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看见她的表情,奇瑞好心情地哈哈大笑。
“噢唔!我想我得重新考虑是不是要嫁人古奇庄了。”暗杀者和被暗杀者即将成为姑嫂,老天爷真会开玩笑。
“不准!”奇瑞立刻将她搂进怀里喝道,她注定是他的娘子,这个事实永远不可能改变!
“你想……你大哥或大嫂知道我是谁后会原谅我吗?”她的前途真是一片坎坷,她不禁暗自叹一口气。
“他们已经知道了。”奇瑞就爱看她吃瘪的样子,笑嘻嘻地落井下石。
“不会吧?!”她瞪大了眼,难道天真要亡她?
“放心吧!你又没真的去暗杀大嫂,而且他们也不会这么小心眼的。”奇瑞“终于”良心发现,开口安慰她。
“真的?”他平时素行不良,就爱使小心眼、爱记恨,她实在不敢相信他的话。
“对啦!他们还要我赶紧把你娶回家去呢!”他笑眯了眼,这下子他爹又可以办婚事了。
“不会有什么其他企图吧?”冬练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小媳妇受虐想像图……天呀!愈想愈恐怖,她还是不要嫁他好了。
光看她的眼神,他就知道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你想到哪里去了?还有,你注定是我奇瑞的女人,所以,死心吧!你跑不掉的!”奇瑞好笑地磨蹭着她的鼻梁,温言却又霸道地宣示他的所有权。
“真的?”冬练难得温驯地倚在他的怀里。
“真的!”奇瑞捧住她的脸庞坚定的说道,他们的姻缘是上苍早就牵好的线、注定好的妙姻缘。
“每个人出生时都已经注定好是哪一户人家的孩子……唯有孤儿例外,他们没有注定好的人家……”冬练不禁想起她的身世。
“不,就算是孤儿,也是注定好的!”奇瑞却不同意她的话。
“注定是孤儿吗?”冬练有些感伤。
“不!像你,注定要当烈勋的女儿,所以才会成为孤儿。”奇瑞笑着提出他的看法。
冬练沉默不语。她要不是遇见了主人,搞不好现在早就死了,也或许在哪个黑暗角落里成为扒手或是乞丐什么的……
“别想不开!”奇瑞皱着眉头严肃地说道。听说二嫂嫁给三哥前也有这种莫名其妙的不安,这是女孩子出嫁前的通病吗?
“瑞,你知道吗?主人捡到我时,连样可以代表我的身分或名字的东西都没有!所以,今生我不可能找得到亲生父母。冬练这个名字,是当时主人刚好正在提炼这味药草,我便有了这个名字,有人是因为这样取名字的吗?”冬练没听进他的劝说,兀自钻牛角尖。
“告诉你一个很有趣的传闻,你知道东洋人的姓是怎么来的吗?”若不是爱她、疼惜她,奇瑞莫想直接敲她脑袋把她敲醒。她是怎么了?居然会因为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想不开?
“不知道……”他的问题稍稍引起她的注意力。
“听说他们会因为住在哪里就取怎样的姓,比如住在田地的中央就姓田中,住在山里头就叫山内,还有人因为他家的因很肥沃就姓肥田的。”奇瑞笑说,这是他听与他家航运有往来的东洋人亲口说的。
“真的假的?”冬练因为太过吃惊,完全忘了她先前的感伤。
“当然是真的。”奇瑞很高兴她现在不那么难过了。
“好好玩!你想会不会有人刚好叫田边或是路边什么的?”冬练好玩的自己组合姓氏。
“所以姓什么根本不重要,你才是最重要的!”他难得严肃的瞅视着她。
“嗯!”反正她没姓氏也已经十六年,早已经习惯了。
“以后你就有姓啦!”’奇瑞笑着又说。
“是呀!”嫁人就从夫姓。
“奇冬练,真是个好名字!”奇瑞直接叫出来,是他的女人本来就该跟他姓,管她先前有没有姓,以后她都只能姓他的姓!
“好怪喔!”冬练听了笑出来。
“哪会!你要知道,幸好我叫奇瑞,我如果像大哥那样姓古,那你的全名叫起来才真的古怪呢!”奇瑞想都没想的就认为奇冬练比古冬练好听。
“你哟!”冬练莫不知道他们两人到底谁比较孩子气?
“练,等我们成亲之后,我走到哪儿你就到哪儿,好不好?”奇瑞开心地想像着两人夫唱妇随的完美远景。
“为什么?”她没有细想,下意识的反问。
“为什么?!”难道她不想时时刻刻跟他在一起吗?“我是好心耶!”奇瑞激动的叫道。
“什么好心?”他们讲的是同一件事吗?怎么她都听不懂?
“算了!如果你想一个人在家独守空闺一连好几个月的话,我也不反对!”奇瑞生气地撇开头去,不想理她。
“你是在告诉我,你常常好几个月不在家吗?”冬练终于听出了一点端倪。
“对啦!”他没好气的应了一声。
“为什么?”
“古奇庄的生意遍及全国,出巡一趟,通常要好几个月的时间。”他板着一张臭脸解释。这个死没良心的臭女人,真的狠心不陪他去?
“所以,你才说要带我一起去?”这下冬练全搞懂了。他现在这副死人脸是在控诉她太狠心吗?她看了忍不住笑出来。
“笑什么笑?”他死气沉沉地脱了她一眼。
“既然你出门要这么久才回家,我当然要跟罗!”冬练强忍住笑意,出言哄他。
“真的?”奇瑞立刻像太阳般明亮有朝气。
“当然,我舍不得你呀!’”冬练笑着给他最想要的答案,而她也的确舍不得离开他这么久。
“太好了!”奇瑞抱着她就是一阵猛亲。
被他亲得满脸口水的冬练露出笑容,总算安抚成功。
没想到奇瑞突然停下来瞪视着她.好像她欠他钱不还似的。
“又怎么了?”
“那如果我只出门两、三天呢?”她刚刚的意思是说出去太久的话她才跟,那短期出公差呢?她就放牛吃草吗?
“炯…··我又没说不去。”看出他神色不对,冬练慑险地安抚他。
“哼!”他又气得甩开头不理她,果然她就是这个意思!
“好啦好啦!你到哪我都跟,可以了吧广她摇头兴叹,真是拿他没辙!
“不情不尽的,谁希军哪广奇瑞真的闹起别 扭来了。
“哪有!我很高兴。”冬练抱住他的腰,开始 用实际行动哄他。
“哼!”他冷哼一声,仍然不满意。
“那你想怎么样嘛!”
“哼!”他也不知道为何他的胸口像被什么问住一般难受,他就是很不爽!
冬练捺着性子,仔细回想她刚刚到底是哪里让他不高兴,嗯……对了!当他说要带着她到处去时,好像很兴奋……
突然灵光一闪,不会吧?他该不会是在气她不够爱他才会不够“投人”吧?哦——真是小心眼的男人!她哪里知道当时他在想什么呀?冬练哭笑不得的盯着仍在生间气的他。
“瑞,”冬练捧住他的脸先亲了他一下,才又接着说:“对不起!”
因为被她亲了一下,奇瑞的脸色好看很多,但仍拒绝开口。
冬练干脆也不再说话,对着他的唇,一下一下的轻啄着……
她的亲吻刺激着他的感官,但每当他想吻得更深时,她便移开了,害他愈吻愈饥渴,愈吻愈难受……他终于忘了先前的口角,伸手揽住她的腰,拿回主控权,热烈地回吻她。当两人差
点断了气时,才喘着气分开,望着彼此的眸中全是浓浓的爱意。
“我爱你!”冬练微笑地说出她的心情。
“我也爱你!”所有的疑虑一扫而空,她爱他!真是太好了!
第八章
“瑞,你在吗?瑞?”
冬练在奇瑞的房门口探头探脑的,大半夜的,这色狼跑哪去了?他该不会是去偷腥了吧?
“月黑风高的,敢问姑娘在我房门外有何贵干?”奇瑞的声音里透着笑意,从她的后脑勺传来。
正巧从烈动那里回来的奇瑞,大老远的就看见她贼头贼脑的模样,他当然知道她不可能是来投怀送抱的,那就是有事来找他罗?
“啊!你吓人啊?”回头就见屋主正站在她身后,冬练被吓得猛拍胸口。“你去哪了?当贼啊?”
“当贼的是你吧!”奇瑞好笑地拉着她一起进到屋里。
“我?”在自家里当贼?她又不是白痴,不过,狂花烈林真的有内贼。
“你一定是想偷窥我换衣服对不对?”他指着她,暧昧的说。
“谁要看你换衣服!对了,真的有贼!”她正经八百的说明来意。
“真的假的?”真要有贼,她这个堂主早就去捉贼了,怎么跑来当报马仔?
“当然是真的!”冬练生气地瞪了他一眼,他竟然不相信她。
“那你还不去抓贼?”奇瑞悠哉地倒了杯茶喝。
“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不该去抓?”冬练懊恼地在房里踱来踱去,能抓她早去抓了,还用得着来找他吗?笨!
“不知道该不该抓……是内贼?”奇瑞一下子就想到了。
“嗯!”
“很严重?”
“嗯!你知道他偷的是什么吗?”
“偷什么?该不会是人吧?”看她苦恼的样子,奇瑞半开着玩笑说。
“你怎么知道?!”冬练讶异地看着他。
“真的偷人啊?”
“嗯!而且,那个对象万一曝光会很麻烦。”冬练一脸凝重。
“该不会是某某进吧?”’奇瑞已经猜到了。
“你怎么会知道?”难道奇瑞是半仙?
“他偷谁?”
“夏霖。”冬练恨恨地道,那个叛徒!
“咦?怎么会是她?”
“我亲眼看见的!”冬练以为他不相信,急急地道。
“我不是怀疑你,只是,你看见的和我看见的不同。”奇瑞这下子开始怀疑西门进也许另有所图。
“你也看见了?什么时候?”那个不要脸的人渣居然一次次地背叛主人!她一定要阉了那只种猪!
“约半个月前吧!我瞧见他溜进秋棠的房里。”那天他正巧也打算到冬练那里偷人,才会撞见那一幕。
“秋棠?”冬练惊吓得顿时成了活化石,这下子代志大条了。
他偷什么人都可以当地是只色欲薰心的种猪四处交配,可秋棠是狂花堂的堂主,他该不会想对主人不利吧?
“没想到这回他居然换人了,照这样看来,搞不好其他的女人也……”如果真是这样,那西门进的动机就很可疑了,总不可能只是管不住他的下半身吧?
“为什么你当时没说?”冬练怒气腾腾的瞪视着他,如果她早一点知道就可以早一点……她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唉!当时我以为只是突发事件。”而且那天他和她大吵了一架,之后他就忘了那件事。
“怎么办?这事不可以让主人知道……”主人心爱的人居然去抱别人,而且还是女人,这教主人情何以堪!
“也许烈大哥早就知道了。”奇瑞不是不担心,但凭烈勋的聪明才智,再加上他们两人的亲密关系,西门进想瞒过烈勋并不太可能。
“也许吧!”冬练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主人可能无法承受事情的真相上,愈想她就愈想把西门进给做了!
“练,如果烈大哥早就察觉到这件事,那他按兵不动的原因会是?”’
“万一他并不知情呢?”冬练担心的反问。
“我建议我们最好观察一阵子再说。”先确定西门进只是想满足自身的欲望,还是另有企图。
“暂时只好如此了。”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听他的吧!
“再说,我们也只看见他进了她们的房间,是不是真的去偷人又不确定。”所谓捉奸捉在床,他们需要铁证如山的证据!
“真的是偷人,我看见了!”冬练面色凝重的大声争辩,没凭没据的事,她才不会乱说呢!
“你看见了?”’不会吧?他的娘子居然有偷窥癖?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去找秋棠商量公务,回来时路过那里,正巧瞧见西门进鬼鬼祟祟的问进夏霖的房里,我心想不对,西门进该进的房间不应该是那一间,我便跟过去想看看他在搞什么鬼,这一瞧,才发现事态严重,看样子他好像不是第一次去找她,两人很熟稔、很亲密,就像……情人一般。”想起她看见的画面,冬练羞得脸儿红了。
“是吗?他有牵她的手?”这丫头连他摸她的手都会尖叫,她会不会以为这样就算是在偷人了?虽然,在精神上也算是啦!
“嗯!”
“摸她?”他见她点了头。
“抱她?”奇瑞开始担心了。
“亲她?”见她一直点头,他已经问不下去了,这件事情愈来愈明显了。
“该不会……连她的衣服都脱了吧?”当他看见冬练红着脸点头后,他发飙了。
“你这个笨蛋!都脱衣服了,你居然还在那里看?说你是偷窥狂你还不承认!”奇瑞气得真想揍她,偏偏又下不了手。
他现在才不管西门进去偷谁,即使他要偷遍全狂花烈林的人也没他的事,此时此刻他只想好好管教他未来的娘子。礼义廉耻她到底懂不懂啊?居然跑去看别人苟合……真是气死他了!
她这个笨女人!她想看这种事何必去看别人的?直接来找他就成了,还可以亲身体验。
“就是看不下去了才跑来找你呀!他怎么可以去脱夏霖的衣服呢?他明明只能脱主人的嘛!这可恶的家伙!”冬练愈讲愈生气,头顶都在冒烟了。
“没全部看完?”奇瑞瞅视着她,决定听她的回答,再考虑要怎么处罚她。
“废话!我又不是变态,没事去看别人相好。”她白他一眼。
“那你有听到他们的对话吗?”还好还好,奇瑞安下心,又把思绪放回惹祸精西门进的身上,通常在那种时候都会比较松懈,也许西门进有露出什么马脚来。
“都是一些恶心的话,你想听吗?”冬练眼神暧昧的眼着他,他该不会要她说出来吧?
他斥责,“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问你有没有听见他提到什么计划?”
“没有,他们急着……呃……扒对方的衣服,我才会确定他们是在偷人……”她羞赧地愈说愈小声。
“唉!要是撞见的人是我的话就好了。”奇瑞十分扼腕。
“嘎?”原来有偷窥狂的是他!
他解释,“我的脸皮比较厚,应该可以撑到结束,然后就可以听到重点了。”他相信西门进绝对是想利用这些女人的力量做坏事,不过,他需要更明确的证据。
“你少恶心了,看别人相好,你不怕长针眼吗?”冬练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他笑笑不回答,难得正经的表示,“总之,今后我们要严密地监视他,看看还有哪些人已经被他把上手了。”
“好!我一定要揪出他的猪尾巴来。”冬练气愤地握紧拳头,表现出她的决心。
“咦?你的成语用错了,是狐狸尾巴才对吧?”奇瑞笑着纠正她的错误。
“不!他是头没品的种猪,所以是猪尾巴!”笨!连这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