯住小喜的耳朵,要他想办法也混入那家铺子。
“主子,不行啦!二爷认得我,咱们会让他发觉的。”小喜讨饶哀叫着,宁死也不愿跨进铺子一步。
“五爷不是说若发现二爷的踪迹,千万不可贸然出手,因为若是掳走二爷的贼人还在附近,咱们随意泄漏身分,说不定会因此害了二爷。”小喜机灵的将东方坤玉之前派人快马传送给驻扎于各地皇子们的密函内容说了出来,提醒东方绍人。
“不然主子,咱们还是先记下二爷往哪去,再通知五爷过来处理——”小喜摇头晃脑出了个主意,可话都还没说完,头上的冲天发辫便遭人一把抓住。
“小喜!小喜!你快来瞧,你二爷他在给女人买贴身衣物。”东方绍人像发现什么惊奇大事似的,将小喜猛拽了过来,要他看看眼前的奇景。
铺子里的那人可是西唐国上下同赞为人贤德却不苟言笑、待人有礼却疏离,而且还自律甚严,从不与女人纠缠胡闹的西唐国圣明太子?
可如今那个贤明良德的圣明太子,竟然大刺刺的站在铺子里,手拿女人的贴身衣物比看着?东方绍人不敢置信的瞠着眼。
“主子,二爷他买了绿色的肚兜,还有那件月牙白的,他还买了女人的外衫。”小喜一边呼痛的抓着自己的冲天辫,一边像见着什么大事般嚷了起来。
在此同时,铺子里的东方越冷不防转过头,吓得东方绍人和小喜连忙就地寻找掩护,一个飞快打开摺扇遮脸,另一个干脆直接转身就地蹲下装成石头。
仿佛像是没看到两人的愚蠢躲藏模样似的,东方越转过头付了银子后,迳自走出了那家店铺,跟着到某间药铺向大夫问了一些事后,便一脸愉快的走回马家旅店。
书香@书香 www.bookspice.com书香@书香
上楼回到左侧的厢房,东方越顺手推门进去,然后转身回头把门关上。
只是脸才刚正要转过去,看看谷藏音是否有乖乖躺在床上时,眼前却突然出现一幕非常令人惊艳的美人沐浴图。
他揉了下眼,正要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幻想时,眼前正在淋浴的“美人”却冷不防的转过身,和他大眼对小眼的互望了下。
一阵足以震破屋瓦的女人拔高叫声,瞬间由对方口中冲出,浑身浸在热水里的谷藏音,惊吓的连忙往水里缩,把自己整个人全隐藏在水面下。
东方越先是吓到的退了几步,跟着又觉得不对劲的冲到木桶那头。“小家伙,你千万别把自己淹死!”他错愕的瞪着黑蒙蒙一片,不知放了些什么东西的水面,跟着顾不得的弯腰伸手到水桶里捞人。
因为不知道她水性如何、能憋气多久,所以他担心的在水桶里乱抓一通。
也不知自己摸到的是什么,他的大手拂过了某样柔滑浑圆的东西,然后一路向下摸到她的细腰,将她强拉了起来。
“住手!你、你、不要乱来行不行,快点放开我!”刚被拉出水面的谷藏音,挣扎的一手抓住木桶边缘,死都不肯站起身。
她圆脸涨红的咬着唇,另一只手抓过浮在水面上的一束药草枝梗,猛往他脸上打去。
可恶,他怎么连门都不敲就冲进来,害她连衣服都来不及穿的,平白让他占了便宜。
“小家伙,你先停一停。”被她手里湿淋淋的草药梗溅出的水渍,弄得看不清眼前景象的东方越,不快的出手抓住她。
他皱着眉,举起衣袖往自己脸上抹了下,这才张开眼想和她说个清楚。
只是话都还没说,面前的小女人却再次发出尖叫,跟着鸵鸟似的又想将脑袋埋入水中。“哇!别看!”
“够了,把脸给我露出水面。”他受不了的一手抓着她的手腕,另一手抬住她的圆润下巴,不让她有淹死自己的机会,一双探黑灿亮的眸子则丝毫不瞬的将自己能看到的美景,全部用力的“欣赏”了下。
纤细却又不突露,带点圆润的肩颈和蜜色柔软的颈部肌肤,让他手痒心动的很想伸手向前,试试摸起来是什么感觉和滋味。
只是那双过于恼怒的眸子及涨红的狼狈脸蛋,让他知道这个想法不可行!
“唉!”他难以察觉的叹了口气,缓缓的松开手往后头退了几步,可留恋的目光仍然直勾勾的对着桶子里的小女人。
“你为什么进来不敲门?喂!你看什么,不许看,快点出去。”谷藏音气愤的嚷了起来。在发现他痴迷的目光仍朝着自己时,脸蛋更加烧红的只差没冒起火来。
从前外头的百姓不是都说圣明太子知书达礼,从不做无礼之事,品德高洁得有若天上神人,结果呢?现在这臭男人却直盯着正在沐浴的自己不放?
“我没打算出去。”他不愿移开双眼的干脆拉过张凳子,在木桶边坐下,和她大眼瞪小眼的对望着。
这一刻他更知确定她是货真价实的女儿身,所以也更想紧守着她不放了!
“不出去难道你是想看我沐浴不成?”她不敢置信的嚷了起来,只觉得自己从一遇到他之后就诸事不顺,老让他占便宜耍着玩,可这次真的亏大了!
不能起身赶人也不敢乱动的情况下,她像个小可怜似的将身子缩在水中,瘪嘴欲泣的等着他的回话。
“是咽!我的确很想看!”毫不掩饰自己的念头,他笑嘻嘻的说着,然后不意外的看见她沮丧的身子一软,无力的将脑袋垂挂在木桶边上。
“你不知道姑娘家的身子不能随便让男人瞧见的?”她不认为他即使知道了就会守礼的退到外头,瞧他都厚着脸皮搬来椅子坐在旁观赏了,还有什么事不敢做?
“知道!可你不一样。”他笑容满面的应着,跟着竟然放肆的伸手掬起一摊水,往她裸露的肩头淋去。
“快住手!东方越,你别太过分,我将来还得嫁人的!”她困窘又狼狈的往后退到木桶另一头,一边还得注意自己有没有再露出什么不该露的地方。
好在,不幸中的大幸是马大娘替自己准备的泡澡药草,已将水染成了一片黑,这样就算他再厉害也瞧不见什么吧!
只是先前他伸手到水里乱摸那刹,仍然还是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她满脸通红的在水里抱住自己的前胸,动也不敢动的只能在心里祈祷他早点廉耻心大发的滚出去。
“嫁什么,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他得意的指着自己的鼻尖说着。
“你别胡说,我不是!”受不了他的胡扯,她脸红的急忙回嘴。
“哪不是!你之前瞧过我的身体,现在我看了你的,咱们就已经算是夫妻了,何况在沙漠时咱们还一同许下了誓言,这些你可别说不记得了。”即便是硬拗,他也能说得头头是道,让她无从辩驳。
“谁……谁跟你是夫妻,我才没那么倒楣,要跟你这讨人厌的家伙过日子。”她没好气的转过头,圆润的脸蛋上有抹不自然的红晕。
“我讨人厌?这挺有趣的,西唐国里上至我父皇母后,下至朝中大臣和外头的黎民百姓,不管有见过或是没见过我的人,哪个
不是竖起拇指称赞,而现在竟然有个女人说讨厌我?“他一脸痞样的伸出手指在她脸颊上刮了下,坏心的整得她瞬间红了脸,
“那些全是装的吧!恐怕你以前都把本性掩盖起来,他们不知道,才会让你的假象给骗了。”她悻悻然的接话,清楚知道他的本性其实是又坏又恶劣。
“看来你挺了解我的,不如你来说说我是怎么装的,才能让所有人深信不疑?”他打趣的俯身向前,一只手忍不住抚上她的肩头,缓缓的滑圈按摩着。
看来小家伙真的很懂他,达他隐瞒本性伪装成温谨贤良这事都能发现!
“我哪知道你是怎么让大伙相信的,说不定是其种天份!”她满脸通红的拂开他的手。
“是啊!说不定我真有当戏子的本事,不仅能扮贤德恭忍的好太子,还可以装疯卖傻的将宫里闹成一团乱,或者哪天不当太子,也能做个戏台上的名角。”他自吹自擂的接话,一副自鸣得意的表情。
“东方越!”她受不了的低斥了声。“扮疯子把宫里搞成鸡飞狗跳有什么好玩?你能不能正经点,尽点太子之责给当今皇上分些重担?”
“谁说不好玩,这半年才是我人生里最辉煌的日子,我可是很尽责的在做着自己该做的事。”他似笑非笑的接话,让人不懂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什么意思?”她叹口气仰起小脑袋看他,没法跟上他与众不同的想法。
难道说装疯卖傻就是在尽责吗?
“小家伙,你想想我如果不这么做,那在我身边的人怕是永远都得仰着我的鼻息,听我的命令来行事,可这样有什么好玩,又不是在养狗猫,叫坐就坐、跪就跪,那可有多无趣。”他伸手在水面上摸了下,确定水还有热度不令让她着凉时,才继续把话说完。
“再者,说真的,宫里的日子太无聊了,我闷得慌,想不出有什么可玩的,最后只好扮疯子闹一闹!”他停了下来,一副就是这样啊的表情。
半年前那次微服出宫,让他看见寻常百姓间的生活有多自由和无拘,相较之下,宫里那种一板一眼凡事都讲求规矩的地方,才真的无趣到会让人发疯!
“所以你的意思是因为无聊才扮疯子?这么胡来,难道你不怕你那些皇兄弟会趁着此时互相勾结作乱,然后将你杀了?”她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只觉得生平第一次遇上这种行事风格毫无道理可循的怪男人。
多少人想抢太子这个位置,他不会不知道吧?
光看历朝权力更迭、斗争频传的夺位之争,就知道未来储君这个宝座不是随便人可以坐得稳的。可他竟然不当一回事的胡乱搅和一通?
“那样倒好,若真有那种机会,我定会使劲的扮个贤明太子或是乱世昏君,然后好好玩它一玩,可现在是太平盛世,我那群皇兄弟更是一个比一个兄友弟恭,明明个个都有经国治世之能,却偏愿意屈居为臣。”他停了下来,瘪着嘴装模作样的猛叹口气。
为什么没人和他抢地位争名分呢?其实他好希望自己可以像寻常百姓那样,过过满是风雨,偶尔又有些小小争闹的辛苦日子。
独坐高处低头俯看尽是一片屈膝卑恭,但实际上恭顺的后头又有多少交心和诚挚,他不想猜也懒得去看清。
而唯一能知晓的是,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是翱翔九天的苍鹰,也不愿是囚于高广宫墙之后的笼中帝王。
可这样身不由己又不得不为的挣扎苦楚,有谁明了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其实你很希望有人来跟你抢抢皇位。或着干脆将你贬为奴隶,给赢得帝位的人做牛做马也行?总之你就是宁可做乞丐逍遥度日,也不想毫无自由的当个高高在上的人间帝王!”她没好气的接话,但心里总算明白他为什么会有如此两面的外在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