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我把所有的产业都分给你们了,这几天之内我会请律师把昕有的证件备妥,有什幺问题现在可以提出来,过继之后就不可以再有异议。」
「爸爸,雯姨呢?」崛越香保里问。
「你们雯姨说她不要一毛钱,我想也的确没有必要,所以就没有她的份了。」崛越将司淡淡的说。
「爸爸,那你呢?」长门玲子问。
崛越将司看着她,难得这个女儿还会想到他往后的生活。
「爸爸往后当然就是由我照顾,我是崛越家的长男,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崛越川史说。
「将司先生,香保里不需要那些东西。」谷聿远突然插嘴。
崛越将司问:「你自己说呢?香保里。」
「爸爸,我真的不需要。」
「好,那我就将海运留给兼人,这你没权利拒绝,你只是暂时代兼人管理而已。」
「爸爸,川史已经继承大部分的产业,我是他妻子,不必再分给我什幺了。」崛越优开口说话。
她柔柔的声音,是谷聿远来了这幺久之后第一次听到。
「还是留着吧!」崛越将司语重心长地说。
「是。」
「好了,还有什幺问题吗?」见众人摇头,崛越将司率先走进餐厅。
陈俐雯在左边扶着他,崛越川史立刻扶着他的右手边,三人走在最前面。
崛越优原本下垂的眼眸此时抬了起来,森冷的恨意从她眼中射向那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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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找我?」崛越香保里探头进来。
「进来吧!香保里。」崛越将司慈爱的对她招手。
崛越香保里走进父亲的卧室,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爸爸找我有事?」
「香保里,爸爸问你,你和聿远在交往吗?」崛越将司关心地问。
「是的,爸爸,我和远正在交往。」崛越香保里也不隐瞒。
他担心地问:「他知道兼人的事吗?」
「爸爸,你们在他面前提过那幺多次,他怎幺可能不知道呢?」她觉得好笑。
「那他的看法呢?他不在意兼人吗?」崛越将司很担心那幺优秀的人不会体谅她未婚生于的丑闻。
「他很在意兼人。」堀越香保里故意这幺说。
「是吗?香保坚,那你要考虑清楚,我不希望你再受到伤害。」
「爸爸,远当然会在意兼人,因为他就是兼人的爸爸呀!如果他不在意兼人的话,我才不会理他呢!」堀越香保里不忍父亲为她担心,赶紧说出实话。
「什幺?他是兼人的爸爸?!」
崛越香保里点点头。当初她为了崛越家的责任,所以忍痛斩断情丝的事爸爸虽然知道,但他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而她知道自己怀孕后,也没有告诉爸爸,远的名字,所以没人知道兼人的爸爸是远。
「你们终究是有缘的。」崛越将司欣慰的感叹,「爸爸这次把财产分一分,那幺你就不必再替崛越家担心了,你大哥已经恢复原来的模样,他的能力足够掌理崛越集团,你就放心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吧!浪费这幺多年,是该好好把握了。」
「谢谢你,爸爸。」崛越香保里窝进父亲的怀襄。
「儍孩子,说什幺谢谢。」崛越将司眼眶发热。唉!崛越家已经好久没有这幺平静了,他分财产还真是分对了,现在就只等聿远把恐吓的人抓出来,那崛越家就真的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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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幺?!」崛越香保里拿着话筒惊愕的喊,「贵子,你说清楚一点,兼人怎幺会不见了?」
崛越香保里的话引起客厅众人的震惊,谷聿远立刻走到她身边揽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小……小姐,对不起,真的不是我的错!」负责照顾兼人的保母惊慌的哭着。
「贵子、贵子,冷静一点!」崛越香保里安抚她,「我没有怪你,你只要告诉我当时的情形就好了。」
「刚刚我去学校接兼人少爷的时候,幼稚园的老师说兼人的爸爸来接走他了。」
「兼人的爸爸?!」崛越香保里忍不住看向谷聿远,「这不可能!」
谷聿远靠过来,示意她将话筒给他。
「远,兼人不知被谁接走了。」崛越香保里将话筒交给他,心里焦急的红了眼眶。
「别担心,我来处理。」谷聿远安慰她,「喂,贵子,学校的老师有没有说是几点接走的?」
「哦,是下午三点。」
「你平常都是几点去接兼人的?」
「也是三点,不过今天我的车子在半路上碰到车祸,所以晚了一点,我三点半才到学校。」
「是吗?」谷聿远深思,「有没有接到什幺电话?」
「没有,都没有。」
「你应该报警了吧?」
「有,我报警了,学校的老师也到警局去描述那个人的长相。」
谷聿远问:「画像出来了吗?」
「出来了。」
「马上传一张过来给我。」谷聿远告诉贵子传真号码。
「好,我马上传。」
谷聿远吩咐她,「你就守在家里,如果有人打电话或者是警方有什幺消息,立刻和我们联络。」
「是,先生。哦,请问你是……」
「我是兼人的爸爸。」
「嗄?!」
「好了,你快去把画像传过来。」谷聿远收了线。
「怎幺回事?兼人怎幺会不见了?」崛越将司担忧地问。
「被人接走了。」谷聿速简单的回答。
「怎幺办?远。」崛越香保里几乎快崩溃了。
「不会有事的,相信我,我会把儿子找回来的。」谷聿远拥着她安慰着,「将司先生,抱歉,我们要尽快赶到束京去,这里的事……」
「没关系,你们快点过去,这里不用担心。」崛越将司立刻回答。
「对,你们先赶过去,这里有我在,我会保护她的。」崛越川史保证。
「好,那麻烦你们帮我准备直升机。」
「0K!我去。」神月真海立刻到停机坪去。
电话「嘟嘟一响了两声,然后「哔」一声,传真机开始运作。
「来了。」谷聿远扶着崛越香保里坐好,走到传真机旁,撕下贵子传过来的画像。
这个人……
「我回房间一下,香保里,你也先去整理行李。」谷聿远交代一声,拿着画像回到卧室。
打开电脑,他将画像扫进电脑里,然后连上谷氏的电脑资料库,开始做比对。
萤幕上一排数字正快速的跳动着,大约十分钟后,「叮叮」两声,萤幕上出现一个人的资料,还有正面和两边侧面的照片各一张。
「宾果!抓到你了!」谷聿远低喃。就说过没有哪个人能逃得过他的法眼,对人,他一向是过目不忘的。
大矢良太,现年三十五岁,是个小小窃盗惯犯,五年前一个雨夜,谷聿远在东京一处暗巷恰巧碰到大矢良太被一群人围殴,那天刚好是崛越香保里提出分手的日子,他一肚子的愤怒正没处发泄,就卯上那群人,不到三十分钟就将那十来个人全打倒,也顺便救了大矢良太一条命。结果他却被大矢良太缠上了,硬要拜他为师,后来他回台湾,事情就这幺不了了之。
这事透着古怪,这个人还没有那个胆子干这种绑架的勾当。看着资料上的电话,谷聿远拿起房裹的电话,拨了个号码。
「找大矢良太。」
「你是谁?」对方是个女孩的声音,声音里透着很明显的戒慎。
「你告诉他,我是台湾来的,我姓谷。」
女孩似乎捂着话筒和旁边的人说话,没两秒,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急促的男声。
「你是师父吗?」
谷聿远微微一笑,知道那个人就是大矢良太,「我是谷聿远,好久不见了,良太。」
「真的是你!哇哇!」大矢良太兴奋的哇哇大叫。
「良太,我就单刀直入地说好了,你今天是不是绑了一个小男孩?」谷聿远没有时间和他叙旧直截了当地说出打这通电话的原因。
「啊!你怎幺……」大矢良太震惊得不知该说什幺;
「良太,你的胆子真大,竟敢绑架我儿子!」谷聿远说出实情,目的是要吓死他。
「什幺?!这小鬼……不不,这小男孩是师父的儿子?」大矢良太腿一软,瘫坐在地板上。
「老实招了吧!为什幺要绑架他?」谷聿远让声音添进几许冷意,不相信大矢良太不会立刻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全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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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聿远收拾好行李才刚踏出房门口,正好看见崛越香保里也提着行李出来,他上前一手接过她简单的行李,和自己简便的手提袋勾在一起用左手拿着,右手揽过她肩膀给予地无言的安慰。
两人相偕走下楼,神月真海已经吩咐好驾驶员,直升机已经启动了。
匆匆告别所有人,谷聿远阻止他们送出门,牵着崛越香保里的手住屋后的停机坪走去。
第九章
屋内凝重的气氛持续好—会儿,每个人都在担心着兼人的安危。
「我去煮咖啡,我想大家都需要喝一杯。」崛越幸子站起来打破沉默。
「也好。」崛越将司点点头。
「我跟你一起去。」崛越优跟着站起来,随着崛越幸子走进厨房?
大约过了半小时,她们端着咖啡出来,将咖啡一一摆在每个人的桌前。
「啊,我忘了医师交代我不能喝甜的,竟然加了糖。」崛越将司低喃。
「那我这杯给你好了,我还没加糖。」陈俐雯微笑的将咖啡和崛越将司的交换。
「太好了。」崛越将司拿起那杯咖啡,喝了一口,「现在就只能祈祷兼人……唔!啊……」他突然痛苦的倒在地上,吐了一堆的血。
「将司?!」
「爸爸?!」
「舅舅?!」
所有的人都惊慌的街上前来。
突然,餐厅的门「砰」的一声开起来,谷聿远也冲了进来。
「还是慢了一步。」谷聿远说,并排开众人蹲在崛越将司的身边,「真海,你去准备另一架直升机,幸子,去拿一些牛奶过来。」
「聿远,你怎幺会还在这里?直升机不是已经飞走了?」崛越川史疑问。
「现在没时间说那幺多了。」谷聿远接过崛越车子的牛奶,开始清洗崛越将司口中的毒物。
「将司他……」陈俐雯惊忧的守在一旁。
「还有呼吸。」谷聿远边做紧急处理边解释,「我现在要将他口中的毒物清洗干净。」
「直升机准备好了。」神月真海街进来。
「好,把将司先生送上直升机。」谷聿远道。
「可是驾驶员……」
「放心,他还在。」谷聿远说,「就算他不在,我也会驾驶直升机,不过我现在还不能离开。真海,你和龙之介送将司先生过去。」
「我们也要去。」所有人都喊。
「不行,你们所有人都要留在这里。」谷聿远叫住所有人,并要神月真海立刻送崛越将司到医院去。
「为什幺?」
「因为我还要找出凶手!」谷聿远环视众人。
直升机的声音传来,众人只好坐下来。
「是谁?到底是谁做这种事?!」陈俐雯呜咽的哭出来、
「我知道是谁!」崛越川史恨恨的站起来,一手指向崛越幸子,「是你,幸子,是你下毒害爸爸的!」
崛越幸子楞在一旁,然后才惊慌的喊,「没有,我没有!」
「是你!你已经下过一次毒了,结果没有得逞,爸爸也没有追究,但是万万没想到你这次竟然下了这种剧毒!」崛越川史怒吼着。
「幸子……」陈俐雯哀伤的看着地, 「不是的,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崛越车子拚命的摇头。
「冷静下来。川史先生,事情不是认定是谁就是谁做的,要有证据。」谷聿远沉静地说,「而且,你们似乎忘了一个重点,那杯咖啡原本是俐雯的。」
「嗄?!难道是俐雯你……不!不可能是你!」崛越川史摇头。
陈俐雯不敢相信的摇头。她怎幺可能毒害将司呢?
「一定是你!你利用爸爸和你换咖啡的时候下毒的!」崛越优悲伤的喊。
「我没有!」陈俐雯辩驳;
「好了,各位,安静下来听我说。」谷聿远沉声的命令,「我说那杯咖啡是俐雯的,也可以是另外—种可能,或许凶手想杀的人是俐雯,而将司先生只是巧合下的牺牲。」
「对,一定是这样的。」崛越川史点着头,「那幺凶手是谁的范围就缩小了。」
「对,只要找出写恐吓信的人,那就可以找出凶手了。」谷聿远点点头,「而且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真的?!」
「在场的人,谁对俐雯有杀之而后快的动机呢?幸子小姐不可能,如果说是将司先生的话,她是有嫌疑,但若是俐雯的话,幸子小姐就完全没有那个动机。川史先生更不可能,因为他爱俐雯。长门太太如果不是分到财产,然后在前天就离开的话,嫌疑也很大,不过一个不在场的人,要下毒是不太可能的。剩下的就是……崛越优你了。」谷聿远道;
「胡说,我为什幺要杀雯姨?没有理由啊!」崛越优摇头否认。
「没有吗?那方才我说川史先生爱着俐雯,为什幺你表现出来的不是惊讶,而是怨恨?这足以证明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这并不能证明什幺!」崛越优反驳。
「我知道这不能证明什幺。」谷聿远微微一笑,「香保里,你可以进来了。」他突然朝餐厅门口喊。
众人惊疑的转过头,正好看见崛越香保里手上拿着一个盒子走进来。
「看来你知道那个盒子是什幺东西了,对不对,崛越优?」谷聿远很清楚的看见崛越优在看到崛越香保里手上盒子时所露出的震惊。
「我……」
「那个盒子是在你私人小书房的保险柜里找到的。」谷聿远说,「香保里,你把它打开。」
崛越香保里依言打开,里头赫然是一些旧报纸和信纸。
「如果把报纸上的缺字和俐雯所收到的恐吓信做对照,我想应该会很符合吧!而且信纸也是一样的,你有什幺解释呢?」
「优子!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你怎幺那幺狠毒呢?」崛越川史冲上前,忿恨的想要一掌打死地了事,不料却被陈俐雯所阻。
「我狠毒?!哼!就算那些恐吓信是我写的,你们也不能说毒就是我下的啊!」
「你下的毒是氢氧化钠,也就是我们俗称的苛性钠或是烧硷,它遇到空气后会很快的氧化成液体剧毒,我想,在你的口袋裹应该还有存放氢氧化钠的容器吧,如果我猜的没错,那应该是一个密封的玻璃瓶,裹面还有一些干燥剂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