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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才过了两天,敦煌的古奇别苑居然捎来一封急讯,要奇瑞尽快前去处理,他不得不先去解决自家的事,而冬练却坚持留在狂花烈林,她一定要把西门进的诡计揭穿。
“练,你听好了,你要查事情我不会拦你,不过,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知道吗?”他看得出来,在她的心中,烈勋的地位搞不好还在他之上,她绝对会为了烈勋而不顾一切地涉险。
“嗯!我知道,你自己也要当心。”’她真不想和他分开,但眼前两边都有急事必须处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对了,除了西门进以外,你也多观察那些个女人一下,也许会有线索。”他再三叮咛。
“为了主人,我一定要把他们全揪出来!”她眼中透出坚决的神色。
“等我回来,你一定要赔我!”他突然没头没脑的迸出这么一句。
“又要赔?”’她什么时候欠了一屁股债,她怎么都不知道?
“对呀!你知道的呀!这几天我又要失眠了。”没有她在怀中,他就是睡不安稳。
“怎么你的失眠症还没好?”
“看来这辈子是好不了了。”奇瑞别有深意的瞅视着她笑说。
“那怎么办?”她心急的问,咦?他怎么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他会不会是在骗她呀?
“反正有你在,你是我的安神灵药!”奇瑞笑着握紧她的小手,他恨不得两人快快成亲,这样,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抱她了。
“可怜的孩子,那你快点把事情办完,赶紧回来!”他还没离开,她就已经开始感到寂寞了。
“你会想我吗?”奇瑞抱住她呐呐地问道。
“嗯!现在就已经在想你了。”冬练也回抱住他,丝毫没有隐瞒她的心情。
“我会尽快回来的!”奇瑞允诺,温柔地捧住她的脸,细细地吻着她的唇,却又不敢吻得太深人,不然他肯定走不了。
“嗯!我等你。”冬练扬起柔美的笑容。
两人的十八相送送了好几里,终于,奇瑞走下山,冬练站在原地,直到再也见不到他的踪影后,才下定决心回去好好地监视那个人渣。
当她往回走,树林里蓦地走出一个人来,他的眼里全是算计的精光。
碍眼的人终于走了,这个最诱人的美丽处子即将落人他的手掌心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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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泡在温水里,冬练洗去一天的疲惫,心里想着近日来发生的事情。
对于西门进爬墙的恶劣行径,她会向主人试探了几次,但主人都没有反应。
而且她还发现,似乎连春风也爬上了西门进的床了,她们几个的眼神都变得怪怪的,尤其是看见西门进和主人在一起时的眼神更是恐怖,好像妒妇似的,而主人就是那个抢了她们的汉子的狐狸精!
这是什么跟什么呀?明明是她们偷了主人的男人,她们居然还敢反过来怪起主人,看来西门进很懂得收买女人的心。
她愈想愈觉得事有溪跷,连她都看出来了,为什么主人会完全没有反应?难道主人因为爱他,便放任西门进去胡搞瞎搞?
如果是,那也未免太可怜、太可悲了,她为主人不值!
但真的是这样吗?不懂!不懂!她真的不懂!
西门进要当采花大盗随他去,但他胆敢对主人不利的话,就别怪她不客气了,就算主人会恨她,她都要撵他出去!
这些事情只好等奇瑞回来再和他商量了。
他现在在做什么?练站起身来拭干身体准备穿衣,他会不会也正在想她?冬练想着想着,不禁笑了。他虽然常说要吃了她,但都只是说说而已,不像西门进那只猪那样全都用行动证明。
所以,君子和小人的分别是很明显的。
天!她好爱他!等他回来,她一定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爱他!她要跟他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他听见了一定会很乐。每次她只要表现得不够热忱,他就会吃味,觉得她不够爱他。想想也是,和他直接的表现方式一比,她的确太小气了,爱他就要让他知道,今后她绝不再吝惜说出心里的爱意。
穿好衣服,冬练忽然觉得有些闷闷的,奇怪?这里明明通风满好的。
哦!她的头开始痛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是狂筋烈骨散!
冬练诧异又惊恐地察觉到这项事实。只有这个药才会令她全身无法动弹,问题是,这个药只有主人才有啊!
冬练的眼神渐渐涣散,没多久便失去知觉,身于瘫软地跌落地面。
“你终于落人我的手中了。”西门进踏进浴室,露出淫邪的笑容。
他兴奋地抱起她,飞身来到后山,看着她的娇躯,他再也忍不住了,他现在就要她!
将她放在一块平坦的大石上,西门进流着口水,朝她伸出魔手……
第九章
苦苦的等待果然值得!
眼见冬练身上的最后一件蔽体衣物即将被他揭去,他露出兴奋不已的表情,这美人儿就要是他的了!呵呵呵……
“你真的以为可以为所欲为?”他的身后传来令人丧胆的低沉嗓音。
“谁?”西门进惊讶地转过身来,却见到意想不到的人——烈勋。
“同床共枕了近半年,你居然会认不得我的声音?”烈勋的声音中透着嘲讽。
随着烈勋的走近,西门进一步一步的退。
烈勋完全不看他,只是脱下身上的外施包裹住冬练近乎赤裸的娇躯,背对着西门进的脸上,露出怜借与愤怒的神情——
他不该动她的!
“我……”烈勋不温不火的模样,却让西门进吓得双脚发软。他在心里责骂,该死的秋棠是在干什么?他不是要她绊住烈勋的吗?
“我让秋暂时睡一下。”当烈勋再度转身对上西门进时,他的脸上已看不见任何温色。
“难道……你都知道了?”他该不会一直都知道吧?还是秋棠那女人出卖他?
“不出声不代表不知道。”烈勋淡淡地说道,他原本希望他能有所节制,只要不太过分,他并不想和他撕破脸,无奈……
“你想怎样?”他该不会想杀他吧?真要单打独斗,他心知肚明,自己根本不是烈勋的对手。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我要狂花烈林!”事到如今,他不需要再伪装了。“想要,你应该来找我要,而不是去动她。”烈勋冷冷地看着他。
“跟你要,你就会给吗?”没有人会将自己打拼半辈子的成果轻易地奉送给别人的!
“我从来就不是个爱名爱利的人,你应该知道才是。”西门进真的只是个空壳子,既没心也没脑袋,永远不可能完全取代“那个人”在他心目中的位置,烈勋在心中叹道。
西门进很不屑他的论调,“我和你不一样,名利、美人,所有的东西我全都要!”他要全天下的人都向他臣服,这种远大的胸怀不是烈勋这种人会懂的。
“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得到你想要的?”原本不愠不火的烈勋脸上有了些微的变化。
“那又如何?反正四季我只差冬就凑齐了,既然先前你都当作没看见,不如现在也照着办吧!”西门进放声狂笑。
“先前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希望你能有所自觉,但这并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的所作所为。”
“哦?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西门进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他的想法。
“真的吃醋就不会放任你这么久而没说话。”对于他的风流韵事,烈勋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烈,你不想和我撕破脸吧?”西门进仍想将躺在大石上的冬练占为己有,心想,也许他的美男计仍然有用。
“我从不想和你撕破脸。”烈勋直盯着他,眼中有着他读不出来的讯息。
“那就……”
烈勋径自说道:“从你勾引门里的大众开始,我就曾经想过,只要你不要太过分,就算把整个狂花烈林都给你也无所谓。”烈勋淡然地笑了,这些身外之物真有如此大的魅力吗?
“是吗?”西门进习惯勾心斗角,对他这种淡泊名利的想法根本无法体会,连带地也无法相信。
“之所以待在这里,是因为我喜欢这里的风景,至于是不是负责人,对我而言根本不重要,从你上了我的床那天开始,我就想过,也许哪一天就把这些全送给你。”烈勋并没有骗他,他只想和心爱的人长相厮守便已足够。
“真的?”西门进这下子真的愣住了,因为他听得出来烈勋是讲真的,那他岂不是弄巧成拙了?
“但是,你不该碰练儿的!”烈勋提到冬练时,语气中明显地已多了一份不悦。
“哈哈哈……可是,她却是我最想碰的一个。”
“你不该碰练儿的!”’烈勋抱起冬练,再次看向西门进时,眼中透出危险的讯息。
“哈哈哈……你真以为我会怕你吗?”西门进笑得更得意了。
“你不会以为拐了几个女子上床就能做什么大事吧?”烈勋此刻流露的神情比西门进更像个男人,是个完完全全的男子汉。
“起码足以拉你下台。”西门进被他的气势震慑住,当场气弱了不少。
“我早说过了,名利对我而言如粪土,你认为这对我来说有差吗?”烈勋笑他太过愚昧,至今尚看不出事情的真相。
“哼!那是你不懂得使用,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了,别说我没提醒你。”他一定可以接收狂花烈林的,只因为他的企图心要比烈勋大多了。
“西门进,我要你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烈勋冷言说完,就抱着冬练转身往回走。
当烈勋走到路的尽头时,他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对西门进说道:“对了,再告诉你一件事,四季你永远也凑不齐的,因为她是我唯一想守护的人。”
烈勋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没有企图心并不表示他没有能力守护他想守护的人,西门进敢动冬练,他要为他的恶行付出惨痛的代价!
西门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股森冷的寒气不由自主的从他的脚底传来,看来他得提早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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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冬练回到她的闺房,烈勋立刻催动内力为她驱毒,其实,他从冬练小时候便喂她毒,就是为了防止她不慎中了他人的奇毒。没想到这次居然会中了他唯一不外传的秘毒——狂筋烈骨散!
不过,她虽然昏迷不醒,但中毒不深,并没有生命的危险,但在此时缺少她这名大将,不可讳言的,和西门进对决时会吃力许多。
他并不愿意和西门进对打,但事情一扯上冬练,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西门进的鲁莽毁了一切,但,那又如何?现在讲这些,都已经是多余的了,拥有近半年的幸福,对他而言早已足够。
耗去近一个时辰的时间,他终于将冬练身上的毒全逼了出来。
烈勋盘腿坐在她的身旁调息养气,也许再过不久就要开打了。
突闻有脚步声走近,在逼近门边时,烈勋已准备随时出手。
门“呀!”一声地开了——
“练!”焦急的声音传来。
是奇瑞!
烈勋松了一口气,继续静坐。
“烈大哥?!”
奇瑞一进人汪花烈林,就感到气氛颇为怪异,他是避开众人的耳目潜进来的,没想到居然会在冬练的房里看见烈勋!
看烈勋的姿势知道他正在调气,便不打扰他。
奇瑞仔细瞧着冬练的模样,好像还好,到底出了什么事?她为什么会披着烈勋的外袍?难道……
奇瑞心急地为冬练把脉,她千万要无恙啊!
还好还好,她的身子好像没什么大碍,烈勋应该已经为她诊治过了才对。此刻唯有等烈勋调息后再问明原委了。
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烈勋终于有了动作。他动动身子才对奇瑞笑笑,下床前又帮冬练把了一次脉,确定无碍后,才下床坐到桌旁。
“瑞,幸好你回来了,不然等会儿打起来可就麻烦了。”烈勋没半点惊慌的模样。
“打起来?”他才出去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西门进动练儿的脑筋,我和他翻脸了。”烈勋笑着说道。
“什么?!”一听见有人敢动冬练的脑筋,奇瑞立刻勃然大怒。
烈勋把事情大略说了一遍,奇瑞听得是又惊又怒,没想到西门进那个人渣居然敢动他的女人!他真不怕古奇庄全面性的报复吗?
他真是个超级大白痴!就算取得狂花烈林,他敢对他的女人出手,他以为他还可以苟活吗?他也未免太天真了吧!
气归气,一想到冬练差点被那种败类侵犯,奇瑞已经吓出一身冷汗。幸好有烈勋在,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抚着冬练的容颜,他又是心疼,对烈勋更是充满感激。
“谢谢你!烈大哥!”奇瑞真心诚意的说道。
“谢什么?她也是我一心想保护的人,而且,她会身陷险境也是因我而起。”烈勋为了保护冬练。他必须做出正确的事,但这不代表他放得下心中的感情。
“烈大哥,你真要和西门进对打?”他看得出来,烈勋对西门进有某种特殊的感情,所以,先前才会对西门进的行为视而不见,如今变成这个局面,最伤心难过的人应该是他吧!
“当然!他不应该动练儿的……”烈勋淡淡地说道,他会用他的方式解决这件事的。
很多事是没有办法重来的,如果强求,最终仍将是枉然,这是他经历这些事之后的领悟,只是却牵连了无辜的人。
“烈大哥,单凭我们两人就足以解决那些反叛者,你不用担心。”此刻奇瑞已不担心冬练,反而对烈勋的阴郁感到忧心忡忡。他是怎么了?一副了无生气的模样?失去西门进,对他而言真的生不如死吗?
“瑞,练儿以后就麻烦你了。”烈勋露出温柔的笑容,练儿有人可以托付,他可以放心了。
“你以为你是在交代遗言吗?”奇瑞生气了。
“等会儿会是一场生死斗,你一定要保护练儿!”他也不能确定有多少人被收买了,胜负现在还很难估算。
“你少给我顾左右而言他!烈大哥你……”
奇瑞的话还没有说完,外头已经乱成一团,看来是开打了,声音正由远处渐渐逼近。
“应战了!”烈勋倏地站起来,该了结的就在今天了结吧!
看着烈勋一脸坚定的走出去,奇瑞不禁开始骂脏话。
他今天怎么这么背?心爱的女人差点出事,刚拜把的兄弟居然想去寻死?他是去煞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是被下了符,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倒霉?
安置好冬练,他苦哈哈地跟在烈勋身后出去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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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廊上,烈勋看着双方对峙的情形,看来这些年他的用心总算有了代价,反叛的人比他预估的少了很多,此刻站在西门进那边的只占少数,其中原隶属于秋棠手下的人占了一半,夏秋和春风的人也全倒戈了,剩下的人全都站在他的身前,尽职地保卫着他,这样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