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人家答应就是。”李又茵深怕秀妃反悔,急忙将桌上瓷瓶揣人怀中,意识到自己过于猴急,连忙用娇笑掩饰。
“为了不使表姨为难,人家愿意牺牲。”
秀妃暗地冷冷嗤笑了声,依然笑容可掬地拉过李又茵的手,亲热地说:“你能识大体是最好的,来,表姨来告诉你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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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太子,又茵敬你一杯。”李文茵殷勤劝酒,为靳岚面前半空的酒杯斟满了褐色透明的液体。
靳岚冷眼看着她的举动,双手环胸,脸上的表情已被怒气冰冻到了零点。
她干么在这里跟这个花痴女人浪费时间!?
一想起今天下午,就气得咬牙。才刚从教练场回到清浥宫,连脸都逞来不及擦,就立刻被人传唤到清沂宫觐见父皇。一路进大厅就知道事情不对,见到的若是清沂宫的主人秀妃是理所当然,但在场的却是李元樵、李又茵父女,那可就阴谋气息浓厚了……
果然,跟父皇没聊上几句,就立刻被秀妃以“李府的夏荷
长得好“的理由,强迫将两人请回了李府。当然,那三位长者绝对是有要事相商,无法陪同,只能满脸遗憾地要他们尽兴就好。很拙劣的把戏,但她就是推拖不了。
夜晚,在这个照明不佳的庭院看什么荷花?要不是黑韶那家伙为了避开父皇抵死不跟,她也没必要如今独自一人,坐在这里看李又茵又笑又说地唱作俱佳,真是场无聊的笑闹剧。
“太子,喝嘛!”李又茵手持酒杯倾身向前,柔软的丰胸全贴上靳岚的手臂,挑逗意味彰显。心里则焦急得直冒汗,滴酒不沾,教她怎么下药嘛!
靳岚柳眉微觉,那低胸的剪裁都已经让她酥胸半霹了,难道这还嫌不够,还得将它推挤得呼之欲出才甘心?
“不劳李姑娘费心,我自己来。”靳岚藉由举箸的动作不着痕迹地将她轻轻推开,脑海突然浮现一些宴会上,歌女对着宾客放浪的媚态,不觉暗暗好笑。那些被缠的恩客是乐在其中,哪像她,是苦不堪言呢?
“别这样嘛,难得有这种机会,让又茵来为你服侍。”李又茵拿起薰了香味的手绢帮靳岚擦拭额上的细微汗珠。“瞧,都流汗了呢!”
“不敢弄脏了李姑娘的手绢。”那种浓郁的花香直扑鼻头,呛得人头晕。靳岚有礼地拨下了她的手,婉转拒绝。
“太子见什么外呢,说起来,秀妃是又茵的表姨,咱们也算是一家人呢!”李又茵捂起了嘴娇笑。这样可不成呐!一点进展都没有。李又茵心一横,顾不得在太子面前扮什么贞节烈女了。“天气好热呢,太子你帮又茵看看,身子都热得发烫呢!”一把攫住靳岚的手就往胸口贴去。
“放手!”靳岚往后一跃,手急忙缩回,恼多于羞,被侵犯的侮辱感让她气愤到无法忍耐。“恕我告退。”一旋身,就要离去。怎么连一向无坚下摧的撒手锏都失效?李又茵见弄巧成拙,猎物即将逃脱,急忙往前一扑,整个重量挂在靳岚手上,改采哀兵政策。
“至少喝杯酒再走嘛,否则家父会怪又茵招呼不周的。”
不愿再与她继续纠缠,靳岚拿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 “
“告辞。”靳岚一拱手,立刻施展轻功,几个起落就跃出了墙外,不让李又茵有任何开口的机会。
“等……”李又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到手的鸭子飞了,懊恼地直跺脚,酒都喝了啊!不知道谁是那个捡现成便宜的人,气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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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喝了杯酒就可以走,一开始就喝酒不就早可解脱?
靳岚长吁了口大气,庆幸自己轻功学得扎实,不然,再经过重重关卡,怕不知要费多少时间才出得了李家大门。
出了皇室专用密道,清浥宫已在眼前。视线不由自主地往隔邻的清漓宫看去,动作停顿了下,该去看看黑韶吗?
在星月的见证下,一向果决的她竟在分岔处徘徊犹豫,踌躇不已。该与不该在心头交战着,既怕突然到访的举动过于唐突,又怕心里那种按捺不下的念头。
就在终于下了回房的决定时,脚步才刚刚跨出,一股莫名的燥热从体内窜出,那么突然,让人措手不及,在转瞬间锁融了人的四肢百骸,蛊动了人的原始情愫,
可能是极少沾酒的她不胜酒力吧!新岚起初不觉怪异,但在她倚靠着墙,虚软的双腿依然撑不起身子时,她开始感觉不对劲。
不可能一杯酒能让她醉成这个样子!火烫的双颊仿佛在烧着她的理智,浑沌得只能跪坐在墙角,喉头犹如吞了烈焰,干渴异常,连唇瓣都灼热得让她吐出了小巧的丁香,轻舔着菱唇试图摆脱那扰人的焚烧,
想起了李又茵那古怪的行为举止,心头一震,她一定在酒中下了什么东西。难怪那么急着对她劝酒,靳岚已无力再去发怒,费尽心神想压下体内狂燃的燥热。
热,好热……靳岚虚弱地靠着墙,手不由自主地扯着领上盘扣。
“太子,您怎么了?”两名端着水盆的宫女谈笑着从清漓宫走出,看见跪坐在地的靳岚吓了一跳,惊声大叫。
“我……”又一波的火焰袭来,靳岚咬着下唇,抵抗体内的骚动,根本无力回答。
看到太子这副难受的模样,两名宫女吓得慌了手脚,其中一名灵机一动。
“我去找黑公子来!”边说边往来时的方向跑去。
别去!靳岚心里狂喊,她不想让黑韶看到她这种样子。可是干哑的嗓子却喊不出任何话语。
“太子,奴婢扶您起来。”另一名留下的宫女上前想要帮忙。
“别……别碰我!”靳岚蜷缩在墙角香汗淋漓,虚弱地喊道。
被喝止的宫女束手无策地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突然条人影出现在她与太子之间,吓得她差点停了呼吸。待看清
来人,憋住的大气才敢吐出,救星来了!
“你怎么了?”黑韶一脸恐慌地扶起靳岚,手攫住她的右腕往脉间探去,却被她猛然缩回手。
“别……别管……我……放……开……”靳岚喘息着,想从黑韶怀里挣脱。
黑韶一脸阴沉,都这副德性了,还在耍什么冷静自持?不顾她的抵抗,紧紧握住她的手腕,指尖在脉搏处按着,瞬间,脸色更加沉郁。
“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黑韶低吼着,含着狂怒,倾身将靳岚一把抱起,对宫女丢下二句。“太子喝多了,今晚的事你们别传出去。”语音未歇,人已消失在宫女面前。
另一名去唤人的宫女气喘吁吁地跑来,扶着墙不断喘息,对着同伴问:“太子……和……和黑公……公子……人呢?”
那名原本目瞪口呆的宫女有如大梦初醒,瞪了同伴一跟。低声骂了句。“乌龟!”动作这么慢,人都走了还问!
留下那名跑得气急败坏却什么也没瞧见的宫女,兀自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还搞不清人都跑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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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宫女前来通知时,原本已脱衣就寝的黑韶,只来得及听清地点,就拿起外袍立刻狂奔而出,连衣带都来不及累上。在看到靳岚斜卧倒地时,他的心跳几乎就此停止,仿佛有一桶冰冷的水当头兜下,全身体温迅速下降。
靳岚被刺身亡!闪过脑海的念头让他不寒而悚,一时间理智竟有瞬间空白,完全无法思考。
在接触到靳岚的体热时,紧绷的心弦顿时放宽,然而意识到温度过高时,浓眉再次聚拢,再加上靳岚那红滟的唇微启,噙火的眸半合,双颊樱红的媚态,都让他猛然心惊,却也让他口干舌燥。
把脉的结果,证实了他的猜测。
她竟然被下了媚药!
看着那张薰红沁汗的丽容,黑韶感到心疼且怒。要是她来不及回到清泡宫,就这么倒在半路上,这种脸泛桃红的美色有哪个男人抗拒得了?而她在神智几近不清时,居然还不愿求助于他?
伸手触向侧卧在榻上的靳岚,只觉她的双颊火烫炙人。
“别……别碰……我……”靳岚虚弱地喊着,气息紊乱。她知道黑韶坐在她的榻沿,也很清楚他的大手抚过她的
脸,那触摸带来舒服的凉意,让她忍不住想开口求他,求他为她驱散体内那股不断窜烧的焚热。
然而不成啊,她的理智呐喊着,她知道一切都是那杯古怪的酒在作祟,即使她的心已经背叛了理智,她还是克制自己,困难地喝止了他。
“该死的你!”黑韶被她的话几近气炸了肺。“你究竟要逞强到什么时候?”将她从榻上环起,盛怒下动作依然轻柔。
“我……我没……有逞……强”…,“靳岚想挣脱他的怀抱,浑身酸软无力的她,却推不开那如墙的胸膛。突然的一股暖流自小腹处往上直窜:让她忍不住溢出一声呻吟,喑哑诱人,意识更加模糊,螓首靠在黑韶胸前,不住喘息?
黑韶皱起了眉,药性愈催愈急,那种折磨煎熬可以将人焚烧至死,而她,居然宁死也不愿靠近他?虽然心里清楚她是为了内心自尊使然,然而,那种被拒于千里之外的挫败感依然让他不悦。
黑韶抿紧了唇,惩罚性地攫住她精巧的下颔,俯首吻住那鲜红火热的唇瓣,那困扰他多时的红唇。封住她的诱人娇喘,与恼人抗拒。
不……靳岚还想推拒,然而手却不由自主地环上他的腰际,紧紧地揪住他的衣袍,无力阻止两人气息相融,唇舌交缠。那种飘飘然的感觉仿佛在欲海中沉浮,撩人且腻人,温暖的感觉让人无法自拔。
“嗤‘’地一声,独火熄灭,风吹或人为没人知晓,在悄然放下的罗幛内,月光隐透着两抹紧紧相拥的人影。 ,
“别再封闭自己,让我帮你……?黑韶含住她浑圆的耳垂逗弄着,轻声诱哄,手悄悄地解开她领上盘扣,一颗又一颗,靳岚娇吟一声,已无力抗拒,闭上眼,任由汹然涌上的情潮将她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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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来,靳岚两眼无神地盯着榻上罗帐,脑中浑沌沌的,四肢像断了线,只能躺在床上怔怔地发呆。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始动作,无意识地用手触脸,隐约感受到潮红的灼热。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说不上来。靳岚看着身上整齐的单衣,催促脑中的运作,她不喜欢那种迟钝的无力感。眼角余光望见枕畔有东西闪着光辉,带着初醒的绥慢动作伸手拿起,举至眼前时不觉一惊。
是黑韶随身的黑玉!
霎时心智全明,昨日一切全涌上心头,靳岚迅速坐起,昨晚幕幕历历在目。
她还记得黑韶如何在她耳边温盲劝诱,大手抚过肌肤的轻腻触感,还有她如何娇喘连连,如何攀紧了他的颈项不肯放手,如何在极喘喜悦时惊喊出声……在失控的状态下,她竟然轻易地交出了她的童贞。
天呐!靳岚将脸埋人膝中,昨晚的情景清晰地让她无力招架,让她无法再自欺欺人。
黑韶知道了她的真实身分!
她做了什么?自从有记忆以来就不曾掉泪的她,首次有了想哭的冲动。为了秘密被揭穿?还是为了自己的狂乱淫荡、自制力薄弱?
靳岚双手紧环,不可抑止地颤抖着。掌中温热的物体制痛着她细嫩的肌理,摊开手,那块黑莹的玉石隐隐生辉。
这算什么?事后的报偿还是负责的保证?终于,泪水溢出眼眶,犹如河水溃堤,潸然而下。她该怎么面对黑韶?
压低的啜泣声在空荡的房中回响,敲击着心房,让她难过地环紧双臂,十指狠狠地掐人臂肉中,咬紧下唇,再也无法克制地放声大哭。
第六章
黑韶走进清浥宫,对整理庭园的宫女问道:“太子醒了吗?”
“黑公子。”一见来人,宫女先是微微一福,然后恭敬地答道。“太子一太早就出官去了。”
“谢谢。”黑韶朝她点头,转身走出清浥宫。脸上有礼含笑的表情瞬间——变,转为沉郁愤怒。该死的她又跑哪去了?难道她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昨晚才遇到那种事,今天又像个没事人样地到处乱跑。
要不是怕清晨被发现他在她的房里会惹人怀疑,他也不会留下玉石就此离去。
一想起昨晚的情景,忍不住一股欲望往下腹部流去,燠热直冲脑门。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简直比练功走火入魔还来得难以忍受。
诱人的活色生香在眼前掠拨,而他却得强忍住勃发的欲望,只能用亲吻和触摸帮她藉由一次又一次的高潮散热来驱逐毒素,如此大费周章,让他几乎累垮。不是因为次数繁多,不是为了耗费整夜,而是因为过人的意志力将他折磨得几近发狂。
够可笑的了,服用媚药的人无事,没服药的人却饱受煎熬。黑韶边往马房走去,边自嘲地摇头。
为了尊重她,不愿她的初夜就这么被媚药毁了,所以昨晚面对撩人的诱惑,他依然硬生生地把持住。她的初夜,该是由他来缓缓引导,让她体验到男女之间的欢愉,而非就这么意识浑沌草草了事。
黑韶唇角勾起,一想到此,全身的血液又往同一个部位流去,吓得他赶紧转移念头。带出“迅雷”,往教练场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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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韶一进房就瘫俯在榻上,极度劳累的肉体己濒临临界点,而他却毫不自觉。在教练场忙了一天,解散士兵后,他还与“迅雷”竞赛回宫,累得几乎连走回房间的体力都消耗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