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他诱哄地噘唇轻嘘,大掌扣住她纤细的腰,另一手则压下她的后脑勺......
他温柔地吻著她,温润的舌尖堂而皇之地撬开她的贝齿,在她甜美的气息里释放所有渴望。
他一点一点地加深两人的缠吻,感情宣泄交融的瞬间,理智远扬,她交出了自己的心......
探进衣衫的大掌,在她细致的肌肤上抚过一遍又一遍,米果果发觉胸间的束缚不知何时已松脱,整个人被他抚得火热,仿佛有把火意烧愈烈。
利维凯紧搂著她翻身,小心翼翼地就怕压疼了她,所幸这套沙发不算小,可以容纳得了一个米果果,和一个侧著身子的利维凯。
他炽热的吻爱怜地在她的额、眼、鼻、唇留下痕迹,沿著她瑷美的耳廓清下细致的瓷颈,她身上散发的想起蛊惑他的感官,令他神魂颠倒。
“这地方太小......”她的胸间传出他模糊的嗓音。
“嗯......”她喉中逸出的单音,不知是回答抑或是不自觉的媚哼。
利维凯轻巧地横抱起她,迈开大步进入寝室,将她放置床上,顺手点亮了昏黄的小台灯,增添了些许浪漫氛围。
米果果星眸迷蒙地望著他褪去上衣,露出诱人的完美体魄,忍不住悸颤地深吸一口气。
在凝视中,他逐渐接近,轻伏在她身上,再度烙下一记长吻,正是揭开欢爱序幕......γγγ细细品尝著甜蜜的两人世界,利维凯与米果果都为著今夜跨越朋友界线而感到满足。
蜷伏在他怀中,米果果像只慵懒的小猫,磨蹭著他的胸膛,嘴角噙著笑意。
她眷恋他的温度、眷恋他的气息、眷恋他对她的专属温柔......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归属感吧!生命中的那个半圆......她找著了!
利维凯疼宠地抚摸著她细柔的发丝,不时在她的发间烙下一记又一记的吻,传达的爱意显而易见。
经过这次的亲密关系,他对她的宠爱愈趡浓烈,他想,像米果果这样难得的好女孩,他是不可能会放弃的了!
只是......她会愿意和他到美国去吗?
怔了怔,他有些诧然地发觉自己已经在思考一辈子的问题了。
现在就烦恼,似乎还太早,利维凯微摇摇头,摆脱思绪,感情的事,他认为顺其自然比较好。
“想什么?”他问,找个话题让自己别想太多。
“想你、也想我。”米果果纵他的臂弯中抬头,湛亮的眸子瞅著他。
“说来听听。”在她红润的唇上轻轻一啄,他搂著她的手加紧力道拥了拥。
“想你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到时又得离开,而我,竟然大胆地在对你的一切都还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自己交给你。”她说,其实紊乱的思绪三言两语道不尽。
她只知道,利维凯住在美国,是个网球选手,今年二十七岁,如此而已,其他的,她不清楚,也不知该从何问起。
也许,他在美国已有了要好的女友,甚至有论及婚嫁的对象也说不定,毕竟,以利维凯的条件,要说他身边没有异性示好接近,那才奇怪。
之前,他说没有,她也就信了。只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但现在担忧,是不是太慢了点?再加上,远距离恋爱......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握!
“你拥有整个的我,怎么会模糊呢?我单纯得很,我的世界里,除了网球还是网球,现在,还多了一个你。”他坦诚不讳地道,笑著捏捏她的俏鼻。
瞄著她依恋的晶眸,他喟叹地娓娓道出从没跟任何人倾吐过的心事。
“打了十一年的球,但我却在成功之后,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空虚,光荣战绩的背后,没有人看见我这条路走得多惶惑孤独,虽然教练对我很好,但在没有亲人在身旁的感觉是很寂寞的,累了、倦了,没人可以让我诉苦;成功反而是把我推向孤单!”他嗤笑。
米果果并没有因他这一番话,去思考他口中所谓的成功、光荣战绩代表著什么,她不觉得那是重点!
她想了解的,内心重于表像!
听著他剖析的内心世界,她只感到胸臆间漾满了不舍的情幸,她挪了挪姿势,搂住他的颈子,心疼地将他拥在自己怀里,试图以这样的举动表达对他的怜恤。
“那好吧!我勉强住进你的孤岛里,当你的后盾,分享你的辛劳,这样你就不会太寂寞啦!”她柔柔地由他的头顶逸出这些贴心的话。
耳里听的是她令人感动的话语,鼻间嗅的是她馨香的气息,他扬起了一抹好大的笑容。
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取代网球在他心中地位的人儿了!
“那我也勉强恩准你住进我的孤岛好了。”他笑著学她的语气,惹来米果果一阵娇嗔,一把将他推开。
“啐!那我是不是该说谢主隆恩啊?!”赏他一记爆栗外加一枚白眼,她起身步往浴室冲洗。
“没错!爱妃平身。”利维凯哈哈大笑,见她完美无瑕的裸体纵眼前晃过,眸光一沉,立即翻身而起,举步欲跟进浴室,蓦地别见对面窗户竟有灯光。
“咦?我记得我刚才要过来的时候,灯全关了啊!”他狐疑地走向窗边,拉开纱帘,望向原先住的那间房子。
“会不会是你忘了关?”闻言,米果果也蜇到他身旁探头张望。
“不会,我百分之百确定。”他肯定地说,眉头紧紧蹙起。
“会不会是徐叔或伯母?”她百觉地问。
“不会吧?”他纳闷得很,望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发觉已是半夜一点多,“不可能的,现在那么晚了,他们早睡了。”
“难不成是小偷?”她愕然地惊呼。“快,打电话报警。”说著,她便像无头苍蝇似的满房间找行动电话。
“先别报警,我回去看一下好了,应该不是小偷,哪有人这么光明正大开著灯板空门的。”利维凯镇定地连忙制止。
他套上衣裤匆促离开,凭他平日训练有素的体能和身手,要对付三两个小偷还不是问题。
“喂!别空著手去啊!小心点......”米果果的叮咛被他甩在门后,她急急忙忙地奔回浴室穿衣服,打算随后跟上。
第七章
利维凯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任何声响将门打开,门甫开,一阵音乐声立时流泄而出......
偷窃还得有音乐伴奏,这小偷也未免太过猖狂、目中无人了吧!
踏入屋内还来不及察看,霍地一个重物加诸后背,利维凯骇然之余,使出过肩摔,将对方狠狠地丢向地板。
“哎哟——”凄惨的哀嚎声随之响起。
突如其来的女音,止住了利维凯的攻势,他定睛一看,发现竟是珍妮彿。
“你怎么会来这里?”流利的英文出口,他沉下脸,虽然不满她的出现,但仍很有风度地伸手拉她起身。
“这就是你欢迎我的方式吗?一记毫不留情的过肩摔!”珍妮彿撇著嘴,整个背部都疼。
“谁叫你不经同意就擅闯我住的地方。”他没好气地说,她一出现,他不但没有安宁的假期可过,就连和米果果的两人世界也肯定受打扰。
“谁说我没有经过同意!人家可是去跟伯母拿钥匙,光明正大进门的。”她手叉著腰,仰高脸,得意得很。
她神机妙算,料准了利维凯来台湾一定会和他母亲联系,所以向父亲问到了他妈妈的电话,直接找上门。
“你去找我妈?!你怎么跟她说的?”额际隐隐作痛,利维凯可以猜想得到以珍妮彿的作风,一定胡言乱语一番,但他仍抱著一丝希望地问。
“我说我是你在美国的女朋友啊!想给你个惊喜,所以没有告诉你我要来。”她一屁股在他身旁坐下,热情地挽住他的手,偏头就是一记响亮的颈吻。
“珍妮彿......”利维凯侧身拉开距离,才想劝诫她在台湾别有太过开放的举动,她的话便打断了他。
“维凯,那个人是谁啊?”她眨眨湛蓝的眸子问,双手依然霸著他的手臂不放。
米果果呆立在门口,怔忡地看著一名金发美女语态亲昵地挽著利维凯。说“挽”是含蓄了些,应该说她整个人黏在他身上较为贴切。
方才,她怕利维凯一个人回来会太危险,所以连忙赶来,谁料到看到的却是这景况,教她一时忘了反应,只能傻愣愣地看著他们的互动。
可,她听见了什么?女朋友?!美国的女朋友?!
在刚和地发展进一步关系的现在,让她听到这震撼的讯息,教她情何以堪?
情绪倏地下沉,她觉得自己纵幸福的云端失足掉落......
“果果,你来了!”一见是她,利维凯笑容立现,但察觉她的眼神有异,他笑容僵了僵,知道她一定是误会了。“我跟你介绍,她是我教练的女儿,珍妮彿。”
甩开被束缚的臂膀,他一到门口将米果果带进屋内,环在她肩上的手,是向她要求信任的传达。
“珍妮彿,她是米果果,我的女朋友。”他清楚明白地解释两人的关系,避免猜忌、清楚疑虑。
听利维凯这么介绍自己,米果果总算勉为其难扯出一个笑,向珍妮彿颔首示意。
毕竟无端冒出一个女人与他状似亲密,要立刻教她毫无芥蒂,是强人所难了些。
“女朋友?你何时有女朋友的?那我怎么办?不是说好等我长大就要当你的女朋友吗?怎能让人捷足先登?”像个被宠坏的骄纵孩子,珍妮彿嗔怒地哇哇大叫。
即使不完全听得懂她说的英文,但猜也猜得出几分,她指控的眼神让米果果尴尬得不得了,不知该做何表情才好。
“谁跟你说好,那全是你一个人说的。”利维凯推了推珍妮彿的额头,在他眼里,她和个惹人头疼的小孩没两样。
“喂!米”狗狗“,你不知道要排队的吗?插队是野蛮人的行为耶!”珍妮彿以不太轮转的中文向米果果抗议。学中文的动机是拜利维凯是华裔之赐。
“呃......我叫果果,不是狗狗。”无法回应她的派对论,米果果只好笑笑地纠正自己的名字。
“占地为王不也是野蛮人的行为,再说,又不是看电影,哪来的排队不排队!”利维凯反驳,拉开米果果,不让她被珍妮彿骚扰。
“不管,反正要抢走我的维凯哥哥,得先过我这关。”珍妮彿任性地撂下话,用力地将利维凯扯近自己。
开玩笑!他可是她从小就爱慕崇拜的偶像耶!怎么可以让人一声不响地就偷偷抢走?
况且,那些女人,个个像豺狼虎豹似的,全是觊觎利维凯的名气财富,不安好心!每次她故意以这种姿态出现,那些女人全都对她充满敌意,露出丑陋的真面目......她就不信,这个米果果会与众不同。
哼!要想顺利和维凯哥哥交往,最起码要博得她的好感才行!
“不用争,你就已经输了,因为我永远只会是你的维凯‘哥哥’!”他向珍妮彿吐槽,使劲欲挣脱钳制。“放开啦!”
“不要!”珍妮彿也不是省油的灯,打小练网球让她不同于一般娇弱女子,力道足以和男性抗衡。
他们的交谈对米果果来说跟鸭子听雷没两样,看著利维凯和珍妮彿嬉笑怒骂的模样,不是滋味极了,虽然心里是愿意相信利维凯的,然而,不安却不断地骚扰著她的信心。
眼不见为净对她此刻的烦躁心情来说会好些吧!
“很晚了,我先回家休息!明天有空再联络吧!”说完客套话,米果果不待任何人回应,径自步出大门。
“唉,果果,等我啊!”利维凯扬著嗓门,唤住她的脚步。
“不用送了!我家在对面,几步路就到。”她微偏过头,故意一副生疏的语气,心头的不悦,使得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咳哦!他的果果在生气了!
“维凯哥哥,爹地要你好好照顾我,免得我这个外国人在这被人欺负。”生怕利维凯会弃她而去,珍妮彿连忙以生硬的中文搬出金牌口谕,手臂缠得更紧。
“你不要欺负别人就好,谁欺负得了你。”利维凯没好气地撇唇道。
“是啊!你还得好好招呼珍妮彿呢!再、见!”米果果最后两字几乎是纵齿缝迸出来的,不再迟疑,她砰地关上大门,没有丝毫协谈的空间。
有异性朋友不是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事,她怎么会如此没有旺量?
心里不断冒出的泡泡好酸、好酸,令她鼻子酸、眼睛也酸,好讨厌......她吃醋了!
这一定是太过在乎的后遗症!一点小事就成了眼里的沙,容纳不得!
γγγ
利维凯纵珍妮彿突然出现的那夜起,再能约出米果果已是三日后的事。
而且要不是因为米果果曾经答应要陪他去赴那场学校的邀约,她还不太愿意理他。
这三天的时间理,他除了焦急无奈,就是被珍妮彿烦得不甚其扰,她想去逛街、吃美食,虽然不是过分的要求,然而,一心牵挂著米果果的利维凯怎可能有心思陪她。
有了甩不开珍妮彿的认知,他索性拉著她租了场地练毬,反正一个多月没和人打球,就当作暖暖身。
而米果果则是赌气地接下编辑安排的套书,闷在家理卯起来工作,让脑袋充斥著故事情节,也好过为了感情事烦曼。
然而,写小说的人,对感情的厘清和确认应该更敏锐才是,况且,依她干脆的性格,不可能忍受自己当鸵鸟太久的。
所以,写着写着,也让她想通一些事,感情的牵系全是缘分使然,强求不得。
逃避,也终究得面对,有力气去猜,倒不如用力去爱!
担任司机的米果果远远地就瞧见学校门口,立了一排阵容浩大的欢迎队伍,才驶近校门,一群人便簇拥而上,吓得她连忙踩煞车。
“哇!需要这么夸张吗?”她惊讶地将目光调向副座的利维凯,只见他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情。
始终忽略利维凯对自己身份浅显易懂的明示,尚未意识到利维凯是世界网球冠军的她,真是对此阵仗吓得有些惊惶失措。
“停车场在哪?”按下车窗,不给众人开口的机会,以免被口水淹没,利维凯立即发问。
“利先生,把车交给我们就行了。”一群人中有人开口,想必是校方的人员。
“果果,车给他们停吧!我们下车。”他简言交代,同时也示意后座的珍妮彿下车。
下车,利维凯背起背包和球拍,排开众人,绕过车身,牵起米果果的手,在校方人员的带领下往体育馆前进。
稍稍落后的珍妮彿让眼尖的记者们发现了,知道她是女子网球榜上小有名气的选手,纷纷把握机会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