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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的情仇  第10页    作者:月惜

  “不怕。”他不会伤害她,永远不会,她没有迟疑,不过有些胆怯。

  男女之间会发生的事,她都知道,可是他靠得好近、好近,近得让她不知所措,只能僵着身子动也不敢动。

  “那就让我爱你。”打横抱起她走向床杨,燕寒把她轻轻放在柔软的被褥当中,厚实的身子随之压上她,唇手并用的在她女性曲线上探索,惹得花紫凝娇吟不断,浑身瘫软。

  衣物一件接着一件散落在地,他的阳刚与她的柔美成了明显的对比,然而,身体密实的契合,又仿佛是在诉说他们天生合该相属。

  此时无声胜有声,夜,静静的睡了,而床榻上的一对人儿,轻喘未休……

  “好痛!”花紫凝痛呼出声。

  “凝儿你——”感觉到那道阻碍,燕寒延宕在她体内驰骋的欲望,止住了与她结合的动作,震惊不已。

  “我说谎了……”花紫凝还要再说些什么,但燕寒却打断了她——

  “很疼吗?”他的欲望在蠢动,可是燕寒缺极力忍耐着,仅仅亲吻着她,摸着她,等待她的疼痛褪去。

  她还是处子的事实虽然让他大吃一惊,但他更在乎她现在的感受,疑问可以留待明日再说。

  似乎隔了天长地久的时间,花紫凝的眉心渐舒,燕寒才试着移动——

  “啊……”喘息声加促,温度又飒高而起,帘幕后的春意正浓

  夜已深深,而情意却无尽绵延。

  愿作鸳鸯不羡仙,缺憾的心得到了圆满成双,不就是世间最美的画幕吗?

  “叩叩!”微弱的敲门声很模糊的传进房里,熟睡的人儿好梦正酣,根本听不到这道声音。

  “叩叩叩!”敲门声持续扰人清梦,花紫凝翻了个身,没被吵醒,燕寒却已经恢复警觉,轻手轻脚地离开被窝,准备回到前面的卧房应门。

  “谁?”

  “将军,是我王福。”

  “有什么事吗?”一夜缠绵,他的身体都还带着花紫凝的馨香,让他心满意足得不想起身离开她。

  “老夫人病了,刚请过大夫,老奴心想,应该来知会您一声。”

  里头安静了且久,“我一会儿就过去,你先下去忙吧,”

  “是的。”

  王福笨重的脚步逐渐走远,燕寒这才又重启机关,回到后边探视花紫凝。

  他伸出手轻触她粉嫩的脸蛋,花紫凝就像一只猫儿般依偎了过来,让他不禁莞尔。她睡得好沉,唇边还带着笑,是在作个好梦吧

  不忍心唤醒花紫凝,于是燕寒替她覆好衣衫,自个儿准备到他娘的寝居去请安。

  纵使他不能理解她,可她毕竟还是他娘,燕寒做不到对她的生活起居置之不理。  何况,王福说她病了。

  反正他去去就回,花紫凝一时半刻问也不会醒来,不碍事的。

  就是这么想,燕寒才放心的步出卧房。

  而他绝对意想不到,就在他走后不久,不知从何处窜出的几名黑衣人竟随后而至,进了他房中片刻,一个大布袋扛上肩,花紫凝便被劫走了。

  第7章(2)

  天香楼

  “你说什么?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人是你带走的,燕将军,你别跟我开玩笑了,花娘子真的没有回来呀!”老鸨一急,也顾不得燕寒是将军了,很粗鲁地揪着他大吼。

  未到正午时分,燕寒就挟带着庞大怒气来到她们天香楼要人,但是她们哪还有人交给他呢?前一天晚上,丫鬟明明就看见花娘子跟着燕寒离开飘双院。

  这下他是在搞什么鬼?她还没对他发火,燕寒却倒过来向她讨人了。

  “凝儿不是展锡文带回来的?”探视过他娘的病情后,燕寒就火速赶回房里,担心花紫凝若是醒来没瞧见他,会感到害怕。

  可是房里哪还有她的踪影呢?要不是锦被上还残留余温,燕寒几乎以为是他在作梦。

  “当然不是!”展锡文那小子还在密室里呼呼大睡哩!

  “那她能上哪去……”燕寒陷入一阵沉思,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花紫凝没有道理无故离开,再说依她毫无功夫底子的身手,还未走出将军府,大概已被视为擅自入侵者,而遭侍卫拘捕了。

  “我怎么会知道,燕将军,花娘子不会出事了吧?”

  “等等——”那处机关,府里只有他一人知晓,而且要从外面进去里头,只需按下他特设的按键。但如果要由里面出来,除非靠着内力推动那扇石门,不然没有其他途径可走。而花紫凝没有任何内力,换言之,有人进去过!

  燕寒霍然站起身,“她有危险了!”不是展锡文,那么会是谁呢?

  还有谁知道她?又为什么抓走她?

  “我的老天爷!燕将军,你你……你……”真急死人了!

  “展锡文在哪里?”

  “我负责通知他这件事,至于他在哪里,恕我无可奉告。”虽找花紫凝要紧,但也不能危及展锡文的安全啊,老鸨没忘记他们敌对的身分,于是没有犹豫地说出折衷的办法。

  展锡文跟天香楼的渊源甚深,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

  “会是展锡文的仇家吗?”

  老鸨摇摇头说道:“机率不大。”

  展锡文的仇家,都是那些高官,纵使他们知道花娘子是展锡文的人,因而把寻仇目标转移到她身上,那也应该是派人来天香楼夺人,谁会晓得燕寒会与花紫凝扯上关系呢?

  这不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吗?!

  “有没有可能,花娘子是花家遗孤的秘密被人发现了?因此有人想要杀她灭口?”老鸨很大胆地假设。

  “这说不通……”

  花家遗孤的身分又如何?皇上日理万机,老早就忘了这回事,而他爹又已死多年,总不可能还从坟墓里跳起来加害于她吧?

  啊!糟了!

  脑海中闪过另一个人,让燕寒为之大惊。“我娘!”

  自燕寒当着汪老夫人的面,揭穿她和爹往昔的阴谋罪行之后,他们母子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清早,他到老夫人那里探望她的病情时,老夫人虽然躺在床上,可是气色并不差,不像一个生病的人。

  那时,他就觉得奇怪,但他倒没朝这方面细想。

  他娘想必是在他们前几日的谈话后,积极调查起他会兴起追究花家一事的原因,而显然她查到了。

  “老夫人?她把花娘子害得还不够惨吗?燕将军,你怎么能让她知道呢?未免太糊涂了点!”老鸨急得口不择言,只差没把燕家的祖宗十八代都归类为豺狼虎豹之流。

  不过燕寒也管不着了,他仓皇的说:“这是唯一解释得通的可能了,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到她。”

  他娘为何还不觉悟?为何还要伤害她?

  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花紫凝还能对他们燕家造成什么威胁?让她失去家园,变成一个孤女,燕家已经亏欠她太多,他娘究竟还想要她怎么样?

  真要杀了她才甘心吗?

  生平没有这么恐惧过——面对千军万马时,他可以一夫当关,不畏生死,但,只要关系到花紫凝,哪怕是芝麻绿豆般小的事,都足以让他的心脏停止跳动。

  他不能再失去她!

  “你要怎么找啊?难不成直接找上老夫人逼问?你——”老鸨的话还未说完,燕寒大步一跨,就已经离开大厅。

  “喂?喂?”老鸨追着他,对着他的背影喊了老半天,燕寒却不应,没多久就消失在天香楼了。

  “混帐东西!”老鸨咕哝地骂了他一句。

  唉,大事不妙啊,她还是赶快去通知展锡文要紧。

  杂草丛生的郊外,一间破损不堪的古庙里,一个相当瘦弱的女子正被无情地鞭打着。

  “啪!啪!啪!”走近庙旁,可以听见凌厉的挥鞭声不断,但是却不闻女子的呼痛声。

  花紫凝的唇缘渗出血丝,那是她因忍耐过度而咬破嘴唇的痕迹。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会到这里来的,总之,从她一睁开眼睛,就发觉自己被绑在木柱上,而面前就站着两名持鞭的壮汉。

  她亦不知道,她被鞭打了多久。刚开始她的意识还很清楚,痛的感觉特别强烈,等到她痛得晕过去,他们就用冷水把她泼醒,继续鞭打。现在她几乎已经失去感应痛的能力,连呼吸都极其微弱。

  “停——”

  花紫凝听到有人喊道,于是狼狈的转过头——

  “是你!”

  多年未见,但汪老夫人的相貌她都还印象深刻。

  “哼,你这丫头的命实在够硬,我倒意外你能活下来,还成了家喻户晓的花魁?果真是花家的种!”即使老迈得必须依靠拐杖,老夫人嘴上的言语依旧狠毒。

  她就说燕寒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翻起旧帐来了?原来是这小妖精没死,还与燕寒见了面。

  幸亏她有王福这个得力助手,轻轻松松就追踪出燕寒近日不寻常的去向,以及花娘子真实的身分。甚至包括燕寒房中的机关,也是王福以前就暗地探过的。

  “临老还提心吊胆着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你不觉得太累了吗?”

  “我只管燕家的声誉永久不坠。”嫁作燕家妇,死为燕家鬼。

  她这一生做错的事再多,也全是为了燕家,燕寒居然还不谅解她?枉费她和他爹辛苦栽培他长大成人。

  “所以牺牲了花家百来条人命,你从未愧疚过?”花紫凝的衣物残破,全身上下血迹斑斑,看来就像个奄奄一息的囚犯。

  “哈哈,我何必愧疚?是你爹太不识抬举,装清高?荣华富贵让他享受,他不要,还想劝退我们的计画?愚蠢!

  当初燕哲并没有刻意陷害花家的打算,怎么说他们都是世交,燕寒又与花紫凝定了亲,花家可说是与燕家合而为一。

  但是,燕哲通敌称王的计画算了花家一份,花紫凝他爹却不领情,这就休怪他们在计画失败后狠下毒手了。

  “不是我爹愚蠢,而是你们太过于贪心……”

  “你少废话!”一杖落下,花紫凝血肉馍糊的背部又承受一次重击。

  “死到临头还胆敢嘴硬?我就搞不懂,你有什么好处,居然会让寒儿对你一直念念不忘?如今还不惜与我决裂?!”她最不能原谅的就是这个。

  所以花紫凝得死,还得死得很痛苦,才能消除她心头之怒火。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可怕,燕寒至少还保有良知。”忍住不让自己轻易晕过去,花紫凝的声音尽管在颤抖,可是却又比平常都还要高亢。

  燕寒此刻一定是忧心如焚吧?她是在他家失踪的,燕寒回去若找不到她,势必会急得发疯。

  “他爱怎么样都无妨,反正你就要死了,就算他有良知,那也无济于事!”老夫人冷酷一笑,示意那两名大汉上前。“给我打,狠狠的打,打到她死为止!”

  “你……”

  “只要你死了,燕家的一切又将会回归平静,花紫凝,你认了吧,”抛下话,老夫人就在王福的陪同之下离开,留下花紫凝一人承受非人的酷刑。

  好痛……她痛得恨不能就此死去,可是一想到燕寒,以及他所描绘过的未来,她又不能甘心。

  撑着点!花紫凝告诉自己,燕寒会来救她的,她不能放弃希望。

  第8章(1)

  乡间农舍的炊烟冉冉升起,橘红色的太阳渐沉入山间,而暮归的庄稼汉拖着牛只踏上回家的路途,晚风的蝉鸣声中,一首首旋律简单的调子飘送着,好似在传达一日辛勤工作后的满足感。

  依靠土地维生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虽平淡如水,但纯朴的天性却让他们学会知福惜福,懂得感恩。

  老天赐给每个人生命,都有其宝贵的意义。农家虽贫,可是贫而乐道,精神上的富足不是那些在名利中打滚的人能够拥有。

  其实少了与外界接触,不去比较,人性最初的面貌皆是至真,至善,至美,没有杂无的的邪恶面。万恶始于心,世间的悲剧之所以反复上演,都是由于人心在后天方面的变化。

  就好比燕哲夫妇。

  他们拥有的比一般人还要多,而心缺在得到的过程中,渐渐被养成一个无底洞,欲望怎么都填不满贪婪。

  这是一种悲哀,可惜他们终究不明白。

  “城西那儿我才去过。”

  叶缝边缘,若隐若现的光芒中,两道身影正以极快速的轻功往来于京城附近。他们没有交谈,甚至连个眼神的交会都没有,直到前面的身影欲转往城西的方向,后边才传来声音。

  “她也没有在城里。”脚步未停,两个男人一前一后,改朝往城东一带。

  是燕寒与展锡文。

  他们从早上就马不停蹄地搜寻花紫凝的下落,奈何时间飞快的消耗,佳人却依旧无踪。

  “你确定?”并非刻意相约,但约莫一个时辰前,展锡文便碰上了正朝城外而来的燕寒。

  恩怨姑且放两旁,他们谁也没那个闲工夫打斗,找到花紫凝,才是他们的当务之急。

  “嗯。”燕寒低声应答。

  京城里有他的军队,他娘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天黑了。”一天已过,花紫凝的性命堪虑啊,展锡文半躺在树身上,说话的口气比较像在自言自语,而不是对着燕寒说。

  “她不会死的!”燕寒的衣衫被汗水浸透得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可是他不敢停下来休息。

  花紫凝可能遭遇不测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他的心脏像被提到喉咙般难受,在还不确定她平安无事之前,他只是一副行尸走肉。

  “汪老夫人会放过她?燕寒,你太不了解你娘了。”尽管在奔驰中,展锡文说起话来仍然中气十足。“如果她懂得慈悲为何物,花家又怎么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燕寒无语。

  展锡文说的是实话,可是那个人是生他、养他的亲娘,他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说些什么。

  “我以为把若若交给你,她会很安全,看来我是错了。”

  “展锡文,我和你一样不想要她受到伤害。”他没有能力选择自己的爹娘啊,燕家犯下的罪,他比谁都还要自责。

  虽然他一直被蒙在鼓里。

  “我知道,否则我也不会让她冒这个险,毕竟她吃的苦已经够多了。

  “这几年,你把她保护得很好。”飞跃落地,燕寒转身对展锡文说道。

  经过昨夜的缠绵,他才明白展锡文与花紫凝之间根本没有男女之情,梁敬和展锡文都只是藉由这样的方法在保护她。

  花紫凝故意误导他,一方面是顾忌到他将军的身分,另一方面是她也不愿意,他只是抱持着信守昔日诺言的心态,才说出依然要她的话。燕寒可以理解她的想法,但他必须承认,在得知事实之后,他还是有点儿生气。

  他在她心中是那么肤浅的人吗?花紫凝对他们的感情又摆在怎么样的地位?她的恐惧他能体会,可是她应该对他更有信心才对啊!

  “她是个好女人。”展锡文挑挑眉,心知肚明燕寒会说这个的原因。

  花紫凝大概是把自个儿许给他了。

  “你……嘘——”有人!燕寒的身形一动,便闪躲到距离最近的遮蔽物后,而展锡文的反应亦相当敏捷,几乎在同一时间隐去了呼吸,不给来人发现他们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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